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我狂戀 第22節(jié)
她眨巴了兩下眼,然后就真的上上下下打量了祁凜好幾眼,末了說:“嗯,還行?!?/br> 友枝口里的的“還行”=很好看 藝術(shù)家們顏控,挑剔,唯靈感至上主義,友枝過無不及。 高秋佳是她粉絲所以知道,但其他人大概是不知道。 高非和朱列紛紛露出匪夷所思的震驚臉,旁邊的沈歸京似乎在憋著笑,貌似忍得很辛苦。 惹得友枝奇怪地看他一眼。 高非:“就還行???那你要求可真有點(diǎn)高?!?/br> 高秋佳試圖解釋:“其實枝枝說的還行是……” “這么說我可不服氣了啊,我們凜哥可是校內(nèi)外都公認(rèn)的神顏美貌好吧?!备叻钦f。 “霍,那可了不得?!庇阎σ娝环?,索性適度捧起場。 “知道有多少人追他嗎?就隔壁職高那里,烏泱泱的一大群女孩子!”高非用手比劃一個很夸張的范圍。“而且個個漂亮身材好!但是!我們凜哥統(tǒng)統(tǒng)不屑一顧!” 看她的反應(yīng)仍然有些平淡,高非不依不饒起來。 “你不覺得很厲害嗎?不覺得很有魅力嗎?” 友枝遲疑幾秒:“……可不。” 應(yīng)和應(yīng)和,不然氣氛太尷尬。 “這還不算,去年還有女生為他打起來呢?!?/br> “多新鮮啊?!薄€沒完啊。 “這還不算,而且有個叫姜萊的……” “停,你倆擱這說相聲呢?”祁凜終于忍無可忍,一記眼刀飛了過去,鋒利的眉頭緊蹙。 高非當(dāng)即噤聲,悻悻低頭吃飯。 友枝則無所謂地吐了吐舌頭,表情隨意。 沈歸京都要笑抽過去了。 他好容易止住笑,敲了敲桌子說:“友枝,我可真稀罕你?!?/br> 有意思的小姑娘。 祁凜再不喜歡,他都要喜歡了。 他話音落下,祁凜涼涼地看了沈歸京一眼,薄唇抿著,也沒說話。 四周的氣壓略低。 對方察覺,反而笑得更歡了。 哎呦,這就在意上了。 祁凜見狀,垂了垂眼瞼,唇里叼著吸管,修長指節(jié)搭在桌面無規(guī)則地輕點(diǎn)。半晌,抬眸看他一眼。 “話說誰不喜歡友枝你?。吭诎嗬锶藲饪筛吡?。” 朱列笑著這么說。 高秋佳一聽,連忙抱住友枝胳膊,兇巴巴地看了周圍男生們一圈:“不行!枝枝只能是我的!跟我鎖死!” “是誰的都不是你的。”祁凜慢條斯理地抬眸看了高秋佳一眼,忽然這么說。 “……”高秋佳不敢懟祁凜,鼓起嘴巴不高興,一時也沒反駁他。 “不過你真覺得我們阿凜一般?。抗忠馔獾??!鄙驓w京問友枝。 “哎呀不是?!?/br> 于是高秋佳開始普及友枝口里的“一般”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哦,所以你是說凜哥很好看的意思?哈哈,我就知道?!备叻且慌恼?,表示認(rèn)同。 她托著下巴,眨了眨眼。 漂亮的不良校霸聽了,用鼻音輕飄飄哼了一聲,拇指捏著吸管,晃蕩了幾下包裝杯里的紫米粥,邊喝,狹長的丹鳳眼黢著,意味不明。 ————— 幾個人吃著飯,友枝忽然察覺到有什么異樣的聲音,她抬眼望去,見不遠(yuǎn)處的食堂長桌,一個流里流氣的男生正坐在一個有些瘦弱的女生旁邊。 那女孩她認(rèn)得,是自己班上的一個同學(xué),那個男生好像是隔壁班上的人。 兩人似乎在說著話,男生的手卻已經(jīng)不規(guī)矩地搭上女生的肩,被女生一抖躲開以后,還厚臉皮地笑著,繼續(xù)湊過去。 那女生低著頭,表情隱忍,正悶頭吃面,縮著肩膀,樣子有點(diǎn)害怕。 那男生看起來更放肆,流里流氣地敲著桌子,甚至把嘴巴湊近她耳朵。 友枝實在看不過去,她把牛奶瓶重重磕在桌上,索性抱臂直勾勾地盯著那邊,那男生嚇了一跳,立刻回頭惡狠狠瞪她一眼,接著卻又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似地,表情驀然一愣,很滑稽。 隨后他起身,逃也似的走掉了。 