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身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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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母胎單身的人一寫起甜的劇情,渾身上下都疼~這章劇情沒寫完,挪到下章吧:) 第34章 ◎我很見不得光?◎ 客廳里的通話聲戛然而止, 曲懿探出身子,看見他已經(jīng)收了手機,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打火機,她龜速朝他挪過去, 然后挨著他坐下。 “你剛才沒亂說什么吧?” 溫北硯放下打火機, 抬眸, 短短幾分鐘的工夫,她又換了件衣服,披肩發(fā)變成松垮的丸子頭,露出清瘦的耳廓, 天鵝頸白皙緊致。 “亂說話的人不是我。” 曲懿頓了幾秒, “葉淮”這個名字問得有些遲疑。 溫北硯極淡地應了聲,“我把他拉黑了?!?/br> 他抻長手臂, 懶懶搭在沙發(fā)背上, 同她的身體沒有一絲一毫的接觸, 也顯示出了十足的侵占欲。 “要是他打電話來sao擾你, 你也可以把他拉黑?!?/br> 曲懿完全猜不出葉淮究竟說了什么,才會被無情放逐到太平洋,但她沒當回事,心里想的是“今天應該干些什么”,又不敢堂而皇之地把問題丟給溫北硯。 一點情調(diào)都沒有的人, 壓根問不出什么,要真答了,估計也是——干你。 曲懿裝作隨口一提,“昨天是七月初六?” 兩秒后, 沒人回應, 她生硬地接上自己拋開的梗, “我好像睡了一天?!?/br> 暗示到這地步了,還聽不出來的要么腦袋里缺根筋,要么體內(nèi)的直男細胞太充沛。 溫北硯確確實實沒聽出她的潛臺詞,坐在沙發(fā)上巋然不動,片刻才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腦袋,天生含笑的嘴角營造出無辜無害的模樣,平白無故給曲懿一種她在欺負老實人的感覺,可他明明連半個老實人都算不上。 曲懿忍了忍,“今天是七月初七。” 溫北硯糾正,“8月4日?!?/br> 曲懿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忍無可忍,“我說的是農(nóng)歷七月初七,七夕節(jié),牛郎織女相聚的日子。” “……” 果然,對付腦袋只有一根筋的人,彎彎繞繞耍小聰明無效,打直球才會有立竿見影的效果,曲懿看見他露出了算得上恍然大悟的神色,目光拉得很近,短而局促。 “你想出去?” “我想要花。”她彎起唇角,涼颼颼地笑出聲,“我們在一起幾個月了,你沒有送過我一束花,哦,連片花瓣都沒見過?!?/br> 溫北硯掀了掀眼皮,“送過?!?/br> 什么時候送的? 曲懿愣了,“夢里?” “上個月,送到你劇組去了,”他補充,“一捆紅玫瑰?!?/br> 他不懂這些,所有的知識全是葉淮教的,包括“女人都是儀式感很強的感性生物”這個理念也是對方灌輸給自己的,在沒有養(yǎng)成這方面獨立自主的意識前,他只管照做。 紅玫瑰前加個“捆”,情趣盡失,曲懿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然后開始回憶。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沒有署名,我以為又是哪個變態(tài)送的,直接讓我助手處理了?!钡讱獠蛔愕穆曇粼秸f越小。 “……” 長達半分鐘的冷寂,溫北硯起身,站在沙發(fā)邊,目光斜傾,“現(xiàn)在出門?!?/br> “干什么去?” “送你花?!?/br> 低磁的嗓音有種滲透耳膜的魔力,曲懿被蠱了下,覺得這三個字勝過所有膩歪的情話,眼睛亮了亮,屁股從沙發(fā)上彈起,她頭發(fā)已經(jīng)散落下來,皮筋掉在沙發(fā)縫中,渾然不知地走遠了。 目光停滯片刻,溫北硯揀起皮筋,悄無聲息地藏進口袋,食指和大拇指扣成環(huán),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緩慢摩挲著。 - 曲懿拿出了身為女明星的自我修養(yǎng),花了整整兩個鐘頭整理妝容,成效顯著,連頭發(fā)絲都寫著精致體面,以為溫北硯會等得不耐煩,中途覷了好幾眼他的反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面癱,一點情緒波動都看不出,這讓她松了口氣。 葉淮推薦了一家花店,在淮南中路上,開車過去差不多半小時。 溫北硯把車停到路邊,曲懿看了眼窗外,晴空萬里,靠近市區(qū),車流量也大。 “我就不下去了?!?/br> 要是在這日子被拍到跟男性待在同一空間下,和戀情得到實錘沒多少區(qū)別,她得減少在公眾場合露臉的次數(shù)。 溫北硯解開安全帶的手微頓,雖然沒說話,但有一種“那你化什么妝”的質(zhì)疑。 車門一開一合,最后歸于平靜,曲懿盯住他背影看了會,收回目光的途中,不經(jīng)意瞥見街對面樹蔭底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對鏡頭格外敏感,光這一眼,就反應過來自己被狗仔盯上了。 手機恰如時分地彈出一條新消息,沒顧得上看,連忙拉了拉口罩,又將椅子放倒,轉(zhuǎn)換成仰躺姿勢。 左臂翻箱倒柜地去探一些能把她裹得更嚴實的寶貝,還沒找到,車門又開了,guntang的熱流里裹著玫瑰的清香。 