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穿進(jìn)戀愛游戲后(快穿)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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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之間,阿堯心里劃過一個念頭,她不該一輩子留在這里,成為困在籠子里的鳥。即使從第一面看到她,他心中就激起不小的波瀾。 甚至?xí)X得緣定三生的說法,很順耳。 寧姝回過頭,對他笑了笑,她眼眸明亮,鬢角的發(fā)絲拂過她柔軟的嘴唇,也似撩動人的神經(jīng),像羽毛撓著心口。 阿堯壓住神色里的復(fù)雜,簡短說出四個字:“我答應(yīng)你。”幫她和另外四人,徹底離開珍島。 作者有話說: 寧姝:小case 第82章 荒島二十七 那個外來者, 決定留在珍島。 消息像湖面漣漪一圈圈泛開,不到半天,島上200來人就都知道, 有關(guān)心的再仔細(xì)問, 姑娘留在誰家, 哦, 阿堯家,就是說阿堯最終會和她成親。 不少女孩子紅了眼眶, 又安慰自己,反正和阿堯在一起的, 不是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 被一個島外人搶走,何況人家長得怪好看的,好像也沒那么難接受。 幾個挽著頭發(fā)的婦人,蹲在家門口擇菜, 一邊嘀嘀咕咕: “我說阿堯怎么這個年紀(jì), 還沒有心儀的女子,還是得那姑娘長得俊俏啊?!?/br> “是啊,可比咱們凌春要好看呢, 早上凌春知道消息,躲在屋子里半天沒出來, 這姑娘太會挑人了?!?/br> “噓?!币粋€婦人用手肘戳戳說話的婦人,示意她, 原來是當(dāng)事人來了,那婦人收嘴, 畢竟這個姑娘和漢人同根同源, 能聽懂他們的話。 作為話題中心人物, 寧姝臉上帶著淺笑,朝她們幾人笑笑,阿堯就站在她身后,也對那幾位伯母嬸嬸點(diǎn)頭。 阿堯長相自不必說,那姑娘模樣也是少見的,這么看來,也有點(diǎn)古人所說的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婦人搭話:“阿堯啊,帶你媳婦來見祖奶奶?” 阿堯愣了愣,說:“是?!?/br> 婦人把擇好的菜往一旁放,讓出路:“快去吧,祖奶奶去廟里給你們挑吉日,回來后就在屋子里待著呢?!?/br> 屋內(nèi)光線有點(diǎn)暗淡,島上沒有電,夜間照明一般用木禾,白天將就。陰影里,阿婆坐在藤條椅上,手上捻著寫吉時的紅紙,看到阿堯和寧姝,渾濁的眼里一亮:“孩子,你來了啊,快坐,最近的吉日是一個月后。” 寧姝在旁邊的小杌子坐下,阿堯站得近一點(diǎn),打斷阿婆的話,說:“祖奶奶,寧姝還有事和您說?!?/br> 阿婆看向?qū)庢瑢庢@才笑了解釋:“其實(shí)和我一同落難的,還有四人?!?/br> 阿婆神色淡淡的:“四個?都是女孩么?” 寧姝搖頭:“可不是,是四個青壯年,最小20歲,最大32歲。” 早在聽到青壯年這三個字,阿婆眼睛就一亮,珍島其他都不太缺,就缺青壯年,但很快她冷靜下來:“他們也想離開珍島?” 寧姝手掌撐著臉頰,似有些惆悵,說:“想倒是想啊,但都這么久了,我問過阿堯,這里沒法離開,實(shí)在沒辦法,我們幾百年前是一家的,族人一起生活,才是最好的路,如果阿婆同意,我把他們找來,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br> 說這話時,她漆黑的眼睛里流露星芒,再加上她面嫩,唇紅齒白,笑得很真誠,有種令人忍不住拋棄猜疑,相信她所有話的沖動。 阿堯盯著她側(cè)顏卷翹的睫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不是多少也因?yàn)樗纳駪B(tài),最終答應(yīng)她的要求。 阿婆經(jīng)歷的多,她思索著,遲疑說:“先讓我見見那幾個孩子?!?/br> 雖然沒有一口氣答應(yīng),也還是有戲。 