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難逃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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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去四下看了看將門悄沒聲兒掩上,這才來到沈漪漪身旁壓低聲音道:“奴婢特意去打聽了,二郎君并無性命之憂,不過今日還是往翰林院告了假在家中休養(yǎng),想是無事,只是一時受了些驚嚇,好姑娘別再提二郎君三個字了,怕是再提,世子爺能發(fā)瘋?!?/br> “別提他!”沈漪漪恨恨道,緩了緩又問:“昨日我出事之后,齊王妃是否曾帶著人去過明園?” 除了齊王妃,她實(shí)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會如此厭恨她以至于要將她置之于死地。 春杏卻搖了搖頭,“這奴婢便不知了,世子自昨日回來后就嚴(yán)令封鎖了此事,明園中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不許奴婢們議論?!?/br> 按照魏玹那睚眥必報的性子,沈漪漪總覺著過不了多久王府就會發(fā)生什么大事。 不過眼下比起魏瑯和齊王妃,顯然是她這個與魏玹同居一處的小奴婢處境更岌岌可危些。 晚膳后,春杏跪在地上嗚嗚哭著道:“姑娘求你喝了這燕窩吧,世子爺說你若是敢不喝,他、他就把奴婢給發(fā)賣了出去,奴婢不想被賣,奴婢是家生子啊嗚嗚……” 沈漪漪聽了春杏的話,震驚道:“你說什么?!” 天底下哪有這般逼迫人的!她要去砸那碗燕窩,被春杏死死地按住哭求,“姑娘憐惜奴婢,姑娘憐惜奴婢!” 她睜大眼睛一直緊盯著沈漪漪將那只玉碗里頭的燕窩一口口盡數(shù)喝的一滴不剩才肯作罷,口中念叨著道:“姑娘喝了是對自己的身體好,生氣也不能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嘛?!?/br> 沈漪漪就把被衾往臉上一蓋一副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春杏嘆了口氣只好閉嘴出去了。 * 沒幾日,通州傳來了魏璉的消息。 齊王妃欣喜地打開兒子快馬加鞭送來的家書,剛開始時是字斟句酌地讀,到最后直接一目十行,一張粉面失盡了血色,直接昏死了過去。 若不是趙嬤嬤在后面接著,頭怕是都要跌到在了地上。 直到這一刻,齊王妃才真正明白了魏玹的手段是多么的狠辣無情,她不明白如此魯直的齊王和愚蠢多情的鄭氏是如何生出魏玹這般面如菩提心如蛇蝎的兒子。 然而這僅僅只是個開始。 齊王妃的親弟弟張蛟在工部任工部侍郎一職,多年來貪污受賄、私底下還常放印子錢征橫斂暴利,不知害死了多少無辜百姓。 只因他素日頗有口齒、極擅迎來送往之故反在官場混得如魚得水,而那些受了他給予好處的同僚當(dāng)著齊王的面亦是無不夸贊張蛟兢兢業(yè)業(yè)做事恪盡職守。 倘若不是這次御史大夫柳元帶頭上奏細(xì)陳張蛟數(shù)條罪過,怕是連齊王也不知自家這小舅子私下竟是如此的一副貪饕的丑惡嘴臉。 圣人看了奏折后勃然大怒,徹查后發(fā)現(xiàn)確有此事,當(dāng)即命人將張蛟下了大獄,張府老小紛紛哭著上門來求齊王妃。 齊王妃自身都難保,卻不得不為了親弟弟素服跪倒在齊王院子里求齊王救自己的弟弟。 齊王入宮后沒多久便回了王府,聽下人們說齊王妃從齊王書房中出來時形容枯槁,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當(dāng)夜齊王妃就稱病搬去了王府一所人跡罕至的佛堂,變相地說明齊王妃失了寵,即使沒有被休棄回娘家,這也不過是看在齊王妃替齊王生育了一子cao持了多年后宅的面子上。 齊王書房。 齊王看著眼前神情坦然淡漠的長子,努力壓制怒火道:“魏云卿,我再問你一遍,你三弟與王妃之事是否與你有關(guān)!” 魏玹既未否認(rèn)也未肯定,只淡淡道:“既然父王已認(rèn)定一切是我所為,那我辯解又有何用?!?/br> 齊王死盯著他,雙目中隱隱暴出血絲,“只要你說不是你做的,那父王便信你這一次?!?/br> 魏玹微微一笑,清風(fēng)朗月般的眉眼間既酷似他生母的桀驁不遜,亦有他們魏氏一族芝蘭玉樹的風(fēng)雅無儔。 