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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宮澈的臉上露出失落的神色:“可是我想和你當朋友啊?!?/br> “你碰到我你也會死的?!辟M奧多爾陳述了事實。 之前的兔子也是松鼠也是,他不見得多喜歡,可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自己被它們崩的渾身是血的時候。 就像那些人說的,會害死一切和他有接觸的,不是怪物是什么啊。 人類是群居性的存在,他卻被剝奪了這個必要。 挪開視線的費奧多爾聽到了羽宮澈跑走的聲音。 費奧多爾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怎樣。 費奧多爾正打算離開的時候,羽宮澈竟然又跑了回來:“喂!費奧多爾!” 一根樹枝遞到了他的視野里。 費奧多爾奇怪的抬起頭,看到握著樹枝另一端的少年的笑臉。 “那握著這個就沒關(guān)系了吧?”羽宮澈撓了撓臉頰,“我并不覺得你是怪物啦,不過,我也不是游戲里能原地復(fù)活的厲害的勇士。” “朋友不一定非得手拉著手,這樣我們還是可以一起玩?!?/br> “那個……可以嗎?” 說到最后,少年大概是怕費奧多爾多想,語氣里有些小心翼翼的。 瘦弱少年紫色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動了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久到羽宮澈開始覺得尷尬,回憶自己的話術(shù)有什么問題的時候…… 費奧多爾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樹枝的另一端。 費奧多爾握了一下,松開,然后又握了一下…… 羽宮澈滿頭霧水的時候,他再次握住樹枝,評價道:“有點無聊和幼稚?!?/br> ……那你倒是放手? 果然還是個小孩子嘛! 標榜為大人的羽宮澈才不會在意這些。 費奧多爾是個感情很淡的人,倒也不是說他冷漠,真冷漠根本就不會搭理羽宮澈了。 就是在一塊走的時候,多數(shù)都是羽宮澈在說話,費奧多爾就是嗯嗯應(yīng)兩聲。 但是每一次讓人以為他走神了的時候,又能準確的回答羽宮澈的一切問題。 他偶爾也會看著羽宮澈出神,可能是在想他話為什么這么多。 羽宮澈心道為了立人設(shè)他嘴就沒停過他容易嗎? 費奧多爾被設(shè)定出的智商的聰明程度遠超羽宮澈的想象。 羽宮澈原本以為他就是次次考第一的程度,可是沒過幾天,老師們都經(jīng)常有解決不了的問題要來麻煩他,羽宮澈一個下意識動作他都能知道羽宮澈想干嘛,觀察力和思維敏捷都無敵了。 怪不得學(xué)校里都到了這種程度,老師還沒想把費奧多爾開除。 費奧多爾怕冷,身體狀況也不好,所以他更多的時候都喜歡自己靜靜的看書或者是寫些什么東西。 但要是羽宮澈叫他,也沒見他拒絕過。 羽宮澈體貼的沒帶他上躥下跳,就是經(jīng)常趕著他出去溜達,讓他鍛煉身體。 為此羽宮澈還從游戲系統(tǒng)的商店里兌換了一個白帽子送他,要不然他看著費奧多爾都感覺冷。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身為日本人的慣性思維,黑頭發(fā)穿白外套戴帽子的費奧多爾好像飯團…… 第30章 每一次兩個人都是牽著樹枝在學(xué)校里晃悠,看看上躥下跳的松鼠。 他們這個奇怪的拉著樹枝的組合也全校聞名了。 羽宮澈打架挺狠,費奧多爾腦子轉(zhuǎn)的快,再加上他那個奇怪的能力,兩個人所過之處宛如蝗蟲過境,所有人都繞著他們走。 費奧多爾已經(jīng)徹底不在意那幫人了,如果沒有羽宮澈,他很快也可以想到報復(fù)的辦法,讓那些人這輩子不敢靠近他。 唯一的缺陷,就是稍微有些寂寞。 但是現(xiàn)在…… 費奧多爾抬起頭,看著走在他前面用樹枝拉著他,督促他鍛煉身體,一邊還在那里喋喋不休的少年的背影。 “費佳費佳,你在聽吧?”羽宮澈喊著他的昵稱。 真好一點都不燙嘴了! “嗯,我在?!?/br> “就是說啊,你不用在意那些欺負你的人,你看,他們?yōu)槭裁粗挥美鲜髞G你?雖然老鼠無孔不入還生命力頑強,但是它們又弱小又不起眼,他們也只能拿得出手這種存在了……” 冬天有的時候太陽也不會那么冷。 和羽宮澈認識以后的日子太順風順水,費奧多爾原本以為,他能和羽宮澈就這樣長大的。 直到一個月后那個異能者的到來。 那天羽宮澈照常和費奧多爾一起去上課。 在剛剛結(jié)束大戰(zhàn)沒幾年的世界范圍內(nèi),學(xué)校里除了欺凌之類的爭端,真的是最和平的地方之一了。 正在羽宮澈照常和費奧多爾說著什么往宿舍走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男人從背后喊了兩人一聲。 準確來說,是喊了費奧多爾一聲。 兩個人奇怪的看著那陌生男人,費奧多爾警覺道:“你是誰?” 男人沒解釋,他笑了兩聲,伸出手……一把將羽宮澈薅走了。 羽宮澈:“???” 男人抓著掙扎的羽宮澈,回頭對懵了的費奧多爾道:“我知道你身上發(fā)生的事情,不想讓你這朋友死就趕快過來?!?/br> 經(jīng)過這一番對話,羽宮澈總算明白了——這男人是個和費奧多爾一樣的異能者。 他是聽說了費奧多爾的能力,想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甚至是利用他,這才過來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