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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轉(zhuǎn)悠半天了,就撿到了你,他應(yīng)該沒來吧?!绷帚粗@霧,視力受限,看不清什么東西。 段宇低頭扯著自己手指上的倒刺,突然開口道:“哎呀,哥你別抱我腰,我癢癢?!?/br> 林泓拽著馬韁的雙手一頓,“誰抱你腰了?” 段宇也看到了林泓拉著馬韁的雙手,冷汗頓時起了一背。 那我腰上這雙手是誰的…… 他硬著頭皮再看下去,那雙手卻已經(jīng)不見了。 林泓在后面更是什么也沒看到。 段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把抱住馬脖子,“好嚇人!” 寶兒被抱得一驚:好嚇馬…… 林泓十分淡定,“我覺得快到地方了?!?/br> 正說著,前方的白霧漸漸散開些許,露出一家規(guī)模不小的客棧。 從外面看上去很新,灰瓦漆木,沒什么雕欄裝飾,很是簡單利落。 荒郊野嶺的能有家客棧真是不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 林泓認真看了看大家叫他“大佬”的評論,笑開了花,沖著萬古川挑眉:“怎么樣?服不服?” 萬古川垂眸湊近他:“我這不早就服了嗎?” 林泓://////// /////// 當(dāng)然,這個副本,川哥還是來了的哈哈哈~ 注1: 千金一擲:生活奢侈,用錢無節(jié)制。 唐·吳象之《少年行》:“一擲千金渾是膽,家無四壁不知貧?!?/br> 第19章 客棧風(fēng)云何處生疑 客棧無人來迎,段宇還坐在馬背上,林泓牽著馬,去馬棚看了一眼,倒是干凈,竟還有兩匹馬駢在一起,嚼著草。 “寶兒,委屈你了。”林泓拍了拍餾色駿馬。 段宇笨拙地從高大的馬背上滑下來。 “我看這家客棧感覺怪瘆人的……”段宇搓著手上的雞皮疙瘩跟著林泓往里走。 “可不是嗎……”林泓掀開客棧門前的厚布,客棧內(nèi)里的情景撞入眼底—— 這客棧從外面看上去罩在一片死寂里,誰知里邊竟是濟濟滿堂。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人頭攢動,泥沙俱下。 桌前坐著的人觥籌交錯,筷子夾著菜飛揚,談笑聲、吵雜聲混雜在一起,仔細傾聽也分辨不出個完整語錄來。 段宇拉著林泓,小聲問他,“都……都是活人嗎?” 林泓在堂里看了一圈,覺得那一張張桌子擺得凌亂,毫無章法,人嘛,和上次甘葉城的一樣,看上去和常人無異,既沒踮腳也沒有缺胳膊少腿。 想來這些世界能折射出那個時間里的活人。 “該是吧……” “二位打尖還是住店?。俊笨蜅5睦习逭驹诠衽_后邊,手頭停下?lián)芩惚P,笑瞇了眼,問他們。 這老板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服,從頭艷到腳,把林泓眼睛都要晃花了。 “哎喲,老板喜慶??!” 老板捏著胡子直笑。 林泓眼角余光掃過那些刀放在桌上,吃著酒的江湖客。 他放了幾塊碎銀子在柜臺上,“我們兄弟倆可就沒這么喜慶了,出門沒帶什么銀子,窮著呢,給一間房吧?!?/br> 那老板看了這些個銀子,興趣缺缺,心道他們一身錦緞都是唬人的,笑容淡了幾分,嘴上依舊客氣,“誒!安排上了?!?/br> 他拿出套挺結(jié)實的鑰匙和鎖來遞給林泓,“三樓最里間?!?/br> 林泓接過拿鎖,“老板,問您幾個事兒?!?/br> 老板繼續(xù)對著賬本撥算盤,應(yīng)得并不熱情,卻也客氣,“您問?!?/br> “今年何年?” 老板聽了,頓時樂了,抬頭看他,“小公子糊涂了?德致二十三年啊!” 德致二十三年——正是現(xiàn)世里的時間。 “此地何地?” “哎喲,您來消遣我的吧!”老板算盤也不撥了,“江風(fēng)城外西北方二百里——您自個尋來的,還不知道在哪兒嗎?” 林泓直笑,“日期地域都迷路了唄!” 老板日子枯燥了,一聽這諢話就大笑起來,“小公子風(fēng)趣!我看是餓糊涂了吧!” “老板在理,”林泓提了柜臺前一壇酒,“確實餓糊涂了,我們先吃點東西?!?/br> “小公子,這酒貴呢?!?/br> “怕什么,我脫了衣服也給您抵上?!?/br> 老板笑著搖頭,繼續(xù)把算盤珠子撥得脆響。 小二坐在角落里,翹著二郎腿偷懶。 林泓向他點了幾道菜后,尋著個空桌子坐下,段宇坐到他右方。 “你去過江風(fēng)城嗎?”林泓一邊開酒壇子,一邊問段宇。 段宇把杵在地上的衣角提起來,“那么偏僻,沒去過?!?/br> “我也沒去過。”林泓開了酒,倒在碗里,“這客棧位置偏僻,生意倒是不錯啊?!?/br> 段宇把碗推過去,“給我來點?!?/br> 林泓笑了,把碗給他推回去,“小孩子家家的不能喝酒?!?/br> “我不是!”段宇拿著筷子氣得直戳那空碗的底。 “那我是?!绷帚λ?,端著碗抿了一口。 好烈的陳酒。 方才點的菜端了上來。 這郊外的客棧住的多是跑江湖的,林泓財不敢外露,點的都是便宜小菜。 段宇家里也不窮,吃著這菜覺得沒味兒。 不知何時,林泓的對面坐了個女子。 這女子發(fā)髻歪斜,垂下幾縷青絲來,顯得有些凌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