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嫁給了死對頭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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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fēng)徐徐拂羅帳,珠簾攢動,華光異彩跟著輕輕晃動著。 秦真一手端著酒,另一只手緩緩敲著桌面打節(jié)拍。 若不是她身著綾羅裙,挽著美人髻,鬢邊金簪搖搖欲墜,這般模樣看起來比這京城任何一個紈绔子弟都更加風(fēng)流倜儻。 王錦霖看了一會兒歌舞,忽然覺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忍不住側(cè)目看向秦真。 卻發(fā)現(xiàn)這人瀟灑的很,他不由得怒中從來,“秦如故!你……” “有什么話待會兒再說也不遲,先樂完這一時?!鼻卣婊仨娡蹂\霖氣的好像馬上要炸,連忙取了一杯酒往他手里塞,含笑道:“來來來,喝酒喝酒?!?/br>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王錦霖被讓她搞的有火也發(fā)不出,奇怪的是,他竟然還覺得秦如故說的很有道理,于是便把杯中酒飲盡了。 “這才對嘛?!鼻卣嬉娝绱?,當(dāng)即又給他把酒滿上了,“有美人,有好酒,有好風(fēng)好月,想那么多不高興的事作甚?來,喝!” 王錦霖想了想,覺得這話也對,于是又飲了一杯。 秦真心道這胖子還挺配合,于是舌顫蓮花連連勸酒,然后就有了第三杯第四杯……第不知道幾十杯。 先前小廝們端進來的酒壇子就喝空了,又去抱了十來壇。 歌舞悠悠、美人們身上幽香暗浮之際,秦真開了一壇又一壇,拉著王錦霖不停地喝。 要是楚沉真的同她置氣不肯來,她也能借此再拖延些一夜,好想法子脫身。 秦真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是個中好手,當(dāng)時謝榮華和其他幾個紈绔子弟加在一起都不是她的對手,只是這幾年用藥禁酒,這酒量難免就弱了許多。 把王錦霖灌得神志不清,秦真自個兒也開始昏昏沉沉的了,再看歌姬們旋轉(zhuǎn)起舞,就好似整個畫舫都在轉(zhuǎn),眼前人影幢幢,她忍不住伸手扶額,輕按了兩下,恢復(fù)了些許清醒,又開始給人倒酒。 “昨日冤仇昨日去,今朝有酒且同游?!鼻卣孀眭铬傅卣f著,笑吟吟道:“喝完這杯酒,咱們那些冤啊仇的,就不說了成不成?且當(dāng)個酒友,以后在這京城里頭低頭不見抬頭不見的,都不曉得能活多久,何必一直記著那些舊事不放呢?王兄,你說是不是?” 王錦霖其實都已經(jīng)醉的聽不清她在說什么了,只聽得這一聲“王兄”,忍不住喃喃道:“秦如故,你若是真是男子,做我妹夫我也就認(rèn)了!可你怎么、怎么就偏偏是個女的?” 秦真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已經(jīng)醉糊涂了,忍不住笑道:“身子是爹娘生的,我有什么法子?” “是??!身子是爹娘生的,我長這幅樣子,也是爹娘生的,我有什么法子?”王錦霖原本都已經(jīng)快趴下了,一聽這話忽的站了起來,怒不可遏地掀開了桌子,“都嫌棄我!都說我丟了王家的臉面!可我有什么法子?!” 樂師舞姬都被嚇得停下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縮到一旁,整個船艙里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秦真還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著酒,眼看著桌倒酒傾,忍不住微微挑眉。 心道不好,一不小心就踩到人家王公子的痛處了。 