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嫁給了死對頭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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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元玨便下旨, 說是欽天監(jiān)那邊給兩人選好了良辰吉日,七月初七。 七夕節(jié)。 秦良夜送走來宣旨的內(nèi)侍就炸了, “七月初七算什么成婚的良辰吉日?寓意真真跟楚沉成親之后就兩地離居,跟牛郎織女一樣一年一會嗎?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父王稍安勿躁?!鼻卣娴溃骸拔业故怯X得七月初七不錯, 您想想, 整個七月除了七夕, 就是七月半鬼節(jié)了,這樣一比, 七夕總比鬼節(jié)好多了,是吧?” 秦良夜一聽, 也覺得有些道理, “這倒是?!?/br> 秦真道:“而且我跟楚沉早點成親, 咱們都好早點離京,這也是好事?!?/br> 秦良夜還是一臉不高興。 秦真又道:“反正早成親晚成親都是成親,跟早死晚死都得死是一個道理。” 她這話說得十分順溜。 卻讓原本想要開口的秦?zé)o恙接不上話了。 四周的侍女小廝弱弱喊道:“郡主……” “真真說得這是什么話!”秦良夜都顧不上不高興了,連忙道:“趕緊呸三聲,百無禁忌、百無禁忌!” 秦真萬分配合:“呸呸呸,當(dāng)我沒說?!?/br> 秦良夜松了一口氣,仍舊對這事很不滿,“就是這婚期也太趕了一些,現(xiàn)在離七夕不足十日,如此倉促便要大婚,豈不委屈了我兒?” 秦真笑吟吟地說:“不委屈不委屈,反正父王早就為了我備下了嫁妝,至于其他的事,楚沉如今好歹也是北州之主,有權(quán)有勢的,什么不好辦,更別說咱們秦王府還這么有錢!” “這倒是?!鼻赝跤钟X得自己可以了。 就算南州不如北州兵力雄厚,打不過也不敢打。 但他們秦王府財大氣粗啊。 真真做了楚王妃,有什么不順心的事,直接拿銀子擺平就是。 這世上沒有銀子解決不了的事。 如果有,那一定是銀子還不夠多。 秦?zé)o恙還沒說什么,就被秦良夜拉去商量秦真和楚沉大婚,要用什么規(guī)格,置辦多少物件了。 秦真走到池塘旁的樹蔭下,端起魚食,抓了一把灑向池中。 上百條錦鯉爭先恐后地游了過來,張口吞食。 今日是六月二十七。 大婚之日定在七月初七,滿打滿算只有九天時間。 這次元玨用父王和無恙逼她進(jìn)京,又用她引楚沉、謝榮華幾個諸侯參加選夫,連長樂郡王元慶都來了京城。 當(dāng)今天下,有能力造反的,能跟元玨爭一爭龍椅的,如今全在這京城了。 若是元玨想趁著這個機(jī)會鏟除所有隱患,著實是個大好時機(jī)。 就算他不這么做,王太師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jī)會,更別說王家嫡子王錦霖被楚沉的人折磨地不成人樣,近來太師府那邊走漏了消息,王錦霖眼看著大限將至了。 這么一算,京城里這些大人物不管是為了爭權(quán)奪勢,還是清算私仇私怨,她跟楚沉的大婚之日都不可能順順利利,什么事都不發(fā)生。 還會輪番上演各種大戲。 “來吧、來吧?!鼻卣嬗秩隽艘话阳~食出去,也不知是跟池塘里的魚兒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吃飽喝足,好辦事?!?/br> 塵埃落定,好還家。 秦真喂完魚,就回了臨風(fēng)閣。 傍晚時,宮里那位又下了一道圣旨。 圣旨上說得冠冕堂皇,說楚王和秦郡主身份貴重,特次破格讓兩人在章華宮完婚。 放著好好的楚王府和秦王府不用,非要讓他兩去宮里舉行大婚儀式就算了,還非要說成是天下獨一份的榮寵,皇恩浩蕩。 不過元玨做事也是真的周全,從喜服到鳳冠,事無巨細(xì),全都派人過來給秦真量身打造,章華的擺設(shè)布置也全有專門的官員負(fù)責(zé)。 讓秦真只要等著做新娘子即可。 搞得像是皇上嫁女兒似的。 秦良夜對此,已經(jīng)完全無語了,“是本王嫁女兒還是皇上嫁女兒,什么事都他安排好了,那讓本王這個做父親的干什么?” 秦?zé)o恙索性也不勸秦王了,“一天連下了兩道圣旨,不知還會不會有第三道?!?/br> 當(dāng)天倒是沒有圣旨再送到秦王府來。 