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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江元卿聽著戚西又是敲打又是叨叨,第一次覺得再漂亮的人聒噪起來也挺折磨人。 她在痛不欲生中翻了個身, 用躬起的顫抖后背對著那道要把人燒成灰的炙熱目光。 你他媽! 江元卿我他媽真的要進去了! 那無聲的抗議像是對戚西的嫌棄,自我斗爭了許久才甘愿獻身的戚西感覺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不要求負(fù)責(zé), 不要求善后, 現(xiàn)在甚至都不求江元卿解除藥性的時候能自己動, 他都準(zhǔn)備做到這個地步了,結(jié)果對方冷冰冰的理都不理睬。 戚西那撩人眼尾勾出兩分邪火,他終于下定決心,微紅著眼朝浴室門旁的開關(guān)走去。 這種時候了還在意對方的心情,還不依不饒地等個肯首,他真是挺可笑。 手指屈起不斷靠近那閃著曖昧微光不斷誘惑他人摁下的亮點,戚西喉結(jié)滾了滾。 我...真要進去了。 臨近緊要關(guān)頭,他又小聲復(fù)述了一遍,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 ...... ...... 沉默良久。 手指默默縮了回去,戚西麻木著一張臉回到原先的位置,繼續(xù)蹲下觀察看江元卿。 他放棄。 事到如今他竟然在江元卿的長久堅持下退卻了。 她好不容易忍耐了到了這般地步,他不該辜負(fù)她的努力,將這一切變成功虧一簣。 這種形同趁人之危的事情,戚西做不出來。 更何況江元卿平日待他不薄,他不能無視她的意愿自作主張去當(dāng)救世主。 江元卿,你真行。 都已經(jīng)難受成那副狼狽模樣,她也只是固守于一片方寸之地,不發(fā)狂不暴走,盡量減小破壞范圍。 戚西抬手扯掉勒得慌的領(lǐng)帶,視線落在江元卿一直遮遮掩掩著的難言之地。 你不愿讓我來幫你,行。 那你好歹自己稍微處理一下吧。 現(xiàn)在才過去將近十四分鐘,你至少要確保自己撐得過剩下的十六分鐘。 如果你擔(dān)心我會聽到聲音,我可以出去露臺避一避。 說她狠她也是真的夠狠,拒絕援兵就算了,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都不肯。 整個人憋成一條煎鍋里油炸的粉紅死魚,動起來掙扎兩下都吝嗇力氣。 江元卿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你別跟我說你連怎么【嗶】都不懂? 戚西現(xiàn)在完全是口無遮攔了,見鬼的男明星形象,根本就不重要。 不過這話剛說完戚西自己品嘗了兩下味道,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意外發(fā)現(xiàn)了某個不得了的真相。 江元卿好歹是個Alpha,不應(yīng)該吧。 但這種事如果發(fā)生在她身上,又好像詭異得十分合理。 戚西深深呼了一口氣,他刻意忽視逐漸發(fā)燙的腺體,視線膠著在江元卿身上。 腦海里醞釀著含蓄不粗俗,簡單又易懂的詞匯,二五老前輩莫名有點羞窘。 你,你雙手握住總會吧? 有一種水果叫香蕉,不知道你見過沒有。 你的話,你可能得稍微扒開香蕉那層皮才能觸碰到果rou... 戚西長睫顫得厲害,他一邊斟酌著說話一邊視線飄忽不定地掃著江元卿。 此前雖說若是她要做這等羞于見人的事,他會自覺避開。 但他身為半個老師,終歸得確定學(xué)生是否能學(xué)會,不是嗎? 你...試試吧。 實戰(zhàn)半新手教導(dǎo)完實戰(zhàn)新新手后,他略微含著些不為人知的緊張,默默注視著對方,希望她能夠靈活變通迅速上手。 畢竟時間不等人,極限的身體也不能夠再拖下去了。 怎料背過身去的江元卿突然慢吞吞翻過身來,她睜開水霧彌漫的眼,直直看向戚西。 那視線是隱忍含蓄的,但在克制之下卻又能窺見驚濤駭浪的冰山一角。 戚西心臟微微一滯,預(yù)感不太妙。 戚西,你是不是能看見我。 她聲線啞得厲害,語氣卻非常篤定。 戚西已經(jīng)來不及去回想到底是哪句話將自己暴露,他下意識有些心虛地將手松開,特殊的玻璃又恢復(fù)成最先的模樣,隱隱約約只能看到一團蜷縮的人影。 他并不準(zhǔn)備狡辯,卻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抱歉。 最后只能道歉。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不見了。 請你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稍微讓自己緩解一點吧。 我過去露臺那邊,你可以放心了。 話落,戚西手撐在地面立刻就要動身離開,隨身形晃蕩的發(fā)絲拂過他微暗的眼,留下兩分癢意。 江元卿的大腦只剩下嗡鳴聲和交織突閃的白光,外界傳來的聲響也只能隱約聽個大概。 戚西的話她已經(jīng)很難在思考之下做出判斷,方才的詢問也只是深處意識為她提供的反應(yīng)。 理智最后留下的兩道命令是不越雷池和讓他安心。 所以江元卿在徹底昏迷前,還不忘交代兩句。 不用,我什么都不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