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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主母(重生) 第132節(jié)

    “那你能次好多好的飯嗎?”想了想, 他抬起他的小手比劃了一個(gè)腦袋大的圈:“這么多?!?/br>
    謝玦默了默。

    妻子究竟都與他說了他什么?

    他點(diǎn)頭:“爹爹能吃這么多。”

    沒完沒了的小話癆又問:“那你能頂天嗎?”

    ……

    這個(gè)他還真不能。

    謝玦默默地看向妻子。

    翁璟嫵憋笑, 忙解釋:“我的原話是, 你爹爹是個(gè)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我可沒說你能頂天,要不然你還是應(yīng)了吧, 不然他不認(rèn)你。”

    聞言, 謝玦看回親兒子, 與那雙純真的大眼相視了幾息之后, 他面不變色的開了口, 應(yīng):“爹爹也能頂天?!?/br>
    瀾哥兒臉上頓時(shí)露出笑意。

    翁璟嫵生怕他下一句就是讓謝玦頂天,所以溫聲誘哄道:“爹爹很辛苦的,他每天都不能好好睡覺,也不能好好吃飯,還要被太陽曬,更會(huì)被劃傷,出血,你就不心疼心疼爹爹?”

    聽到出血,許是想起自己也被劃傷過,小臉蛋頓時(shí)一皺,軟軟的說:“出血血,痛痛。”

    她拍了拍他那軟彈的小屁股,說:“既然瀾哥兒知道會(huì)疼,那還不去快抱一抱爹爹,疼一疼爹爹?”

    瀾哥兒聞言,抬眸看向一直在盯著自己的陌生爹爹。

    他想了想后,也從阿娘的懷中慢騰騰地爬過去。

    可不一會(huì),怕他壓壞妻子的謝玦卻是坐起,把他給抱了過來,放到了身旁。

    瀾哥兒被抱了抱,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他看向爹爹,也就抓著爹爹的袖子站了起來,然后伸出一雙小短手抱住了謝玦的胳膊。

    一如記憶般,瀾哥兒身上的奶香味依舊沒有變過。

    依舊香香軟軟的。

    不到兩歲的瀾哥兒像個(gè)小大人哄小娃娃一樣,也就是別人哄自己那般,輕輕的拍了拍那寬厚的后背,奶聲奶氣的哄道:“抱抱,不疼,不疼?!?/br>
    謝玦忽然覺得心底似被瀾哥兒軟軟的小手撓了一下。

    便是鐵骨錚錚的硬漢,也在這一瞬間被這個(gè)不過二十個(gè)月左右大的奶娃娃哄得心軟了。

    謝玦薄唇微微勾起,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低低的說道:“爹爹不疼了。”

    瀾哥兒本就是不怕生的性子,抬起小臉就對(duì)著許久未見的爹爹露出了笑臉。

    一家三口很是溫馨,也讓翁璟嫵暫時(shí)忘卻了昨晚的兇險(xiǎn)。

    因謝玦回來了,早膳后還要去看望老太太,所以短暫溫馨了一刻后,也都下床梳洗了。

    瀾哥兒是謝玦帶去梳洗的。

    堂堂一軍之將,卻甘愿讓兒子騎在了脖子之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胤鲋鵀懜鐑和慷ァ?/br>
    不多時(shí),耳房傳出瀾哥兒清脆的笑聲。

    翁璟嫵看了眼耳房的方向,嘴邊漾出了淡淡的笑意。

    許是在耳房之中,父子單獨(dú)相處得很融洽,所以等用早膳的時(shí)候,小家伙也已經(jīng)黏著他爹爹了。

    坐在高高的小圍椅中的瀾哥兒時(shí)不時(shí)偷瞧著謝玦,好似對(duì)這個(gè)忽然出現(xiàn)的爹爹感到無比的新奇。

    拿著勺子笨拙地挖了一勺蛋羹放到了謝玦的碗中,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口齒不清的說:“香香,貼貼次。”

    翁璟嫵在一旁看父子互動(dòng)的戲,卻還不忘提醒謝玦:“你要是不吃,瀾哥兒會(huì)傷心的,小孩子愛護(hù)食,能從自己飯碗扒拉給你的,必然是很喜歡你。”

    但也轉(zhuǎn)頭看向兒子,溫聲的說:“你碗里是吃過的了,有口水了,不能再給別人吃了,要給別人吃的話,用新的勺子舀新的吃食,知道嗎?”

