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春色 第6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今夜祝你好眠[快穿]、你咋不按套路來咧[穿書]、天師[重生]、重生后我引起了大佬注意、穿成渣攻后主角受崩人設了、反派上位之綠茶影帝篇[快穿]、厲鬼自救計畫 (NP)、這反派還是我來當吧[穿書]、總裁他管不住修羅場了、反派肆意妄為[快穿]
喻朗晃著杯子里的酒, 下意識說:“他都喝多了怎么會記得自己什么樣兒。” 說完,似乎意識到有那么點不對勁。 這點意識還沒來得及成型,胳膊就被丁封狠狠的杵了一家伙。 喻朗皺眉不滿瞥過去,看見丁封已經在抽搐的眼睛后,他眨了眨眼,腦子也清明了許多。 時姜meimei這語氣不對勁啊。 他剛剛好像也沒說錯什么話吧。 似乎時姜meimei的那點別扭也不是沖著自己的。 他的好兄弟…? 完了, 小兩口不會是鬧別扭呢吧。 可別殃及池魚啊。 再次對上丁封的視線后,這個念頭緩緩的落到了實處。 喻朗朝丁封使了使眼色, 怨他怎么不早點告訴自己。兩人互瞪了片刻, 便都悄悄的斂起自己的存在感。 誰也沒有再說話。 就連擠在一起打游戲的祁開揚和姜湛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把手機靜了音, 邊顧著自己游戲里的人物,邊瞥著坐在沙發(fā)中央存在感極強的兩個人。 包廂里的氣氛再一次靜默下來,只有舒緩的情歌不斷地一首接著一首的播放,才不至于讓每個人特別尷尬。 時姜繃著脊背,靜坐在沙發(fā)上,心口堵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的,郁結成一團,彼此間相互磨擦碰撞隱隱有燃起來的趨勢。 只能不斷地輕吐著氣息來緩解此刻的胸悶。 現(xiàn)在想想,祁見潯常年應酬,酒量又怎么會差的了,也就她傻,才會信了他拙劣的演技和鬼話。 裙擺被旁邊的人攥住。 起初指尖只是輕輕的捻著,見時姜不為所動,那只修長的手便又大著膽子輕勾著裙邊靠近,想要去拉時姜順在身側的小手。 再有一厘就要觸碰到時,時姜收回自己的手,連同他掌心的裙擺也一同拽了回來,動作間有股干脆的利落。 并且表明態(tài)度般,往遠離祁見潯的方向挪了挪位置。 祁見潯握了握虛空的掌心,沉默兩秒。 而后,掌心撐著沙發(fā)沿借力,不動聲色的也跟著時姜挪。 時姜皺皺眉,繼續(xù)挪。 祁見潯不厭其煩的跟著。 然后,令人荒唐可笑的奇葩一幕發(fā)生了。 見兩人三番幾次的挪動,馬上就要到姜湛旁邊了。 姜湛抽空瞥了一眼,敞著的長腿微晃,碰了碰旁邊祁開揚的腿,示意他往旁邊動一動。 兩人,同步的遠離了朝這邊移過來的時姜。 奈何時姜和祁見潯挪動的速度也快。 祁開揚和姜湛兩人又要分出大部分心思在游戲上,一時間也便跟著挪動。 四人挪動的頻率不甚相同,高高低低的起伏間看的丁封和喻朗目瞪口呆。 這條長沙發(fā)不是延伸到角落的墻根處的那種,然后不幸的一幕發(fā)生了。 僅僅是幾個來回,根本就沒注意沙發(fā)已經到頭了的祁開揚一屁.股滑落了下去,狠狠地跌坐在了地上。 “哎喲!” 結結實實悶疼感令祁開揚忍不住皺眉,但也沒忘眼疾手快的推住靠過來的姜湛,以免他坐自己身上,及時出聲制止,“別擠了…” 眾人回神。 這場荒唐且幼稚的鬧劇就此結束。 而挑起這場鬧劇罪魁禍首的兩個人均不甚自在。 但其間的小別扭卻遠遠沒有結束。 “時姜…”祁見潯趁著這空擋拉住時姜的手,傾身湊過去,眉眼低垂著,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道:“對不起,是我的錯,別鬧脾氣了行嗎?”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鬧脾氣?祁見潯說她鬧脾氣? 她有點脾氣怎么了?! 被騙了還不讓鬧? 以為這就算是鬧脾氣了? 那不能夠! 遠遠不夠! 她要鬧了! 她開始鬧了! 她已經在鬧了!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時姜語調發(fā)直,面無表情道:“我不想聽?!?/br> 她扭動著手腕,想要從祁見潯的掌心掙脫出來,但他握得緊,時姜撼動不了半分。 