可就是這樣一雙秀潤溫和的鳳眸,那浮于表面的笑容仿佛從未深達(dá)過眼底,而是于無情涼薄中閃動著一絲嘲弄與譏諷,“不錯,是我所為。” 他的聲音極平靜,仿佛出事的人不是他的親弟弟而只是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混賬!那是你親弟弟??!你連條后路都不給他留,這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齊王目呲欲裂,猛然抬手。 魏玹眸中透著幾分戾氣,手如迅雷般鉗住齊王的一記掌摑,沉著臉道:“夠了!那是他自取其咎,與我何干!” 齊王兩耳轟鳴,一瞬間如同從天際墜落泥淖。 他的長子,自他幼時到如今成人,性子便素來清冷寡言,與繼母、父子兄弟的關(guān)系雖談不上親厚,卻始終遵守孝悌之道,從未有過任何僭越之舉,與他更是不曾生過一句爭執(zhí)。 甚至每每面對他驚濤駭浪般的打罵與呵斥也只是淡然以對,以至于時至今日他才發(fā)現(xiàn)他這位表面上風(fēng)度翩翩溫雅有儀的好兒子實(shí)則是只披著羊皮的狼崽子,今日竟還當(dāng)著自己親生父親的面露出了藏匿已久的獠牙! “我怎么會生出你這等冷酷無情、薄情寡義的畜生!” “你不孝不悌,不知廉恥,簡直枉為人子!我這就到圣人面前求圣上廢黜你的世子之位,就算我魏聿無嗣絕后,也絕不會把齊王府交到你這等無情無義的孽障手中!” 在齊王暴跳如雷聲嘶力竭的嘶吼聲中魏玹面無表情地走出了齊王的書房。 外面的奴仆們聽了那后一句俱是滿面詫異地?fù)u頭嘆息。 王爺真是老糊涂了,把這樣優(yōu)秀得舉世難尋的世子給廢黜了,難不成要立毫無功績的二郎君,和那整日只知欺男霸女、吃喝嫖賭的三郎君做世子? 唉,王爺這脾氣年紀(jì)越大越暴躁,真是該改改了。 紀(jì)乾和吉祥則憂慮地看著自家主子決絕的背影。世子之位他們倒不擔(dān)心,只怕齊王明日奏上去,這奏疏就會被積壓在圣人的案頭永不見天日。 魏玹來到一處荒廢的院落,推門而入。 炎炎夏日,草木蔥蘢的景象在別處是生機(jī)勃勃與生機(jī)盎然,而在此處卻是枯草枝椏遍地的凄涼荒蕪。 墻頭的草足足長到了人的大腿高,屋內(nèi)的擺設(shè)早已不知被侍從收拾到了何處去,僅留了個空蕩蕩的架子擺著。 魏玹站在月臺下,想到他第一次見到母親和那男子私會便是在此處。 那時母親驚慌地將那男子往自己的身后藏,看向他的目光中是滿是乞求與淚光。 于是他選擇了沉默。 有無數(shù)次他也曾想像父親齊王那樣憤怒時便瘋狂地嘶吼出來,大聲質(zhì)問自己的母妃,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和父王。 可是久而久之,無數(shù)次的緘默換來的最終卻是刺破人心口的利刃毒箭…… 魏玹始終未曾踏入屋內(nèi)半步,一直站到日落西山之時他才緩步從破敗的院落中走出。 …… 入夜,云靄淡淡,月色迷蒙。 沈漪漪早早歇下,迷迷糊糊中察覺到身后貼來一具guntang的、帶著nongnong酒氣的身子。 飲了酒的男人終于撕去了他平日里所偽裝的風(fēng)度優(yōu)雅露出惡狼的本性,身上藏了股仿佛要把人榨干揉碎的狠勁兒。 沈漪漪驚慌失措,本能地抗拒,推搡,哭喊,迎接她的卻又是新一輪.暴風(fēng)驟雨般的跶.伐.征.討。 屋外大雨傾盆如注,順著孱弱的窗欞噼里啪啦往下掉,在泥濘的草地中又急又重地落下一片片滋潤的雨露。 小小的田地承受不住這般豐盈的養(yǎng)料,一時雨水流瀉出來,淌了滿地的濕潤。 這一番酣暢淋漓的勞動下來,小奴婢早就沒了半分氣力反抗手段強(qiáng)硬的世子爺,乖乖兒地倒在他汗?jié)竦男靥派蠠o力地喘.息。 魏玹將她翻了個身抱去洗凈了,摟著她香香軟軟的身子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此后幾日每到沈漪漪歇下時魏玹便過去找她同.房,兩人誰也不說一句話,進(jìn)來后魏玹便徑直把她抱入帳中做那事。 有時天色已是很晚,或三更時分,擾得她睡不了幾個安穩(wěn)覺。 沈漪漪不想再被魏玹半夜嚇醒就一直睜著眼睛在床上等,等啊等到后來等了半天實(shí)在等不到他過來就先睡了。 哪知半夜一翻身他就在床榻前悄無聲息地坐著,沈漪漪嚇得都快哭了爬著往墻角縮。 他一語不發(fā)拉著腳踝將她拉到懷里抱去了窗邊,狠力地掰過她的臉問她是不是啞巴。 沈漪漪咬著唇瓣都要滴血了仍舊梗著脖子不肯吭聲,猝不及防他一個使力,沈漪漪撞到軒窗上,擠得整張臉都變形了,又疼又難受,忍不住掉下眼淚來,哭著在心里不住地罵他禽.