她抬頭將杯中酒飲盡,隨手將酒杯拋到了一旁 ,正要開口寬慰一兩句。 沒曾想王錦霖的火氣還沒發(fā)完,轉(zhuǎn)身就朝一眾怒吼道:“你們都看著我干什么?都在看我的笑話嗎?滾!” 他一邊怒罵著,一邊腳步踉蹌地走過去把紗簾扯下來往歌姬們身上砸,“都給我滾!” 美人和樂師們倉皇奪門而逃,轉(zhuǎn)眼間就跑得沒影了,只有王家那幾個小廝眼看著自家主子要摔地上了,硬著頭皮上前去扶。 王錦霖抬手就把他們拂開了,還連推帶踹的,“滾!你們也給我滾!” 小廝們也不敢多留,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一時間,船艙里只剩下秦真和王錦霖兩個醉鬼。 她原本是想同那些個美人們一道滾出去的,沒奈何酒喝得太多,頭暈腿也軟,一下子愣是站不起來。 便只能靠在椅子上歇著看王錦霖發(fā)脾氣把眾人都趕走,把被人嚇壞了不說,他還哭上了。 這么虎背熊腰的一個青年人,哭起來一抽一抽的,臉上的橫rou也跟著抖,他還像個孩童一般一邊哭一邊拿袖子抹眼睛,看起來可憐極了。 但又莫名地有些好笑。 秦真一時無語:“……” 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扶著椅背勉強站起來,溫聲安撫道:“我說王兄啊,這沒法子的事就由他去,你爹有權(quán)有勢,不管你長成什么樣子,都有的是美人往你身上撲,且安生些,坐享這潑天富貴便是?!?/br> “你們這些長得像是天上來的人懂什么?”王錦霖抬袖抹了一把臉,轉(zhuǎn)過身來紅著眼睛看她,“我們王家好不容易有個長得好看的……” 他顛三倒四地說:“我meimei長得那么好看容易嗎?還被你給耽誤了!秦如故,你不是人!你自己說,你還能不能算是個人?” 秦真聞言,那些寬慰人的話都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怎么說來說去,又繞回這事了? 她雖醉地暈乎乎,卻預(yù)感不詳,連忙含糊不清地扯開話題:“這事吧,真的都是誤會,下次我見了皇后再好好同她說清楚便是……” “她都把你當(dāng)成心上人好幾年了,不知傷心傷情了多少回!這事還怎么說的清楚?”王錦霖忽地伸手一把將她拽了過去。 秦如故想甩開他的手,奈何兩人都是醉鬼,誰也站不穩(wěn),這你拉一下我推一下的,冷不丁就齊齊往地上栽。 五大三粗的王錦霖壓在了她身上,差點直接把她壓得就這么撒手西去。 秦真喘不過氣來,伸手去推他,卻怎么也推不開,忍不住道:“王兄,你、你先起開,不然就要出人命了!” 王錦霖勉強推開些許,居高臨下,醉眼朦朧得看著她。 恰此時,船艙外是好風(fēng)皓月,良辰美景,船艙里燭火搖曳,羅帳輕搖。 眼前人容色傾城,面若桃花,放眼京城乃至整個天下,都尋不出第二個這樣的美人來。 王錦霖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眼前一亮,“秦如故,你嫁給我得了!你生的這么好看,給我生個兒子,肯定也不會丑……這樣、這樣你騙我meimei的舊怨就能一筆勾銷!” “你說的什么玩意?”秦真抬手就給他臉上甩了一巴掌。 她腦子不太清醒,王錦霖更是醉的不輕。 這一巴掌打下去,兩人都愣了愣。 片刻后。 秦真用盡全力推了他一把,攏好衣衫坐起來,一本正經(jīng)地說:“結(jié)個誤會這么大的仇怨多不容易?怎么說一筆勾銷就一筆勾銷?” 后者猛地跌坐在地上,神色木然得點頭道:“有理,你說的有理?!?/br> “那今夜就先到這?!鼻卣嬉皇謸卧诘厣希嚵撕脦状尾琶銖娬酒鹕?,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對王錦霖道:“咱們有空再算賬,我先走了啊!” 她說完就搖搖晃晃地往外走。 王錦霖“哦”了一聲,也跟著從地上爬起來,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醉眼看她行似扶風(fēng)弱柳容貌越發(fā)動人心魄。 