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語紀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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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有些生胡楊胡說八道的氣,他看回向胡洋,沒好氣地告誡他:“胡楊你給我聽著,你知道我最討厭男女事情上的亂七八糟,你以后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咱們就別再見面了?!鳖D了頓,他話鋒一轉,開始給許蜜語出氣,“還有,誰給你勇氣讓你覺得我助理會比你老得快的?再過五年人家還是現在這樣,你成天的不干人事,抽煙喝酒碎嘴子,再過五年你不僅啤酒肚突出臉上的皮也松掉了,再加上個謝頂,到時指不定誰看起來才是老貨一個?!?/br> 胡洋聽完這串話簡直被震住了。他驚得半天跟不上話。 “師哥,你今天怎么回事?你這也太護短了吧?我就隨意說了一句你助理年紀偏大,你就噼里啪啦人身攻擊我?好好,你帶來的人,你護著,我不說了行吧!” 胡洋還做了個打嘴巴討?zhàn)埖膭幼鳌?/br> 紀封嗤地一聲冷笑,根本不想多搭理他。 許蜜語坐在小吧臺前,眼睛看著電腦,心情悄悄變得黯然。 就算紀封用超強的攻擊力把那人的嘴堵上了,可悲哀的是,那人說的話其實沒有說錯。 人生在世最令人難堪的事,也許就是你不愿意聽的話,其實說的都是事實。 許蜜語覺得胸口有些發(fā)悶,想出去洗把臉透透氣。她起身說了聲去下洗手間。 出去后關門時,她看著窗前那兩人,兩個上層的精英男士,一時她竟覺得自己是個格格不入的人,一個多了不多少了也不少的人。 她無聲關好門,走去洗手間。 洗把臉,深呼吸。 抽出擦手巾把洗濕的鬢發(fā)印干。 然后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默默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別被別人的話太影響到自己的情緒。否則未來她的日子一定不好過,因為她和紀封之間客觀存在的巨大差距,注定了在他們之間會擠滿別人的點評和說三道四。 許蜜語又深吸口氣后,推開洗手間的門走出去。 但剛一出來她就意外起來。 紀封居然正站在洗手間外。毫無疑問,他是在等她。 許蜜語連忙仰頭問他:“怎么了?你怎么都過來這里等我了,是有什么急事需要我去辦嗎?” 她話音還未落盡,他已經低頭過來,輕啄住她嘴唇,落下飛快一吻。 許蜜語連忙捂著嘴唇左右地看,確認兩旁都沒有人看到后才松口氣。 但心卻跳得像在擂鼓。 剛剛那一瞬,她竟然被他撩到了。 “干嗎突然親我?”她紅著臉小聲地問。 紀封輕咳一聲,回答的內容卻是有些答非所問:“我不喜歡年紀小的。” 許蜜語聞聲怔了一下,隨后笑起來,笑得臉頰更加緋紅,像兩片雨后晚霞一樣,俏麗明媚。 從會所離開的路上,許蜜語陪著紀封一起坐在車子后面。 紀封有些累了,頭仰在座椅靠枕上,閉眼休息。 許蜜語悄悄從包里拿出粉盒來,又悄悄打開,再悄悄對著盒蓋上的小圓鏡,仔細地觀察自己的眼角。 左看看右看看,輕輕笑一下再使勁笑一下,她想確認眼角處的細紋到底生到了什么程度。 忽然粉盒被人從手里抽走,隨即是“啪”的一聲,粉盒被扣住,鏡子被封印起來。 紀封把粉盒關上,甩到一邊去。 許蜜語哎呀地叫著,伸著手要去把粉盒打撈回來。 在途中她的手一下被紀封握住。 許蜜語頓時心頭一跳,她的手在紀封的手掌心里安靜下來。 紀封握著她的手,捏了捏。 許蜜語抬眼看向他。 他對她開了口:“別聽胡洋胡說八道,他腦子沒發(fā)育好?!彼行]好氣,但那些沒好氣許蜜語知道不是沖著自己,它們是沖著胡洋去的。 她對紀封努力地笑,然后搖頭,告訴他:“好,我不聽他胡說八道。” 但頓了下,還是忍不住問了傻問題:“你說,我大你半歲,是不是真的大了很多?還有五年后我會變得比現在老嗎?” 紀封回答得很認真:“不好說,老不老的,這跟基因、環(huán)境、心情、經歷都有關?!?/br> 許蜜語忽然來了較真的勁兒,她不想聽他認真地講道理,她就想聽一句男人對女人的熨帖話。于是她繼續(xù)追問下去:“那不談這些因素的影響,單談結果,如果五年后,我就是變得老了呢?” 紀封看著她,眉間有些不明所以的疑惑,像是不明白她一定叫這個真干什么。 “變老了就變了了,接受它就是了,這是很正常的自然規(guī)律,難道人還能和自然規(guī)律對抗嗎?” 許蜜語還是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話。心像不上不下地懸在半空,沒著沒落地叫人不舒服。這種感覺她想或許就叫做沒有安全感吧。 她拉著紀封的手晃了一下,又問:“那如果五年后我變老了但你沒有,到時候你還會喜歡我嗎?” 紀封哧地笑出聲:“那我也想問,事情反過來的話,五年后你還會不會喜歡我?” 許蜜語斬釘截鐵道:“會的?!?/br> 紀封笑著搖搖頭:“五年后的事誰說得準呢?我連明天要發(fā)生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斬釘截鐵地說五年后你一定還喜歡我、或者我一定還喜歡你,這其實是偽命題。