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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清酒,添紅燭,風(fēng)月芳菲,錦繡妍妝……” 她的聲音漸漸帶上了哭腔。 紅色的身影在林間搖曳。 “葉郎,你在哪兒?葉郎,我來嫁給你?!?/br> 凄涼的女聲在林間回蕩,只有那條晝夜奔馳的江水在回答她。 “葉郎……葉郎……” “你在哪……” “我的葉郎你究竟在何處……” 她越飄越遠,她突然哭得更加凄慘了,“葉郎,葉郎!我不能嫁給你了,我不干凈了?!?/br> “我不干凈了……” 她把紅綾掛到樹上, “葉郎,我想見你,我想見見你……” “我想見你……” “我想你……” 雪白的脖子套進了紅綾里。 一抹紅衣在幽暗的林中隨風(fēng)蕩漾。 林中紅衣·完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故事只是個引子,為了交代這個世界大概的運作情況,希望覺得平淡普通的小可愛至少可以堅持看完下一個故事,反正不收錢~ 葉成:鬼兒,你怎么都瘦了? 鬼兒:因為沒有營養(yǎng)液! 、 注1:作者不明,詞牌名《釵頭鳳》,文中沒有按照這個順序: 桃花好,朱顏巧,鳳袍霞帔鴛鴦襖。春當(dāng)正,柳枝新,城外艷陽,窗頭群鳥,妙、妙、 妙。東風(fēng)送,香云迎,銀釵金鈿珍珠屏。斟清酒,添紅燭,風(fēng)月芳菲,錦繡妍妝,俏、俏、俏。 第2卷 雙魚玉佩 第9章 宿命同歸猶恐相逢 “日上三竿還不起床?!皮又癢了?”一個瘦高的中年男子一巴掌拍在床上緊緊裹著被子的人身上,“什么德行!學(xué)學(xué)你哥!” 林泓趴在床上,從被子里支出個腦袋來,頭發(fā)亂得令人發(fā)指,俊臉掛著個愁得不能再愁的表情。 “不是……爹……我好像……撞鬼了?!?/br> “哦?!绷种鹉瓴灰詾橐?,“賠多少錢?” 林泓:? “爹您就別開玩笑了……”林泓要哭了,我都糾結(jié)一晚上了。 一晚上也明白了一些機制。 那個世界和現(xiàn)實的時間似乎并不一樣,那個世界的時間對現(xiàn)世來說就是一瞬間。 而且那個世界的傷會帶回來。可是他回來時裹女尸的外氅卻也還在身上……看來是不會影響他的身外之物。 在那個世界里他是接受了那些離奇事件,可是當(dāng)他回到現(xiàn)實發(fā)現(xiàn)那一切的的確確都是真的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就好比在夢里覺得身臨其境一切都是真的,醒來發(fā)現(xiàn),夢里的事情真的是真的——還是個噩夢!那感覺……真他娘的帶勁兒…… 林逐年踹了他一腳,“先給老子起床!” 林逐年是個儒商,小時候讀過幾年書,因為家里窮被他娘硬生生從太學(xué)里拉了出來,氣得他直接離家出走。 十六歲就出來闖蕩,被一個富商撿去當(dāng)跑堂的伙計,在富商身邊學(xué)了不少東西,再加上本就天姿卓絕,在經(jīng)商一行可謂是一把好手。 起初干些小買賣,賺了些小錢。 后來又遇見了林泓他娘杜琇,愛他愛得死去活來,不惜離家出走也要和這個窮小子在一起。 她拿出了自己的錢來接濟他。兩人生意越做越大,賺了不少錢,林逐年長本事了,杜琇家也認他了。 杜家也是行商的,還是做大買賣的,就杜琇一個獨女,現(xiàn)在好了,家業(yè)都歸了他林逐年。 兩家生意合并,在林逐年手里勢如破竹,節(jié)節(jié)攀升,半輩子下來,算是坐穩(wěn)了天下第一商的位置。 可謂是個傳奇人物。 說林逐年是個讀書人出生的,林泓卻一直覺得,他爹就是個武林高手! 林泓揉著自己要裂成四瓣的屁股坐起來,再次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 林泓收拾妥當(dāng)后去大堂找林逐年準(zhǔn)備聽訓(xùn),卻見一個道士坐在客座上。 “撞見什么了給大師說說?!绷种鹉昀仙裨谠冢酥韬攘艘豢?。 與此同時,隔著林家,跨過大半個平陽城的將軍府上也來了個道士。 “先生,這事你怎么看?”萬古川問道。 相隔千里之外,兩個道士拿著張寫了生辰八字的紙看了又看,算了又算。 兩個道士同時道:“德致元年……己卯年、己卯月、己卯日、己卯時、夜半時分,大陰之時。小公子/大將軍命泛大陰,最易撞見怨鬼。我算出,二十三歲,大兇。” 隔了大半個皇城,千里之外,宿命同歸。 林泓:“那怎么辦?” 道士:“回娘胎換個日子再生一次?” 林泓:“……” * 林泓在自家營業(yè)的酒樓里喝悶酒。 “喲!林清泉!”一個衣著華貴的青年一眼就看到他了。 林泓看過去,是顧云樹,他的狐朋狗友之一。 顧家和林家生意上往來密切,林泓和顧云樹算得上是發(fā)小。 “今天不去群玉樓溫柔鄉(xiāng)來自家酒樓做什么?”顧云樹自顧自地坐到了他對面,長得挺俊,就是痞里痞氣的。 “別鬧我,正煩著呢?!绷帚蠲疾徽埂?/br> “怎么?”顧云樹觀察他,繼續(xù)打趣,“郁郁不得志?去找jiejie們紅巾翠袖揾你英雄淚唄!”(注1) “……”林泓給了他個眼神,實在沒心情扯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