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戀綜養(yǎng)海神[人魚]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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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見人魚的耳鰭隱約冒了出來。 舒棠心中咯噔了一下。 舒棠:“不會真的是水煮魚片吧?” 神竟然想了想:“可能是?!?/br> 大概是水煮魚片里,也加了那種香灰。 舒棠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好像還真的挺不好吃的,她以為是廚子不行,沒想到竟然是有毒。 舒棠:錯怪廚子了! 然而就在此刻,音樂停下來了,所有的視線都齊刷刷地看向了他們,一起朝著他們鼓掌。 ——第一對成功找到的,要在舞池中間跳開場舞。 舒棠頓時心臟一陣狂跳,神此時卻還能笑得出來,而且深海之主的長發(fā)如銀白色的流光,身姿筆挺修長,甚至十分優(yōu)雅地朝她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明明現(xiàn)在很危險,很緊張,舒棠看著神的魚鰭心臟都快蹦出來了,但是他似乎很愉悅,還有種大餐開始前的獵食者的危險感。 舒棠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是舒棠感覺—— 神可能要開始搞事了。 第50章 在萬眾矚目下, 舒棠很緊張。 和神步入舞池的時候,舒棠拉住人魚的手都在微微發(fā)汗。 深海之神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問她, “親愛的, 你為什么這么緊張?” 舒棠:當然是緊張你當眾大變活魚,要是被抓去切片了怎么辦? 是的, 舒棠因為怕別人看見, 一直試圖去用手去遮神的耳朵,這讓他們倆的舞姿變得很奇怪。 但是人魚卻很愉悅, 她一緊張, 他就開始發(fā)笑。 舒棠看見了那條魚尾的時候,她直接撲過去環(huán)住了神的腰,企圖用自己的大裙擺遮住神的魚尾。 這個動作讓她看起來很像是神的腰部掛件。 舒棠為自己會聽見尖叫聲,但是一睜開眼, 周圍的人都視若無睹,有的在鼓掌、有的在互相交談, 仿佛都沒有人看見現(xiàn)場大變活魚。 神甚至直接用這種形態(tài)飄在了半空中, 提溜著舒棠朝著外面走去——而且還十分囂張地從攝像頭旁邊經(jīng)過。 周圍人還在大力鼓掌,仿佛都沒有注意到主角已經(jīng)離開了舞池。 舒棠:早說啊。 舒棠:這不是浪費她半天表情! 但是人魚顯然是故意的,尤其是看她緊張他, 舒棠感覺這條人魚一定愉悅得尾巴都想要甩來甩去, 更別說一直看著她笑了。 太幼稚了,舒棠覺得這條人魚太幼稚了, 決定和他斷絕關(guān)系三分鐘。 都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舒棠能和神明湊在一塊兒, 顯然都有點子囂張在身上的。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看不見后, 舒棠十分囂張地專挑監(jiān)控和攝像頭下頭走。 神就慢條斯理地飄在她后面, 看著舒棠像是一只兔子一樣在攝像頭下面竄來竄去, 怪活潑的。 他靠近,舒棠還會警惕地和他拉遠距離 不過,因為這座復古式的建筑,大而空曠,賀家只借給了節(jié)目組很小的一部分,他們越往里面走,越顯得壓抑。 厚重的天鵝絨窗簾讓這里的光線極差,古老當中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腐朽氣息。 說好的斷絕三分鐘的關(guān)系,舒棠只堅持了兩分鐘,就忍不住往神身邊靠了靠。 神于是順手就把舒棠提溜起來,另外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抽出了那把唐刀,提在手上,渾身充滿了挑事的氣息。 這讓深海神明看上去像是會一個個去找賀家人喝茶,談談人生,用物理超度的方式讓他們跪地懺悔的樣子。 但是實際上,神現(xiàn)在沒這個閑工夫。 他很喜歡舒棠身上暖和的感覺,抱一抱就有點想和舒棠一起回去被窩里癱著;而且神一邊走一邊就想起舒棠離開的時候沒有鎖門,那只虎視眈眈的大肥貓極有可能爬上他們的床。 所以,神想要速戰(zhàn)速決。 于是…… 神就直接來到了賀家莊園里,最核心的那座會議大廳。 神解除了那種看不見的狀態(tài),不管里面的人還在開會,直接大搖大擺地來到了主座前,主座的白西裝男人就立馬滾下去了。 舒棠心想:這不好吧? 然后她就和神一起坐在了主座上。 會議大廳鴉雀無聲,他們都很緊張。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一群小魚中間,突然間放進去了一條鯊魚,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 果然,他們的速度非???,十分鐘后,人到齊了。 