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下一刻,我確定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br> 他說完攬過許蜜語吻住她。 許蜜語漸漸沉陷在他的細吻迷陣里,丟掉了較真。 忽然意識到前面還有司機,許蜜語趕緊推開紀封。 她紅著臉偷瞥后視鏡。司機沒有看向他們,他盡職地開著車,開得始終有種無動于衷的專心。 許蜜語松口氣。紀封把她的粉盒從座椅上撿回來還給她。 趁著她接,他對她說:“蜜語,我希望你不要為未來那么遠的事設想煩惱,然后為設想的煩惱而煩惱。” 許蜜語接過粉盒,又使勁地捏了捏,把能照出歲月痕跡的小鏡子更嚴密地封印起來。然后點頭,對紀封笑著說:“好,我不再預想未來的煩惱?!?/br> 紀封欣慰起來,握著她的手又仰頭靠在座椅靠枕上,閉目養(yǎng)神。 許蜜語轉頭看著他的側臉。完美如雕刻一般的臉部線條,讓她不禁再一次迷幻,她居然能擁有這樣優(yōu)秀多金又帥氣的男人做男朋友。 這么想著,心頭漸漸浮起些悵然。 盡管剛答應了他,不再預想煩惱,可她還是忍不住會在心里繼續(xù)剛才的較真:他剛剛要是能安慰安慰她就好了。他要是能哄哄她說:五年后就算你老了,我也還會喜歡你。 哪怕就是這么哄哄也好,也能讓她有些安全感。 想到這里,許蜜語無聲嘆口氣。 但她馬上安慰自己。他是誰???他可是紀封啊,一個冷峻又沒有談過戀愛的男人。 他就是這么個人,不會畫餅,不會講甜言蜜語,不會說客觀事實以外的話哄人。 他這樣就算有點不解風情、有點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可也總比油嘴滑舌的男人要好。 許蜜語這樣安慰著自己,終于漸漸和心里那個一直較真的自己和解了。 車子開到離斯威酒店還有兩條街距離的時候,許蜜語對前面司機說:“麻煩您,過了這個路口幫我在路邊停一下?!?/br> 她想在那里下車,然后走回宿舍去。 紀封卻掙開眼睛,駁回她的提議,對司機說道:“繼續(xù)開吧,別停?!?/br> 然后看回許蜜語,眼神深邃,里面鼓噪著情念和沖動。 “回我那里?!彼钌羁催M許蜜語的眼睛里,微啞著聲地說。 十字路口趕上紅燈,車子停下來等著指示燈變綠。 許蜜語聽著紀封的話,臉頰一下燒起來。 “我去你那里,晚上進第二天早上出,會被人猜測的?!?/br> 紀封想了想說:“那就不回斯威,我們去‘夜遇’上面的酒店?!?/br> 他說著再正常不過的話,卻毫不掩飾地流露著今晚不管怎樣都想要她的潛臺詞。 許蜜語連脖子都燒起來。 “可是最近薛睿天天過去‘夜遇’纏著李翹琪,說不準他們也會上樓去開房間的。要是不小心遇到他們,會不會有點尷尬?” 紀封想了想,和下屬在別的酒店面面相覷地遇到……確實尷尬。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時綠燈亮了,司機一邊把車開過路口一邊又在追問確認:“紀總,許助理,前面到底要不要停車?” 紀封有些郁悶起來,說了聲:“停下吧?!?/br> 司機立刻打開轉向朝著路邊并道。 找到可停車區(qū)域,司機把車子滑過去停下來。 許蜜語準備下車時,被紀封一把拉住手腕,順帶著整個人都被拉回去。 許蜜語詫異地望向紀封,以為他變卦,還是想回酒店或者去“夜遇”上邊開房間。 “紀總……”她聲音里含著懇求。 她今天說不上為什么,覺得很累。她想靜一靜,不想去跟他開房間。 紀封看進她的眼睛里,像是看明白了她的想法。他決定放過她。 “明天放你一天假,”紀封開口時有些煩悶和不痛快,“我陪你去找個喜歡的房子租下來,租金從集團給你報銷。你盡快從宿舍里搬出來吧。” 許蜜語立刻搖頭:“你別陪我找房子,你明天有一整天的行程,房子我自己去找,我可以的你放心?!?/br> 紀封從她堅定目光中確定了她不要自己陪的決心后,只好怏怏地答應。隨后他松開手,終于放她走。 許蜜語回到宿舍后好好地睡了一覺,睡醒后心情不再悶悶地陰郁。她聽紀封的話,領了一天假去找房子。 跟著中介看了一白天,總算在傍晚時遇到一間還算滿意的。 是套一室一廳的精裝公寓,不算太大,但整潔干凈。房間里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陽光放肆地從窗子闖進來,把整間屋子照得亮亮堂堂,看著就叫人舒心。 許蜜語當場就簽了合同交了租金。 她用的自己的錢,沒想過用紀封的錢報銷。那樣子她總覺得自己像是被包養(yǎng)了,她和紀封之間就會變成喂食般的從屬關系,而不是情侶間的平等關系。 當天晚上她仔細地打掃了衛(wèi)生,知道紀封潔癖,她把公寓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凈凈。第二天下班后又去添置了好些物件,新床單新被子新水杯等等。 這兩天里,紀封一直提出想來看看房子,以及不想她累到想找個家政來幫她拾弄一下。但都被她拒絕了。 她未來也許會生活好久的這片小天地,她想自己親自動手去收拾、布置每一個角落。她也擔心沒收拾好之前,紀大總裁過來了會待得不舒服,所以怎么都不許他提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