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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來伴 第20節(jié)

    “別想了,十年八年也未必有影兒。”

    “那老三怎么和你后媽關(guān)系那么好了?前陣子你后媽不同意他們開超市,都要鬧得誰也不理誰了?現(xiàn)在怎么還給她打起廣告來了?”

    “你別瞎猜了,根本不可能拆遷?!?/br>
    “那就是別的事兒。對了,住在你媽院子里的那個男的,到底走了沒。你們家老三說那男的是租客,我越想越不可能。別不是老三瞞著咱們吧。那男的看上去也不像個沒錢的……”他們這陣子一直很忙,沒空關(guān)心明蕙的事,這會兒閑下來,她馬上又想到了明蕙院子里的男的。

    老大也覺得蹊蹺,怎么明蕙到了六十歲突然想起考駕照了,而且瞧他后媽在視頻里的這副打扮,他不得不多想。馬上就是中元節(jié)了,他得回鄉(xiāng)祭奠他的父母,要是那個男的這個時候還在明蕙家,村子里的人可怎么看他?

    想到這兒,他撥通了自己三弟的電話。

    老三接到大哥的電話,結(jié)束了給媳婦拍照。得知明蕙最近正在考駕照,還快速通過了科目三,耳朵不由得有點兒燒。他自己科目三就考了三次,明蕙六十歲了還一把過,在明蕙的比照之下,他覺得有點兒沒面子。

    然而他大哥的重點并不在這上面,他問老三為什么不把明蕙考駕照的事告訴他。

    “我怎么知道她考駕照?”明蕙雖然天天出門,但他以為是明蕙天天帶著那個男的在周圍四處轉(zhuǎn),充當(dāng)向?qū)А,F(xiàn)在一想,原來是讓那個男的帶著她去考駕照。

    老三媳婦在一旁聽了,笑道:“我就說你媽精明吧,哪個男的能騙得了她?不僅讓男的大老遠過來給她澆花澆菜買東西,還讓那男的每天拉著她去考駕照。我這個女人才叫傻呢,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

    老大聽了三弟媳的話,質(zhì)問老三:“你不是說那男的是個租客嗎?你們到底搞的什么名堂?”

    老三還沒回答,老三媳婦急了:“我們搞的什么名堂?你可真夠有意思的,好幾個月不來一趟,什么錢都不出,天天遙控指揮我們,你也好意思?我頂看不上你們。有你這么做哥哥的嗎?”

    “你……老三,還不管管你媳婦!”

    “他管我?你讓他管我一個試試?!崩先眿D揪起老三的耳朵,“你大哥讓你管我,我看你要怎么管我?”

    老三當(dāng)著自己大哥的面努力保持自己做丈夫的尊嚴(yán),他一邊向自己老婆作揖,一邊忍著被揪的疼痛狠道:“一邊待著去,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大哥,別聽她胡說,就是租客,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

    “租客?已經(jīng)走了?你們倆可別糊弄我!”

    老三聽這話,也來了脾氣:“我說是租客,就是租客!她為什么把房子租給這男的,還不是因為沒有錢。她跟我說了,只要咱們給生活費,她就把這個男的給轟走。上次我跟你說給她生活費,那會兒你可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你一分錢不出,現(xiàn)在倒質(zhì)問起我們來了?”

    “她不是沒有錢,這不就要開店了嗎?她在村子里住著,一個月能花多少錢?她是和你住一個村子,要真出了事,抬頭不見低頭見,老三,最沒面子的還是你。我也是為了你在著想。你還是勸勸她,以后別讓男的住她房子了,傳出去不好聽?!?/br>
    老三陰陽怪氣地笑了笑:“那我謝謝你了,大哥?!?/br>
    掛掉電話,老三揉著自己被揪紅的耳朵,對著媳婦抱怨:“你也太狠了!也不知道給我點兒面子!”

    “我狠?你上次對著我爸媽放狠話的時候你怎么不說?那時候你怎么不給我留點兒面子?我都不好意思回家了?!?/br>
    “你那個家,也沒什么可回的。斷了也好?!?/br>
    “那你跟你大哥馬上斷了,我一眼都不想看見他們。我要是你后媽也懶得搭理他,什么都幫不了忙,就知道拖后腿。他是能讓你媽天天收快遞,還是能每天送她去考駕照?你媽是傻子,才會把他的話當(dāng)回事?!崩先眿D想到自己當(dāng)初去駕校都是每天騎著小電驢去,不由罵道,“你媽六十歲了,還有人天天送她去駕校。我二十多的時候,你都沒送過我,嫁給你,我是倒了霉了!”

    “我那時候天天上班,哪有時間天天送你?要不你再去考一回,不管我多忙,我每天都按時按點送你?!?/br>
    “去你的吧!就會說漂亮話!”

