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哥他想做我道侶 第5節(jié)
偏偏林大俠用的還是“拜托”二字,這么委婉,她還能拒絕嗎? “咳,父親?!绷煮A再次向林大俠使眼色。 林大俠對林驛的暗示視若無睹,繼續(xù)對金筱道:“此次救下姑娘實屬意外,望姑娘勿與他人提及我與阿驛行蹤。” 金筱聽出了此話的言外之意:無心救你,勿放心上,管好嘴巴,莫要多舌。 她暗自松了口氣,誠懇道:“您放心?!?/br> 林大俠頷首,默然吃起了燒土豆。 金筱見林驛朝她尷尬一笑,回了一笑,讓林驛放心。 飯后,金筱趁林驛送林大俠出門辦事的間隙,掏出塊兒帕子。 待林驛回到屋內(nèi),她邊蒙眼睛,邊道:“林公子,我蒙住眼睛,這樣就不知道你們住哪了。你和林大俠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暴露你們的住處?!?/br> 金筱這樣做是想先發(fā)制人,誰料林驛未接話,朝她走來。 她生怕自己被打暈,匆忙將帕子摘下,對上了林驛的眼睛。林驛半蹲在她面前,柔聲道:“你不用蒙眼?!?/br> 金筱當(dāng)然知道自己不用蒙眼,就算讓她睜著眼,她這路癡也不認(rèn)得路。 她還沒想明白林驛為何不讓她蒙眼,就見林驛將后背轉(zhuǎn)向她,“上來,我背你回去?!?/br>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苯痼阌X得自己已經(jīng)給林驛添了太多麻煩,實在不好意思再讓林驛背她了。 林驛:“咳……不然,以后有機會了,你再背回來?” 金筱一怔,轉(zhuǎn)瞬覺得林驛說得對。若她自己走,礙于腳傷,磨磨蹭蹭更給林驛添麻煩,還不如讓林驛背。 她想通后,趴到了林驛背上,“謝謝你。” 林驛站起身子,朝門外走去,“客氣?!?/br> “他日有機會,我背你。”金筱話音剛落,就感覺林驛的身子歪了下。 到了院中,金筱抬眼就是月明星稀。寂寥空曠的夜幕遠(yuǎn)映出群山的輪廓,眼前的一切,都讓她覺得新奇、自由。 她瞥到地上有個小土堆,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土堆旁有個不大不小的坑,坑里有些燒焦的枝丫杈,似乎還冒著煙。 林驛:“阿月,你想不想飛?” 金筱的心跳快了些,她雖不知是怎么個飛法,但仍不假思索地回了個:“想?!?/br> 林驛哂道:“趴好了?!?/br> 金筱下意識緊了緊環(huán)著林驛脖子的胳膊。 林驛叫了聲“恣意”,他腰側(cè)的劍應(yīng)聲出鞘,懸在了他腳下。他背著金筱跳到劍上,劍載著二人逐漸升高,很快飛到了天上。 陽城街巷萬家燈火,房屋林立櫛比。城中的河面上停滿了畫舫,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蕩出一片火紅。 金筱張開手,感受著夜風(fēng)從指間滑過,如撫上等綢緞。 林驛:“阿月,你膽子蠻大的嘛。” 金筱把手收了回來,“公子何出此言?!?/br> 林驛將頭微撇向金筱,他那隨風(fēng)而起的發(fā)絲拂過了金筱的臉龐,“小小年紀(jì),臨危不亂,面對這般高度、速度,也不驚不叫?!?/br> 金筱揚起了嘴角,心想,那是當(dāng)然,即使她現(xiàn)在啥也不會,她也是林驛的道友。 “哪里哪里,公子才是真厲害?!彼娏煮A不言,也看不到對方的表情,正欲開口,突覺夜風(fēng)強勁。 林驛飛得更快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寫的時候沒注意,剛發(fā)現(xiàn)林驛已經(jīng)有兩次想摸金筱的臉了。 作者:“林驛你好歹也是個男一號……” 林驛笑眼微瞇拔劍道:“請去掉‘好歹也’,謝謝?!?/br> 柔弱作者抱頭屈服:“林驛你是個男一號,可否管住手,別讓人誤會你是登徒子。” 林驛挑了挑眉,提劍朝作者走來。 柔弱作者抱頭跑路…… 第5章 兄債妹償 林驛在一街角處停下,蹲下了身子,“阿月,前面直走便是?!?/br> 金筱踮著腳尖從林驛背上下來,倏然挪到了林驛面前,欲要跪下。 林驛趕忙扶住了她,“好阿月,別這樣。” 腳下傳來刺痛,讓金筱倒吸了口涼氣。