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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要是我以后寫不出好的文章來會被人罵的?!?/br> 空凈大師問道:“你怕嗎?” 趙旸被問得微微怔了下,隨后坐直身子,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不怕,我也不在乎?!笔翘觳乓埠?,不是天才也罷,他一點也不在乎。他要做的事情,不會因為這些名聲而停止。“隨他們說去吧?!?/br> 空凈大師滿意地笑了笑:“這才對?!?/br> “師兄,我們繼續(xù)吧。”想通了,趙旸就不會在意這件事情。 “好。” 此時,一個長相俊秀的青年來到相國寺。 青年第一次來汴京來游玩,自然要來汴京城里最有名的相國寺看看。 “小伙子,這就是相國寺。”一個弓|著腰,杵著拐杖的老婆婆對青年說道。 青年感嘆道:“不愧是名寺?!敝皇钦驹谙鄧碌拈T口,一股神圣又威嚴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不由肅敬,“婆婆,我們進去吧?!?/br> “好好好,我?guī)闳グ萜兴_。” 青年扶著老婆婆,步伐很慢地走進相國寺。 老婆婆是青年在來相國寺的路上遇到的,他見老婆婆走路不便,就上前攙扶。老婆婆一聽他的口音是外地人,得知他是來汴京游玩,特意來相國寺的,就熱情地給他介紹相國寺。 青年在老婆婆的帶領(lǐng)下,沒有失禮地拜完了所有佛像。第一次來相國寺的人,如果沒有指導(dǎo),會行錯拜佛禮的。不是每個寺廟的拜佛禮都是一樣的,每個寺廟都有自己的拜佛禮。 “小伙子,你要是秋天來,就能看到相國寺最有名銀杏樹?!崩掀牌胖噶酥覆贿h處高大又綠蔥蔥的銀杏樹,“到了秋天,銀杏樹的樹葉會變成金黃色,非常的漂亮,每年有很多人來相國寺觀看?!?/br> 青年看了看不遠處的銀杏樹,第一個感覺非常高大,這是他見過最高大的銀杏樹。 “這么說的話,那真是有點可惜?!?/br> “小伙子,你可以秋天再來?!崩掀牌乓荒樅吞@地笑道,“小伙子,我要去聽大師們講經(jīng),就不陪你逛了。你要是迷路,可以詢問寺里僧人,他們會告訴你的。” “謝謝婆婆。” “小伙子,有緣再見?!崩掀牌耪f完,杵著拐杖慢慢地離開了。 和老婆婆道別后,青年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銀杏樹。雖然看不到金色的銀杏樹,但是近距離看到這么高大的銀杏樹也不錯。 青年不急不慢地走著,邊走邊欣賞相國寺的風(fēng)景和建筑。 剛走到銀杏樹所在的地方的門口,就看到一個小僧人和一頭羊,一直大白鵝踢蹴鞠。 只見小僧人把蹴鞠踢給羊,羊用它的腦袋頂起蹴鞠,然后又傳給了大白鵝。 大白鵝竟然用它的背頂起蹴鞠,之后非常靈活地傳給了小僧人。 小僧人用腳勾住蹴鞠,用腳背顛了顛,之后又傳給羊。 青年站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一人一羊一只大白鵝踢蹴鞠。 “大白,用你的頭頂球?!?/br> 大白聽了這話后,用它的小腦袋頂起了蹴鞠,并且還顛了好幾下,之后傳給大黑。 趙旸忽然看到不遠處有個人在看他們,腳下的動作不由地頓住了,對站在不遠處的青年說道:“施主,你是迷路了嗎?”相國寺非常大,第一次或者來了好幾次的相國寺的人很容易迷路。 青年回過神來,朝趙旸他們走了過去,對趙旸雙手合十:“小師父?!?/br> 趙旸立馬雙手合十回禮:“施主。” “小師父,我沒有迷路?!鼻嗄臧l(fā)現(xiàn)眼前這位小師父是代發(fā)修行,長得非常精致漂亮,讓人看了忍不住喜歡?!拔沂翘匾鈦砜催@棵銀杏樹的?!苯嚯x看,發(fā)現(xiàn)這棵銀杏樹更加高大。 “特意來看銀杏樹的么?”趙旸對青年微微笑了笑,“這位施主,如果你秋天來,會被金色的銀杏樹驚艷到?!?/br> “可惜,我來早了?!鼻嗄晟焓置嗣y杏樹的樹干,“這棵銀杏樹應(yīng)該有幾百年了吧?!?/br> “嗯,幾百年了。”趙旸對青年指了指銀杏樹的樹葉,“施主,你可以摘幾片銀杏樹樹葉帶回去,會給你帶來好運的哦?!?/br> “是嗎?”青年輕笑一聲,“那我要摘幾片回去?!?/br> 趙旸仔細地打量了下青年。青年長相俊秀,身材瘦弱,皮膚有些蒼白,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fēng)。 “施主,你從哪里來的???”聽口音像是浙江那邊的,“杭州來的嗎?” “正是,小師父好厲害?!鼻嗄晔呛贾蒎X塘縣的人。 “每年有很多杭州的香客來相國寺焚香祈福,所以我能聽出來。” 青年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介紹,有些失禮,連忙說道:“在下沈括,杭州錢塘人,不知道小師父怎么稱呼?!?/br> 沈括? 這個名字好熟悉,但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是誰。 趙旸說道:“我叫福慧。” “?;??”沈括微笑道,“真是一個好名字?!?/br> “謝謝夸獎,沈施主,你是來汴京游玩嗎?”看沈括的年紀,應(yīng)該有十六七歲。這個年紀的人,基本上都在讀書,但是明年才舉辦秋闈。今年就來汴京,應(yīng)該不是為了秋闈做準備,而是來游玩的。不過,話說回來,在秋闈的前一年來汴京游玩,這心有點大啊。 “我四處游歷,順便來汴京看看。” 年紀輕輕就四處游歷,真是灑脫自由啊。趙旸心里羨慕了,同時又嫉妒恨了。因為他也想四處游歷,但是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四處游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