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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宮澈嘆了口氣:“不,是我的錯?!?/br> 禪院嵐一奇怪的望著他,沒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羽宮澈搖搖頭,提起了別的話題:“想起來了,你小名叫山風對吧,以前聽祈求時恰好聽到過?!?/br> 驟然被提起了小名黑歷史的禪院嵐一渾身一僵。 “羂索,你先去看看其他人?!庇饘m澈叮囑完,剛想幫他們先把傷勢治好,遠處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澈,你還是老樣子啊,盡知道保護一些沒用的東西?!?/br> 宿儺依舊站在原地,諷刺的望著他們,眼睛里深深倒映著羽宮澈的影子。 禪院嵐一警惕的看著他,道:“大人,我們無所謂,請您去……” 羽宮澈突然揚聲道:“如果你把當年的你也算在內(nèi)我的確是這樣的人!”他瞥了一眼宿儺,很是嫌棄的道:“先給我等著,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再過去找你!真是的,一天天凈給我添麻煩。” 禪院一眾人的下巴差點驚的掉下來。 年輕家主心想,這可不像是什么散伙人,這分明是見到了自己剛在泥坑里打過滾還非得過來把自己也一起撲進泥坑的朋友的嫌棄語氣! 兩面宿儺rou眼可見的神色一沉,泛起紅光的眼眸里殺意四射。 嵐一一驚,心臟又提了起來。 沒想到澈毫不在意的盯著他:“我看看你的傷?!?/br> 禪院家主忍不住道:“大人,那邊……” 宿儺忽然嗤笑一聲,殺氣散去。 禪院家主的手指僵在半空:“???” 羽宮澈擺了擺手:“都說了先不用管他?!?/br> “呃……是……” 羂索皺眉望著詛咒之王,腦海里回憶著有關(guān)他和殿下的一切傳說。 他渴望力量,詛咒之王身上就擁有異常強大的力量,那個力量是詛咒之王自己的,不過是以澈殿下的生前rou身作為媒介才被開發(fā)出來的吧? 澈殿下沒有想過殺詛咒之王嗎?說不定還能拿回身體。 如果能想辦法把那力量收入囊中的話…… 想著想著,羂索的瞳孔都不自覺的收縮了。 羽宮澈幾下就把其他人的傷勢治好,但是虧空的咒力和體力暫時得等等。 他最后來到禪院家主面前,檢查著他的肩膀,道:“你這傷勢比較復雜,差一點手臂就不能用了,原來如此,你很努力的在保護部下啊?!?/br> 禪院嵐一點點頭,不卑不亢沉穩(wěn)道:“職責所在?!?/br> 羽宮澈笑了笑:“很好。” 得到了從小聽著傳說長大的神明大人的夸獎,年輕的家主的臉不由得紅了紅。 臉紅之后,禪院嵐一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妥,掩唇輕輕咳嗽了一聲掩飾,低頭道:“多謝您的夸獎?!?/br> 他發(fā)現(xiàn)兩面宿儺真的一直沒過來,只是神色莫名的盯著這一幕。 羽宮澈幫他治好手臂,注意到還沒取消召喚的兩條玉犬。 伏黑惠的十種影法術(shù)也會召喚出這樣的狗吧,可惜當初沒能看到,不過自帶大狗狗能揉真是方便啊。 他想著想著,俯下身去摸了摸玉犬的頭。 兩條狗子都極為乖巧的任由他摸,并且因為澈的神力,主動朝著澈的腿蹭過去,甚至還從喉嚨里發(fā)出了撒嬌的呼嚕聲。 禪院家主看到以及平時威嚴的戰(zhàn)斗伙伴變成這樣,不由得尷尬的解釋道:“它們平時不會這樣的?!?/br> “有什么關(guān)系。很乖嘛,”羽宮澈親昵的抱著它們,頓了頓,輕聲道,“更何況,我在這里要是不這樣想點別的事情,就只能請罪了呢。” 禪院家主聽清楚了,他頓時愣住:“大人?” 對于神明澈來說,宿儺和這里的人都是他的“子民”他的“所有物”,只是因為一份私心,守護了一方?jīng)]能保全一方,甚至沒能及時趕來救下所有的人。 這里的遍地焦土殘垣斷壁提醒著他發(fā)生了什么。 以人成神者無法對人間的苦難忽視不見。 無論是神明澈還是玩家,羽宮澈一直以來都對生命的流失抱有遺憾和悲傷,不管那是不是數(shù)據(jù)。 完全完美的哪怕是神明也不會存在,羽宮澈需要的是有優(yōu)點也有缺點的這么一個角色。 等到既定的死亡到來…… 澈殿下摸著玉犬的頭,苦笑一聲,道:“我遲早有一天……要為了這不公平的包庇贖罪的?!?/br> 羂索反應(yīng)過來,想要阻止他再說什么:“殿下!” 澈抬起頭,對他笑了笑,卻沒有回應(yīng)。 羂索:“……” “說起來,你們禪院家的人都長得挺像的?!背旱钕聨退麄冎瓮陚?,又開始手欠,他用折扇隨手點了下禪院家主肩膀靠近臉的部分,道,“是能殺人的臉了。” 年輕臉皮薄的家主臉一下子通紅通紅的。 羂索的眼角抽了抽。 “哐!” 遠處一聲巨響傳來。 眾人詫異的抬頭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那“尸骨王座”竟然坍塌了。 “我決定了,”詛咒之王捏碎手中的殘骸,那富有磁性和殺意以及諷刺笑意的聲音擴散在空氣中,他昂起頭上前一步,盯著羽宮澈,道,“真是太無聊了,我要和你打一架?!?/br> 羽宮澈估計是宿這些年總是裝逼涵養(yǎng)變高了,才能在這種時候忍住,沒在結(jié)尾加一句“你這傻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