一直隱忍的女生這才松了口氣,感激地朝這邊看過來,“謝謝?!?/br> “梁田田!” 高秋佳自來熟地跟她打起招呼,“你要不要坐過來和我們一起吃?”女孩婉言拒絕,她感激地沖友枝笑了笑,隨后端著餐盤,起身離開了。 “那男的誰啊,看著真惡心?!备叻前櫭颊f。 “好像是八班的。” 沈歸京說。 友枝轉(zhuǎn)過視線,發(fā)現(xiàn)祁凜正饒有趣味地打量她,一雙丹鳳眼里晶瑩微亮,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樣。 也絲毫不加掩飾。 友枝和他對視了幾秒,半晌對方插兜起身,指節(jié)拈著包裝袋一抬,投進(jìn)不遠(yuǎn)處的垃圾桶,“吃完走了?!?/br> “欸,凜哥等等我!”剩下兩人也起身跟過去。 —— 終于清凈了…… 她撕開餅干袋,吃掉一塊藍(lán)莓餅干,小口小口嚼著。 高秋佳探頭,八卦的眼神在門口和身邊來回了一番,然后湊到女孩面前,用小小聲說:“欸,枝枝,有沒有覺得祁凜他對你很不一樣。” 她登時嗆了一口牛奶:“?。颗?,很愛針對我是吧?早看出來了?!?/br> 友枝把眼神放空,沒精打采的。 昨天沒睡夠,好困。 高秋佳:“哎呀,不是!我是說,我發(fā)現(xiàn)他最近脾氣真是變好了不少,”說著她縮了縮脖子,“我之前壓根不敢惹他的,更不要說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了?!?/br> 少年在高一的時候脾氣很暴躁,校外打架那是家常便飯,他名頭很大,又陰晴不定,在學(xué)校里基本沒人敢惹。 以至于除了沈歸京,當(dāng)時根本沒人敢靠近他。 “……感覺現(xiàn)在他能收住性子了?!闭娴暮闷婀郑l改變了他? 高秋佳一度很好奇。 “特別是這幾天,我覺得啊,一定是因為…”這么說著,高秋佳看向身旁咬著吸管、正無意識地放空的友枝。 雖然他總捉弄枝枝,枝枝的脾氣不算好,每次被捉弄都要報復(fù)回去,但是祁凜從來沒有對她發(fā)過火,甚至有些行為她看著都覺得不可思議…… 比如。 那天在圖書館。 “大小姐們,我還在這里呢?!鄙驓w京點(diǎn)了點(diǎn)桌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友枝。 “因為你?” 他接下去了高秋佳剛才未說完的話。 “……” “……” “好家伙,多新鮮吶。”友枝想起之前被他捉弄的那些事,輕輕嗤笑一聲,抱臂說。 她對此并不相信。 // 大課間,友枝輕車熟路跑去圖書館里摸魚。 誰知一進(jìn)去,和某個人撞上了。 捂著發(fā)疼的額頭退后一步,一抬眼,少年隨意倚在門框上,手里捏著本漫畫書,封皮很熟悉。 “原來我總是找不到的《電鋸人》最新話被你拿走了?”友枝氣餒。 他挑了挑眉,單手摘掉耳機(jī),看著她氣鼓鼓的臉:“是你來的太晚了?!?/br> 隨后少年穿過她,哼著歌走掉了。 一個看著很眼熟的黑色書簽被掉落在地上。 友枝見狀,拿起來隨意看了看,瞳孔驀然睜大了。 那天的人,該不會就是……? 她驟然捂住臉,臉頰溫度不斷升高。 要命,社死了。 ——— 放學(xué)的時候,她在學(xué)校旁邊的便利店里買酸奶,剛走出門去,看到那少年和兩個同伴一起,倚在路燈下,似乎在等人。 一個化了妝的年輕女孩站在他面前,她沒穿校服,一身清涼的短裙,身材不錯,長的也很漂亮,挑染的頭發(fā)透著很富麗的金棕色。 女孩手里拿著一枚打火機(jī),靠近祁凜,似乎想要給他點(diǎn)煙。 被不冷不淡地拒絕了,她也不惱,繼續(xù)跟他說著什么。 一邊把手里的香蕉牛奶的吸管插好,遞給眼前的少年。 祁凜的神色淡淡,手里捏著聽可樂,喝了一口。 隨后懶散地直起身子,蹙眉打量面前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