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的極品男配[穿書]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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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屋就見羅樹琴睡在中間,蓋著被單閉著眼,好似已經(jīng)睡著了,但時不時動一下的眼皮還有抖的跟篩子似的捷毛還是讓一湊近的杜向東看了個正著。 他心內(nèi)嘆氣,伸手拍了拍羅樹琴肩膀。 羅樹琴蹭的一下坐了起來,驚慌道,“你干嘛?” 杜向東連忙說,“你睡炕頭吧?!?/br> 說著他伸手去抱孩子,發(fā)現(xiàn)兩個孩子已經(jīng)蒙頭大睡了,可能是太累了吧,兩個孩子睡的非常死,杜向東將兩人連人帶被抱起來都沒醒。 他將孩子抱起來,示意羅樹琴往孩子剛睡的炕頭挪。 羅樹琴會意,把自己的被褥挪過去。 杜向東把兩個孩子放在炕中間,而他自己拿著個枕頭睡到了炕尾,別說跟羅樹琴隔了兩個孩子,就是孩子兩邊也隔著斷距離。 他倒騰完,說了句,“趕緊睡吧。” 然后他就打起了輕鼾,這一天把他折騰的實在太累了。 而一邊的羅樹琴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還沒說點什么就聽到了對方的鼾,她對著糊著報紙的房頂發(fā)了會兒員,隨即也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杜向東依舊熬了紅薯玉米粥,照例是熬的粘糊糊的,羅樹琴記憶停留在剛下鄉(xiāng)時,沒覺得有什么。 但從小就很少吃飽的小哥兒倆就有些擔(dān)憂,小臭蛋還好,他是個沒心沒肺的,想了一會兒覺得爸爸這么弄肯定有辦法,而小狗蛋卻知道這人是個沒成算的,估計吃完這頓沒想下一頓。 但他還是埋頭將粥喝完,小腦袋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杜向東吃完便跟他們說了一聲去上工,三人聽了反應(yīng)不一。 羅樹琴第一反應(yīng)是她也要去,她有限的農(nóng)村記憶里,她們知青也是要上工的,要不沒有工分,沒工分就沒糧食。 但杜向東攔住了她,告訴她要去也得等傷好再說,要不好不了還得費錢看大夫。 羅樹琴一想也是,于是也就同意了。 而小哥兒倆則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杜向東,在他們的記憶里,爸爸就沒上過工,生產(chǎn)隊的小孩子們不跟他們玩,有時還要偷偷笑話他們,說他們爸爸是懶漢。 卻沒想到爸爸今天也要上工了。 對著小哥兒倆的小眼神,杜向東老臉一紅,趕緊表示好好干活,等他回來。 頭一天上工,杜向東出現(xiàn)在地頭上讓正排隊分農(nóng)具的社員們著實驚訝了一把,他們紛紛抬頭看日頭,想知道今天是不是太陽從西邊陽來,怎么這么不真實呢。 但當(dāng)?shù)玫酱箨犻L葛前進的證實,社員同志們就更恍惚了,不過恍惚也得干活,他們紛紛領(lǐng)了農(nóng)具去干分配好的活兒。 只是輪到杜向東卻沒有農(nóng)具了,葛前世慢悠悠的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個用藥瓶做的小煙罐,拿出一張煙紙倒了點煙葉出來,卷巴卷巴放在耳朵上架著,完事才說道,“杜老大,你頭一天上工,還啥也不知道,也沒其他什么活給你,你去掃豬圈挑牛烘去吧?!?/br> 說完葛前進也不看他,又低頭慢悠悠卷起煙來。 剛領(lǐng)了農(nóng)具還沒走的村民都停住了腳步,看出大隊長想給杜老大一個下馬威。 大家都放慢腳步,想看這大混子下一秒是不是就開始?;?,然后沒來10分鐘就灰溜溜回家。 然而杜向東的反應(yīng)讓大家始料未及,只見杜向東微微一笑,“好啊,我這就去?!?/br> 說著他跟人問了豬圈在哪,就扛著把掃帚和背筐就去了。 葛前進哼了一聲,“行了,都別看了,都干自己活去?!?/br> 第6章 社員們各自干自己活去了,幾個婦女在地里邊撥草邊就對剛才杜老大的事就聊開了。 “嘿,你們說這杜老大咋回事,居然這么給大隊長面子,剛才我還真怕鬧起來傷了哪個,耽誤掙工分呀?!闭f話的是個扎白頭巾的婦女。 “他還欠著大隊錢吶,敢不給大隊長面子嗎?”一個臉曬的黝黑的婦女說道,“再說,我看大隊長也沒故意難為他,咱們生產(chǎn)隊地少人多,他才來上工,讓他去挑糞就不錯了,要不然都沒活給他?!?/br> 眾人有些一言難盡的看了看她,挑糞那么好,你咋不去呢? 這時有人又說,“我看杜老大這兩天改了不少,起初以為他賣兒子抵債也沒有,后來又借錢給媳婦看病,現(xiàn)在居然還來上工了,這顯然是要重新做人了。” 李秀花也在人群中,她忍不住也跟著說,“我覺得好像也有點那意思,我家離他家挺近的,昨天中午我還聞到飯香,他還給媳婦孩子做飯了,從我家借了板車也按時還了。” 這下眾人對兩人更是一言難盡,最后終于有人總結(jié),“反正說他能改我是不信,說不定就憋著啥壞主意呢。” 大家就湊過來問怎么講,那人就說,“他欠著賭債呢,沒聽說他還上啊,說不定、對了,說不定是對他那小媳婦賣好呢?!?/br> 眾人不明所以,對方又解釋道,“他小媳婦是城里的啊,他債太多還不上,肯定得想法子聯(lián)系老丈人啊?!?/br> “可我聽跟她一塊來的知青說她家里就是普通職工,條件也不好,而且這么些年也沒見她家給他寄個東西或是來看看什么的。” 這話一說,大家伙就都沉默了,一致認(rèn)為不管怎樣,這小媳婦好像真有點慘,男人這個德行,娘家也不給力。 婦女們終于達成一致,對羅樹琴產(chǎn)生深深同情。 其中還有個歲數(shù)較大的婦女感嘆,“唉,萬般皆是命啊?!闭f完搖搖頭干活了。 眾人也都低頭干活,沒再說什么。 而被同情的羅樹琴這時候在家卻覺得心情挺好,早上吃過飯,杜向東去上工,而兩個孩子也都一人背著個小筐子出去了。 她先是給自己上了藥,覺得身上好了點,沒那么疼了。于是,就用水盆打了點水,打算把屋子打掃下。 這個家雖然是土坯房,但兩間屋還是挺寬敞的,而且因為沒什么家具,就更顯空曠,她將里外打掃一遍,看著規(guī)整的屋子,不禁抿嘴笑了笑。 想起她在城里的家,家屬區(qū)只有十多平的兩間小屋住著一家五口人,父母睡一間,外間隔個簾子一邊各一張小床,她和十幾歲的meimei睡一張,每天醒來都覺得自己是被夾過的rou餅。 簾子那邊睡著后媽帶來的十幾歲的弟弟,每天家里亂糟糟,她怎么收拾總能被弄亂,每早醒來都亂哄哄的說話聲、后媽罵人的聲音,挑戰(zhàn)著她的神經(jīng)。 所以當(dāng)有機會下鄉(xiāng),她毫不猶豫就下鄉(xiāng)了,meimei可以自己睡張床,她也不用再聽到后媽的聲音。 羅樹琴抬頭又看了看剛灑掃過的屋子,不自覺的想,雖說記不得下鄉(xiāng)后的事了,但好歹這屋子安安靜靜,還是不錯的。 她以前是不是就看中人家屋子才答應(yīng)嫁的呢? 想到這,她又想起昨天送她去醫(yī)院的男人,那男人昨天還給她看了他們的結(jié)婚證,她便沒有再懷疑她們倆的關(guān)系,只不過......。 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想必那人平日脾氣也不怎么好的樣子。 她起身收拾了下衣裳,打算去知青點看看。 她剛來那會兒還有知青點,也是幾間土坯房,可她去了后發(fā)現(xiàn)大家都上工去了,有兩個女生新來的沒去,但她也不認(rèn)識。 見她過來問她找誰,羅樹琴沖她們笑了笑便往回走了,她這才意識到,她失去了好幾年的記憶,而這幾年發(fā)生了很多事,多到知青點應(yīng)該也沒有她容身的地方。 而她對這里人生地不熟,恐怕還是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更何況她現(xiàn)在有兩個孩子,孩子總是親生的。 杜向東倒不知媳婦這時候在干嘛,他這時候面對臭烘烘的豬圈,還有里面亂哼哼的兩頭大白豬有些后悔。 雖說前世年輕那會兒為了生活也是吃了不少苦,苦活累活一點也沒少干。 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不到四十歲就是特級廚師了,后面幾十年那都是吃好喝好工作不累,退休后就更是輕松自在了。 哪里還干過這種活,他本能的捂了鼻子,然后摸了半天打算摸塊布出來把鼻子包住,可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只得捏著鼻子掃豬圈。 