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頁
據(jù)說外來之人選擇的人都會成為最后的掌權(quán)者,也就是成為帝王。 雖然只是一段野史,謝韞卻覺得這段故事應(yīng)該是真的發(fā)生過。 心機婊啊心機婊就是一肚子壞水的人,還特別婊。 但是曲安溪嘴上說的是:就是說你很聰明,非常聰明。 只是聰明?謝韞反問。 自然,最聰明了。曲安溪口不對心,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謝韞是天生的。 如果沒有謝修執(zhí)把他拉回來,也許這份光芒還要朝后排些。 *** 長明殿的守門宮女名叫莘霏,自從前些日子被孫嬤嬤撥上來看著這里,自從一年前陛下登基,她便正式上任。 陛下是個奇怪的人,對她來說,的確是這樣。 外界總是傳聞這位新登基的陛下比當(dāng)年的謝修執(zhí)明帝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表面上對誰都好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對誰都有著防備。 不僅如此,他只是剛剛上來便直接連坐了好幾位大家族,雷霆的手段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那個從宮外來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皇子就像是如履平地,在朝政之上。 然而,后宮卻從未有過踏足,宮里的說法是陛下很愛自己的太子妃,自從那年在臨芳府的陛下娶了這位首輔家的二小姐之后,院子里再沒有過人,哪怕是登上太子之位也從未有過納妾之舉。 也只是這般說法罷了,莘霏一向喜歡聽這些宮闈秘聞,日常無聊的時候就和同行的幾位小宮女這么聊聊。 太子妃死于那場宮廷政變,太子也心傷了一年,長明宮威嚴(yán)森氣,每日都有燃燈的宮女前來和她接換燃燈的燈油,保持這樣的習(xí)慣足足一年多,每每陛下下朝或是有些什么大日子都會在里面度過,里面的東西她沒有見過。 里面建造了什么一應(yīng)不知,她只是負(fù)責(zé)在外面清掃。 陛下來長明宮的次數(shù)多了,很多人便以為這宮里住了位不得了的娘娘,能讓大婚當(dāng)□□天的也帶著皇后尸體的陛下迷的七葷八素。 她被周圍的太監(jiān)和宮女們捧的很高,就連一些大臣的交際網(wǎng)也接觸到了她這里,左右打聽里面究竟是哪位娘娘。 莘霏享受這些追捧,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里面什么都沒有,她只是個清掃的小宮女。 九重之上的陛下手握決斷的大事,卻總是神情悲哀的出現(xiàn)在這里,他褪去朝服,像個普通的有著翩翩風(fēng)度的貴公子般的進來。 如果不是知道皇后娘娘的所待之處,她也許會懷疑里面的躺著的后妃會是她。 也許娘娘死了,陛下真的很悲傷,她曾經(jīng)親眼見過高高在上的陛下親自拿著匕首走進宮里,然后又臉色蒼白傷痕累累地出來。 這樣奇怪的行為持續(xù)了半個月,終于在一次早朝陛下暈倒之后,終止了。 直到她偶爾有一次看到陛下手腕上布滿了到傷口,這些傷口有深有淺,但交錯縱橫,隱約能看到里面森白的骨頭。 莘霏很害怕,也很擔(dān)憂,但她只是一個小宮女,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這里打掃地更加干凈一些,花園里的花修剪的更精致一些,讓陛下的心情稍微好點。 努力了幾個月的結(jié)果就是,陛下某天過來的時候,似乎看到了她的努力,開口說了一句,想要離開這里嗎? 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莘霏從未想過能和陛下說話,明明一直是宮內(nèi)侍奉的宮女能夠 但他的表情不是試探不是其他,單純的詢問,似乎還帶著一絲不耐煩。 莘霏最終搖了搖頭,她鼓足最大的勇氣,說道:奴婢不是,只是陛下需要心情好一些。 沒有前赴后繼的求安慰和技巧,謝韞覺得這世界上可悲的人莫過于此了,就連身旁侍奉的普通宮人都能看出來自己的情緒。 她卻能做到一聲不響的就這么離開。 不用那么努力謝韞淡淡地說,h連眼神也變得晦暗不明,他似乎低低呢喃了一句:時間太久了,我也要堅持不住了。 他又能這樣持續(xù)多久呢? 靠著僅剩的信念,靠著典籍上的記載,一日一日這般過來,麻木地像個沒有心的假人。 莘霏沒有聽到后來的話,因為她只是個宮女,此后陛下來的不如之前那么勤快了,他似乎正在變好,像人們期待的那樣,成為一個好的君主。 長明宮再次變得落寞了,莘霏也不再受那些人追捧,平日里和自己聊天的小宮女越來越少,到最后就還剩里面的那位掌燈宮女和自己。 她以為以后或許都見不到陛下的那個晚上,是雨夜,至夏入秋的日子,宮里發(fā)生了大變,皇后娘娘失蹤了。 對于所有人來說,這場意外的打擊會比做錯了十件事還要恐怖,整個后宮都彌漫著一股陰郁的快要死亡的氣息。 曾經(jīng)正在變好的陛下連夜來到了這里,長明宮度過了一場非常慘淡的夜晚,里面的東西似乎被砸的稀碎,溫文爾雅的陛下如同發(fā)瘋了一般。 就像被撕開傷口的幼獸,血淚齊下。 小宮女,你是不是很無聊?有個長的很像皇后娘娘的姑娘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彎下腰看上去輕聲細(xì)語地。 莘霏有些奇怪地歪了歪頭。 她真的很像死去的皇后娘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