賀英基匆匆離開了錄制片場,他身后跟著賀家的許多核心人物,一起聚集在大廳里,和神對峙。 舒棠坐在中間,頓時感覺自己一下子就像是變成了裁判。 賀英基一出來就語氣沉痛:“我們從未想要違背您的意愿,您不知道我們到底愿意為您做到什么地步?!?/br> 這里其實是賀家出國后安置的老宅,只借給了節(jié)目組很小的一部分。當初他們離開中洲國帶走了大筆的財富,在a國借著海神的庇護,再次東山再起。 只要有海神的庇護,賀家就可以一次次傾覆、又一次次崛起,從此綿延百年、千年。 ——所以在發(fā)現(xiàn)神想要拋棄他們后,家臣們感覺到了無邊的恐懼。 賀家又不是鐵板一塊,他們中間有狂熱的信徒,自然也有居心叵測之輩。他們崇拜神的力量,但是在發(fā)現(xiàn)神不可挽回之后,他們無一例外產(chǎn)生了極大的怨恨。 會議大廳外,烏云卷集,看上去分外壓抑。 舒棠看了天氣預報,今天又是一場暴雨。 透過落地窗,可以看見外面漫天的濁氣像是猙獰的巨獸,讓周圍像是一片深黑色的沼澤。 甚至大廳里后門被打開還有一只只海怪在籠子里,還有木倉——所以說舒棠覺得a國的治安不好吧,在中洲國,這里有一個算一個都得銬起來。 如此劍拔弩張,賀英基語氣還是很恭敬: “只要您回來,我們可以為您做一切。您提供的一點點庇佑,對您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您為什么不愿意呢?” 神語氣很古怪:“可以為我做一切?” 話音落下,神竟然直接將那把唐刀扔在了他們的面前。 舒棠心想:咱們這是投降了么,親愛的,你好歹給我點心理準備啊,我好訂跑路的航班啊。 神忍不住看了舒棠一眼。你說她不慫吧,剛剛她就企圖用他的衣角把她給遮??;但是你要是是真的說她慫吧,她還想著帶他一起跑路。 神繼續(xù):“我想要一位新的、無比忠心的家主。” “誰是這座屋子里最后站著的那個,誰就是新的家主?!?/br> 舒棠本來不懂都到了這個地步,賀家為什么還口口聲聲自己可以為了挽回神,什么都可以做——直到她被神提溜走的時候,聽見了木倉聲響起。 舒棠被深深地震撼到了,她覺得賀家的人都是變態(tài)。 可是神卻絲毫不意外,眼神冰冷又厭惡。 但是為了保護舒棠幼小的心靈,神把舒棠給提溜走了。 * 今天注定不會平靜,內(nèi)斗也許只是一個開場,神需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神帶著舒棠彎彎繞繞,終于到達了目的地,就是舒棠那天很好奇的建筑,那是賀家給神修建的神廟,藏在這座古老莊園里的最深處,和歐式風格的莊園顯得無比格格不入。 幽深的回廊,渺渺的青煙,點燃著長明燈的廟宇,還有著淡淡清幽的檀香。 走廊里,展示著賀家古老的浮雕壁畫和家史。 在很久遠的中洲國古代,海神的家臣就有七大姓氏,賀家本來就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小支。舒棠一張張看下來,發(fā)現(xiàn)賀家在自己的家史里,簡直把自己渲染成了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仿佛從始至終都對神忠心無比。 似乎當年叛亂的其他六大姓氏都是jian臣。 舒棠想起了賀家現(xiàn)在的樣子,十分狐疑道,“他們當年真的沒有背叛你么?” 舒棠以為會聽到一段秘辛,結(jié)果—— 神:“不記得了?!?/br> 他們走進了神廟中,重重簾幕下,是一座極為精致的神座,可那之上,卻空空如也,沒有神像。 神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放置舒棠,因為今天的情況,神可能不能分心。所以神來到了自己的神廟里——直接把舒棠往神座上一放。 等到簾幕放下,在遠處跪拜的人就不可能發(fā)現(xiàn)舒棠的存在了。 舒棠坐在蓮花座上,突然間感覺自己變得高不可攀起來,而且一下子就清心寡欲、失去了世俗的欲望。 神走后,舒棠迷迷糊糊睡了一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神的神座的緣故,舒棠竟然夢見了一段記憶。 她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神說“不記得了。” 舒棠看見了七百年前復仇的神明。 當時神的記憶被濁氣侵蝕,以至于不得不要靠唐刀記下仇人名字。 可是記住了名字也沒有用。 神那時候看上去很不好,灰藍色的瞳孔一片黑氣,耳后的魚鰭猙獰無比。 神飄在空氣中,像是一只惡鬼一樣提著那把記住了名字的唐刀,站在了仇人面前。 舒棠以為會看見很兇殘的畫面,卻看見—— 神會突然間被濁氣控制,然后忘記了自己是誰、眼前的人是誰,然后茫然地放下了刀,渾渾噩噩地飄回自己的神廟里。 舒棠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