寧姝說完自己的,偷偷給眼神阿堯,阿堯就按兩人事先說好的,對阿婆說:“祖奶奶,吉日是下個月,有點(diǎn)久。” 阿婆說:“哪里久了?古時候那些大戶人家,三書六禮,走個半年一年的大有人在,就是小門小戶,一個月后的婚期也不多見,咱們這是剪掉多少習(xí)俗?!?/br> 阿堯垂下眼睛,沉默。 阿婆知道這孫子主意大,主動說:“那你說,想要什么時候?” 阿堯看了眼寧姝,按她教他的,說:“明天?” 這個時間太趕,寧姝一提出來,他就反駁寧姝,這絕無可能,只是寧姝說,要跟阿婆提要求,就得把要求往最離譜的方向提,然后再拋出一個退而求其次的要求,這樣阿婆才會答應(yīng)。 當(dāng)時她語重心長對阿堯說:“你放心,交給我辦就是?!?/br> 眼下,阿婆想拿手邊的拐杖打人,寧姝連忙站起來攔:“祖奶奶別生氣,阿堯也是著急,”她咬咬嘴唇,紅了臉頰,“你想想他二十五歲,我們兩人也是難得情投意合,阿堯等不及了,哪還能等到一個月后……” 阿堯:“?” 阿婆這才反應(yīng)過來,孫子素了這么多年,再沉穩(wěn)的性格,著急也能理解,阿婆坐下,又打量寧姝的身段,挺好生養(yǎng)。 不過這外來者就是不一樣,這些話都說得出口。 她咳嗽一聲,說:“但這么倉促,也不在吉日成親,不然到時候,你們可能會感情諸事不順?!?/br> 寧姝眼眸一轉(zhuǎn):“也不一定要提早婚期,明天可以先訂婚呀?!?/br> “古代不是有三書六禮,要換庚帖,現(xiàn)在外面都流行訂婚,把兩人關(guān)系確定下來,到婚期再過門。” 阿婆皺起眉頭,老人家思想一時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寧姝站在阿堯身邊,在他身后,用手指戳他的背脊,硬邦邦的,因她這個動作,阿堯突然怔了下,引起阿婆的注意。 阿堯蜷起手指,放在上唇,小聲說:“祖奶奶,我覺得可以訂婚?!?/br> 阿婆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孫子還挺急色,但總比以前不近女色好,她終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行吧,按你們的方式來。” 就這樣,兩件大事確定好,一出屋子,寧姝先松一口氣,而阿堯臉色有點(diǎn)僵,耳垂微紅,腦海里嗡嗡嗡的,還在回想寧姝剛剛和阿婆解釋的,他事先根本不知道她會那么說。 寧姝跟他說了幾句話,他都沒聽到,沒給回應(yīng),她歪了歪頭,用鞋尖戳著地板,湊到他面前,問:“怎么啦?” 女孩眼神明亮清澈,帶著狡黠。 阿堯回神,他捻了下指頭,反問:“我們情投意合?我等不及了?” 寧姝眼睛帶著笑,開口卻是道歉:“對不住啊,編排了下你,可這一切都是為了把你哥哥帶走嘛,你學(xué)過沒,小不忍則亂大謀,大不了,我下次給你編排回來咯?!?/br> 阿堯挑眉,又好氣,又好笑,好一個小不忍則亂大謀,何況,哪有下次? 他盯著寧姝被風(fēng)吹拂的發(fā)梢,微微出神。 是啊,沒有下次了。 他在乎的,并不是寧姝想的那樣,而是寧姝似乎認(rèn)為,他對心儀女子會急色,但不是的,他會敬重她,愛護(hù)她,這才是心之所悅,至于親近,祖輩常言,發(fā)乎情,止乎禮,反而是最后一層。 應(yīng)該是的。 阿堯腳步變慢,不遠(yuǎn)處寧姝回過頭招手:“快點(diǎn),我們?nèi)フ夷撬膫€人?!?/br> 每十年,島上會造一艘船,這已經(jīng)成為島上的一個節(jié)日,過去,想離開小島的人,也是通過這些船只離開,現(xiàn)在,船變成吉祥物般的存在,阿堯知道這些船能開,但是船只放在很隱蔽的地方,還有人24小時守著。 之所以非要來個訂婚宴,就是想趁整個島上人員到處走動,最混亂的時候,登船離開。 寧姝掰著手指,給阿堯說:“四個男的,年紀(jì)最大的體能很好,能幫忙把船只弄出來,就叫他大力士好了,剩下兩個年紀(jì)和我差不多的,一個脾氣有點(diǎn)暴躁,暴躁哥,另一個每天有點(diǎn)神游,神色冷淡,叫冷淡哥,最后一個年紀(jì)比我小,就叫……嫩臉弟吧?!?