不輕不重的一聲后,兩個人的視線一高一低地對上,曲懿尷尬地捏了捏耳垂,解釋道:“有狗仔?!?/br> 她手指過去,溫北硯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將座椅恢復到正常狀態(tài),不帶任何征兆地咬住她的唇,手臂用力圈住她的腰。 柔軟的嘴唇在這一刻像兩把同等堅韌的冰刀,在相互糾纏與折磨中,被guntang的溫度融化,分明已經(jīng)痛到難以忍受,最后卻一點傷痕都看不出。 他絕對是故意的。 這種猜測一形成,曲懿憑借本能,卯足了勁將人推開,腦袋里的昏蒙感讓她失去判斷能力,以為這會下車才是最安全的,手剛搭上門扣,溫北硯鎮(zhèn)定自若地先她一步,摁下扶手里的保險按鈕。 兩側(cè)車門一下子被鎖住,一個封閉空間,她無處遁逃。 “你鎖車做什么?” “你在害怕什么?”他把她的心思看得很透。 “有狗仔啊,”她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要是被拍到了怎么辦?” 敲在方向盤上的動作停了幾秒,溫北硯側(cè)目看去,很輕的一瞥,又像凝著不可言說的深長意味。 “玻璃是單向的,外面看不到里面,所以——”那道嗤笑輕到像是錯覺,“曲懿,你現(xiàn)在很安全。” 甄別后才知道不是錯覺,包括剛才的行為只是試探,他想表達的也不僅僅只有后半句話,更準確點,是在說:“沒有任何人知曉你的秘密,你的事業(yè)也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你還是你,光鮮亮麗受人追捧的明星?!?/br> 驚慌失措和無力爭辯的情緒混亂地交織在一起,曲懿沉沉吐出一口氣,用指甲嵌進手心的方式,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我不是這意思,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 又是這種容易給人帶來盲目希望,但望不到底的答案。 溫北硯垂下手,手背對著空調(diào)吹風口,冰涼的冷氣刺進皮膚,沿著青筋脈絡向全身流竄,壓下胸腔不斷叫囂的躁動,然后問:“我很見不得光?” 有些問題不該問出口,因為在這之前,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他比她自己都清楚,他在她心里的分量根本沒有那么重要,也可能只是比可有可無多了那么點。 可惜人的劣根性在那,一旦嘗到了甜頭,就容易滋生出更大的貪念,他也不例外,甚至他的貪念來得更大更多。 而貪念成真的前提條件是她足夠愛他,不成立,也就不攻自破。 短短六個字,震耳欲聾,曲懿開始手足無措,重復著剛才的話。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剩下自取其辱,溫北硯臉上的肌rou在輕微地抽動,余光里的紅艷刺傷他的眼睛。 曲懿自然察覺到了他表露在臉上的細微反應,連同聲線里對自己毫不掩飾的嘲諷和厭棄,這種時候她應該說點什么,最好是直白又肯定的回答,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偏偏大腦不聽使喚,選擇性地屏蔽了他所有的糾結(jié)和痛苦。 “要繼續(xù)接吻嗎?”她避重就輕地轉(zhuǎn)移話題。 他的右耳殘疾,偏巧現(xiàn)在最靠近她的卻是右耳,耳膜像濾斗,過濾掉一切關于她的聲音,他什么也沒聽見,只有鼻尖的氣息陡然變重。 曲懿輕輕捧住他的臉,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唇角,漸漸加力,學著他咬住他的唇。 猝不及防地失去主導權,溫北硯怔了兩秒,躁意消減大半,那顆在半空游游蕩蕩的心臟也有了實感,之前的不甘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葉淮說他挺不值錢的,現(xiàn)在看來,確實是。 安靜片刻。 啄吻后的呼吸節(jié)奏在局促的空間里有了明顯的變化,曲懿慢半拍地睜開眼,視線越過他挺括的肩膀,車窗外行人來來往往。 分不清是什么原因,剛才對他的愧疚蕩然無存,只剩下滿滿的沖破禁忌的背德快感。 - 曲懿抱著玫瑰回到自己公寓,拿出手機正要拍照,看見屏幕里的未讀消息,點開才知道是周挽發(fā)來的。 寥寥數(shù)語:【最近幾天注意狗仔。】 y:【?】 y:【你知道會有狗仔?】 y:【你從哪知道的?】 周挽通通沒回。 曲懿盯著由亮變暗的屏幕,思緒翻涌。 她一直在車里沒出來過,窗戶也關得嚴嚴實實,那狗仔又是怎么知道她在車里的? 還有周挽,她怎么跟提前預料到了一樣,提醒她小心點? 除了是趙時韞在背后搞的鬼,她暫時想不到別的可能性。 以他的能力,自然能把溫北硯的家底調(diào)查得明明白白,知道車牌號更不足為奇,狗仔也應該是他找來蹲點的,就等著機會將她逮住。 找狗仔拍自家藝人的黑料,怕是病得不輕。 曲懿氣到火冒三丈,直接敲開趙時韞頭像,不過腦地問:【你什么意思?】 仿佛和周挽商量好了似的,趙時韞也沒回,一個個在列表里裝死。 第二天晚上,曲懿才收到趙時韞的回復,【我的意思,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br> 曲懿冷笑:【我還沒進組,正閑得慌,有大把的時間聽你講故事?!?/br> 趙時韞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想跟我促膝長談?行啊,來這,我們好好聊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