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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抱歉,我好像失去思考能力了。 都這種時候,她還在道歉,還在溫柔顧及著別人的感受。 猙獰與暴躁未在她身上顯現(xiàn)分毫,明明整個人燒得厲害,江元卿仍舊情緒淡淡的不起波瀾。 就像她那信息素的味道,與檀香別無二樣,溫柔細膩,寧和安穩(wěn)。 戚西若是沒有看見這一切,他會去催眠自己江元卿與往日沒有差別。 可是戚西看見了,并且目光就此落在她身上再難移動半分。 眉宇之中隱藏的痛苦難耐,因強行壓制而顫抖不止的身體。 如何讓人能夠狠心無視。 十分鐘正式邁入第十一分鐘的時候,戚西想,要不然他就獻身當(dāng)解藥吧。 沒關(guān)系我不問那些了。 元卿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難受? 他明知故問,可他不得不這樣。 戚西不能讓江元卿知道自己能看得見她。 沒人會希望自己狼狽的一面被人單向窺視到的。 沒有,我還好。 她否認得很快,完全停工的大腦下達的最終指令,大概就是讓江元卿掩飾自己,讓戚西安心。 拙劣的謊言引人發(fā)笑,可戚西笑不出來。 江元卿,你騙人。 你的聲音告訴我你已經(jīng)難受得快忍不了了。 戚西咬牙切齒地反駁她,一點不留余地。 他的鼻尖充斥著濃郁的檀香味,信息素也開始不穩(wěn)定地輕微外溢了。 江元卿,你出來好不好。 只要能解了你的藥性,你想對我做什么可以。 他拿低沉性感的嗓音去誘惑她,去一寸寸攻破她本就搖搖欲墜的理智線。 這個行為同過去撩撥江元卿時如出一轍,但這次他沒有絲毫不純動機。 開口講這些話的時候,戚西也問過自己想好了沒有。 他不甘心屈居人下,故意接近江元卿誘她出局,他愿意付出的最大代價也只是止步于床前。 至少目前為止,他從未想過與江元卿要有多深的糾纏。 可現(xiàn)在戚西不愿看見江元卿死撐的樣子,也不想她為了那所謂規(guī)矩而害死自己。 就當(dāng)他良心發(fā)現(xiàn)吧,獻出自己救條命。 至于更深層的原因,戚西現(xiàn)在不愿去想。 那猶如魔咒般的低沉話語鉆入江元卿混沌的大腦,她宕機了片刻。 四肢百骸的烈火燒得人欲死欲活,直到江元卿抬眸看了眼玻璃種映照出來的自己,難看至極。 不要。 我不能傷害你。 她雖然安安靜靜地坐著,但這是在只有她一人獨處的條件下才能發(fā)生。 若有獵物撞入滿是檀香味的空間,江元卿現(xiàn)在會把人撕碎的。 她給出的拒絕理由多好聽,多像騙鬼的情話。 戚西直接任由一股無名火竄上心頭。 你放屁! 他難得在江元卿跟前說了粗話。 一雙瀲滟多情眼像呼嘯過寒風(fēng)。 你何必用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我! 你不過就是怕破了規(guī)矩,失去你繼承人的資格! 伴隨著戚西隱怒的話語響起的,是他再度敲擊玻璃的沉重聲響。 江元卿太陽xue突突陣痛,她深深喘了口氣,再無力解釋。 你說的對。 她驟然滑倒在地,閉上眼睛將自己蜷縮起來。 戚西見狀猛地站起來,他瞳孔一瞬放大,驚疑不定地看著情況越來越差的江元卿。 當(dāng)?shù)谑昼婇_始流逝時,戚西想,他是時候破門進去把江元卿日了。 作者有話說: 真女人就是丁丁炸了也不當(dāng)禽獸! 謝謝靚仔們的營養(yǎng)液啦~ 第14章 、寧昏不做 方才短時間內(nèi)他有稍微觀察過這個特殊隔斷, 當(dāng)手掌靜置在玻璃上時,除了會觸發(fā)裝置變成普通玻璃之外,浴室門的旁側(cè)有個隱隱泛光的圓點。 這么禽獸的單向窺視都能設(shè)置出來, 他不難猜測到,那個光點極大可能是進門的開關(guān)。 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都掌握在戚西手上, 明顯已經(jīng)開始神智混亂的江元卿根本沒法做出正確判斷。 戚西只要不顧江元卿的抗拒直接進門,一舉將性命堪憂的她拯救,事后江元卿即便因此失了繼承人資格, 他也有正面的理由為自己開脫。 想法都很美好, 身體也準備就緒。 但戚西讓那團火燒得弦都快崩斷了,也硬是沒向開關(guān)那里挪動一步。 江元卿,我再問你一遍, 你出不出來? 他看著江元卿像條擱淺在岸的人魚,即使周身濕漉漉的, 陽光的暴曬炙烤卻仍將她不斷推向死亡。 那死魚明明聽到了這句話,被血染得艷麗十分的唇瓣動了動,最終仍是一字未言。 江元卿你再不回答我, 我要硬闖了。 我真的要進去了! 戚西頻率散亂地敲擊著玻璃, 他不斷重復(fù)著威脅的言語企圖得到江元卿的回答。 不過口頭威脅也僅僅只停留在口頭,他的腳步完全無法和言語達成統(tǒng)一, 半晌過去仍舊分毫未動。 如此矛盾的言行本不該發(fā)生在戚西身上, 奈何凡事總會在特殊情況下被迫開創(chuàng)先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