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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走出酒店的那一秒,她迎面撞上一個人。 南瓷后退了一步,剛要道歉, 抬頭就看見祁琛那張臉。 不可否認, 他長得出眾。 多金、年輕、帥氣,讓他足以擁有自傲的資本。 可南瓷只是冷淡地凝了他一眼,掛著禮貌的笑容說了句抱歉。 祁琛愣了一瞬后, 看向南瓷的眼底劃過驚艷。 她今天很美。 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也更漂亮。 烏發(fā)微卷, 穿了條白色法式長裙,身段窈窕,細腰不盈一握,蝴蝶吊墜安靜地躺在她凹凸的鎖骨上,在陽光泛著銀色光澤。 風吹過來,能聞到她身上干凈的玫瑰調香味。 純和欲交織,帶著最致命的吸引。 他居高臨下地笑道:南小姐,真巧。 南瓷并不想和他糾纏,抬腳就要往外走,卻被祁琛側身惡劣地擋住路。 她壓著脾氣,直視著祁琛冷聲說道:先生,請讓一下。 南瓷。祁琛舌尖抵著上頜發(fā)出一聲悶笑,我發(fā)現你還真是,翻臉不認人啊。 南瓷冷笑,我以為上次和祁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祁總何必做這種掉價的事呢? 她不會天真到相信巧合這種說辭。 祁琛盯著南瓷那張精致的臉,不怒反笑: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會動你? 旋轉門轉著,人來人往。 氣氛有瞬間的僵凝。 祁琛。 南瓷突然開口,散漫地叫著他的名字,沒半分敬意,你以為我稀罕在娛樂圈嗎? 祁琛一愣。 要不要動我,隨便你。 說完,南瓷執(zhí)意要走。 祁琛卻一動不動,甚至拽住了她的手腕,壓低聲音靠近她:別跟我玩這一套。 你有病吧?南瓷瞪著祁琛,聲音已經染上幾分慍怒,放手! 這位先生,請你自重。 比低沉的男聲更快侵襲南瓷思緒的,是那股清冽的雪松香。 她渾身僵了一下,怔在原地。 祁琛聞聲抬頭,打量著站在他眼前的男人。 那張臉,仿佛天刻。 每一分棱角都恰到好處。 兩個男人都長得惹眼,對峙著站在門口,壓迫感極強。 楚傾伸手將南瓷拉到身后,顧忌地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小臉皺著,神情也有點冷。 他彎下腰,偏頭低聲問:沒事吧? 南瓷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那我們走吧,好嗎? 好。 說完,楚傾冷冷地掃了祁琛一眼,頭也不回地帶著南瓷離開。 兩人在一輛路虎前停下。 南瓷下意識地去拉后座的車門,卻被一只手按住。 溫熱感覆在她手背,她心頭微動,緩緩抬起頭。 楚傾語調溫淡,直接替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我租的車,后面不干凈,坐前面吧。 南瓷看向副駕駛,咬著唇沒動。 男人的副駕駛。 總是帶點繾綣意味。 想什么呢? 南瓷仰頭,卻觸到楚傾清澈坦蕩的目光,他淡笑著,耐心地看著她。 看樣子倒是她想多了。 南瓷掙扎了幾秒,沒再矯情,順從地坐進了副駕駛。 直到車平緩地駛入城區(qū)道路。 四月的風細暖,吹過南瓷的發(fā)絲。 剛剛那個是電影的投資人,我和他沒關系的。 南瓷有個壞習慣。 當不安情緒占了上風的時候,她會無意識地掐自己的手心。 白皙的掌心很快泛起一圈淡淡的紅痕,細密的痛感讓南瓷清醒。 她的語氣有點兒委屈,像只楚楚可憐的小貓。 楚傾睨著她這副模樣,眼底漫上笑意,順著她的話說:嗯,和你沒關系。 南瓷聽著楚傾漫不經心的語調,以為他不信,神色認真道:我沒騙你。 楚傾骨節(jié)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盤上,依舊笑著,那你以后就離他遠一點。 南瓷點頭。 酒店到莫奈花園,不過二十分鐘車程。 南瓷剛要下車,又被楚傾輕扯住手腕。 她愣住。 楚傾的掌心微涼,極淺的粗糙感在她嬌嫩的皮膚上被放大,癢意絲絲縷縷的,蔓延開來。 然后一頂白色的棒球帽被輕輕扣在她的頭頂。 帽檐遮著南瓷的視線,她遲緩地抬起頭,就看見楚傾戴上了一頂黑色的。 簡單的黑白色,卻生出一種禁忌的般配感。 但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楚傾垂眸看她,很淡地笑了笑,這樣就不用戴口罩了,太悶。 南瓷卷翹的睫毛顫了顫,可是人這么多,不戴口罩萬一被認出來了怎么辦 她的大明星早就紅出國門,海外粉不比國內粉絲少。 不會的。楚傾俯身解了安全帶,淺笑道:信我。 信我。 僅僅兩個字,安撫著南瓷的心。 是啊。 你可以永遠相信楚傾從來不是一句熱血激昂的口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