這動作看上去有點矯情,但是他人高馬大,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干活又快又認(rèn)真,沒一會兒大白豬被趕到一角哼哼,豬圈就被他清理了大半,這效率可真不是蓋的。 旁邊牛棚出來的老頭,挑著糞經(jīng)過,不由得多看兩眼。 杜向東回頭正看到這老頭,身量不高,頭發(fā)花白、一臉滄桑,腿腳還有點不好了,一瘸一拐的。 他回想了下,牛棚是有個老頭好像是下放下來的,他不由嘆了口氣。 又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77年末了,過不了多久他們這些下放的就有希望平、反了,他還為別人嘆什么氣,還是為自己嘆氣吧。 他現(xiàn)在還背著原身欠下的200多塊錢外債呢,琢磨著怎么還好。 其實他倒也沒多著急,畢竟他是有技藝的人,手上傳統(tǒng)的、獨家的秘方不在少數(shù),他就先賣幾個方子解解燃煤之急。 因著原身到處閑逛的關(guān)系,他倒是知道縣城里有兩個較大的百貨大樓,還有幾個國營飯店,再遠的市里有兩個食品廠,生產(chǎn)的糕點可以銷往全省。 要是能去大廠看看,給他們改改生產(chǎn)配方,以他的技藝還是可以的,但他沒這方面人脈,也不是他去了說兩句人家就信的,況且以他現(xiàn)在這樣,沒準(zhǔn)人家以為他是瘋子。 再說出遠門他也不放心,家里媳婦孩子的。 所以他決定明天去縣城看看,看看能不能賣兩個方子。 這事不能再拖,那幾個家伙要是找上門了再把媳婦嚇壞了,就遭了。 正想著,他就見那個挑糞的老頭又一瘸一拐的挑了擔(dān)子經(jīng)過,對方身體可能不太好,走很慢,那扁擔(dān)在他肩上好似千斤,壓的背都要彎了。 杜向東晚年過的雖不錯,但也沒什么家人在身邊,平時大病小痛都是自己跑醫(yī)院,住院就請個護工,回家就是自己一個,他最看不得一把年紀(jì)還要吃苦受罪。 所以他大步向前,罵罵咧咧的,“老頭兒,你給我站住,你糞都灑我腳上了沒看見啊?!?/br> 老頭兒抬起頭,露出一張不少褶子,但滿是慈和的臉,詫異的看了他,剛想說什么。 就見杜向東繼續(xù)罵罵咧咧,然后一把搶過他擔(dān)子,“會不會干活,會不會干活......?!?/br> 邊說著邊迅速將擔(dān)子壓自己肩上,甩著兩條大長腿,三兩步就把牛糞都擔(dān)到前面拉斷的板車上倒上去。 然后幾步就又把擔(dān)子扔回來,“知道怎么干活了吧?!?/br> 老頭看著空了的擔(dān)子,一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無聲的說了句謝謝,然后發(fā)抹了馬上戴著的眼鏡,挑著擔(dān)子回牛棚。 離牛棚這邊不遠干活的聽到動靜,知道今天杜老大在里面干活,都紛紛搖頭,還都說這杜老大改了。 改了個屁喲,看來牛棚里的壞分子要倒霉嘍。 杜老大干了一上午的活,也沒少‘罵罵咧咧’的幫老頭挑糞,不過卻沒跟老頭說一句話。 正準(zhǔn)備收工回家做午飯,迎面就來了個扛著鋤的小年輕正朝他走來,杜向東仔細回想了下,這是原身的發(fā)小。 這人叫果建良,兩人小時候關(guān)系不錯,只不過原身三年級輟學(xué)后,打架斗毆的名聲越來越不好,他家人早就不讓他們接觸了。 二人在村里見到了,也就是點頭打個招呼。 這人在書中沒什么戲份,做為他這個混子唯一真正好友,倒是曾在他被抓起來后去監(jiān)獄里看過他,給他送過點吃的用的。 “向東,我,我聽說你的事了,這些是我這幾年攢的,你先拿去用吧。”果建良走到近前,就從口袋里掏出一小沓票子,里面最大一張十元,還有幾塊幾毛幾分的票子,一看就攢挺久的,大概有幾十塊錢的樣子。 這年頭村里人沒什么收入,掙了工分主要就是分些糧食,一年能分十幾塊就不錯了。 他能攢幾十塊,看來是老婆本了。 杜向東一瞬間有些感動了,要說這原身其實挺幸運的了,那么混蛋一人,又有好命娶到他媳婦這種好媳婦,兩個可愛的孩子,還有這樣真心為他著想的朋友。 不過這錢他是不能收的,他推拒道,“不用,我有辦法還?!?/br> 果建良以為他不好意思,“你拿去用吧,我暫時也用不上,就是你以后別再瞎混了,跟嫂子好好過日子,孩子都兩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