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身 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詭鏡[無限]、女扮男裝后皇帝卻彎了、地府在逃閻王、對不起,我們頂流是條龍!、我可真是個演技天才[快穿]、年紀(jì)輕輕當(dāng)了反派爹、穿成造反攝政王、心如死灰后他們后悔了、輪回列車·重啟[無限]、肆意心動(1v1)
彎腰湊到曲懿耳邊,音量壓到不能再低,“懿姐,你是進了什么不該進的交友圈了嗎?” 曲懿沒聽明白,遞給他一個茫然的眼神。 大壯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母,“s|m?” “……” “你腦袋里裝的都是些什么臟東西?!?/br> 大壯小聲嘀咕,“你要真這么純潔,也不至于這么一下就能反應(yīng)過來。” 曲懿沒聽見,單手托起下巴,自顧自說:“你替我給他發(fā)條消息,問他現(xiàn)在還是不是單身?!?/br> 大壯花了兩秒反應(yīng)過來,“上次給你的教訓(xùn)還不夠多,你又想讓硯哥在門口等你一夜,他上輩子到底造了什么孽,遇上你這么一個女人。” “欺騙和試探又不一樣?!鼻补V弊咏妻q。 “從目的出發(fā)確實不一樣,但從結(jié)果和造成的影響看,沒有任何差別?!?/br> 曲懿微微屏住呼吸,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 大壯不疾不徐地說:“都能增加對方的不安全感?!?/br> - “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辦公室,你先進去坐會。”葉淮將人領(lǐng)到溫北硯辦公室,笑得意味深長,“里面的東西隨便動,哦對了,他這還有配套的休息室,你要是累了,可以進去歇會?!?/br> 他推開玻璃門,下巴一努,對準(zhǔn)左側(cè)一扇深棕色木門。 室內(nèi)開著空調(diào),溫度偏低,曲懿攏了攏身上的薄針織,漫無目的地晃悠一圈,走到休息室前,手懸在把手上好一會才摁下。 冷氣沖她吹來,她打了個哆嗦,目光在半空飄忽一陣,突地停住。 濃密的頭發(fā)睡得有些亂,一小撮蜷曲著,冷白膚色,眉眼干凈得一塵不染,周身的懶倦蓋不住渾然天成的矜貴氣質(zhì)。 上本身裸著,腰部以下罩著一條灰黑色薄毯,露出細瘦伶仃的腳踝。 動靜不輕不重,溫北硯從小憩中醒來,半瞇著眼,等視野恢復(fù)清明,臉上閃過轉(zhuǎn)瞬即逝的錯愕。 “你睡覺不穿衣服?”曲懿眨了眨眼,明知故問后點頭肯定地說:“是個好習(xí)慣?!?/br> “……” 目光一寸寸地下挪,“褲子穿了嗎?” “你要來檢查一下?”嗓音帶點初醒時的啞澀。 曲懿默了默,強裝鎮(zhèn)定地說:“算了,這個有點傷身體了?!?/br> 兩個人陷入一種近乎詭異的沉默,閉口不提玩弄話題,曲懿無所適從地看了會羊毛地毯,然后才切入主題,“我知道你那天為什么突然生氣了……” 溫北硯沒回應(yīng)。 “我和程以牧沒關(guān)系,那天晚上我不是和他單獨待在一起,還有別的演員在,照片上他把外套搭在我肩上是真的,但我拒絕了,還把衣服還給了他。對了,狗仔也是他專門找來的,想拿我炒作,不過他的算盤已經(jīng)落空,我用了點手段讓他自己乖乖發(fā)聲明澄清了,你要是不信的話,看一下微博,現(xiàn)在還在熱搜上掛著。” 結(jié)束完長篇大論,曲懿長長舒了一口氣,抬頭去尋他的臉。 溫北硯眉眼低垂,很好地將表情藏住了,“你要在這里和我談這些?!?/br> 曲懿目光若有若無地掃向他身后的單人床,呼吸緊了緊,聲線磕磕巴巴的,極度不自然,“那你穿好衣服,我們出去繼續(xù)說。” 溫北硯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襯衫,慢條斯理地系上紐扣,路過曲懿時,腳步有了不太明顯的一頓。 曲懿不動聲色地抬起手,遞過去給他牽,他的手指沁涼,氣息短暫地過渡到她手背,卻只是一觸即離。 等曲懿反應(yīng)過來,他的手已經(jīng)放回口袋,制造出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 曲懿飛快跟上,不死心地抓住他衣袖,食指柔柔撓了幾下,嘴角噙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我們兩個現(xiàn)在算在一起了嗎?” 溫北硯沒說話,甚至連頭都沒有回,曲懿手指不受控制地往上滑動幾公分,攥住他手腕,力度慢慢變大,“你說話?!?/br> “你想讓我說什么?” 她從來不知道,光看見她,他的心已經(jīng)很沒出息地方寸大亂,早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主導(dǎo)權(quán),她才是法庭上宣判他的法官,是生是死全在她的一念之間。 從始至終都不需要他說什么。 同樣的問題,在清醒狀態(tài)下,曲懿問不出第二遍,松開手,從包里拿出兩顆高濃度酒心巧克力,囫圇嚼碎咽下。 她酒量很差,光這些,足夠讓她意識飄散,沒多久腳底也變得輕飄飄的。 “我好像真發(fā)燒了?!?/br> 曲懿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臉,“有點熱?!?/br> 不止臉熱,耳朵也是,后背洇出薄薄的一層汗。 溫北硯側(cè)過身,站在她面前,專注地盯著她看了會,終于看穿她以酒壯膽的意圖。 