獸。 明明面色紅潤眼神迷.離歡.愉得神.魂.俱.失,她竟也能死咬著牙不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響,只在最后緊要關(guān)頭時忍不住從唇角溢出了幾聲貓兒哼哼般細(xì)弱的哭音。 瞧她這倔強(qiáng)中帶著幾分柔弱的模樣,魏玹雙目赤紅,心口吊著的這一口氣不上不下怎么也落不下去,索性撥開她濡濕凌亂的發(fā),不顧她的抗議和掙扎掐著她的下巴侵入她的唇齒。 作者有話說: 二更 第38章 沈漪漪喝了一口避子湯差點(diǎn)吐出來, 苦著臉用帕子擦拭著嘴角的藥漬道:“這藥怎么今日這般苦?” “這……”春杏眸光閃了閃, 小聲道:“許是換了味藥要不一定?!?/br>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里面加了黃連能不苦么。 魏玹這意思再清楚不過,就是要沈漪漪別當(dāng)啞巴。 可惜沈漪漪怎么也想不明白, 一連喝了幾日的苦黃連, 難受得她食欲都無,躺在床上像條待宰的小兔子一樣懨懨無力。 不出她所料的是近來齊王府還真出了兩件大事, 一則是府里原先都在傳齊王要上疏圣人廢黜世子之位,害得湛露榭中的奴仆們聽聞后一時都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 戰(zhàn)戰(zhàn)兢兢了幾日后此事便被吉祥和紀(jì)乾兩人以在院中趕走了幾個為首散播謠言的奴婢殺雞儆猴后不了了之。 期間春杏還來找沈漪漪害怕得哭訴了好幾次, 哪知沈漪漪絲毫反應(yīng)都沒有,只給她遞了張帕子過去。 魏玹若真的被廢黜了世子之位她那是要拊掌叫好飲酒相慶,指望她掉幾滴眼淚可真是難為她了。 不過就照魏玹那一番深沉可怕的心計, 又兼從前他在西州卓著的赫赫功勛,任是哪一項(xiàng)齊王想要廢黜魏玹, 都甚難。 再則依舊是一則傳聞, 似乎是先從府外傳進(jìn)來的,先前那些關(guān)于三郎君魏璉不舉的傳聞皆被齊王以雷霆手腕給壓了下來,然而就以魏璉那糟糕的品行這種事情打壓的效果只能是適得其反。 春杏聽一個去了南地后回來的管事說,魏璉和宋淑儀去了通州外放后,宋氏看上了當(dāng)?shù)氐囊粋€書生,與那書生暗通款曲, 兩人被魏璉撞破jian情后大怒之下一刀捅死, 一次了結(jié)兩條性命。 此事頗為棘手,通州刺史為了皇室和齊王殿下的顏面不敢擅專審理, 便命通州長史秘密押送了魏璉將其送回長安準(zhǔn)備交由齊王與圣人處置。 這傳聞可謂是石破天驚。 要說魏璉殺人, 沈漪漪是信他能做出這種事來, 沒想到這次他殺不是旁人,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宋淑儀! 多行不義必自斃,先是張家貪墨出事,而后是齊王妃退居佛堂形同幽禁,如今魏璉殺妻自食惡果,沈漪漪絲毫都不同情這對母子,她甚至在心里惡毒地想兩人如今這處境還不夠慘。 只這痛快過后心中又是一陣地茫然和恐懼,不用想她也能猜得到這一樁樁一件件既狠辣又干脆利落的報復(fù)是誰在背后推波助瀾。 再往深處想想,或許齊王大發(fā)雷霆地要廢黜魏玹的世子之位也是因?yàn)榘l(fā)現(xiàn)了魏玹暗中插手齊王妃母子之事有關(guān)。 幸好齊王尚且不知魏瑯與她的事情,否則到時候她怕是也要卷到魏玹和齊王這對父子的斗爭中去小命難保。 這般想來,魏玹那日后能放過魏瑯,以及魏瑯能在魏玹與魏璉兩兄弟的夾縫中好好活到今日實(shí)屬是幸運(yùn)了。 于是當(dāng)日夜里魏玹來時沈漪漪便沒敢掙扎,乖巧地攀折他的脖頸沉淪在他制造的滔天浪潮中。 順從著這廝的結(jié)果便是他不知節(jié)制地揉弄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昏厥在他的懷中,第二日起床一照鏡子兩片嫣紅的唇瓣都是腫的。 她真是怕了這個手段狠辣無情又霸道至極的男人,每日心里都盼著他能做個人別發(fā)瘋把她像弄死魏璉和齊王妃一樣結(jié)果了。 因?yàn)橛谖韩t來說弄死她根本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古怪地是第二日避子湯竟然也不苦了……雖然依舊很苦,但相比之下今日這碗避子湯就如同甜湯一般地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