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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費奧多爾!你稍微堅持一下,我馬上帶你去看醫(yī)生!” 那個姓他真的不行! 已經(jīng)瀕臨昏迷的少年聽到呼喚,艱難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 費奧多爾只能看到容貌模糊的另一個少年,他的聲音隨之傳來:“別睡著了,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的!” 早已經(jīng)被學(xué)校上上下下,乃至于老師們都一起孤立的費奧多爾心想這大概是他在做夢。 羽宮澈把人拖到醫(yī)務(wù)室,可發(fā)現(xiàn)就連醫(yī)生都不敢靠近費奧多爾,不愿意給他看病。 羽宮澈好不容易才求他給開了藥。 怎么樣小心翼翼的不接觸到皮膚就讓人把藥吃下去也是個技術(shù)活……羽宮澈差點把整杯水都潑到少年臉上。 完成了喂藥任務(wù),羽宮澈長出一口氣。 費奧多爾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看著醫(yī)務(wù)室的天花板茫然了好長時間。 發(fā)病時的不適感依然還在,但是他沒有死。 費奧多爾轉(zhuǎn)過頭,終于發(fā)現(xiàn)了守著他在床邊看著墻壁睡著的另一個少年。 他愣了半天,似乎沒想明白怎么會有人在這里。 原來那個模糊的聲音不是夢啊…… 安靜黑暗的夜晚的醫(yī)務(wù)室里,瘦弱的少年試探性的朝睡著的人伸出一只手。 可是到了半路,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么一樣,手顫抖了一下,又不甘心的收了回來。 只要碰到就會害死這個人。 還不知道異能力的存在,但已經(jīng)猜到自己身上的特殊能力會導(dǎo)致什么后果的費奧多爾縮回被子里。 那個人是日本人,看樣子會是整個學(xué)校里唯一一個還不討厭他的,也有可能是還不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費奧多爾天生早慧,從小到大就和同齡人格格不入,只是還沒有到排斥的程度,現(xiàn)如今矛盾終于因為那奇特的力量爆發(fā)了。 他原本并不打算理會那些孩子的挑釁,可也并沒有打算一味的忍耐,只不過這些天在想著研究特殊能力,就沒怎么在意。 沒想到今天差點就…… 其實羽宮澈根本沒睡著,他正在用游戲系統(tǒng)打蜘蛛紙牌。 發(fā)現(xiàn)費奧多爾醒了,他玩完這一局,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醒了過來。 羽宮澈看著他眼睛一亮:“哎?你醒了,身上還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費奧多爾愣了愣,一時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他突然想到這個人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還活著。 少年見他沒回答也不生氣,開朗的聲音笑道:“我叫羽宮澈,我……” “……沒有必要?!?/br> 費奧多爾細微的聲音從那邊傳來,羽宮澈一時沒聽清:“什么?” 費奧多爾故意把語氣變冷,看也不看羽宮澈:“我并不想和你這種人認識,你不要在這里白費力氣了?!?/br> 羽宮澈:“……” 啊,這孩子已經(jīng)自閉了。 那就循序漸進吧。 “……可是,可是我該挺想認識你的哎?!?/br> 費奧多爾:“……” “那你不愿意的話,我還是先走了,你的藥我放在這里,記得吃哦?!?/br> 羽宮澈并沒有多說什么,似乎也沒有生氣,語氣里還有些遺憾。 一陣腳步聲響起,醫(yī)務(wù)室的門打開又關(guān)上。 瞬間昏暗的室內(nèi)就剩下費奧多爾一個人。 看了看放好的藥和一杯水,他突然有點后悔。 沒有朋友并不是難以忍耐的事情,但是有個苗頭出現(xiàn)的話,也不是不會期待一點。 第二天一早,費奧多爾就從醫(yī)務(wù)室離開了,雖然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 他照常一個人上課下課。 中午,費奧多爾捧著書從教室離開的時候,突然被一群孩子們攔住了。 沒能及時發(fā)覺后避開的他警覺看著這些人,想也知道他們要干嘛:“請你們讓開?!?/br> “我還想請你離開呢!”孩子們吵吵嚷嚷著,既害怕又惱怒,“怪物,你就不肯放過這個學(xué)校嗎?” 費奧多爾現(xiàn)在沒有準備給他們什么教訓(xùn),打架打不過,單純的頭腦派不準備充足就是這點很麻煩。 他想著該怎么逃脫的時候,其中一個孩子突然從角落里撿起一塊石頭,朝著他就丟過去:“去死吧!” 羽宮澈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他心頭一驚,趕過去一把拉著費奧多爾的袖子把他扯開:“危險!” 石頭咚的一下子砸在地上。 費奧多爾震驚的看著拉開他的羽宮澈:“是你……” 羽宮澈二話不說,撿起那塊石頭就扔了回去,甚至一塊還不過癮,他接連又撿起了好幾塊。 石頭當然沒有真的朝著人砸過去,但是面對奉行以暴制暴的羽宮澈,他那嚇人的神色讓孩子們呼啦一下子全嚇跑了。 “你別光看著?。 庇饘m澈扔掉石頭,回頭看著費奧多爾,“這幫人不教訓(xùn)的話他們會一直欺負你的!” “你……”費奧多爾完全忘了解釋他在想該怎么辦,“你怎么還會來?” “幫助別人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羽宮澈笑了笑,“如果要因此被排擠什么的,我也認為我沒有錯。” 費奧多爾這才注意到羽宮澈臉上也有塊淤青。 他們應(yīng)該是一樣的人,應(yīng)該互相幫助吧。 可是看著羽宮澈的笑容,費奧多爾紫色的眼睛突然挪開,他還是后退了一步,搖了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