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哥他想做我道侶 第6節(jié)
“況”字卡在了喉嚨里,她和金子源四目相對了。 二人皆瞪大了眼。 金筱見金子源兩眼放光、一臉激動得朝她奔來,深知不妙,轉(zhuǎn)身就跑,卻仍是遲了一步,被金子源抓住了肩膀。 她僵硬地轉(zhuǎn)過身來,尬笑著:“好巧啊?!?/br> 金子源扶著她的肩膀,倉皇搖頭:“不巧?!?/br> 金筱心里咯噔一下:被發(fā)現(xiàn)了?什么時候? 不料金子源哀求:“好阿筱,幫幫哥哥,那人氣不過我的雞比他的厲害,便要打我。你哥哥細皮嫩rou的,可經(jīng)不起他的拳頭?!?/br> 金筱:“?” 現(xiàn)在的小姑娘這么猛嗎?不僅斗雞,還追著男的打? 她可不能被比下去! “你求我我就……” “先出去吧你?!苯鹱釉凑f著就把金筱推了出去,邊跑邊回頭,“這位兄弟,兄債妹償,我失手打了你妹,我讓你打我妹啊——” 金筱:“……” 她反應過來了,她又被坑了! 這間隙,一長臉少年停在了金筱面前,“喂,你是那小子的meimei?” 金筱雙手叉腰,揚頭回道:“是又如何?” 話畢,她被長臉少年推到了地上。 她顧不上喊疼,腦中飛速旋轉(zhuǎn):不對啊,我明明有聽師父的話,日日打坐修煉,怎么還這般弱?難道是我缺乏實戰(zhàn),經(jīng)驗不足? 想到這里,金筱果斷爬了起來,重新擺好了架勢,“喂,方才是我沒準備好,咱們再來。” 長臉少年沖她翻了個白眼,“好男不跟女斗,今日暫且饒了你?!?/br> 金筱目瞪口呆:好男不跟女斗,那你方才是作甚? “喂,你別走?!苯痼阏f著就要追上去,卻被人從身后一把抱住了。 諸事接連不順,不論抱她的人是誰,她都不打算放過了。 她扭頭怒視身后之人。 不料,是阿燕…… 思及此,金筱不愿再想下去。 她心中煩悶,奈何金子源一直在她耳邊絮叨個不停,“你煩不煩!” “放肆,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兄妹二人一同朝聲音處望去,見金江流于屋檐下負手而立,正一臉厭惡地看著金筱。 “進來。”金江流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 金子源對著金江流的背影行了一禮,“是,父親?!?/br> 金筱站著不動,待金江流的背影出了視野,才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向前挪去。 “傻妹,你出去一趟,變小瘸子了?” 金筱橫了金子源一眼,“關(guān)你屁事?!?/br> “你怎么說話呢,我可是你哥哥?!苯鹱釉撮_始面朝金筱倒著走。 金筱冷哼了聲,“是哥哥就不會把我推出去讓別人打。我在街上認個哥哥都比你強。” “不可能,你認個比我強的試……”金子源停下腳步,俯身看向金筱頭頂,“啊哈哈哈哈……” 金筱被迫停住,瞇眼看著狂笑不已的金子源。她好想踢這人一腳,但礙于腳傷,只能先在心里記上一筆。 她錯開金子源繼續(xù)走,卻被對方拉住了胳膊。 金子源:“傻妹噗——你、你這頭發(fā)亂如雞窩,啊哈哈哈哈……還別了朵花?” 金筱甩開金子源,伸手摸頭,竟真摸到了東西。她把東西取下來,發(fā)現(xiàn)是幾朵緊簇的丁香: 這花莫非是林公子方才摸我腦袋時,給我戴上的? 想到這里,金筱心頭涌上了暖意,可這暖意瞬時被金子源撲滅了—— 金子源:“你這鞋又是怎么回事?真丑?!?/br> 金筱:“……” 她在心里又給金子源記了一筆。 待兄妹二人來到金江流案前,金江流還在閉目養(yǎng)神,“阿源,坐。阿筱,跪下?!?/br> 金子源立馬退到一旁,坐了下來,金筱站著不動。 金江流睜開眼,“阿筱,為父的話,你沒聽到嗎?” 金筱:“女兒不知為何要跪?!?/br> 金江流斂眸,“小小年紀私自出門、當街叫囂、擾亂鴻樓、深夜歸家,你說為何要跪?” 那父親可知我為何私自出門、當街叫囂、擾亂鴻樓、深夜歸家? 