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我嫁給了死對頭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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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個個都壯著膽子湊上前,伸長了脖子偷瞧紙條上頭的字。 下一刻。 楚沉眸色微暗,直接把紙條扔給了他們,“這就是你們說的戒備森嚴?” 最前頭的那個副將把紙條接過來一看,面色一白,當時就跪下了。 后頭一眾人跟著跪地俯首,副將們羞愧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齊聲道:“屬下失職!” 楚沉唇邊還帶著微微笑意,不緊不慢道:“失職的自行去領(lǐng)罰,其余人回去歇了吧?!?/br> 他只說了這么一句,便負手轉(zhuǎn)身朝寢殿走去。 跪在原地的眾人面面相覷,眼神都很是迷茫: 發(fā)生混進了敵方眼線這樣的大事,而且對方顯然還是沖著秦郡主來的,怎么感覺君上也不是很生氣? 難道……是因為郡主此舉,表明了心中只有他一人嗎? 第20章 牽手 秦真讓藍煙把紙條送過來之后,就一直在等楚沉過來找她。 哪知左等右等,這一整天都過去了,死對頭也沒有出現(xiàn)。 她連晚膳都用過了,又到木槿花樹下走了幾圈,累出了一身汗,沐浴更衣過后,看著窗外明月別枝漸漸轉(zhuǎn)動,直至懸掛中天處,還是沒等到人。 幾個小侍女都忍不住小聲勸道:“楚王許是有事在外耽擱了,郡主還是早些歇了吧?!?/br> 秦真剛走到榻邊坐下,一聽這話忽地忍不住笑道:“你們這話我聽著怎么有些別扭?!?/br> 小侍女們在她身邊伺候久了,都曉得她喜歡開玩笑,都不接這話茬。 只有年紀最小的桃兒不解地問道:“哪兒別扭了?” 秦真抬手拂了拂紅羅帳上的流蘇,含笑道:“戲折子里那些失寵的妃子夫人每日倚門盼君,卻怎么也盼不到人來,邊上伺候的宮人通常就會說男主子肯定是因為在忙要緊事耽擱了,您別等了早些睡吧。” 她說最后一句的時候,還特意用了戲腔,嗓音婉轉(zhuǎn)凄涼,學得惟妙惟肖。 小侍女們?nèi)炭〔唤娂娧谛涠Α?/br> 秦真往后一躺,半靠在羅帳上,笑意盈盈道:“我方才聽見你們說那話,心中還很是傷情,我這才同楚王殿下好了兩日,怎么就失寵了?” 話聲未落,殿門忽的被人從外頭推開了。 一襲玄衣,腰束玉帶的楚沉緩步入內(nèi),走到了榻前。 秦真頓時:“……” 我剛說自己失寵,你就過來! 這不是打我臉嗎? 幾個小侍女們紛紛收了笑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地行禮,“奴婢參見楚王殿下!” 楚沉一言不發(fā),只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侍女們頭也不敢抬,連忙躬身退了出去,守在外頭的侍從立馬就把殿門關(guān)上了。 秦真坐在紅羅帳里,暗自把流蘇拽在手心里,而后抬眸看向死對頭。 這廝面上也沒什么表情,半點也瞧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她想著那紙條的事兒,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低聲問道:“你看見我讓人送過來的東西了嗎?” “看了?!?/br> 楚沉只說了兩個字,神色也沒有絲毫變化。 偌大的寢殿里,只有她們兩個人,夜里寂靜悄然,只有風聲輕輕拂過小軒窗,吹得殿外樹影搖動,落花如雨。 有些許影子倒映在門窗上,斑駁了月色。 秦真看了看別處,又抬眸看他,“那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 楚沉剛要開口,她忽的覺著方才說的話好像有點像在質(zhì)問他,這態(tài)度顯然不太好,連忙清了清嗓子,搶先解釋道:“我就是奇怪,你為什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我準備就寢的時候來。” 楚沉聞言,不由得微微挑眉。 “那什么……我忽然曉得了,你不用說了?!鼻卣嬉姞钅厮砷_了羅帳上的流蘇,整個人都往榻里靠。 是她大意了。 死對頭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要就寢的時候來,還能為了什么? 肯定是……怪癖又發(fā)作了! 楚沉有些好笑地問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這事你我心知肚明,你就不要明知故問了?!鼻卣嬗行╊^疼得把臉埋進了軟枕里,甕聲道:“我今天頭暈,嗓子也疼,咱們歇一天成不成?” 楚沉站在邊上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緩緩坐到榻邊,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語調(diào)如常道:“真真,是你讓孤過來的。” 秦真身子一震,只覺得被他指尖碰過的地方都如同被烈火灼燒一般忽地開始發(fā)燙,當即翻身坐起,一把握住了楚沉的手,就想卸了他的胳膊。 