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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治安真的是越來越差勁了,那些治安官拿著錢卻不辦事。”班納特太太嚷嚷著,“你最好也離希斯克利夫遠一點,朗太太說他是一個莽夫?!?/br> “我過兩天總得去向他道謝。而且朗太太看人一向不準,她以前還說我是女巫呢。”瑪麗回答,母親和朗太太對希斯克利夫的偏見讓她感到有點不舒服。 “讓你父親去就可以了?!卑嗉{特太太不容置疑地說。 班納特先生原本計劃于周六上午去拜訪希斯克利夫,他因為生意的事情最近也住在內瑟菲爾德莊園。 但是這天清晨一個意外訪客的到來打破了他的計劃。治安官穿著一身熨燙平整的黑色制服再次出現(xiàn)在班納特莊園門口,手里還拿著一個記錄口供的小本子。 第4章 “昨天夜里,草場上發(fā)生了一起意外。”治安官開門見山,他在赫特福德郡已經住了二十多年,這里從來沒有像今年這樣不太平。 “一名叫弗蘭克的海軍士兵被殺了,尸體就扔在草場的一條小河邊。我想來問問住在周圍的居民有沒有聽見什么動靜,或者看見什么?” 班納特先生坐在單人沙發(fā)上,得知這次治安官不是來找瑪麗麻煩的以后松了口氣。他端起一杯提神用的濃茶,遺憾地搖了搖頭,出于對女兒名聲的考慮他沒有把弗蘭克襲擊瑪麗的事情說出來。 “我從其他士兵口中了解到,弗蘭克前幾天曾經與希斯克利夫先生發(fā)生過嚴重的沖突,您知道這是為什么嗎?”治安官悄悄打了一個哈欠,繼續(xù)例行公事地詢問。 班納特先生再次表示不知道,治安官也不在意,他隨便在本子上劃拉了幾筆,就匆匆忙忙趕往下一戶人家去了。 一連三天,草場上都有看守進進出出,他們用緞帶把弗蘭克出事的地方圍成了一個圈,輪班值守不讓外人靠近,大家都變得人心惶惶。 除了艾蜜兒,她不但不害怕,甚至可以說是高興。畢竟這個案子一出,就沒什么人再關注帕金森夫人被投毒的事情了,并且再次無視了系統(tǒng)對她“日行一善”的警告。 治安官一向不敢得罪這些士兵,因此這次辦案速度很快,不出一個星期,他就宣布殺人兇手已經落網(wǎng)。 “我就說那個希斯克利夫不是什么好人,他簡直長了一張罪犯臉。”班納特太太走進客廳,大聲向家人宣布治安官的調查結果。 “他就是殺死那個士兵的兇手。真難想象我們居然還和他一起參加過舞會,太可怕了。幸好,治安官已經把他送入警局了?!?/br> “什么?”瑪麗的瞳孔微微放大,對希斯克利夫殺人的事情感到難以置信,“mama,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您不能這樣說,萬一是治安官搞錯了呢。” “是的,他當然救過你,但這并不代表他是一個好人。有些人壞事干多了,偶爾也會因為畏懼上帝而做一點好事,不是嗎?” “況且,他有作案動機,還記得嗎,他那天用槍打傷了士兵弗蘭克。要我說,沒準他們以前就是仇人,所以那天他才順手救了你。” 班納特太太分析。 “這太荒唐了?!爆旣悓δ赣H這番強詞奪理的發(fā)言感到很不高興,“我要去找治安官問清楚。” “你要去和治安官說什么?”班納特太太尖細的聲音又響起來。 “你要去告訴治安官,希斯克利夫是為了救你才和弗蘭克發(fā)生沖突嗎?難道你認為他會維護你的名聲而不把你遇襲的事情說出來,好為自己開脫嗎?” “他有權利說出來?!爆旣悹庌q,她披上一件薄披風,準備即刻就去警局。 “看在上帝的份上。”班納特太太臉色發(fā)白,她疾步走到瑪麗面前,擋住了門。 “現(xiàn)在村子里已經有人討論你和那個該死的弗蘭克的事情了,難道你還要出去讓那些女人們指指點點嗎?” “我又沒有做錯什么?!?/br> 瑪麗皺了皺眉,赫特福德郡的那些女人只要一閑下來就喜歡到處八卦。 “好孩子,希斯克利夫救了你,我明白你感恩他。但是你也不能被這一件事救蒙蔽了雙眼。” 班納特太太見瑪麗執(zhí)意要出去,難得的放軟了語氣,想把這個固執(zhí)的女兒哄回來。 “無論如何,我今天都要去警局一趟?!爆旣惿钗艘豢跉猓斨貋硪院蟊魂P禁閉的風險,跑了出去。 警局里,希斯克利夫正陰沉著臉坐在瑪麗上次坐過的那張椅子上。 他足有六英尺多高,因此那把椅子就顯得十分窄小,椅子周圍足足站了四個看守,以防他再次暴跳如雷。賓利先生則正盡力向治安官解釋著他的朋友不可能殺人。 治安官并不想得罪賓利先生,但是又找不到比希斯克利夫更像兇手的人——他和弗蘭克起過沖突,這就有作案動機;弗蘭克被□□殺死,而希斯克利夫也恰好有一桿槍;而且周圍的鄰居都表示,他看上去很危險。 “我當然愿意相信您的朋友是無辜的,但是他并不愿意配合我們。我是說,他只少應該對我們講實話,而不是為了狡辯而污蔑瑪麗小姐的清譽。” 治安官解釋,然后他像是為了證明什么一樣,又繼續(xù)盤問希斯克利夫,但是語氣敷衍。 “先生,你為什么會與弗蘭克發(fā)生沖突,甚至還開槍射擊了他?我不希望再聽見,是為了幫助瑪麗·班納特小姐這個借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