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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惜的美股IPO專項進(jìn)入申請收尾階段, 即便是除夕夜, 辦公室依然燈火通明。 為了最后的文件和意見書整理, 他們組直接要了一整間會議室,所有人都去到會議室里工作,偶爾回工位一趟。 七點(diǎn),她手機(jī)的鬧鐘在空曠的會議室里陡然響起。 是聽了的人都會心跳驟止的程度。 在突然停下的翻紙頁中,秦憶思的注意力從電腦移開,趕忙關(guān)掉鬧鐘, 抱歉地沖大家笑笑:“七點(diǎn)了, 大家都先回去吧, 畢竟過年了。” 她說完,卻沒有一個人動。組里的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她,像是分辨不出她是真情還是假意,猶豫著,誰都不想當(dāng)先收拾東西的出頭鳥。 見狀秦憶思無奈:“現(xiàn)在趕緊回家, 說不定還能趕上看春晚?!?/br> 其他人只是面面相覷,仍然毫無動作。 “好吧,是我想回家了。求求大家了,讓你們的老板回家吧!再不回去陪她看電視包餃子, 就要被mama訓(xùn)斥了。”見他們不動, 她只得半開玩笑, 雙手合十舉過頭頂。 估計再過幾分鐘, 律所群里就又要調(diào)侃秦律師居然是媽寶女了。 終于有一兩個人開始收拾東西,秦憶思也把文檔保存,合上電腦。 見她的確急著回家,組里的律師才敢真的背起包,和她打聲招呼才離開。 一一說過“除夕快樂”,她笑著也站起身。 人越來越少,本就紙質(zhì)文件比人還多的會議室里,更顯得像是印刷廠的倉庫。 將包拉鏈拉好,秦憶思活動一下脖頸,余光瞟見角落里還在看筆記本電腦的女生。 “雪枝,你怎么還不走?”她瞇起眼睛,友好地笑著,卻故意將手里的鑰匙甩甩,“要鎖門了哦?!?/br> “啊?要鎖門了嗎?”被叫到名字的女生慌張?zhí)ь^,手上卻依舊打著字。 “嗯,整個律所就剩咱們兩個還沒走?!?/br> “要不……我來鎖吧,秦律您先回去過年。我這里個意見書還沒寫完……”女生不好意思地托一下眼鏡,抿開個局促的笑,“而且我現(xiàn)在也住學(xué)校宿舍,不用急著回去。” “你住學(xué)校宿舍?”秦憶思訝異。 石雪枝是實習(xí)生,去年年末時,被組里的中級律師喬楠招進(jìn)來的。那段時間她太忙,沒有多過問。 女生有點(diǎn)不自在,上下嘴唇短暫地貼在一起,又窘迫地搓手:“嗯?!?/br> 她的這些小動作都被秦憶思收進(jìn)眼底,她沒有再追問原因。 不論是為未來考慮想要抓住大項目,還是因為家庭原因不能回去或不想回去,都值得被同等地尊重。 “晚上準(zhǔn)備吃什么?”秦憶思反而問道,聲音輕快。 她深知如果石雪枝留在B市過年的原因是后者,多半人也是敏感的,更加溫柔的語氣只會讓她不自在。 石雪枝雙手?jǐn)n著,大拇指不停上下動著:“應(yīng)該就在學(xué)校食堂吃了?!?/br> “那……”秦憶思大手一揮,“走,我送你回學(xué)校,順便打包些晚餐?!?/br> “???老板?”對老板突然的送溫暖,石雪枝顯得惶恐不安,下意識地脫口。 “過年就不要吃食堂了,食堂也要下班?!鼻貞浰紱_她眨眼,全然沒有平時的嚴(yán)肅。 神秘兮兮地將食指豎起,輕貼在唇上,她眼睛彎起:“就當(dāng)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過年送溫暖。” - B市是個外來人口居多的城市,逢年過節(jié),城就像空了一樣。 車在平時最堵的環(huán)線上疾馳,司機(jī)在前面開車,秦憶思和石雪枝在后座,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她幾乎沒有問石雪枝的家事,更多是問她有沒有工作上的問題,對疑惑的地方一一細(xì)致地解答。 學(xué)校與顧淵穆的公寓,在律所的兩個方向。經(jīng)過市中心時,秦憶思找了家店讓司機(jī)停下,專門給石雪枝打包了半只烤鴨和一些蔬菜、一碗湯,自己也拎了一只烤鴨。 “秦律師,我吃不了這么多……”石雪枝在餐廳大堂,顯得有些局促。 將袋子遞給她,秦憶思只是笑笑:“這家的烤鴨比較一般,但好吃的那家太遠(yuǎn)了?!?/br> 說完,她無意識地擺弄手指上的戒指,率先邁開腿向外走。 她很懷念幾個月前,他們在小小的沙發(fā)上并肩吃烤鴨,談天說地,相視一笑的日子。 秦憶思很少失神,除了想顧淵穆的時候。 上車后,石雪枝悄悄瞥過一眼秦憶思的手:“秦律師,您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嗎?” 結(jié)婚了,離婚了,離完又在一起了,可能準(zhǔn)備結(jié)婚吧。 雖然目前……她沒有他的任何消息。 “……算是吧。”秦憶思無奈。 手指不安地攪著,石雪枝舔舔嘴唇,小聲開口:“秦律師結(jié)婚之后,還這么拼命工作,家里真的會支持嗎?” 為什么會這么想?因為結(jié)婚,所以不會被支持有事業(yè)心? 也許是和言嘉里其他的律師相處久了,秦憶思很少再和持這種觀點(diǎn)的女同行打交道。 自然而然地聯(lián)想到那個人,秦憶思不自覺地神色更加柔和:“他很支持我的每一個選擇?!?/br> 眼前仿佛快速掠過他把襯衫撐起的寬闊背影,和他修長的手指系上袖口,半垂眼認(rèn)真聽她講話的樣子。 “每個人想要的東西都不一樣,我有想去做的目標(biāo),很多很多,”靠在車座里,秦憶思滿臉疲憊,眼睛卻熠熠有神,“比如一個小的目標(biāo)——把團(tuán)隊帶好,對團(tuán)隊里所有的人負(fù)責(zé),盡可能給大家更多被看見的機(jī)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