時姜擰著眉,從嗓子眼里擠出來的話都染著煩躁,“你弄疼我了!” 祁見潯心頭一慌,慌忙松了手,她白皙的手背上已經印出了被自己指骨間擠壓出的塊塊紅痕,他想要去拉她的手給人揉揉,時姜已經兀自站起來繞開自己,幾步走到他之前坐著的位置上。 時姜的這個舉動倒是把挨在一起看戲的喻朗和丁封嚇到了。 時姜從身前的桌面上撈過來一個干凈的酒杯,把祁見潯的酒杯擠開,而后又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纖長的指尖捏住杯身,朝喻朗和丁封抬了抬,“兩位哥哥,喝酒啊,看什么呢?!?/br> 說完,便自顧自的灌了三分之一下去。 丁封伸出已經晚了一步的爾康手,弱弱道:“時姜meimei,悠著點…” 辛辣嗆鼻的酒液順著喉嚨流入肺腑,燃起了一路的悶火,嗓子眼發(fā)苦發(fā)澀,時姜覺得自己眼前都花了一瞬,嗆的她差點眼淚流出來! 祁見潯面不改色喝酒的畫面恍然在眼前閃過。 他怎么就能做到面不改色,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喉嚨的那種悶痛感稍稍緩解下去后,時姜準備抬臂喝第二口,手臂被祁見潯的大掌握住,男人眉心淺皺著,低聲說:“別喝了。” 時姜斜眼凝著他片刻,手臂朝反方向動了動。 祁見潯以為勸動了,便松了手。 時姜放下酒杯,拿起一旁的酒瓶子直扣在祁見潯的酒杯里,瓶子垂直立起,酒液落下時碰撞間,不少外濺了出來。 瓶子里剩下的也沒多少,時姜全給倒完了。 她把杯子舉到祁見潯面前,眉梢揚起,眼底隱隱挑釁,“你不是酒量好么!” “喝!” 看看今天喝死誰? 不喝都不行! 祁見潯抿唇沉默兩秒,無奈的接過杯子。 見時姜又去拿自己的杯子,出聲制止,“別喝了…” 時姜沒聽,“你自己喝,沒道理攔著不讓別人喝吧。” 忍著自心口蔓延上來的悶火,時姜又灌下去一口。 回過頭來見祁見潯沒動,眸底的濕意還未散去,又淌出了委屈,仿佛下一秒就直接哭給祁見潯看,但偏偏她語調生硬,像是威脅人,也起了叛逆心理,“你喝不喝!” 祁見潯知道時姜吃軟不吃硬,但此刻,她怒氣涌上頭,軟硬都不吃了。 只能陪著順著她的意思。 周圍看戲的四個人一動也不敢動,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下一個被時姜薅過來灌酒的人就是自己。 威士忌已經是開的第三瓶了。 喉嚨的灼痛感令她整個脖頸都像是人狠狠的掐住了一般,難受的都快要喘不上氣來。 時姜發(fā)現(xiàn)自己是真的做不到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當酒入喉嚨的那一刻,別說是眉頭了,臉都皺了。 小腹?jié)q漲的,像攏起了一團火,緩慢細致的燃燒著,燒得她肌膚和五臟六五都是灼燙的,熱意上涌,熏陶著她支離破碎的理智和思緒漸漸發(fā)散。 時姜的那雙狐貍眼瞇著,眼尾染紅,媚意三分,眼底像是被覆了層輕薄而軟綿的薄紗,粉飾了原本的抗拒和冷意,只漾著似笑非笑的勾人醉意。 祁見潯每次都要給她拍背,時姜都會扭著身子躲開。 躲得次數(shù)多了,人也懶了。 男人溫熱的大掌舒緩著、富有節(jié)奏般撫過她的背脊,骨骼脈絡那樣清晰,似在平息著不斷上涌的邪火。 時姜喉嚨發(fā)苦,被酒液澆灌著的心口好似更苦。 祁見潯騙她酒量不好似乎并沒有讓她多么生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不痛快什么,或者說,時姜并不想承認心底隱隱冒出來的那個念頭,她覺得現(xiàn)在還對以前的事耿耿于懷、心存締結很沒必要,又對這種做法感到不恥。 祁見潯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娶她,只要現(xiàn)在喜歡她就好了。 但,不得不承認,她被時玫的話影響了。 貪心的想要個答案,又怕答案不如自己意。 這種矛盾又糾結的情緒沖破桎梏,找到了一個發(fā)泄口。 時姜越想,胸口的擁擠的那團火似乎就燒的越猛,隱隱要炸裂開來。 直到含著的一口酒噴了出去。 祁見潯快速的抽過桌面上的紙巾,傾身給時姜擦拭著唇角和裙子上沾染的酒漬,又拿過她手里的酒杯,推放回桌面上。 時姜兩側的發(fā)絲垂下,遮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