    “你也別老說我媽一會兒讓男的給她干這個了,一會兒讓男的給她干那個了。別人聽了怎么想?”

    “我傻?我跟外面人什么都說?!崩先眿D又想起了明蕙,“這男的真就這么走了?可我覺得他們倆有事兒,絕不是租房這么簡單?!?/br>
    “是不是的,都走了!咬死了就是租客!”

    明蕙并不知道她繼子們的爭吵,知道了也沒時間關(guān)心。她的店馬上就要開張了,她需要做更多的衣服。要是開張那天,店里什么衣服都沒有,那這個張開得也沒什么必要。

    一個多月以來,這是唯一一次晚上只有明蕙一個人在家。林寧山今天開車去了他母親的家鄉(xiāng)。自從回國后,每年中元節(jié),林寧山都要去他母親的墓前看一看。兩地離著遠,開車要六七個小時。

    林寧山一走,明蕙便開始擔(dān)心,等林寧山到了酒店給她報平安,她一顆心才放下來。兩個人開了視頻,先是說了一會兒話,明蕙讓林寧山去吃飯,林寧山吃飯的時候也沒掛掉視頻,他說他想看著明蕙做飯。明蕙忙了一天,本想給自己簡單地煮個掛面,但因為有林寧山看著,她還給自己炒了個菜。吃飯的時候,視頻開著,兩個人誰也不說話。仿佛還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吃完飯,明蕙洗碗,她說一會兒再聯(lián)系。這一會兒很快,只十分鐘,林寧山又給她發(fā)來了視頻邀請。林寧山說我想看看你,你做什么都行,不用管我,明蕙心里說有什么好看的,然而并沒有關(guān)掉視頻。

    她做衣服的時候,視頻仍開著,林寧山也不是無所事事,他們只在有空的時候,彼此看看手機里的對方。

    等到了十點,明蕙對林寧山說,不早了,趕快休息吧。

    林寧山給明蕙看他從房間里看到的窗外景象,讓明蕙如果有空也給他看一看窗外的夜色。

    明蕙走到院里,近距離給林寧山看院里的瓜果,在夜色里分不清西紅柿是怎樣的一種紅,但林寧山剛離開,他對這一切都很熟悉,他知道。

    “習(xí)慣真是可怕,這些年我都習(xí)慣了一個人,但是今天我突然不習(xí)慣了。現(xiàn)在我很想你。”

    明蕙也有點兒不習(xí)慣,但林寧山后天就會回來,又可以恢復(fù)他們之前的生活??墒撬貋砹?,過不了幾天,又會走。明蕙想,那時候她店里的生意應(yīng)該好起來了,她那么忙,應(yīng)該沒有時間感到孤獨吧。

    明蕙沒有對林寧山說我也想你,一天不見就想來想去的,太過rou麻了,她對林寧山說:“趕快去休息吧,你今天太累了?!遍_了這么長時間的車,也該休息了。

    “你睡了,我再睡?!?/br>
    “我要睡了?!?/br>
    躺在床上,明蕙聽到了蟬鳴,聽到了風(fēng)聲,唯獨沒有聽到身邊人的呼吸聲。她抬頭看著天花板,笑話自己。習(xí)慣真的是太可怕了,才多少天,林寧山就培養(yǎng)起了她的習(xí)慣。

    明蕙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和林寧山一起吃早飯,以至做飯的時候把飯做多了。在這之前,她做早飯從來沒有剩下過。村子里的人也習(xí)慣了每天早上看明蕙和男的散步,但今天散步的只有明蕙一一個人。她家的門口一直停著車,車不在了這一點也引起了村子里其他人的猜想。

    她的鄰居老陳沒有停止多想。男的待了一個月就走了,明蕙怕不是被騙了。然而她去給明蕙送家里下的雞蛋時,并沒有看見明蕙多傷心。相反,明蕙臉上一直掛著笑。她記得以前明蕙臉上是難得有笑紋的,當(dāng)然也難得有什么愁容。

    老陳很委婉地問明蕙之前住在她家里的男人去哪了。

    明蕙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問:“找他有事嗎?”

    “沒什么事?!?/br>
    老陳帶著一肚子的疑問來了,接過□□給她的黃瓜豆角茄子,又帶著一肚子疑問走了。

    同樣疑問的還有明蕙的大哥,只是在中元節(jié)這種日子不好問這種事,而且之前明蕙明顯警告過他,要是惹急了她,她什么都干得出來。

    于是他只好對著明蕙繼續(xù)重復(fù)他的測算:“我給你看了八字,你八字很好,越老越好。你是走上坡路的,有些人,你別看他現(xiàn)在光鮮得很,可這人是走下坡路的。遇到這種人,要遠離他們,千萬不要被人借了運勢?!痹谇畚窳税胩熘螅洗髥柮鬓ィ骸澳阒懒謱幧降陌俗謫??”

