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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宮澈能看到一些游離的亡魂,他施展力量為這些人指導了去往冥界的路,看著他們真誠的對他道謝后依依不舍的離開人世。 對,就是那個在戰(zhàn)國被他暴打了一頓的冥界之主的冥界。 第129章 神明澈與將軍澈除了長相完全不同,要不然羽宮澈還真想去冥界提前說一聲嗨。 做完這一切,羽宮澈才溫和的回答了羂索:“因為沒有當面的死亡,最悲傷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這里只有遺憾和懷念。” “如果誕生了咒靈,想來也是不需要祓除的很溫和的咒靈吧?!?/br> 羽宮澈把燈放在河里,任由指尖沾上的水滴答落下,安安靜靜的蹲在河邊有些出神。 羂索看了幾眼燈,就把眼神收回來全看著人了。 斗牙抽了抽鼻子,聞到了熟悉的氣味,提醒羽宮澈:“殿下,源博雅閣下來了。” 他話音剛落,幾人已經看到遠處正朝著這邊走來的源博雅。 源博雅目標明確的找到三個人,神色焦急。 羽宮澈依舊優(yōu)哉游哉的蹲在那里,望著青年道:“博雅,聽說你前一陣子得到了鬼笛葉二,不吹給我們聽聽嗎?” 源博雅愣了愣,不敢相信羽宮澈現在還是這種態(tài)度,皺眉道:“您是認真的嗎?晴明根本就沒有來,您應該知道現在的狀況有多么緊急。” 準備要對付的可是被奉為詛咒之王的兩面宿儺,源博雅單單從咒術院這兩百年的記載上就能窺見對方的可怕——一個完全隨心所欲的恐怖存在! 咒術院的人知道羽宮澈不會幫忙,也不想多度尋求他的幫助,他們也是有人類的自尊的。 源博雅本以為羽宮澈會去準備庇護一下大家,現在看來完全沒有想動的意思嗎? 羽宮澈像是一無所知般笑道:“博雅,風雅永不過時?!?/br> 源博雅無話可說:“……”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一直盯著他的神明看他真的不打算吹笛子,無聊的收回了眼神。 源博雅忽然道:“您為什么就不能放棄詛咒之王呢?” 神明想也不想的回道:“我為什么能夠放棄他呢?” 這是無解的難題,不如不解。 被放進河里的燈已經順著河水流出去很遠,混入了茫茫燈火中,和這世界上任何人放的河燈都沒有區(qū)別了。 “抱歉,博雅,我先回去了。”羽宮澈緩緩站起身,招呼了羂索和斗牙,“走吧?!?/br> 三人剛剛走到不遠的地方,羂索突然發(fā)現了什么:“殿下,等一下。” 他話音剛落,悠悠笛聲忽然響了起來。 朱雀門之鬼將鬼笛葉二贈與雅樂之神,這是歷史記載的美談。 源博雅在河邊長身玉立,吹奏著他的笛子,不少人被這宛轉悠揚的笛音吸引紛紛看來。 這笛音雖然溫柔,在某些人的耳中聽起來卻十分凄涼,戳中了內心最深處的地方,一時間某些壓抑的哭聲重新響起。 羽宮澈遠遠看著,一言不發(fā),他要等著一曲完畢。 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在他身后不遠處響起。 青年一語不發(fā)到來,被羂索和斗牙發(fā)現,阻攔在他和羽宮澈之間。 神明沒回頭,青年也不著急,他攤了攤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隨后將手揣在袖子里,和羽宮澈一前一后的聽著這笛音。 一曲終了。 羽宮澈嘆了口氣。 青年悠悠鼓掌,聲音卻沒有什么真切的笑意:“真不愧是和您有血緣關系的人呢,殿下。” “看到這位,您會想起從前的自己嗎?我會呢,想起那個時候在皇宮里,您第一次叫住我。” 羂索和斗牙聽到青年的話同時愣住。 斗牙直接沖著青年喊出了質問:“這才不可能,你分明是個人類,怎么可能和還是人類的殿下認識?” “是嗎?”陌生的青年笑了笑,視線掃過羂索和斗牙,“神明座下的靈犬和神使啊。” 羂索看他不打算回答,臉色一沉,已經運轉起自己的術式:“你是誰?” 一直沒回頭的羽宮澈忽然道:“是個想要讓宿走上他的道路,卻發(fā)現事情完全失控,把爛攤子全丟給我的混蛋?!?/br> “別這么說,殿下。”青年看起來無可奈何極了,“我當年可是再三提醒宿將軍,提醒他你是為了什么犧牲的,可是他就是想徹底毀掉你寧愿死也想保護的地方,他就是這樣……為了仇恨而生的啊?!?/br> 青年說著說著聲音越壓越低,看到羽宮澈終于轉過身皺眉望著他,臉上反而露出了笑意。 穿著狩衣的天元朝羽宮澈行禮道:“一別兩百年,殿下安好?” 羽宮澈毫不客氣的“嘖”了一聲:“現在看到你好,我非常不好?!?/br> 天元故意嘆了口氣:“當年十歲出頭時您不是非常喜歡我的嗎?我到現在還記得您說要把我提拔成咒術院院長的樣子?!?/br> 羽宮澈盯了他很久,道:“那是我眼神不好?!?/br> 【游戲新任務:兩百年后的天元】 羽宮澈就知道這個當年引導宿成為兩面宿儺后,突然失蹤的家伙的戲份不會這么快消失。 羽宮澈沒有直接對羂索和斗牙解釋這個人是誰,喊了他們遠遠跟在后面,自己則是和天元一起走,打算談一些事情。 哪怕是現在的狀況,天元也打不過自己,這點可以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