嘴角牽出一點弧度,胸腔配合似的悶出一聲輕笑,所有的郁結(jié)一掃而空。 曲懿全然不知,忽然被一股力量緊緊攥住,手腕觸感潮熱,她愣愣抬頭,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眸中。 “沒有發(fā)燒,”溫北硯低著嗓子,勁瘦的手臂箍住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摁住她纖瘦孱弱的腕,“只是脈搏在加速。” 這距離變得太危險,近到能監(jiān)測對方的心跳節(jié)奏,“你心跳也很快?!?/br> 曲懿大腦混亂不堪,仿佛被人塞進去一個鈴鐺,震得她耳膜都疼了。 “你是在對我耍流氓?”指甲刮蹭著指腹,強裝鎮(zhèn)定地說,“你是律師,應(yīng)該知道對鄰居耍流氓可是犯罪行為。” 壓根用不著細想,溫北硯就聽出她的意圖。 她在逼他承認他們之間已經(jīng)越過了普通鄰居的關(guān)系。 大概過了半個世紀(jì)那么久,他輕飄飄的語調(diào)響起:“曲懿,最后一次了?!?/br> “什么?” “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br> 仿佛坐了趟過山車,曲懿被拋到半空搖搖欲墜的心臟回到始發(fā)地點,平穩(wěn)著落。 “那就是在一起了?!彼笾笥X地笑彎眼睛。 溫北硯極淡地嗯了聲,將她抱到沙發(fā)上,鼻尖毫無征兆地蹭過她臉頰,兩個人的呼吸深淺不一地交織在一起。 一秒,兩秒,同時屏住了呼吸。 落地?zé)艄铝懔愕亓⒃谀?,被調(diào)成了昏暗的黃色光束,照得兩個人的眼睛都像被蒙上了單薄的一層紗。 曲懿跪坐在他身前,雙手依舊交疊搭在他脖子上,漫長無聲的對視里,從他眼里窺探到了深海一般的欲,以及從未出現(xiàn)過的縱容,僅僅對她一個人的。 不知在較著什么勁,曲懿保持著同一姿勢沒動,四肢漸漸變得僵硬麻木。 ——率先敗下陣來。 她直起腰,小幅度地調(diào)整了下姿勢,身側(cè)的氣息嚴(yán)絲合縫地烙在她皮膚上,讓她渾身不自在,喉嚨莫名的干渴。 正準(zhǔn)備起身,溫北硯手臂一伸,將她牢牢鎖了回去。 “你上次你咬我的地方結(jié)痂了?!?/br> 曲懿懵了一霎,停止掙扎,目光落在他肩上,深黑色布料罩著,看不見傷口。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悶聲悶氣地哦了聲。 “和這個抵消了?!甭燥@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肩膀。 她還是心不在焉的,“哦?!?/br> 指縫間落著她又細又軟的發(fā)絲,像羽毛,撩撥的平息下來的心臟又開始蠢蠢欲動。 他垂眸,從他的角度,她細瘦平直的鎖骨,微微敞開領(lǐng)口下的瑩白一覽無余。 “曲懿,上次是你主動吻過來的?!?/br> 酒精延緩了她的反射神經(jīng),她壓根不懂他為什么忽然提起這個,直到聽見他說:“你說過,你要還我的?!?/br> 大腦轟的一聲,直接宕機。 作者有話說: 大概能甜個幾章:d 第29章 ◎聽說你金屋藏嬌?◎ ——曲懿, 上次是你主動吻過來的。 ——你說過,你要還我的。 曲懿努力搜掛著腦海里殘存的記憶,甕聲甕氣地應(yīng)道:“是我說的?!?/br> 進入腸胃的酒精仿佛能揮發(fā)似的,宕機后的大腦十余秒后重新啟動, 清醒到能讓她捕捉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興奮和愉悅。 她還想說什么, 但他沒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騰出來, 手掌徑直托住她下巴,往上一抬,冰冰涼涼的唇貼了上去。 第一下只是小心翼翼地試探,淺嘗輒止后離開, 情|欲得到短暫地壓制, 轉(zhuǎn)瞬又像久旱逢甘露一般,渴望成倍擴充。 他將臉鉆進她頸側(cè), 一路往上, 微濕的劉海沿著她的臉頰停在她guntang的額頭上。 緊接著, 再度撬開她的唇, 輾轉(zhuǎn)再深入,橫沖直撞到毫無章法可言。 曲懿里面穿了條吊帶裙,腰部有兩處鏤空設(shè)計,溫北硯抓住了一切可以順理成章的機遇,手指從她側(cè)腰探入, 溫水煮青蛙似的,慢慢消磨著她的意識,然后握住她纖瘦、沒有一點贅rou的腰。 口腔里的空氣被掠奪,腰部也像烙著一塊鐵, 曲懿被吻得耳朵嗡嗡作響, 眼神迷蒙, 穿過他肩頭,看見墻上掛著的油畫,單調(diào)的色彩柔和在一起,逐漸褪成純黑色背景,像一個無底洞,抽干她四肢百骸的全部用來掙扎的力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抽回游離的目光,浸入他的眼睛,不似平時那本深邃,泛著死一般的寂靜,而是綴著零零星星的光亮,像荒蕪的無人區(qū)綻放的玫瑰,立于塵埃之上。 他額角強忍的汗液順著棱角分明的臉,緩慢滑落到她的脖頸,鉆進衣領(lǐng),仿佛一條燃燒著的火線,guntang的溫度幾乎要灼傷她的皮膚。 節(jié)奏被帶亂,她主動揚起下巴,十指插入他濃密的黑發(fā)之間,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沒再松開手。 唇上多了不屬于他的氣息,粘稠的鐵銹味。 她沒覺得疼,這是他咬破自己嘴唇后過渡到她這里的血。 曲懿大腦懵了下,誰接吻會咬自己嘴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