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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先前說好的價錢,你點一點?!币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歪在玉榻上,腿上坐著個嬌小的女人,半個身子裸著,趴在他懷里。他揚了揚下巴,示意桌上的黃金。 謝侍郎揮了揮手,讓侍從拿著黃金退了出去,“不需要點了,馮中郎是實在人,定不會誆我?!?/br> 馮中郎笑了笑,“這些黃金買幾個國色天香的姑娘合算啊?!x侍郎,聽說你近日又得了兩位美人?!?/br> 謝侍郎在身旁姑娘的腰上掐了一把,一雙小眼睛和她傳著情,聽了那中年男人的話笑開了,像是想起了什么特別令人高興的事,笑得一雙眼睛瞇成了縫,“喲,馮中郎消息倒是靈通!” 馮中郎捏著胡子,說得意味深長,“都好這口,當然留意了點?!?/br> 謝侍郎用嘴接過了姑娘剝開的荔枝,吃了還舔人家姑娘的指頭,半晌才繼續(xù)道:“可不是嗎,我花了重金買下來的,和以前那些一起,都藏在城外的宅子里,怕我家那口子見了又去給我折磨死了。” “聽說是一對兄妹?”馮中郎摟著懷里的姑娘,喝了一口酒,“你能耐啊,男女通吃了?!?/br> “嘖,你別說,那弟弟比jiejie還漂亮呢!”謝侍郎瞇著眼睛,似在回憶那滋味。 馮中郎摸著自己下巴道,“不如——借我玩玩?價錢好商量?!?/br> “得了吧?!敝x侍郎一點點拂開了姑娘的衣服,“被你玩死的還少了嗎?全埋在亂葬崗了?!阋彩諗恳稽c,我可給你兜不住了。” * “你們要帶我弟弟去哪兒……”一個貌美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整個人都斜趴在地上,伸著手去拉那個被架走的少年的腳,“求你們……不要……不要啊……” “jiejie!jiejie!救我啊!”那個被架著的少年也在哭著,扭過頭直看她。 架人的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她一個小身板哪里拉得住,反倒被拖著在地上滑著。 “嗚……求你們……求你們……放過他吧……”婉涼蹙著一對柳葉眉,眼尾上挑的鳳眼里滿是淚水,眼角露著薄紅,單薄的人兒坐在地上,這般絕色任誰看了也會心軟。 可架著人的兩個漢子偏偏就不。他們木著臉,大手卡在風露的胳肢窩下,硬生生把這少年抬得腳夠不著地。 婉涼拉不住了,弟弟的腳從她手里扯了出去,“風露??!” 一個錦袍曳地的男人走了過來,腳底踩著羅帛重山履,勾得衣擺晃動。 婉涼哭著爬過去抱住他的腳,仰起一張漂亮的臉看著他,眼底滿是祈求,“謝大人啊!求求您……求求您……放過他吧……嗚嗚……我……我給您做牛做馬了……來世……來世也給您做牛做馬!求您……” 謝侍郎笑了笑,低頭看著她,伸手溫柔地摸著她的頭,“婉涼啊,我這么疼他,怎么會害他呢,你放心吧?!?/br> 謝侍郎朝那少年被帶走的方向跟了過去。 婉涼還在哭著,他的衣擺從她的手里滑了出去。 風露被帶到了一個小房間里,被兩個男人摁在了床上,手腳都捆上了。 謝侍郎走了進來。 床上的少年當真是漂亮得很,皮膚白皙細膩,細眉杏目,睫毛又長又濃,一張小嘴殷紅動人。 此刻眼睛里滿是淚水,像一只受驚的小鹿無助地看著謝侍郎。 “哎呀呀,風露啊?!敝x侍郎的手摸著他的臉,“這里全是女眷,真怕出什么亂子,你可別恨我呀。” 風露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房梁上掛著一根繩子,下面結(jié)了一個小環(huán),位置正對著他某處。 一個漢子手里拿著一把小刀。 “也留點東西,別像太監(jiān)一樣老撒尿?!敝x侍郎對那漢子道。 風露此時也明白了這是要對他做什么,當即猛烈地掙扎起來,“不不不!!不要啊?。?!” “反正你留著也沒用?!敝x侍郎笑得有些猥瑣。 * 婉涼整個人都陷在被子里,眼睛里帶著水霧,裸露的肩頭染著薄粉。 謝侍郎退了出去,婉涼忍不住哼了一聲。 他穿上衣服,沒看她,走出了房門。 好一會兒,婉涼才從床上坐起來,慢條斯理地把衣服穿上,縮到墻角,把臉埋進膝蓋里。 屋子里的蠟燭沒有點燃,有些昏暗,她蜷縮在那里,又小又薄,顯得無助又可憐。 因為臉埋在膝蓋里所以她沒有看到一把刀插進了窗戶的縫隙里,挑開了栓。 窗戶“夸”得打開了,那聲音讓婉涼一驚,抬起頭來看過去。 晚風從窗外吹進來,帶著早春的涼意。 窗框上貓腰蹲著一個高大的英俊男子,目光也看向了她,顯然是沒有想到屋里竟然有人。 “你是誰?”婉涼看向他。 那男子趕緊豎起一根修長的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她噓聲。 婉涼看了他一會兒,真的就沒有發(fā)出聲音了。 男子輕手輕腳翻了進來,反手關上窗戶,有些脫力地靠著墻坐下,手肘搭在膝蓋上,看著她。 窗外火把的光從窗欞上閃過,直到嘈雜的人語調(diào)轉(zhuǎn)方向婉涼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婉涼嗅著鼻尖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你……你受傷了?” 男子笑了笑,“姑娘要救我嗎?” 婉涼從未見過這么瀟灑的男子,笑起來更是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