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登時無名火起,踉蹌著上前一把將人拽了過來壓在窗邊,出神地呢喃道:“秦如故,你怎么能長得這么好看?” 秦真整個后背都撞在船艙上,痛的冷汗都冒出來了,又被他這樣困著壓制住,忍不住皺眉道:“好看你就看,動什么手?” “不動怎么讓你給我生兒子?” 王錦霖癡癡笑著,一把將秦真的上襦扯下,霎時間,便露出了她白皙如玉的香肩。 饒是秦真頭腦昏沉,這會兒也冷不丁清醒了些許,咬牙道:“你別逼我取你性命!” 她剛抬手放暗器,卻忽的想起來袖箭那些都被楚沉收走了,眼下自己身上什么保命的東西都沒有。 這畫舫外頭又都是王家的人。 吶喊求救都沒用。 秦真咬牙讓自己稍稍清醒一些,一邊掙扎著推開他,一邊喃喃道:“平瀾……楚平瀾,你怎么還不來?” 王錦霖見她這樣,更興奮了,低頭來嗅她香肩,笑的更癡迷了,“你乖乖跟了我……” 這話還沒說完,忽然有一身著白衣之人飛身而入,伸手就把壓在秦真身上的王錦霖提起來,一腳踹飛出窗去。 只聽得“撲通”一聲,像是重物落水,濺起水花無數(shù)。 外頭一眾王府小廝驚呼著“公子!公子!楚王來了!”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是公子落水了……快救公子!” 眾人驚慌失措地喊著叫著,還沒來得及去救人,就被無星等一眾隨行侍衛(wèi)踹下了水。 畫舫四周落水聲不斷,驚呼聲此起彼伏。 靠在窗上的秦真耗盡了氣力再也站不住,整個人都往下滑去。 楚沉連忙伸手一把將她撈了起來,看她發(fā)髻散了,金釵落地,衣衫也凌亂不堪,連忙脫下了外層的大袖衫將她整個人都攏住了。 從頭到尾,秦如故臉上都沒什么表情,只是怔怔地看著他。 饒是楚沉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也被她看得心頭大亂。 他面沉如水,急聲問道:“如故?秦如故!你同孤說句話,他怎么你了?” “楚平瀾!”秦真看了他許久,才忽然醒過神來一般喊了他一聲,跳起來抱住了他的脖子,雙腿夾住了他的腰身,大有打死也不放開的架勢。 “我在?!?/br> 楚沉生怕她抱不穩(wěn)會掉下去,不由自主地伸手托住了她的腰。 窗外皎皎月色落在湖面上,艙內(nèi)盈盈燈火籠罩著兩人周身。 秦真還醉著,聽他說話嗓音溫和輕緩,全然不似先前鬧別扭那般生硬漠然,頓時無限委屈漫上心頭。 什么死對頭舊怨深深、什么先前有過盟約又反悔的破事都忘得干干凈凈。 她低頭,用鼻尖碰了碰楚沉的額頭,望著他,桃花眼里水光瀲滟,低聲抱怨道:“姓王的胖子好重啊!他差點把我壓死了!” 楚沉抱著她,沉聲道:“孤要把他身上的血rou一刀一刀凌遲割下來!” 秦真頭昏眼花神志不清,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自顧自繼續(xù)抱怨著,“他酒品太差了!算賬就算賬,記仇就記仇,干什么忽然要讓我給他生兒子???這不是有病嗎?” 楚沉騰出一只手來,輕輕拍著她的背部以示安撫,“嗯,他有病?!?/br> 秦真聽到他的附和,忍不住又道:“我有病他不知道???都不知道還能活幾年,還給他生兒子,他也不瞧瞧自個兒長的什么癩□□模樣?是想讓我再短命一點嗎?” “不會的?!背量粗瑹o比認(rèn)真地說:“有我在,你不會短命的?!?/br> 秦真聽到他這樣說,忽然忍不住笑了。 她原本就艷若桃李,又飲了那么酒,此刻醉眼迷蒙,面染紅霞,忽然抬起雙手捧住了楚沉的臉,讓他同自己對視著。 “平瀾?!鼻卣婧鋈惠p喚了他一聲,無意識間,嗓音又嬌又軟。 她此刻同楚沉靠的極近,呼吸間盡是溫?zé)峋茪庑煨鞊潴谒樕稀?/br> 連帶著這醉意好似蔓延到了他身上一般,面容清雋的楚王殿下,耳根處也染了一層薄紅。 “嗯?”他應(yīng)了一聲,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好在這個醉鬼此刻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