奈何后者的動作比她還快,另一只手在她手臂處點了一下,秦真立馬就脫力松開了他的手。 她心知自己如今武功全失,來硬的肯定拼不過死對頭,當即就垂手,指尖穿過了他的指縫,柔弱無骨一般與之十指相扣。 楚沉眸色不明看著她,好似有那么一點搞不清楚狀況。 秦真趁機往他肩上一靠,垂眸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嗓音溫軟道:“你看,我就想牽一下你的手,你就這么兇,我手臂都差點被你卸下來?!?/br> 這話聽起來委屈極了。 若是換做旁人,定然會被她哄得團團轉(zhuǎn)。 偏生楚沉同那些人都不一樣。 他聞言眸色微動,面色如常道:“你確定你方才只想牽一下孤的手?而不是卸掉孤的胳膊?” 秦真:“……” 她無言以對了片刻,抬眸看向楚沉 ,滿臉真誠地說:“當然不是。別說我現(xiàn)在根本卸不掉別人的胳膊,就算能,也絕不會對你動手的?!?/br> 這話說的,好像方才動手不成還惡人先告狀的人不是她一般。 楚沉也不同她計較,一邊伸手讓她扶著坐穩(wěn),一邊不咸不淡道:“下次說這種話的時候記得把眼睛閉上?!?/br> “什么?”秦真一下子都沒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硬著頭皮笑道:“我就喜歡看著你說話,手不讓摸就算了,難不成你連看都不讓我看了么?” 楚沉默然片刻,才拂了拂衣袖端正了坐姿,徐徐道:“你看便是。” 說得好像挺大方的樣子。 秦真頓時:“……”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楚平瀾! 怎么現(xiàn)在樁樁件件、連說話都能把人克得死死的,這讓人怎么接話? 楚沉看她這模樣,心中了然得很,不緊不慢道:“孤沒讓人遞紙條試探你,此事你大可放心?!?/br> “我知道不是你?!鼻卣姹豢雌屏诵乃家膊换牛嫔绯5溃骸爸皇乔撇怀鍪钦l的字跡,所以想讓平瀾兄幫著一起瞧瞧?!?/br> 后者凝眸看她,一時沒有開口說話。 秦真思忖了片刻,又道:“反正肯定不是謝榮華和蕭景明他們,齊樺就更不用說了,你知道的,他沒那個暗地里搞事的腦子。” 楚沉哪能不知道她是在為那幾個舊友開頭,唇邊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總歸是對你有意,又想殺孤的人?!?/br> 秦真覺著這話有點危險,連忙拉著楚沉的袖子,眸中盈滿情深似海,望著他說:“天地為證,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br> 楚沉沒有回應(yīng)她的話,只是伸手往枕頭底下摸去。 片刻后,他摸出了一把匕首扔到她腳邊,笑意淡淡道:“你愛慕孤愛慕地相當特別?!?/br> 秦真驚了驚,這匕首是她偷偷白日里的時候偷偷放到枕頭底下的,避過了所有人的眼目,連貼身的小侍女們都不知道。 這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她實在想不透這事,但眼下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 秦真心思轉(zhuǎn)得極快,剛要開口狡辯幾句,手里的袖子就被抽了回去。 楚沉一語未發(fā),忽地起身,衣袂飄然地出殿而去。 他頭也不回,殿門一開一合,此處就只剩下秦真一個人。 她有些郁悶,抬腳踢了踢地上的匕首,低聲喃喃道:“脾氣越來越怪了!都不聽人狡辯一下說走就走!” 也不知道死對頭這次究竟是真生氣,還是在試探她? 第21章 上路 秦真想了許久,愣是搞不懂楚沉在想什么,躺在榻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卻做了一晚上的怪夢。 先是夢見自己同死對頭成親了,穿著龍鳳喜袍,拜天地告祭四方,結(jié)百年之好,楚沉面上帶了笑,溫情脈脈牽著她的手說:“真真,以后我們就是夫妻了,此生白首同心,一世不離?!?/br> 不得不說,死對頭這皮相長得是真的好,淡漠疏離的時候,像是九天神仙客,溫和一笑,又似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在無邊溫柔里。 秦真還沒想好該說點什么,方才還眼中含情的楚沉,手里忽然多出來一把匕首,微微笑著,一刀捅了她的心口…… 秦真從夢中驚醒,猛地坐了起來,額間冷汗遍布。 心口好似真的挨了一刀,撕裂一般疼得要命。 她睜眼,掃了四周一圈,見楚沉不在,這寢殿也同夢中的喜房大不相同,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氣,抬袖擦了擦額間的細汗,心中滿是慶幸。 還好。 還好只是做夢。 不過死對頭如今這陰晴不定的性子,著實讓人吃不消,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又那般喜怒不形于色,唇邊帶笑,未必是高興,面無表情,也不一定是不悅。 秦真伸手揉了揉眉心,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這么難相處,怎么哄得好啊?” 但是如今小命都在人家手里捏著,再難也得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