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難逃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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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遠直言不諱,“額頭飽滿,鼻梁秀挺,眼睛有神,漂亮。” 魏玹平靜道:“仙師風采,一如往昔?!?/br> 慧遠一生終身未娶,據(jù)說是因心愛的女子早逝,故而看破紅塵,高祖皇帝當初還想為他牽線賜婚,也他被婉拒,此人一大把年紀了,看著是仙風道骨霽月光風,對著美貌的小姑娘倒是挺憐香惜玉的。 慧遠“嘖”了一聲,“瞧瞧,夸她兩句你還不樂意,說罷,這次想問你師祖什么?” “姻緣?!?/br> “姻緣?” 慧遠多看了魏玹幾眼,剛才是開玩笑,現(xiàn)在看來小徒孫這次是認真了。 不過這姻緣么…… 慧遠罕見地沉默,魏玹捻起一枚棋盤上的棋子在手中把玩,緩聲道:“仙師但說無妨。” 慧遠又捋捋長須,嘆道:“孽緣,你命中一劫?!?/br> 魏玹扔了手中的棋子,微微一笑。 “弟子明白了。” 孽緣,也是緣。 * 鄭婉瑩的父親在朝中擔任要職,此次隨天子一道駕幸翠微宮,就居住在翠微宮西北坡的臣子院落。 下晌彩樓上,鄭婉瑩扇著紈扇不停地驅散暑熱,心思卻隨著絲絲的微風不知被吹散到了何處。 前不久她與表哥生了齟齬,心中很是不快,本以為表哥會之后見了最起碼會哄哄她,兩人找個臺階也就下去了,沒成想表哥連找都未主動找過她,更甭提哄了。 要不是此次隨著圣人來到避暑行宮的路上她主動與表哥搭話,只怕兩人到現(xiàn)在依舊不冷不熱呢。 為了一個婢女鬧成這樣,鄭婉瑩怏怏不樂了許久,婢女勸她再去一次云霞院,鄭婉瑩心中還在猶豫,要不要向表哥道個歉。 正兀自苦惱著,婢女忽推了她一把急道:“姑娘快看,是盧七娘,她又去纏著咱們世子了!” 鄭婉瑩騰得就站了起來,雙手緊攥成拳,盧七娘,又是她!她明知自己對表哥早就心有所屬,齊王府也有意與她鄭家結親,近來卻屢屢糾纏表哥撬她墻角,著實是可惡至極! 魏玹生得一副龍章鳳姿俊美無儔,便是鳳子皇孫中也難得少見的好樣貌,又是個大權在握的主兒,按理該說這長安城眾貴女的夢中檀郎才是。 不過他這人素來冷,寡言,若有貴女同他搭話,出于禮貌他會回復一兩句,再多,那便是自取其辱了。 這般清冷有禮的翩翩君子,極少能有女子不動心,只是人家愛答不理的,搭話了也得不到回復,頗令躍躍欲試的女子們見了望而卻步。 更兼魏玹不喜游宴,不愛湊熱鬧,許多人便不認識,他才從邊關回來兩年,是以長安城的貴女們見過他模樣的卻少。 鄭婉瑩如同捂著顆夜明珠,價值連城的珍寶終究會發(fā)光吸引飛蛾撲火,這盧七娘便是當中一個,自從上次隨母入宮給身為太后的姑祖母請安無意偶遇了魏玹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 鄭婉瑩看著盧七娘像朵花蝴蝶似的朝著魏玹撲過去就坐不住,忙要下去,卻突然發(fā)現(xiàn)魏玹身后似乎有些不對。 “那婢子怎的有些眼熟?”婢女恍然,“這不是那個叫做依依的賤婢?!” 鄭婉瑩沉下了臉去,指甲險些被她掐斷。 又是她。 遠處,云霞院繚墻外的夾道樹下,盧七娘暈紅著臉與仰慕的郎君搭話,太過專注,以至于沒有注意到魏玹身后低頭不語的小婢女衣著裝扮似乎過于華麗。 沈漪漪默默地把鐲子塞入了衣袖中。 