/br> 有些名詞,阿堯以前沒聽說過,不過,等他和寧姝真的找到那四個人時,他毫無障礙地把他們的臉和稱號對上。 大力士身板最厚,面無表情,但對他的敵意最明顯。 暴躁哥在捏拳頭。 冷淡哥微微瞇起眼睛。 嫩臉弟臉上則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可見寧姝用詞精準(zhǔn),他是有點(diǎn)想笑,但想到在寧姝看來,自己可能是“野人哥”,嘴角就有點(diǎn)提不起來,不管古今,野人都不是什么好詞。 尤其是那個容貌英挺漂亮的暴躁哥,指著他,驚詫反問:“這是哪里來的野男人?” 傅松越幾人臉色都不是很好,在他們摸排大半個晚上,草草休息兩個小時后,他們在找的那個人,卻帶著一個男人回來。 寧姝沒有遛他們,先解釋桃花源的存在,以及訂婚事宜,四人心中存疑,只是寧姝辦事不會有大問題,事關(guān)如何離開這座島嶼,阿堯這個人,應(yīng)該能信。 卻看寧姝挽住那個陌生高大男子的手,說:“大家記住,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的丈夫,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吧?!?/br> 裴哲沒有說話,他眼神有點(diǎn)飄遠(yuǎn),而傅松越按按額頭,有動作的竟然是言屹,他咧嘴,笑得還挺勉強(qiáng):“我叫言屹?!奔词故羌俳Y(jié)婚,就是很不爽。 阿堯:“……”不,你是暴躁哥。 寧姝拍掉手上的蚊蟲,說:“所以現(xiàn)在,我們要去見阿婆,你們記得表現(xiàn)得正?!恫?,就這樣吧,至少讓人看不出毛病。” 喬其深這才舉起手,揮揮,笑嘻嘻說:“當(dāng)然,寧姝jiejie說的嘛,我肯定第一個贊成~” 寧姝:“那謝了?!?/br> 裴哲抿抿唇,傅松越從胸腔沉沉地送出口氣。 帶著這四個游戲欽定的攻略對象,到了桃花源,一下吸引不少目光,阿婆見過他們也很是喜歡,雖然這里面幾個臉色不怎么樣,不過要是真的熱情,反而容易讓她猜疑,年輕人么,見識過外面的世界還愿意留下來的,少之又少。 但,等他們知道離不開的時候,就該死心。 訂婚禮上,有一樣?xùn)|西,必須是新郎親自交到新娘手上,這個習(xí)俗無可考據(jù),據(jù)傳,是兩百年前流浪到這里的白膚金發(fā)人帶來的,最開始是說戒指,但在珍島每個女子都要干活,特別是織布的女孩,戒指影響效率,最后便變成手串或者項(xiàng)鏈,都是男方從十來歲就開始準(zhǔn)備。 到阿堯這,他以前從來沒有準(zhǔn)備過。 到這時候去挑玉石打磨,已經(jīng)不現(xiàn)實(shí)。 阿婆說:“我那有一塊成色漂亮的玉石,是你曾奶奶留下來的,交給那女孩吧?!?/br> 阿堯搖搖頭:“我自己弄?!?/br> 倒也不是因?yàn)閷庢詈髸?,而不肯把玉石給她。 他找到一棵香木,爬上樹木,掰下最頂端的樹枝,刮掉樹皮,切塊,開始打磨,動作十分利索,木屑慢慢在他腳邊堆積。 有些東西,總歸是要自己做的。 這一天,對珍島的民眾來說,可算是轟動,不止阿堯和寧姝宣布明日“定親”的消息,還有四個男人加入珍島,島嶼沉浸在過節(jié)前的氛圍里。 等阿堯把香木珠打磨好時,天色見黑,他回去的路上,看到許多人在為他訂婚的事奔波,因?yàn)閸u上人人相識相知,每次婚事,基本都是所有人相互幫顧,這場訂婚也是按大婚的規(guī)格而來。 阿堯揣好手上穿成線的香木珠。 夜間,北風(fēng)微冷,寧姝在這里吃過一餐小麥面,今天光是試嫁衣就忙活大半天,也沒機(jī)會和那四人說點(diǎn)什么,希望他們能夠看在大家的共同目標(biāo)上,安分守己。 不一會兒,有人來找寧姝,說是阿婆找,等寧姝進(jìn)阿堯的屋子,才發(fā)現(xiàn)阿堯也在,屋子里除了阿婆,還有幾個島上年長的婦人。 阿婆說:“既然訂婚按正婚來辦,規(guī)矩也按正婚的來?!?/br> 寧姝:“什么規(guī)矩?” 阿堯愣了愣:“祖奶奶……” 阿婆擺手:“我都聽你們的話,弄了個勞什子訂婚,規(guī)矩這點(diǎn),要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