    明蕙幾乎要笑了:“他的八字你不應(yīng)該去問他嗎?哥,我很相信你,我也覺得我未來會越來越好,我的裁縫店馬上就要開張了?!?/br>
    說著,明蕙遞給了她的大哥一張名片,名片是她和林寧山一起設(shè)計的。明蕙對著她的大哥笑道:“既然你也認為我會越來越好,我有了好事當(dāng)然不能忘記你。大哥,我的裁縫店你要不要入個股,分享一下我晚年的好運氣,照你算的,不僅不會賠,還會大賺一筆?!?/br>
    “這個……”明蕙的大哥在思考之后還是非常委婉地拒絕了明蕙的提議。他對明蕙說,明蕙的好運氣往北發(fā)展才能得到發(fā)揮,明蕙應(yīng)該試著往北發(fā)展。

    明蕙冷笑了一聲,沒再理她的大哥。家里最相信她大哥測算的莫過于明蕙的母親,明老太太拆開了自己的被子,從被套里拿出了自己攢了多年的錢,趁屋里沒別人,把錢交到明蕙手里:“媽信你,你一定能做好,這是媽入的股?!?/br>
    明蕙看著手里的錢,這是她母親多年攢的,她想象母親數(shù)這些錢的情景,錢都被她母親數(shù)滑了。

    她對母親說:“有你一半的股,這錢你先留著,等我需要了再找你要?!?/br>
    “可不能再留著了,我這記性一天不如一天,哪天要忘了可就完了。交到你手里,媽放心?!?/br>
    明蕙把她母親所有的積蓄放到了包里,她心里盤算著,等駕照到手她就要去買車,一萬的幾手車也好,等店里賺了錢,她就把母親接過來和她一起住。

    中元節(jié)這天,曾家三兄弟祭奠完自己的父母,就回到了老三家。明蕙留男的在家住的事全村都知道了,他們自然不能不知道。

    老大對自己弟弟說:“老三,以后她那兒有了事,你得跟我們通個氣,就留人在家里住這件事,不明不白的,不知惹了多少閑話。”

    老三見老大舊事重提,呵了一聲:“這事兒我可早跟你提了,你也沒出什么主意??!”

    “我不是不知道具體情況嗎?”老大覺得自己三弟對自己是越來越不尊重了,說話沒輕沒重的。

    老大認為很有必要跟自己的繼母講一下留男人住家的危險性。

    老三很知道他繼母的脾氣,不想去惹她,加上媳婦勸著,一點兒要去的意思沒有。老二也知道他后母的脾氣,曾家父母葬在了一起,本來就是明蕙的一個心結(jié),這天要觸她的霉頭,去提醒她不要和男的搞在一起,誰知道她會說出什么好聽的。于情于法,都站不住腳。最后,捺不住老大的說教,他們只好說:“這種事只有你做大哥的才有資格說,我們說了她也不會聽。你要非去提醒他,那你就自己去吧?!?/br>
    老大看了看自己不爭氣的兩個弟弟,無奈嘆了口氣。

    老大和妻子進門的時候,明蕙正在院子里澆花。她今天穿了一件藏藍色的連衣裙,沒化妝也沒戴任何的首飾,和老大在視頻里見到的明蕙很是不同。明蕙對老大兩口子的到來完全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熱情。j

    老大媳婦掃視明蕙的院子,并未發(fā)現(xiàn)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只是院子里多了一個大灶。進到客廳,她才察覺出變化來,最明顯的就是正中間的支架幕布,這么大,不容她注意不到。有幕布就得有投影儀,很明顯,這不是明蕙自己買的,照她的理解,明蕙要買也是買新電視。一個租客來到房東的家,就住一個來月,按理說不會置辦東西,就算置辦了,也會在離開的時候帶走。沒帶走,那就很可能不是房東和租客的關(guān)系。這個老頭兒可能還有點兒經(jīng)濟實力。

    明蕙雖然不歡迎,但還是給繼子和兒媳倒了水。

    客廳里的墻壁上換了畫,以前掛的是復(fù)制山水,現(xiàn)在掛的明顯是有人親筆畫的。老大媳婦自以為發(fā)現(xiàn)了線索,問明蕙:“媽,這墻上的畫是誰畫的?”