那廂盧七娘還在歡喜地絮叨著,吉祥注意到主子越來越冷的眼神,只好上前驅逐這位太過熱情的小娘子,“盧姑娘,世子還有要事要處理?!?/br> 盧七娘訕訕地住了嘴,心中卻猶不甘心,羞赧地問:“魏郎,那你明日有空么,我聽說青華山北側有一處林苑風光極好,明日能不能邀你同去?” “不行。”魏玹回絕,舉步離開。 盧七娘失望極了,眸中噙著淚珠看著心上人的背影……看著看著,咦,魏郎身后那婢女的背影怎的這般窈窕? 盧七娘到底沒多想,她離開后,鄭婉瑩才從彩樓上走下來,對婢女吩咐道:“你過來,去辦件事。” 作者有話說: 盧七娘:魏郎性子好悶好冷,我就喜歡這樣的! 女鵝:呵呵,,他那叫悶?明明是個lsp…… 上一章由于不可抗拒因素打的省略號,這章給大家末尾免費補了400字左右 第45章 每次隨著魏玹出來, 沈漪漪盡量把自己縮成一團躲到魏玹背后莫要旁人看見她。 好在她穿著素凈, 除了魏玹送她的鐲子過于打眼,適才那位貴女還真沒注意到她。 魏玹在前走著,沈漪漪也不知他又要帶自己去哪兒,這男人的心思, 從不告訴她, 只能由著她自己去猜。 少頃,一行人停在一處叢林深深的林苑前。 云霞院依山傍水, 離著林苑不遠,沿途的景色也甚美, 極適合用來散心。 侍衛(wèi)們不知在何時離著兩人越來越遠,只剩下兩人一前一后地走著,沈漪漪四下看了看, 尋思著魏玹可能吃多了,想出來消食。 許久之后,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 山光如潑黛,隱于夕陽之下,頭頂上月光明亮,夜風吹拂在人的臉上,涼風習習,舒適極了。 兩人一直沒說話, 但沈漪漪的心思卻隨著這靜美的月光奇異地安靜了許多。 魏玹瞥了一眼她, 見風吹來時她單薄的肩膀似乎瑟縮了一下,便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她的身上, 抬手將她攬入懷中, 與她十指交握。 明亮的月光靜靜地傾灑在草木蔥蘢的青山上, 溪澗中央瀲滟的銀輝熠熠閃亮,水落而石出,映著夜空下的一輪皎皎明月,星光璀璨,交相輝映,照亮夜幕下原本漆黑的夜。 好美。 沈漪漪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情不自禁地睜大雙眼看著眼前這美麗岑寂的夜空。 魏玹慢慢靠近她,將她額上的碎發(fā)別到耳后。 沈漪漪心“砰砰”跳動了起來,一動不敢動,他的呼吸好燙,突然吻住她的耳垂。 初時猶如綿綿細雨,極近溫柔,漾起水面點點漣漪,纏.綿不絕。 而后化作驟雨疾風,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艱難承受,兩腮泛紅,娥眉輕蹙,軟綿綿地趴在他的肩膀上。 深吸一口氣,魏玹生生忍住,攏起衣衫起身將她一把撈入懷中,喚來身后跟來的馬兒翻身而上,調(diào)轉了個方向,縱馬而去。 馬停在一處燈火通明的兩層別業(yè)門前,門前小廝翹首等候著,顯然早有準備,見主子過來,忙上前幫忙牽住馬。 魏玹抱著懷里的小嬌嬌從馬上跳下,腳步不停,徑直往浴池院的方向而去。 浴池院中鑿了一方巨大的香湯,腳下鋪的是柔軟的茵褥,香湯中灑滿了花瓣,花香撲鼻,水汽氤氳,熱氣騰騰,湯池的邊上擺放著一張矮腳坐具。 室內(nèi)四周則均以透氣通風的軒窗圍住,窗外蟲鳴陣陣,一線月光射入珠簾,景致十分歡喜動人。 …… 沈漪漪指尖情不自禁地滑入男人被汗水打濕的發(fā)中。 他似乎在她耳旁說了幾句話,她隱隱約約聽不懂,又仿佛能聽懂…… 總之不堪入耳,她臉頰通紅,不敢抬眼看他,怕引得他更加肆無忌憚,索性閉上眼。 