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明月(雙重生)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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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府中大夫診斷她懷有身孕,她吃了什么?”姜昭也沒有料到,好奇問道。 “回稟郡主,微臣若沒有猜錯,她應(yīng)該是服用了曾經(jīng)一種宮中的禁藥,這種藥女子服下短時間內(nèi)會紊亂脈象,讓人誤認(rèn)為有孕。昨日那大夫應(yīng)該是沒有在宮里待過,并不知道有這種藥的存在?!碧t(yī)侃侃而談,他能被派到姜昭的身邊,醫(yī)術(shù)上的造詣絕對深厚。 “她能得到宮中的禁藥,看來不簡單呀?!苯延挠牡亻_口,猜想這種藥八成后宮的女子用過才被列為禁藥。 是啊,真不簡單,差一點就要被她蒙混過去了。到時候她無論生沒生下孩子,安國公府都逃不掉被人恥笑。 “將她牢牢地看管起來,等公爺下朝歸來,給本宮挖根掘底地查?!倍嗣糸L公主反應(yīng)極快,冷冷吩咐。安國公府日后是她兒子的,她不允許任何人的挑釁。 這個關(guān)口弄到了宮中的禁藥,她不得不懷疑到后宮中某些娘娘身上去。尤其是,太子的生母高貴妃! 長公主盛怒之下連老夫人都識趣地沒吭聲。劉姨娘被毫不留情地拖了下去,最后那個怨毒不甘的眼神看的人心中發(fā)毛。 事情鬧大了,真的和陸照說的一樣,三夫人垂著頭心情復(fù)雜。 “父親手中的人若查不出來,母親,不妨將她交到玄冥司的手中?!苯训胶土艘痪?,她覺得從前的自己興許真的太懶了,怎么沒有意識到周圍已經(jīng)那么多的謎團了。 劉姨娘,姜晴,太子,宮中的禁藥……都想干些什么呢? 玄冥司!那個有進無出鬼都不敢進去的地方! 眾人驚得失聲。 *** 午膳不到,安國公從朝中歸來,得知有人服用宮中禁藥混進府中,反應(yīng)比長公主還要激烈。 他冷著臉直接動用了手下的一百私衛(wèi),府中戒嚴(yán)對劉姨娘嚴(yán)加審訊,府外掘地三尺查她的來歷。 這么一查,姜晴動的手腳瞞不住了,姜三叔因為好色好賭掉入了有心人安排的圈套也暴露出來了。那劉姨娘的來歷也查了出來,并不是身世清白的良家女,而是曾經(jīng)的犯官家眷。關(guān)鍵是,那犯官同姜家有仇。 傍晚,安國公開了祠堂,以雷霆手段杖責(zé)了姜三叔,勒令他到城外道觀清修,派人看著他兩年不得踏入京城一步。 至于姜晴,明日一大早就送回閩西老家,非重大變故不得入京。 安國公在太子的事情上就已經(jīng)懷疑她了,如今查出她竟敢吃里扒外對付自個兒家里,一點情面也沒有給這個侄女留下。 老夫人和二房的求情也壓根沒有用。無論姜晴如何發(fā)誓如何怨憤如何痛哭,安國公是鐵了心要將她送走。 “是你吃里扒外的女兒重要還是我們姜家一族的前途和性命重要?”姜晴的父親不忍,也被兄長一句話堵了回來。 和二夫人不同,姜二叔一向?qū)Φ沼H的兄長安國公唯首是從,聞言想了想女兒只是被送回老家,沉默應(yīng)了。 萬一真的被玄冥司的人找上門查詢,那才是害了她,害了姜家。 事情塵埃落定的時候春闈只剩下一天,陸照靜心練字,仿若什么都不知道。 只有陸十能感覺到,三夫人那邊的人對他突然客氣了許多。 作者有話說: 姜晴以后還會出來蹦跶。因為這輩子的她目前為止做下的錯事被發(fā)現(xiàn)的只有這一樁,所以被送走對她就是挺嚴(yán)重的結(jié)果。大家不要把她和上輩子混肴,這輩子的她還沒有做下更多的惡。但顯然她的本性不會甘于如此,所以還會出來蹦跶。 第十六章 天色還未亮,陸照主仆二人已經(jīng)起了身,檢查要帶進號房的物件兒。 每一場考試對參加的舉子而言都是一場巨大的磨練,他們需要在官兵看管巡邏的小號房子里面度過煎熬不已的三日。這三日內(nèi),他們的吃喝拉撒全部要在號房里面,號房統(tǒng)一提供吃食和夜里的被子。 當(dāng)然,官府并非不讓舉子們自帶物品,只是這物品必須經(jīng)過最為嚴(yán)格的檢驗,每一寸都要細(xì)細(xì)地看過。即便是一塊饅頭也要掰開揉碎了,看看里面是否夾藏了紙條絲帛。 陸照有上次春闈的記憶,準(zhǔn)備東西得心應(yīng)手許多,他往挎籃中放了筆墨、安神香、細(xì)長的rou干并些小塊的奶糕。昨日安國公和姨母都著人送了東西過來,他全都收下卻只是在其中選了最不起眼的一件皮子。 