    瀾哥兒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頭,好像懂,又好像沒有懂。

    謝玦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什么都沒有說,把兒子舀過來的蛋羹吃了。

    用了早膳后,幾人才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昨夜被走水給驚著了,所以翁璟嫵昨晚便吩咐了先不要讓老太太知道謝玦回來了,說等她緩一個(gè)晚上再說,而抓了賊人的事情更不會(huì)說了。

    老太太見著孫兒,喜極而泣,左看看又看看,擔(dān)憂自己的孫兒在邕州受傷了。

    昨日翁璟嫵檢查過了,謝玦身上只有一些皮rou傷,并未兇險(xiǎn)的傷口。

    雖然松了一口氣,但也知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究竟有多兇險(xiǎn),是多么的艱辛。

    稍有不慎就會(huì)丟了性命,而謝玦便是經(jīng)歷過一回的了。

    在兇險(xiǎn)與艱辛之下,謝玦比別人多了一世慘死的記憶。

    但因?yàn)橹挥兴攀菍?duì)這一場仗最為了解,所以他也選擇重新投入害他上一世慘死的戰(zhàn)事之中,若是心智不夠堅(jiān)定之人,恐怕也不敢貿(mào)然重來一遍。

    今日的太平盛世,不過因?yàn)橛腥嗽谇邦^沖鋒陷陣,以血rou之軀保家衛(wèi)國才換來的盛世。

    她多活了一回,感觸也越發(fā)深重了起來。

    -

    因謝玦還需進(jìn)宮向圣人進(jìn)告邕州一戰(zhàn)細(xì)節(jié)之事,所以并未在老太太這處待太久。

    從院中出來,謝玦看了眼那被火燒得隱隱還有余煙的院子,面色平淡,眸色卻幽沉。

    翁璟嫵說:“昨夜已經(jīng)讓人徹查了,既放了火助賊人趁亂而入褚玉苑,便說明在幫賊人做事,所以是定要查出到底是誰放的火。”

    謝玦點(diǎn)了頭,收回目光,抱著一臂瀾哥兒,說:“盯緊些那英娘。”

    “我也有此意?!?/br>
    話音剛落,就有下人匆匆來說:“今日一早,那陸娘子便出了府,也沒見她帶著莫小郎君出去,但隨從還是尾隨她出了府。就在方才,隨從回來,說是陸娘子去了府衙,敲了鳴冤鼓,所以速速回來稟告。”

    聞言,謝玦面色一沉,但翁璟嫵臉上卻是沒有半點(diǎn)意外,只是聽說未把莫麟帶出去,讓她詫異。

    “那莫小郎君呢?”她問。

    下人猜測道:“許是想鬧什么幺蛾子,所以早早就把孩子給藏了起來,方才奴婢帶人到清塵院里邊找了一圈了,也沒見到孩子的蹤影?!?/br>
    翁璟嫵轉(zhuǎn)而與謝玦相視了一眼。

    若沒有猜錯(cuò),這就是那邵倞所說的“大禮”了。

    那英娘應(yīng)是被要挾了,而莫麟很有可能是被邵倞給藏了起來。

    英娘上輩子也去府衙告了她,可那是因謝玦不在了,沒人能證實(shí)莫麟是誰的孩子,她于私心想要把兒子塞入侯府,所以狀告了她。

    這輩子翁璟嫵也知道不管以什么理由,英娘還是會(huì)去府衙告自己。

    只是昨晚邵倞才被擒住,還說了那樣的話,今日一早英娘便去了府衙,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一回驅(qū)使英娘去府衙狀告的原因。

    夫妻二人在外什么都沒有說,匆匆的回了褚玉苑。

    謝玦讓瀾哥兒在院中玩一會(huì),然后夫妻二人才入了房中。

    翁璟嫵面色凝重道:“你是不是與我想的一樣,懷疑是邵倞把莫麟挾持了?”