以上這話,金筱很想問,但透過金江流一貫看她的眼神,她知道,對方只在乎她是否影響金家的形象,至于她是死是活,無所謂。 她咬著下唇,跪下了。 腳上的傷再次裂開,疼得她蹙了下眉,卻仍將上身挺得筆直,“父親,對于私自出門和當街叫囂之事,女兒知錯。”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的支持,海豹式鞠躬~賣萌求收藏( :3 ) 【假哥小劇場】 作者:“金子源,你這親哥很敗初印象。” 金筱:“同上?!?/br> 金子源:“呵,本公子金錢在手,要啥沒有?” 作者:“……咳,你開心就好?!?/br> 第6章 相愛相殺 金江流失笑,“那其他兩件事,可是為父錯怪你了?” 金筱:“是?!?/br> 一時間,屋內(nèi)落針可聞,夜風卷著涼意闖了進來,卻吹不散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氛圍。 金江流拿起案幾上的杯盞,在手中把玩,眼神愈發(fā)陰翳,“阿筱,為父可是該向你道歉?” “咳咳咳……”未及金筱開口,金子源一頓猛咳。 金江流也不等金筱回話了,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金子源,“阿源,你沒事吧?” 金子源輕撫了幾下胸口,虛弱道:“兒子不孝,讓父親憂心了??质墙袢諏ふ野Ⅲ惚疾▌诶?,沾染了風寒?!?/br> 金江流看著金子源因咳嗽漲紅的臉,臉色和緩了幾分,“等下讓大夫看看吧?!?/br> 金子源:“謝父親關(guān)心。” 金江流頷首,目光回到了金筱身上。 “阿筱,你和那人還真像,你真當為父拿你沒轍嗎?”金江流起身朝門外走去,“你不是喜歡出門嘛,即日起,閉門思過吧?!?/br> 金子源連忙起身,送金江流出門,屋內(nèi)只剩金筱一人。 金筱雙手用力撐地,剛抬起一只腳,另一只腳便傳來撕裂的痛,她將抬起的腳放下,待痛感漸微,又試著抬起了另一只腳……再次放了下來。 她牙關(guān)緊鎖,拭去額間冷汗,不斷嘗試,不斷失敗…… 最后,她不得不接受眼下這個事實——她站不起來了。 昔日壓抑的憤懣,總會在人虛弱時出來叫囂。金筱的腦中不斷閃過金江流對她的冷漠無情。 她想不通,金江流平日待她刻薄也就算了,今日她稱得上是失蹤了,還差點丟了性命,做父親為何仍是沒有一句關(guān)心的話? 她搖頭,想要甩掉和金江流有關(guān)的不快回憶,過往卻如滔滔江水般涌了上來。那些被她強行埋入心底的委屈與不平,也破土而出—— 盛夏的池塘,荷花盛開。池塘邊上的一朵蓮,被周圍碩大的荷葉擠了出來,一只蜻蜓立于上。 幼小的金筱手持捕蟲網(wǎng),躡手躡腳走向那蜻蜓,在蜻蜓振翅前,將網(wǎng)扣了上去。 “阿燕姨,我捉到了!”金筱手持蜻蜓,回頭對阿燕道。 阿燕嘴角噙笑,那笑意卻忽的轉(zhuǎn)為驚恐。她匆忙跑向金筱,將金筱抱起,“姑娘,小的陪您回房里玩兒?!?/br> 金筱不情愿地撅起小嘴,“不要嘛,我還不想回房?!彼仡^看向池塘,見池塘對面的游廊上走來一行人,為首的是金江流。 “爹爹,您看?!苯痼愀吲e蜻蜓,向金江流展示。 金江流瞥了眼金筱,并未停下腳步。他抬手示意了下身后的小廝,兩個小廝朝金筱這邊疾步走來。 金筱發(fā)現(xiàn)金江流的身側(cè)探出顆腦袋,立馬向那顆腦袋展示蜻蜓,“哥哥,你看?!?/br> 金子源沖金筱做了個鬼臉,跑開了。 金筱小手捂嘴,眼睛笑成了月牙,“阿燕姨,哥哥逗我笑呢?!彼ゎ^看向阿燕,卻見阿燕眼里泛著淚花,“阿燕姨,你怎么了?” 阿燕僵硬地彎起嘴角,將金筱放了下來,“沒事,姑娘自己玩兒會兒,小的去去就回。” 話畢,阿燕被金江流派來的小廝帶走了。 日光透過繁茂的枝葉,在金筱身上投下斑駁的樹影。她的捕蟲網(wǎng)掉到了地上,蜻蜓也掙脫到了空中。她后知后覺地跑向阿燕。 “阿燕姨,你去哪?” “阿燕姨,你等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