陸十看著剩下的東西滿臉不解郎君為何不都帶上,陸照淡淡地笑了一下,上一次春闈因為他和姜晴定下了婚事,安國公府為他準(zhǔn)備的東西更齊全更華貴,可是等到了貢院里面就知道有些東西帶不進去有些東西華而不實。 府試的時候沒有這么多規(guī)矩和講究,上輩子他被潑了一盆臟水興致不高,輕忽了春闈。安國公府為他準(zhǔn)備的東西讓他耗費了接近一刻鐘的時間接受了最為嚴(yán)格的檢查,第一面就給同行的舉子和巡考官們留下了驕奢的印象。 就是這小小的一件事,讓他走了好大一段彎路,即便他后來考中了探花。 “郡主之前送的東西郎君倒是都帶了?!标懯÷曕止荆X得郎君是在區(qū)別對待。 陸照神念微動,出門的時候遙遙往公主府的方向望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視線。 *** 縱是陸照主仆二人動身早,到達考場門口的時候前面也排了好長的隊伍。 陸照出眾的長相和一身清雅的氣質(zhì)立刻就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但看他穿著面料最尋常的淡青色袍子,手中挎著一個平常無奇的籃子,全身上下也沒有任何名貴的裝飾,關(guān)注的視線去了一大半。 只守在外圍看熱鬧的一些富商府上派來的家丁們眼神熾熱,將陸照全身上下看了好幾遍,甚至有心思活絡(luò)的人擠到了陸十的身邊,話里話外十分親熱。 他們的用意昭然若揭,年紀(jì)輕輕、長的好看、出身不顯的舉子是招婿的最好人選啊,想必這等人物就算沒有考中自家小娘子也是愿意的。 “去,去,渾說什么呢?我家郎君早就有了心上人定下了婚約,只待春闈結(jié)束就成親呢?!标懯犨^不少京城中人榜下捉婿的傳聞,生怕應(yīng)到自家郎君身上,眼珠子一轉(zhuǎn)立刻就編了一套說法。 陸十想,他家郎君不但收下了郡主送來的東西還和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反正他不是胡說的。 另一廂檢查的隊伍輪到了陸照,他淡定自若地將手中的挎籃交出去,任面無表情的官兵在他身上搜查,并不知道陸十已經(jīng)單方面?zhèn)鞑コ鋈ニ辛嘶榧s。 挎籃里面的東西一目了然,分量也不多,一人掃了兩眼同搜身的人對視過后利落地放了行,“下一個?!?/br> 這一次陸照進入考場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他拿了號牌被領(lǐng)著去號牌代表的號房。一路上,他步履不急不慢,微微垂了眼眸也未像其他進來的舉子一樣好奇地四處張望。 蕭蕭落落的風(fēng)姿令不遠處正和下僚說話的吏部侍郎程立眼睛一亮,真是好多年沒見過這樣雅致天成的舉子了。 他捋捋頜下的胡須,笑著手指隨意劃了一下,“看那邊,若真是塊玉,我們這些可都是硬邦邦的石頭了?!?/br> 順著他的手指眾人看過去,不禁點頭,“程大人眼光獨到,此人的確氣質(zhì)不凡,就怕才學(xué)上欠佳,過不了閱卷的翰林那一步?!?/br> “年紀(jì)不大,若真有才,前途不可限量啊?!贝洪澲豢床艑W(xué),殿試可不是如此,外貌和氣質(zhì)也是考慮的一部分,要不然朝中的文官們大都生的不錯呢? “是啊,還這般年輕。咦?本官怎么不知道春闈有這號人物?莫非是偏遠的鄉(xiāng)縣出來的?” “偏遠的小地方的話,倒也有幾分可能?!?/br> …… 一個時辰后,吉時到,巡考官親自敲響鑼鼓,三聲后,舉子不得進場,貢院關(guān)閉。 陸照簡單收拾了一下狹小的號房,端坐著閉目養(yǎng)神,只等下一次的三聲鑼鼓響聲。屆時,春闈正式開始考試,考題會發(fā)到他的手上。 不多時三聲鑼鼓,一名小吏敲開了他的號房門,沉默將考題放在桌上。陸照展開考題,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了兩遍,微微一笑,拿出一塊墨錠慢慢研磨。 和上輩子春闈的考題一模一樣,詩史經(jīng)策論分毫不差。 最后一道題目也是最重要的一道赫然是,海禁。 *** 玄冥司中,燭火通明,并未同外人所說的一般陰暗不見天日。 堂中,玄冥司的指揮使簡知鴻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中的一玉瓶,上挑的眼眸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間,一人進來湊到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簡知鴻立刻回神,起身往外走。