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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豎瞳眨了眨,浮起濃郁興味。 蟲母…… 他抖了抖煙蒂,問:“我很好奇,據(jù)說雄蟲被信息素蠱惑的時候,自己并不知情,你蠱惑過身邊的人嗎?” 談郁在座位上已經(jīng)讀劇本入迷,劇本里是少年犯,從犯,與今夜有異曲同工之妙。他聽到對方的問題時一時沒有回答。 直到他被尾巴尖又戳了戳臉。 談郁剛認為那伙蟲子口風(fēng)緊,這邊就有人爆了。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最后全世界都知道了他的身份。 “身邊的人?”他問簡日曦,“你指的是誰?!?/br> “我?!?/br> “你?你不值得我蠱惑……我不喜歡。”他略一思索,“我不是塞壬,誰來我都唱歌?!?/br> 談郁懨懨地托著腮看窗外。 烏暗的睫毛,蒼白的臉,似乎昏昏欲睡。 他態(tài)度冷淡,簡日曦反倒興致勃勃。 “尊貴的蟲母和其余雌蟲的區(qū)別在哪兒?”他又繼續(xù)提問,盯著那張垂著細長睫毛的面容,神色仿佛抓住蝴蝶翅膀的興致勃勃小孩子。 他一笑起來就露出兩顆尖利的牙,像蟲子的鋒利口器。 “我不知道?!?/br> “小時候讀那些故事,提到雄蟲被蟲母蠱惑,我就很好奇,到底是怎么被蠱惑的?……” 他陷入粘稠的想象。 用他這雙冷漠的藍眸,凝視那些年輕的雄蟲嗎,或者使用這雙修長雪白的手,居高臨下地安撫他們的面頰和身體,在他們的脖頸上系好奴寵的牌子,親吻雄蟲們的嘴唇,張開淡色的飽滿的唇供他們索取,那是白天的情形,蟲母尚有政事處理,雄蟲們只能隱秘地在他身旁圍繞,夜里則是更狂熱的場合。 如果尊貴的蟲母只愛上一個雄蟲呢……? “你真的喜歡白暉濡嗎?”他問。 【男配又在試探你?!?/br> 談郁也是這么想的,他不假思索:“我很喜歡他。” “你倆不會成的。” 簡日曦懶散地輕笑了聲,不再說話了。 紅色跑車緩緩?fù)T诹斯舅奚針窍隆?/br> 這時候還未到深夜,陸陸續(xù)續(xù)有工作人員回到宿舍,上樓的下樓的,職業(yè)習(xí)慣,他們眼尖地瞧見那位年輕當紅的流行歌手與剛出道的新人美貌雌蟲演員都從車上走下來。兩人停在車前,說了會兒話。 在場的人都多多少少與簡日曦接觸過,誰也不曾見過他這么和顏悅色的模樣。 一時間,他們都覺得這兩人的關(guān)系奇妙且詭異。 …… 談郁并不知道其余人是這么評價的,回宿舍的第一晚,他在床上翻閱今天的未處理信息,列了個待處理事務(wù)的表。 按時間先后首先是同一天先后與白暉濡約會、參與簡日曦的私人聚會,陪司滸去游樂場,公司會議,其次是電視劇和電影即將進組。 周琴發(fā)了信息: ——白家已經(jīng)處理了緋聞的事,你不必擔(dān)心。 ——簡日曦不找事的時候其實還可以相處,你倆合不來的話也別勉強,同公司而已,以后不一定有合作。 談郁聞言打開社交平臺,之前熱議的簡日曦與mv模特的緋聞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一個營銷號在提這件事,熱搜趨勢換了另一批娛樂新聞。 【雖然你很忙碌,但身為時間管理大師,你應(yīng)該把追求男主放在第一位。】 談郁翻開原著,對照文字驗證了他的猜測。 男主近來應(yīng)該在準備打仗了。 蟲母出現(xiàn)之后,第一次與男主起沖突就是因為這場與司家的戰(zhàn)爭。 蟲母試圖阻止男主挑事,無果。 故事里外,角色和談郁,都厭煩戰(zhàn)爭,這很容易讓他想起k星系的慘烈戰(zhàn)役,那場戰(zhàn)役也是領(lǐng)主之間的矛盾引起的。 現(xiàn)在,談郁要在這個時空重做一樣的事。 怎么才能阻止男主發(fā)起戰(zhàn)爭呢。 【男主多半不會聽你勸的?!?/br> 他想到這里,給白暉濡撥了個電話。 “在干什么?”他問。 “公司,”白暉濡回答,“在宿舍?” “嗯?!?/br> “你和陳徽的事我知道了,別擔(dān)心?!蓖ㄔ挼牧硪活^是敲打鍵盤的聲音,白暉濡的語氣聽不出情緒,“朋友開了一個射擊俱樂部,周末我和你一起去?!?/br> 談郁一時想不起來陳徽是誰。 是那個投資商? “你找房子找到了嗎?”白暉濡從來不掩飾他對談郁的事一清二楚,“可以到我那邊住,離你公司不遠的公寓?!?/br> “不用了?!?/br> 談郁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難道不該答應(yīng)嗎?】 【你的人設(shè)是利用身份追求他的蟲母啊?!?/br> ‘到底什么叫死纏爛打?!?/br> 【他不樂意你也非要纏著他。】 白暉濡那邊應(yīng)了聲,后面大概是助理在和他談話,夾雜著幾句英文。 談郁:“你在忙?” 白暉濡:“嗯。” “但是我打算繼續(xù)和你聊天,可以吧,是不是會妨礙你,不樂意就算了。” 談郁說完,立刻聽到系統(tǒng)贊美的聲音。 白暉濡頓了下,說:“沒有不樂意。” 他這么說著,大概是起身換了個地方,嘈雜的對話聲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鳥的啾啾聲。 “我把它帶到公司了,”男人說著,換成了視頻模式,后置的鏡頭對著籠子里的黃鳥,“給你看一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