這第三道圣旨是第二天一早送來的。 當(dāng)時,秦真還睡得正香。 接下來的幾天,宮里的內(nèi)侍天天往秦王府跑。 珍寶名器流水一般往臨風(fēng)閣里送。 謝榮華、齊樺那幾個也輪番喬裝打扮混入秦王府見秦真。 眾人心里都跟明鏡似的,元玨讓秦真和楚沉在章華宮大婚,那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他們看著像是來湊熱鬧的,其實早已入了局。 三年前,他們都是身受束縛的質(zhì)子,一步走錯便會滿盤皆輸。 如今他們一個個都手握權(quán)勢,朝堂局勢變換都在他們一念之間。 日子就在眾人往來之間,一天一天過去。 不善女紅的秦真也被繡娘拉著,歪歪扭扭地在蓋頭上繡了一朵小花。 大慶婚俗。 新郎官和新嫁娘在成親之前,不能見面。 秦真天天看著一眾好友換著模樣來見她,只有楚沉,自從那邊在安華寺分開之后,就沒再見。 見不著面。 秦真有時候會在隔開秦王府和楚王府的那堵墻的邊上站一會兒。 有幾回,暖玉和藍(lán)煙請她回屋的時候,她聽見墻的另一邊,楚王府的侍從喊“君上”。 然后秦真就知道,楚沉也跟她一樣,時常站在墻邊。 不見其面,心已相見。 有時候,秦真爬到墻上看看,楚沉每天都在做什么。 可這些天圍在她身邊的人實在太多,還從早到晚都安排好了要做的事。 她每天被這些人圍著,忙的昏頭轉(zhuǎn)向,好不容易等這些人都散了,又被困意席卷睡了過去。 人忙起來,時間總是轉(zhuǎn)瞬即逝。 很快,就到了七月初七這一天。 每年的乞巧節(jié),京城的街道都會張燈結(jié)彩,熱鬧非凡。 今年因為楚王和秦郡主在這一天成婚,當(dāng)朝的大人物們齊聚一堂,更添繁華。 秦真三更天就被侍女叫醒,起來開面梳妝,等所有一切都弄好,換上喜服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別的侍女都在忙碌著大婚事宜,只有燕兒在她邊上,時不時給她喂塊糕點,遞碗甜湯。 秦真還困得有些睜不開眼,止不住地打瞌睡。 “我的郡主??!”喜娘在邊上看著都急了,“您把眼睛睜開些,不然妝娘不好上妝!” 秦王府這么多年都沒有主母。 秦良夜的那些姬妾都遠(yuǎn)在南州,趕不及來京城,也不夠格來。 這府里府外的事,就都是秦真自己說了算,秦良夜和秦?zé)o恙只管照辦。 外頭的事自有皇上和楚王派人cao持,可秦真在上妝的時候犯困這事,那兩位再厲害,也奈何她不得。 屋里這些人被這事弄得又急又忙。 秦王則在前堂,一遍又一遍地擦拭亡妻的靈位,跟她念叨:“我們家真真啊,今兒是真的要出嫁了?!?/br> “這次跟上回被戴賊逼婚不一樣,真真似乎是真的貪圖楚沉的美色,也不知道他兩能不能過下去……” 找了他好幾圈才找到他的秦?zé)o恙正巧聽到這句,“父王!” “肯定能過去!”秦良夜立馬改口,“咱們這樣的王侯家,最怕只講感情,不圖其他的了,真真圖楚沉的美色,總好過跟他談情,畢竟美色還能看得見摸得著,感情就虛無縹緲,真假難辨了?!?/br> 秦?zé)o恙頗有耐心地等父王說完,才提醒他,“父王,楚王馬上就上門來接阿姐了。” “讓他等著。”秦良夜不悅道:“你阿姐往后就得天天跟他在一塊了,讓她在咱們秦王府多待會兒怎么了?” 秦?zé)o恙:“……” 不管秦王怎么磨蹭。 吉時一到。 楚王府的花轎便上了門。 這會兒日頭偏西,依舊晴光朗朗。 喜娘讓藍(lán)煙來秦王過去。 藍(lán)煙說:“喜娘說,王爺親手為郡主畫眉心妝,是父親祝愿出嫁的女兒一生笑面如花,寓意極佳,誰都不能代勞呢?!?/br> “真真就本王這么一個親爹,自然是誰也不能代勞的?!鼻亓家购鋈徽业搅俗约邯氁粺o二的那個點,不再反復(fù)擦拭亡妻的牌位,把帕子往秦?zé)o恙手里一塞,就往臨風(fēng)閣趕去。 秦?zé)o恙又把帕子遞給了小廝,快步跟上前去。 到了臨風(fēng)閣。 秦良夜親手給秦真畫了一朵桃花做花鈿,拉著她說了許多話,直到門外喜娘和楚王府的人三催四請,才親手給秦真蓋上紅蓋頭,扶她出門。 一路上,秦王都在囑咐他的寶貝女兒,“哪天你厭倦了楚沉的皮相,就回南州來找父王,父王養(yǎng)你一輩子?!?/br> 就算秦良夜不愿意承認(rèn)秦真喜歡楚沉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這個父親,也知道這次大婚跟上次秦真被迫去林州是不一樣了。 女兒這次是真的要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