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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拂過,千萬紅綢俱在飄蕩,在綠色熒光下,美極似幻。 星星點點的碎光下,肖傾側頭看向陸謹之俊美的側臉,在心里想:他也是來向姻緣樹祈求姻緣的么? 察覺到目光,陸謹之同樣側過頭看他,彎著眼睛笑道:“師叔,若是多看我一眼,你可就會多喜歡我一些?” 肖傾微愣,隨后收回目光,伸手擇了一條紅綢仰頭細看,挑眉道:“你都成年了,怎么還這么愛撒嬌?” 陸謹之至身后環(huán)抱住他,將頭埋在他脖頸道:“那師叔便當我是在撒嬌吧?!?/br> 察覺到肖傾身子略微僵硬,陸謹之笑了出來,就著這姿勢抬頭假裝不經(jīng)意地去看他手里那段紅綢,低聲念起上面的字:“阿普、阿裳,私自在此締結良緣,扶桑若木在上,不求太多,只望百年之后,可合葬一墓?!?/br> 那字跡十分稚嫩,應該只是兩個小孩過家家似的寫著玩,甚至能想象到,一個小男孩舉著紅綢,艱難得爬上樹枝,樂呵呵在上面綁上紅綢,而小女孩則提心吊膽地在下面伸出小手,害怕他隨時會摔下來。 陸謹之念這句話時,氣息若有若無拂過肖傾耳畔,惹得肖傾耳根都被染紅了,然而沒得肖傾發(fā)怒,陸謹之便很快放開了他,仿佛剛剛那個懷抱只是為了能清楚看到紅綢上的字跡。 肖傾強迫自己不許多想,鎮(zhèn)定道:“這兩個孩子倒是悲觀,竟不敢奢望往后余生,只求死后同xue,只是不知他們?nèi)缃裨鯓恿??!?/br> 陸謹之笑了下,走到樹底下的書案上拿了一截紅綢,在空中朝肖傾揚了揚,問道:“既然來了此處,師叔想不想許個愿望?” 他說得隱晦,是以肖傾沒想到別的地方去,點了點頭道:“人總歸是該留個念想,替我拿一截來吧。” 他不是一個將希望寄托于虛無縹緲的神明身上的人,但見陸謹之眼中明亮的眸光,不知為何,腦子一抽,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就答應了??烧娈敿t綢拿在手里,他卻不知道要寫什么。 陸謹之翻出桌案里的筆墨,一邊磨墨一邊問道:“師叔是求姻緣還是求其他?” 肖傾垂目看著手里的紅綢,道:“自然是其他。” 研好磨,兩人各執(zhí)一只筆,低頭沉思。 肖傾實在想不出有什么愿望,只好在紅綢上寫:希望死的時候體面些。 而陸謹之則背對著他,悄悄拿著印有合歡花圖紋的紅綢,在上面認認真真寫下兩個名字。 肖傾寫完,湊過去想看陸謹之身為主角還有什么愿望,卻被陸謹之提前察覺到,悄無聲息側過身子擋住了肖傾的窺探。 肖傾不依不饒,轉(zhuǎn)了個方向仍想看,但他轉(zhuǎn)一個方位,陸謹之也同樣轉(zhuǎn)個方向,最后肖傾干脆撲過去趴在他背上,手臂勒這他的脖頸,惡狠狠道:“我是你師叔,你現(xiàn)在都敢不聽我的話了!” 最后幾筆箋言終是沒落下,陸謹之無奈地回頭看他,扶著肖傾以免他摔了:“師叔,那你又寫了什么?” 肖傾見他將紅綢收了起來,知是沒辦法看到了,一時氣著,便故意激他:“我可不像你這般小氣,愛看就看!” 說罷將紅綢扔給陸謹之,偏過頭去。 陸謹之一邊笑著道:“師叔最大方。”一邊接住紅綢展開一看,只見上方端端正正寫著:希望死的時候體面些。 陸謹之的笑容僵在臉上,良久后才勉強讓自己顯得若無其事:“師叔必然會修得真仙,何來死字一說?!?/br> 肖傾聞言又笑了起來,眉目含春,眼角帶魅,霎那就連月光都柔和了許多:“我做的壞事太多,飛升清算功德,我沒有,必然會被貶謫回凡人之身,那何必趁此年華,花間買醉一場?!?/br> 陸謹之將紅綢遞回,垂著眼眸輕聲道:“等師叔飛升之日,我將畢生功德盡奉送師叔?!?/br> 肖傾微愕,心中再次泛起酸脹感。水鏡里的預言猶在眼前,可少年的眸光同樣也是那般真誠,其中又有幾分是謊言? 信水鏡,還是信他? 肖傾垂落長睫,片刻后復又抬眸,眼中再無一絲疑慮,他終是選擇了相信眼前這人。 “功德就不必了,我只稀罕你這份誠意?!?/br> 陸謹之笑了笑,隨后兩人手執(zhí)紅綢飛身而上,落在粗壯的樹干上,各自去捆綁手中紅繩。 肖傾綁完自己的后,賊心不死,悄悄留意陸謹之綁紅綢的位置,趁陸謹之不注意的時候,輕功一點,落在了他身邊,伸手要去抓那根紅繩,手腕卻在半途被截住。 他神情微怒,另一只手再去抓,又被截住,他手腕一拐,掙脫桎梏,但陸謹之同樣防守得當,幾個來回間,未見高下。 忽然肖傾擊了個空,沖擊力帶動他身子沒站穩(wěn),腳下一滑,快要落下樹枝的時候,陸謹之及時拉住了他的手,用力將他扯回了樹干上。只不過那樹枝很容易打滑,最后兩人一齊撲倒在樹杈的分節(jié)處。 陸謹之緊緊抱著肖傾以防他被橫生出的枝節(jié)劃傷,肖傾只來得及閉上眼,窩在陸謹之懷里往下倒去。 樹枝被撞擊得簌簌響動,肖傾遲遲沒察覺到疼痛,羽睫顫抖著睜開眼,見自己正被陸謹之密實地護在懷里,一時有些尷尬,連忙撐手想起身。但他在尷尬中卻忘記了兩人此時依然在樹枝里,他撐了個空,重新摔回了陸謹之身上。 他倆原本就離得極近,這一摔避無可避,兩片柔軟的嘴唇結結實實碰到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