走了兩步,他又停下忍不住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沒有聞到血腥氣也沒有聞到濁臭味,放松地勾起了唇。 “那點小事竟也值得你跑一趟?玄冥司你都已經(jīng)三個月零五天沒來了。”他轉(zhuǎn)過一道走廊進去,沖著半倚在軟榻上的人開口,語氣調(diào)笑。 “不想和你廢話,帶我過去吧?!避涢缴夏侨藨醒笱蟮叵屏讼蒲燮ぃf話的語氣懶懶的有氣無力。 若要是旁人敢這么和簡指揮使說話,全家的骨灰都得積成山,奈何這人不是旁人,隨侍在房中的人都是玄冥司的老人,也見怪不怪。 簡知鴻咧唇哼笑了一聲,揮手讓人準(zhǔn)備了一盅湯藥遞過去,“你先喝了它,我再帶你過去。不然啊,我怕你又吐在玄冥司的牢房里?!?/br> 姜昭皺眉看著遞到眼前的黑乎乎的湯藥,撇了撇嘴,倒也沒說什么,一口喝下了。簡知鴻這人老是喜歡弄些奇怪的湯藥讓她喝下去,她聞了聞大都是名貴的補物,平時在公主府喝下的也不少,她都記住氣味了。 對身體有用沒用倒是其次,姜昭主要討厭簡知鴻這人的婆媽。她要是不喝,他能一直在她耳邊念叨。 簡知鴻看著她將自己費心尋找的血芝喝下去,眼神柔和了許多,只嘴上還陰陽怪氣的,“這么久才到玄冥司一次,藥效都快散了?!?/br> 姜昭沒理他,跟著他左拐右拐進去一間狹小陰暗的房子,房中的架子上赫然綁著一個有些年歲的婆子。 聽見有人進來,她滿臉的驚恐,肥碩的身材不停扭動掙扎。 “孫婆子,四十二歲,因偷盜主家的東西被發(fā)現(xiàn)趕出了府。被趕出府后東躲西藏,隱姓埋名跑到京郊的鄉(xiāng)縣?!焙喼櫟统恋纳ひ粼诜恐新朴频仨懫?,那婆子嗚嗚嗚地繼續(xù)掙扎,姜昭聽在心里已經(jīng)有了數(shù)。 孫婆子是姜晴外家同時也是姜昭表舅公何家的人,那一日隨同何家姐妹出府踏青,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怕惹來禍端,聰明地在自己身上按了個偷盜的惡名成功逃出了府。 “要她開口嗎?不要的話直接就殺了。玄冥司最近新炮制出一種法子,說是能完完整整地將人身上的皮子給扒下來,我正想找人試一試呢?!焙喼櫺Σ[瞇地詢問姜昭。 姜昭沉默不語,靜靜看著那婆子瘋狂地?fù)u頭后才嗯了一聲,讓人拿出婆子口中的布條。 “說吧,你都知道什么?”姜昭慢吞吞地開口,微軟的聲調(diào)與這陰森的牢房分外的不和諧。 房中很暗,孫婆子的眼睛上被蒙著布條,只能模糊地看到一個坐著的人影,聽著少女的聲調(diào),心中的害怕反而更多。 她就知道,瞞不住了。 “我其實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日在表小姐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孫婆子有些崩潰,她不想被人扒皮抽筋。 “那你為何處心積慮逃離何家?” “因為,因為我身上有種絕活?!睂O婆子吞了吞口水,喃喃道,“我能看出小娘子是否為清白之身。那日回府,表小姐和六娘子說話,我就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她眉形散亂,姿態(tài)別扭,分明被破了身!可前一日她還好好的。” “回府不久,表小姐經(jīng)常與幾位娘子爭吵,要走她們身邊的婢女。我覺得不對,就故意偷了一件東西,犯到了夫人面前被趕出府?!?/br> “我只知道表小姐被破了身,其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 姜昭從房中出來,神色懨懨地,她沒想到姜晴性情大變的原因是她踏青的時候遇事失了清白身。 怪不得她費盡心思想嫁給陸表兄,原來是想讓陸表兄作擋箭牌。 姜昭的心情有些復(fù)雜,更疑惑她破身后為何那么恨自己。不過轉(zhuǎn)而一想人已經(jīng)被父親送回閩西老家,可能一輩子再也回不了京城,那一分不適煙消云散。 而且,她之后應(yīng)該不會再招惹陸表兄了吧。 想著,姜昭福至心靈,往貢院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轉(zhuǎn)頭看向簡知鴻。 “我記得,玄冥司也派了人去維護貢院的秩序?” 作者有話說: 女兒有隱藏身份哦~ 第十七章 春闈的第二日,小小的號房里面,陸照從安神香殘余的松香中醒來,拿了帕子簡單就著涼水洗漱,最后也沒用貢院提供的餅子,而是慢條斯理地吃了兩塊奶糕并幾塊rou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