魏玹攬著她軟軟的腰肢,許久后才略有幾分滿足地輕嘆了聲,兩人身上皆被汗水濕透,卻誰也懶得動一動。 待平復之后,魏玹托著漪漪的下巴又意猶未盡地吻了吻她的唇,而后從坐具上起來,將她抱入了香湯中,重新占據(jù)主導權。 …… 別業(yè)外,盧七娘騎著馬在門口停下,一揚馬鞭揮開門口的侍衛(wèi)不由分說就要闖進去。 “姑娘留步!姑娘留步!” 侍衛(wèi)雖不識得盧七娘,但見這位娘子華服云鬢一副氣勢凌人的模樣,哪里敢動刀子阻攔,只好追著過來將她擋下。 “讓開!”盧七娘用鞭子指著侍衛(wèi),豎眉喝道:“誰敢攔我,別怪我手中的鞭子不長眼!” 侍衛(wèi)犯難,吉祥與紀乾聞訊趕來,一見是難纏嬌蠻的盧七娘,心下一突,這尊神怎么就尋來了? 遂連忙迎上前去,臉上擺出個笑瞇瞇的模樣來,尋思著安撫幾句好把這討人嫌給趕走才是,盧七娘卻是看得面色遽變,眼中霎時便含了淚,喃喃,“你,你這閹人竟也在這兒,難道他當真是與人在此處私會?” 室內(nèi),隱約聽到外面亂哄哄的爭執(zhí)聲與哭鬧聲,小奴婢慌得身子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哆嗦,“有……有人來了?!?/br> 沈漪漪胡亂推他,眼睛不停地瞄向房門口,男人卻像座大山似的巋然不動,俊美的臉龐泛著糜麗的紅,怎么也推不開,抓著她肩膀的手反而攥得愈發(fā)緊。 “……我不信,你讓我進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賤人如此不知廉恥!” 聲音倏然拔高,又似飛快走近,赫然是白日里那位盛情邀請魏玹外出游宴的盧家七娘。 “她要進來了!” 沈漪漪要哭了,在湯里撲騰了兩下,環(huán)著他的頸子小聲乞求道:“世子,她真的要進來了,你行行好,你饒了我罷,求求你!” 要是被盧七娘進來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模樣,她真是羞也羞死了! 魏玹深深吐出口氣,指腹貼著她軟軟的香腮輕笑一聲,低聲誘哄道:“乖乖兒,親郎君一口,郎君便遂了你的愿?!?/br> 沈漪漪也顧不上許多了,湊過去在他右臉上飛快地啄了口,眼巴巴地看著他。 “不對?!?/br> 魏玹吮了口她的唇瓣,分開時抿去她嘴角流下的晶瑩,示意她照著去做。 他真惡心! 沈漪漪抗拒得兩道彎彎柳眉都皺了起來,偏過頭去。 不想怎么能行,外頭的盧七娘第一個不同意,在外頭直呼“小賤人,你再不出來我明日就把你的名字公之于眾,看你日后還敢不敢勾搭郎君”。 這么多男人怎么都攔不住一個身嬌體貴的小娘子?沈漪漪頻繁地朝著門外看,焦急得眼睛里都含了淚。 男人則撐著健壯的手臂在池壁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罷了罷了,就當咬了口狗,沈漪漪閉了杏眸,視死如歸地貼上去。 魏玹的唇很軟,身上有股淡淡的冷梅香,他素日里極愛干凈,味道倒是沒那么惹人厭罷了,漪漪學著他的樣子依葫蘆畫瓢,攪了兩下就想著完事了,男人卻忽地扣住她的后腦反壓過來…… 內(nèi)室里突然發(fā)出一聲急促而微弱的女子低吟。 吉祥聽著后背一下僵直住了。 好在盧娘子正滿腹憤懣地跟著紀乾爭辯,被鐵面無情的忠仆氣得臉紅脖子粗,口中大珠小珠落玉盤,根本沒在意這貓兒似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