她抬頭,對林驛鄭重道:“公子救命之恩,金筱永世難忘,他日若有緣再見,公子有需,我定全力相助?!?/br> 林驛微怔,朝她伸出了手。 “嗯?”金筱縮了下脖子,疑惑地看著林驛。 林驛:“明明是個娃娃,學(xué)什么大人語氣?!?/br> 金筱聽著這話分外耳熟。她眨巴著眼,由著林驛摸她的頭,心下生疑:換做摸她頭的是她親哥,她還會讓對方的手,好好安在胳膊上嗎? “回去吧,注意腳傷。”林驛將手放下,凝視著金筱的眼睛。 “……嗯。”金筱轉(zhuǎn)身朝金家大門挪去,待吃痛地走上臺階,敲門的手頓住了。 這就分開了嗎? 她抱著一絲希望,回了頭,發(fā)現(xiàn)林驛仍站在原地。 四目相對,林驛朝她招了招手,她瞬覺心里被填滿了,這才轉(zhuǎn)身敲響了門。 門后響起個不耐的聲音:“大晚上的,誰?。俊?/br> 金筱:“我。” “……二姑娘!”看門的小廝立時打開了門。 金筱記著林大俠的叮囑,挪進(jìn)門去,不再回頭。 “阿筱,阿筱啊,我的好meimei,你可算回來啦!”金子源咋咋呼呼地跑到金筱面前,“你跑哪去了,想嚇?biāo)滥愀鐔???/br> 金筱:“對,去死?!?/br> 她真是一見金子源就來氣,說起來,今天這破事一籮筐,還是因金子源開的頭—— 與世上大多數(shù)姑娘一樣,金筱覺得有一個比自己大六歲的兄長,是件幸事。 她曾經(jīng)堅信,若她被人欺負(fù)了,金子源會為她出頭;若她想伸張正義了,金子源會為她助威;若她日后看上了哪家公子,金子源會對那位公子道: “我妹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氣,你若不從,我絕不饒你。” 但現(xiàn)實終將金筱打醒,她明白了金子源的眼里,只有錢。 而且,隨著年齡增長,金筱日益發(fā)現(xiàn),金子源和欺負(fù)她的人,以及被她伸張正義的人,向來都是一伙的。 說起金筱因何認(rèn)清了金子源的嘴臉,要完全歸功于一個蘋果—— 一日,金子源慫恿金筱與他比賽,看誰一口咬下的蘋果塊大。金筱欣然應(yīng)戰(zhàn),奈何嘴小,屢戰(zhàn)屢敗。 于是,金子源美其名曰舍己為妹,一手箍住了金筱下巴,一手捏住了金筱上牙床,邊使勁兒,邊指揮金筱張大嘴。 金筱不想讓哥哥失望,使出吃奶的勁兒配合。 “嘎嘣——” 金筱:“!” 金子源:“!” 金子源雙手顫抖,放開了金筱的下巴,金筱后知后覺地扶住了下巴。 須臾,金筱疼得想哭,卻被金子源的嚎叫搶了先。她被驚得無聲痛哭,眼睜睜看著金子源大哭著跨出門,抱緊了路過之人的大腿: “父親啊,阿筱她一向喜歡逞強好勝,我這個做兄長的,實在是攔不住??!” 諸如此類,數(shù)不勝數(shù)。 久而久之,金筱被迫在金家樹立了以小欺大、目無兄長的惡霸形象。 兄妹二人也結(jié)怨頗深,以至于只要將此二人湊在一起,就免不了雞飛狗跳。 當(dāng)然,金筱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金子源坑得防不勝防后,決定化被動為主動。平日里,她會多收集金子源的把柄,以備不時之需。 而今早,正是她經(jīng)過多日的守株待哥,迎來目睹金子源偷雞罪行的光輝時刻。 金子源也是心大,一手抱雞,一手三指捏著雞喙,草草掃了眼身后,就溜出了后門,絲毫沒注意到身后的“小尾巴”。 “小尾巴”金筱就是這樣出的家門。 在金子源懷中抱雞,大搖大擺地走在鬧市上時,金筱緊隨其后,時而躲藏,時而以袖遮面,引得路人對這兩個藍(lán)色身影頻頻回首。 趁著金子源抱著他那不情不愿的雞兄弟,和其他斗雞少年放狠話的間隙,金筱尋了處角落藏好。 “我這雞,生于金窩食蟲rou,鳴聲嘹亮戰(zhàn)力猛,讓你們的小菜雞都洗干凈脖子等死吧?!?/br> 金筱聽著金子源尬吹,垂頭扶額: 不就是只養(yǎng)于金家,吃廚房菜蟲,被你這偷雞賊嚇得幾哇亂叫瞎撲騰的苦命雞嘛! 而且,以金筱對金子源德行的了解,她覺得這苦命雞,怕是出了金家門,就再也回不去了。 “哇——” 聽著金子源那邊傳來哭聲,金筱一怔:這苦命雞被金子源逼急了,竟真能把人氣哭? 倏然,她察覺不對:這分明是小姑娘的哭聲。 她探頭,伸長脖子張望,見金子源兩手空空跑了起來。 “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