    “我?!?/br>
    一個字就把她的其他猜想憋了回去。老大媳婦沒想到自己這個后婆婆還會畫畫,以前也沒見她畫過。

    老大盡可能委婉地提起村子里的傳言:“媽,村子里關(guān)于您最近有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我們都知道是假的。但是既然在村子里待著,也不能不考慮這些閑言碎語的影響。我覺得吧,您下次要把房子租給別人,還是應(yīng)該把情況跟我們說一下。外人知道您有這么多孩子,也會忌憚?!?/br>
    “這是我自己的房子,我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br>
    老大吃了癟,按捺住自己的不滿,再次好心給明蕙建議。就算不提村子里的閑話,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留一個個子高體格好的中年男性在家,也是很有風(fēng)險的。六十歲的女人應(yīng)該對這種事有預(yù)見性。要是出了事,別人不僅不會同情她,沒準(zhǔn)還會笑話她。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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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老大的提醒讓明蕙感到了冒犯。年齡的增長讓她失去了許多, 但也帶給了她前所未有的自由,她當(dāng)然不能把這得之不易的自由拱手讓人。

    “誰跟你說住我這兒的人是租客了?那是我朋友。他不光今年來住,明年沒準(zhǔn)也要來……我自己的房子, 我想讓誰來,就讓誰來。誰也管不著?!?/br>
    “是您的房子, 可您也考慮下您的名聲, 您留一個男的沒名沒分地在家里住著……”

    明蕙笑道:“名分, 我不說了嗎?是我的朋友,你們別不好意思多想, 就是你們想的那個意思?!?/br>
    一個六十歲的女人留一個男的長久地住在家里,她和這男的沒有結(jié)婚, 也沒有正式的儀式?;蛟S住在一間房里也不一定,雖然他們不能想象這兩個人在一間房里能做什么。二十歲的人做這種事都見不得光,何況六十歲?在見不得光外還多了一層荒唐。這種事怎么好意思說出來?可明蕙就這么直白地說了出來, 聽了的人除了驚訝, 根本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他們本來是要利用明蕙的羞恥心, 而明蕙完全不以此為恥,還坦坦蕩蕩地告訴他們。

    明蕙繼續(xù)說: “我不知道村里在傳我什么, 不過我不在乎。我這輩子都是靠著我這雙手養(yǎng)活自己,而不是別人的嘴。別人說什么都改變不了我的日子?!?/br>
    這別人自然也包括她的繼子,她的繼子說什么都不會影響她的日子。老大再傻也能聽出明蕙的言外之意, 明蕙在直白地告訴他,他說什么都對明蕙毫無影響。

    “您不為自己想, 也得為您的子女想想……”

    “想什么?”明蕙打斷了兒媳的話,“你們莫非嫌我給你丟臉了?我行得正坐得直, 一根針的便宜都沒占過, 我從來都不覺得我丟臉, 就算我丟臉,也丟不到你們頭上去。你們都有親爸親媽。明白人都知道,你們管不著我,我的事也牽連不到你們。要真是有那糊涂的,把我的事扯到你們身上,你就說你們姓曾,我姓明,咱們連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你們要是還嫌扯不清楚,就直接登報跟我斷絕關(guān)系,我也絕對不攔著。”

    “您這話說的,我們不是……”

    明蕙繼續(xù)說:“我知道你們是明理懂法的人。從法律上講,你們只有一條可以管我,就是管我養(yǎng)老。我以后要是把賣房子的錢花光了,沒錢養(yǎng)老了,告到法院,你每個月多少得給我點兒贍養(yǎng)費,還得讓我去你們家住。其他的,你們一律都管不著我。維持這關(guān)系對你們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你們要是不想維持了,就給我寫個斷絕關(guān)系的協(xié)議,不管法律上認不認可,我都認。我能掙就掙,不能掙就把這房子賣了,錢花完了也不找你們要。你們放心,我就算餓死也不吃你們一粒米?!?/br>
    明蕙的話不好聽,可句句都在法理上。她的話把老大夫妻給點醒了。在法律上,他們只有贍養(yǎng)明蕙的義務(wù),而無干涉明蕙的權(quán)利。做父母的把子女放在心上,子女的意見才重要;要是不放在心上,那子女的意見就是個屁。他們的意見對明蕙就是個屁。

    但無論如何是不能斷絕關(guān)系的。真寫了協(xié)議,被人戳脊梁骨不說,關(guān)鍵法律也不承認。明蕙完全可以單方面撕毀協(xié)議。老大媳婦因為明蕙沒有幫她帶孩子,并不認為自己有贍養(yǎng)明蕙的義務(wù),可法律擺在那兒,明蕙要是老了沒經(jīng)濟來源,起訴到法院,管她家要贍養(yǎng)費,她不得不給。最壞的可能是,明蕙的房子他們得不著,還得付明蕙幾十年的撫養(yǎng)費。

    老大夫妻為了維持表面的和平,一起表示明蕙想多了,他們是絕不會和明蕙斷絕關(guān)系的。

    大兒媳馬上轉(zhuǎn)換了思路,既然她的后婆婆一定要找個男的,當(dāng)然要找個經(jīng)濟條件不錯的,肯為她花錢的。否則明蕙不拿工資白白照顧了老頭,老頭兒兩腿一蹬,老頭兒的孩子把明蕙趕了出來,明蕙的養(yǎng)老還得讓他們負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