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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樣死去讓你感覺到痛苦很對不起,沒能和你一起長大對不起,連你寄來的樹枝都沒能想起是什么意思還把它丟了回去真的很對不起……” 羽宮澈那被光籠罩的身影本就有些模糊,就在說話的時候,他竟然已經(jīng)開始消散了。 費佳不知是依舊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是根本無法相信這個事實,一直沒能作出反應(yīng)。 他看到有著那張臉的人要消失了,還是下意識的將手伸向了羽宮澈抬起的手。 本以為會停留在十二歲的羽宮澈卻比十六歲的費佳要高。 “這次我們能毫無顧忌的擁抱了。”羽宮澈笑著。 可就在費佳即將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就連手也消散,他只握住了空氣。 “費佳,我很想……” 羽宮澈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消失了。 金黃色的光點在空氣中飄散,在費佳的紫色眼睛里映照出殘影,等到光點也消失后,就像是從來沒有這么個人出現(xiàn)過,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費佳依舊保持著伸出手的動作,久久僵立在原地。 “……澈?”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費佳從喉嚨里擠出來了一個聲音。 這不是夢境,而是他的友人臨終前留給他的執(zhí)念。 那個被他推了一把提前迎來死亡,最后連平常的下葬結(jié)局都沒能得到,孤零零躺在不遠(yuǎn)處的墓地里長眠,不知道他正為了某些目的推動澀澤龍彥襲擊橫濱,所以特意前來和他告別的……居然是那個死在十二歲的少年。 為什么不罵他?為什么不覺得自己以前死的那么凄慘又因為他死了一次恨他?為什么要對他道歉? 為什么……為什么?! 哪怕你輪回轉(zhuǎn)世,也沒有忘記我,可是我卻一次又一次推動了你的死亡和消失。 費佳突然回過身,一口氣跑到了那座墳?zāi)骨啊?/br> “羽宮澈”刺目的橫亙在冰冷的墓碑上,就和俄羅斯的那個一樣。 該說對不起的明明是他。 明明是他…… 四年前,連擁抱著那破碎的尸骨都沒有流淚,本想徹底把自己沉入黑暗,被稱為沒有心的魔人…… 有一滴水落到了草地里。 “澈,我……對不起……” 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任何語言能夠概括他此時的感覺。 事到如今,我已經(jīng)分不清你是執(zhí)念還是友情,只知道你成為了我永遠(yuǎn)的無法觸及,是我沉入深淵也要供養(yǎng)在深淵之外的……深愛之人。 橫濱市內(nèi)。 感覺到分出去的力量已經(jīng)消失,羽宮澈伸出手,走向太宰治:“這是我最后能為大家做的事情,以后就拜托你們了?!?/br> 太宰治意識到了什么,后退抗拒的避開了羽宮澈。 “治?!庇饘m澈堅定且不容拒絕的嘆了口氣,“記得我說過什么嗎?” 太宰治終于站住不動了。 他望著羽宮澈走來的身影,鳶色眼睛的少年逐漸的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被不舍和悲傷充斥著的神色,轉(zhuǎn)變成了堅定。 太宰治給了羽宮澈回應(yīng),告訴他他明白了,不用再擔(dān)心什么了。 羽宮澈溫和的笑了笑,手掌輕輕的放到了太宰治的頭頂。 第79章 太宰治的左眼中刻印著近在咫尺的身影。 他什么都沒去想,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逆轉(zhuǎn)時間的洪流】施加到【人間失格】之上的那一刻—— 光雨停止了墜落,被停滯的時間再次開啟轉(zhuǎn)動。 羽宮澈的身影破碎為無數(shù)的金黃色碎片。 閃爍著明光的碎片如同飛舞的螢火蟲,又如同將要墜落的雨滴,夢幻的景象展開在少年的眼前,宣告著盛大卻又平和的告別。 原來太宰治見到了羽宮澈最后一面。 被重啟的時間帶來了風(fēng),吹拂著太宰治的頭發(fā)和外套。 從廢墟變回原樣的街道里,太宰治在風(fēng)中揚著頭,望著光點升向天空,逐漸遠(yuǎn)離這個世界…… 最后回歸平靜。 空氣中不再有風(fēng),暫時也沒有戰(zhàn)火。 又看了一會兒,太宰治低下頭,轉(zhuǎn)身一步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的確還有要做的事情——龍頭戰(zhàn)爭還沒有結(jié)束。 束縛消失的那一刻,普通人毫無感覺,依舊進(jìn)行著下一步該做的事情,暫時還沒有發(fā)覺時鐘比正常時間慢了幾分鐘。 異能者們的感覺與他們截然不同。 “就是這個,時間的異能力,那個人說過的屬于港口mafia首領(lǐng)的異能,沒想到在他死后一年了還能看到!” 驚喜的看著周圍恢復(fù)原樣的街道,澀澤龍彥赤紅色的眼睛睜大,那張俊秀的臉上充斥著無法掩蓋的某種笑意。 本以為是被異能病拖累最終導(dǎo)致的死亡,但其實是反過來掌控了異能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jié)局嗎? 如果變成寶石,會是剛才那希望的金黃色,還是死去后絕望的紅色之花呢? 白色長發(fā)的青年想著,紅色的瞳孔因為亢奮甚至稍有擴(kuò)張。 澀澤龍彥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聲轟然巨響。 “轟?。。 ?/br> 澀澤龍彥回過頭。 摁著帽子的黑衣橘發(fā)少年蹲在被砸裂的地面上,他緩緩站起身,渾身被紅光覆蓋。 少年抬起頭,蔚藍(lán)色的眼睛隱約泛紅,盯著澀澤龍彥的時候卻堅定無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