    謝玦點(diǎn)了頭: “有可能是挾持莫麟,威脅英娘。”

    “就算真的是邵倞挾持的莫麟,可邵倞人都已經(jīng)被抓住了,他又會(huì)把莫麟藏在哪了?”

    謝玦沉思了半會(huì),開了口:“英娘可以不管,但莫麟需得管?!?/br>
    翁璟嫵頷首:“那么小的一個(gè)孩子,又沒有犯錯(cuò),他父親也是忠義之士,自是要管的,只是眼下該怎么辦?”

    臉上不禁露出了憂愁之色。

    謝玦想了想,說:“我讓石校尉與你阿兄現(xiàn)在領(lǐng)人暗中在金都城搜查。至于英娘狀告的事情,衙府可能會(huì)派人過來問話,我現(xiàn)在立刻進(jìn)宮與圣人說一說,然后立刻趕回來。”

    “英娘的事情你也知她鬧不起太大的風(fēng)浪,便不用擔(dān)心了?!蔽汰Z嫵倒是不擔(dān)心衙府的人,只是擔(dān)心那莫麟的安危。

    才五六歲的小娃娃如今下落不明,著實(shí)讓人揪心。

    謝玦匆匆趕進(jìn)了宮。

    而就在謝玦進(jìn)了宮的半個(gè)時(shí)辰后,衙府果真來了人。

    畢竟是侯府,府判與衙差皆不敢冒犯。

    但翁璟嫵還是讓人把他們請(qǐng)到了前廳。

    府判見了侯府主母,恭敬的說:“有一個(gè)叫陸英娘的婦人狀告永寧侯府不守信諾,永寧侯毀了雙方長輩之約。還告侯府主母想謀害她的性命,更是把她兒子匿藏了起來?!?/br>
    話到最后,問:“不知可有此事?”

    畢竟不知婦人所言真假,府判語氣自然是客氣。

    翁璟嫵忽然一笑:“我若謀害她性命,她豈還有命從侯府出去,還能去得了衙門狀告我?”

    府判聞言,微微蹙眉,這話確實(shí)是有道理。

    “再說我為何要藏匿她的兒子?她該不會(huì)是說我懷疑孩子是侯爺?shù)?,所以因恨生怨,想害他們母子吧??/br>
    府判遲疑了一下,還是點(diǎn)了頭:“正是這么說的?!?/br>
    翁璟嫵不疾不徐的反問:“毫無證據(jù),全憑她一張嘴論了個(gè)是非黑白,可信嗎?”

    趙府判道:“陸英娘說,你長期給她送去湯藥,說是補(bǔ)湯,但卻是毒湯,自發(fā)現(xiàn)有毒后,她總會(huì)去藏一些藥渣藏于清塵院。據(jù)她所言,她從未出過侯府,也不可能在藥上邊動(dòng)手腳,所以下官想查證一二那藥渣是否有毒?!?/br>
    翁璟嫵冷笑:“倒是一腔好意被當(dāng)成了驢肝肺,她自己神志不清,疑神疑鬼的,倒是誣陷上了我。”

    說著,她看向趙府判,說:“大夫來給英娘瞧過了,說她的精神不大正常,我便讓她在侯府養(yǎng)疾,更讓人給她熬藥,但誰知她不僅懷疑我害她,還懷疑我還她的兒子。”

    “先前明國公府家的九姑娘也在府中,英娘兒子從院中跑出來,到了我這,英娘卻是防賊一樣防著我,好似我會(huì)害她兒子。”

    趙府判聽說了這些話后,暗暗記在了心底,然后又問:“下官也是秉公辦事,不知夫人可否讓下官帶人去清塵院搜一搜?”

    翁璟嫵嘆了一口氣:“也罷,到底是行得正,坐得端,我既沒有害她,又何至于怕人查,查吧?!?/br>
    說罷,看向明月:“帶趙府判到清塵院去?!?/br>
    看回趙府判:“待趙府判去了清塵院搜查后,再細(xì)說一下毀約一事也不遲。”

    第105章

    句句在理的阿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