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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六年,南瓷見過太多偶像失格、塌房事件,可楚傾卻自始至終秉持著偶像該有的高度自覺,一心搞事業(yè),連緋聞都很少有。 就算有,到最后也不攻自破。 他一直是讓人安心的存在。 南瓷沒再說猶豫,跟著楚傾下了車。 只是她壓低帽檐看向楚傾的眼神,實在算不得清白。 迎面吹來的風混著濃郁的花香,將南瓷的呼吸纏住。 楚傾見南瓷舒服得瞇起了眼,唇角勾起,喜歡嗎? 南瓷剛想說話,手機擾了氛圍。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不情愿地劃了接通。 那頭的聲音有點啞,像被砂紙磨過,聽見南瓷這邊風聲卷著人聲,問道:你在外面? 嗯,出來轉(zhuǎn)轉(zhuǎn)。 南瓷捂著聽筒,朝楚傾做了個口型。 袁暢。 楚傾點頭,壓低聲音,那我先去買兩瓶水,你在這等我。 可聲音再低,還是飄到了袁暢耳里。 楚傾走了以后,袁暢沉著聲問:你和男人在一起? 他轉(zhuǎn)念想到許樂和他提及,南瓷和楚傾一起飛吉/□□的事,又試探地問:是楚傾? 南瓷沒否認,嗯。 袁暢嚴肅起來,不是知道分寸嗎? 南瓷默了一瞬,握著手機的指尖慢慢收緊,可上次你不還把我推給他了嗎? 袁暢一愣,什么時候? 我奶奶出事第二天。 袁暢聽完南瓷的話,有點氣笑,姑奶奶,你動動腦子,我怎么可能會讓他去照顧你? 南瓷的心驟然一緊,跳得猛烈,抬眸就看見楚傾拎著一個紙袋向她走來。 他今天簡簡單單的一身黑,黑色衛(wèi)衣、黑色休閑褲,卻依舊在人群中出挑、耀眼。 肩寬腿長,身形清瘦,隱約能看見肌rou輪廓。 南瓷? 南瓷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在。 進組的事許樂和你說了吧? 說了。 回來之后我會把具體安排發(fā)你。 好。 還有一個事,上次的案子警方那邊有了最新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差不多可以結(jié)案了。 南瓷沉默,等著袁暢繼續(xù)。 是應(yīng)秋月,她找人做的。袁暢說著,已經(jīng)有點咬牙的意味,警方問我們要不要走起訴流程。 南瓷聽到這個答案沒有露出太驚訝的情緒,她垂眼看著磚紅地面,慢吞吞地說道:等我回去了再說吧。 掛了電話,楚傾剛好走到她面前。 他從紙袋里拿出一瓶包裝花花綠綠的汽水,朝南瓷晃了晃,無糖的,應(yīng)該可以喝吧? 當然可以。南瓷笑吟吟地接過,和楚傾說了句謝謝。 沁甜的汽水從喉嚨滑過,留下淡淡的水蜜桃味。 兩人隨著人潮往里走,走過一座木橋。 盡頭是條小路,人群逐漸散開。 四月的郁金香已經(jīng)開了滿園,艷麗的顏色連成海,花瓣上滾著清晨露水,折出盈盈光亮。 瑰麗又浪漫。 南瓷原本走在楚傾前面,可她走著走著就慢了下來。 楚傾剛想問她怎么了,就見她慢慢地轉(zhuǎn)過身。 風吹起她的裙擺,像朵誤落花海的白玫瑰。 楚傾。 南瓷手背在身后,面朝楚傾倒退著走,她的眼眸晶亮,像暈了星河。 她的聲音不大,但足夠楚傾聽清。 花會沿路盛開,你以后的路也是。 那些受過的委屈,被潑過的臟水,她永遠無法釋懷。 楚傾是應(yīng)該被熱烈地愛著的。 他們清白地來這人間,不是為了承受流言蜚語、無端詆毀,而是要永遠在陽光下,坦蕩地活著。 楚傾站在原地,漆黑的瞳孔里映出南瓷的笑靨。 她逆著光,發(fā)絲被春風吹亂。 他的心狠狠一顫。 在萬土崩塌之際,悄然裂開一條細縫。 南瓷被楚傾送回酒店的時候,天邊已經(jīng)染了橙紅。 余暉透過車窗,懶懶地攀上楚傾的寬肩。 他左手搭著方向盤,凝視著那道窈窕的身影一點點消失在視線里。 鼻尖縈繞著她的氣息,耳邊只剩下她輕軟的聲音。 哥哥再見,愛你呀。 楚傾壓低帽檐,笑得低沉。 第31章 直到飛機升入云端, 那些露紅煙紫都模糊成了影,南瓷靠在椅背上,眼神放空。 她放任著自己做了場虛幻的夢。 而此刻, 也該夢醒了。 回國后,她和楚傾又變回了兩條平行線。 - 五月初的A市像被直接推進了盛夏,氣溫攀升得令人咂舌。 熱得路邊景觀花都蔫兒了。 南瓷攪著面前的冷咖, 目光卻沒聚焦,像在走神, 漂亮的臉上看著冷懨又空洞。 直到有人遮住她頭頂?shù)臒艄?,椅子被拉動,凳腳摩擦地面發(fā)出悶響。 南瓷緩緩抬起頭。 來人摘了墨鏡和口罩,露出一張妝容精致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