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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宸瀾聽著她們主仆遠去的腳步聲,情緒不禁有些復雜。 裴沉說的沒錯,她的乖順只是做給外人看。 比起她假裝過敏騙人,此時他更關心的是,那個故意給她吃含有花生酥酪之人是誰,動機又是什么。 最后,他目光落在伙計給他取來的龍吟上,伸手緩緩撫摸著劍柄。 在正中心的位置,一顆溫潤水澤的紅寶石靜靜蠶臥。 好不容易嵌好的寶石,此刻又被客人要求取下,掌柜的不由一頭霧水。 在聽完寧宸瀾的要求后,面色復雜道:客官若是想用這個討好美人,怕是要失望了,小人斗膽說一句,那位姑娘其實是 瓔珞做好之后,給她送去,其余的不必多說。他只慶幸自己劍上這顆寶石還算大,能留給匠人足夠的空間打磨。 取了寶石,他剛從店鋪里走出,就碰上祈玉旒和鐘玨二人。 祈玉旒心細如發(fā),一眼看見他光禿了的劍炳,蹙了蹙眉,卻忍住什么也沒說。 后來去祈玉旒的私房茶樓里小坐,寧宸瀾將佩劍往桌上一放,鐘玨便詫異道:殿下,您劍上那顆能閃瞎人眼的朱雀卵呢,可別告訴我是丟了。 太過浮夸,取了。寧宸瀾臉色略不自在,喝了口茶,轉(zhuǎn)移話題道:方才在太子府,你們可有遇見封蕭恒。 祈玉旒答道:太子為人狡猾,安排的包間都有所講究,下官并未同他一桌。 鐘玨突然想起來什么,滿臉不忿道:說到包間我就來氣,那太子妃也不知安的什么心,竟把平伯侯家嫡次女跟裴跟封夫人安排到一桌。 祈玉旒從不關心這些八卦事,將兩只衣袖卷起,一套泡茶的動作行云流水。 寧宸瀾面上若無其事看了他一眼,語氣散漫道:怎么說。 祈玉旒聞言手抖了下,有些驚訝的看向宸王。 鐘玨此時也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問道:殿下,您該不會都知道了 寧宸瀾一向?qū)@些事不感興趣,這次卻主動問起,只可能是知道了裴妍就是替他彈琴治療之人。 莫非你還想過瞞著本王。寧宸瀾臉色沉下,心中忽然有些憋悶。 鐘玨無奈道:殿下一直沒問,我也不敢說。 被這么一打岔,他有些不敢繼續(xù)之前的話題了。 寧宸瀾往后靠在椅背上,目色晦暗不明,整個氣場都變得冷峻逼人。 鐘玨不懂宸王殿下為何會突然生氣,感受到對方身上沉沉的壓迫感,一直不停的拿手絹擦汗。 祈玉旒輕咳了聲,給他們一人倒了杯茶,淡淡說道:你剛才說太子妃不安好心,是怎么回事。 鐘玨有些猶豫的看了宸王一眼,見他面色如常,才接著道:祈兄你這些年都在京都,又娶了順德公主這位風云人物,怎么連這些最基本的八卦都不知道。 他冷笑一聲:平伯侯那個老家伙就是太子跟封蕭恒座下一條老狗,何清苑這些年一直未嫁,就是因為封蕭恒,她嫉妒裴妍,不管走到哪兒都要跟她過不去,這次竟夸張到在裴妍吃的糕點里做手腳,害得她全身過敏,真是可惡! 平伯侯,何厚。寧宸瀾想起京中確有這一號人,襲爵已經(jīng)過了兩代,嫡子還是個紈绔。 是啊,何清苑一有機會就往封蕭恒跟前貼,那狗官也是不要臉,聽說前段日子,還有人撞見他們二人在茶樓里喝茶。鐘玨雖才回京,消息卻非同一般的靈通,又道:幾年前就聽我jiejie說,封蕭恒為了取信太子,待裴家meimei十分不好。 寧宸瀾捏著茶杯的手忍不住用力,骨瓷杯身已出現(xiàn)一道裂痕。 他一直在照料裴家軍遺部,以為能讓逝去的人心安,卻忘了照顧最應該照顧的人。 想起最后那場戰(zhàn)役中,裴沉似有感應,說萬一他戰(zhàn)死,讓自己多多照拂幼妹。 可是這些年,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求母后將她接進宮中照顧之后,自己便離開了京都,對她再不聞不問。 這一刻,心中悔愧之意幾乎滅頂。 所以這十年,封蕭恒待她不好?寧宸瀾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心中暗暗告誡自己,切不可再陷入瘋魔。 倘若自己再出事,今后她豈不是更加沒了倚仗。 鐘玨嘆息道:都怪我,當初若不是我私底下拒絕了陛下的賜婚,她此時便是我的正妻,我定會好好待她,絕不讓她難過。 鐘玨說著說著,又是長吁短嘆,又是感念歲月匆匆,許多事再也回不去了,竟沒發(fā)現(xiàn)身邊的宸王跟祈玉旒面色皆越來越凝重。 喝茶終究不解意,最后三人又叫了幾壇花雕酒,豪飲到天明,方抒出胸中一口悶氣。 接下來的日子,平伯候發(fā)現(xiàn)生活中處處透著詭異,許多巧合讓他不停的倒霉,他懷疑是背后有人在整他,卻又抓不住任何證據(jù)。 首先是他本人在京中的各項生意都受到滯阻,賠了不少錢,再就是一雙兒女雙雙出事。 一向乖巧懂事的女兒竟然在皇后娘娘舉辦的宴會上跟人打了起來,出了丑名聲有損不說,最后還被罰禁足抄書三個月。 嫡子則因為賭博欠了一屁股債,債主拿著欠條上門來要錢時,平伯侯當場氣得差點暈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