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誰要你照顧了?!泵狭柩┼洁炝寺暎鋈幌氲绞裁?,恍然道:“小貝給你打的報告?” 否則她就要懷疑祈宴在她家裝監(jiān)控了。 祈宴沒應(yīng)聲,把盛好湯的白瓷碗放到孟凌雪面前,淺笑道:“嘗嘗?” 孟凌雪余光瞥到餐桌上的菜品,三菜一湯,還有酸辣開胃的拍黃瓜,許是擔心她生病了,胃口不好,不僅有粒粒分明的白米飯,還熬了魚片粥。 濃郁鮮香,精致可口。 本來沒什么胃口的孟凌雪也被勾起了食欲。 她眨眨眼,兀自喝湯。 她為自己的動搖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要怪就怪祈宴做得飯菜實在是太好吃了,讓她都沒心思做別的。 本來吧,氛圍靜好,難得和諧,直到坐在對面的男人低沉關(guān)切地問了句:“怎么好好的又發(fā)燒了——” 孟凌雪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嗆到了。 她總不可能告訴祈宴,她是因為昨夜因為太想他以至于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難眠,為了把□□平息,她不得已沖了個冷水澡,誰知道第二天居然發(fā)燒了? 那實在是太丟臉太難以啟齒了。 第24章 養(yǎng)你 男人趕緊起身, 輕拍她的后背,又給她倒了杯溫水。 孟凌雪好多了, 轉(zhuǎn)移話題道:“我吃飽了。” 卷長的睫毛眨了眨, 罕見的心虛。 男人探究地挑了下眉,沒多問。 視線掠過風(fēng)卷殘云的餐桌,音調(diào)含著笑意:“吃得還挺干凈?!?/br> 孟凌雪放下筷子, 喊了聲:“祈宴?!?/br> “嗯?” “我要是上鏡變丑了,指定跟你脫不了關(guān)系?!?/br> 男人凝著一本正經(jīng)皺眉的女人,薄唇邊緣漾開寵溺的笑:“沒關(guān)系,我養(yǎng)你?!?/br> 孟凌雪就跟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似的, 滿滿的無可奈何,更可惡的是, 她似乎有被撩到? 耳朵尖爬起細微的熱意。 孟凌雪無視他的目光, 兀自去客廳沙發(fā)坐著,還開了電視。 綜藝里傳來歡快的聲音。 可孟凌雪一句話都沒聽進去,余光不自覺瞥到小餐桌, 男人卷起襯衫袖子, 默默把碗筷收去廚房。 在孟凌雪還睡著的時候, 他就讓梁特助給他送來一身干凈的西裝, 順便讓人送來菜和鮮花。熨帖的黑色西褲襯出筆直的長腿, 做起家務(wù)活來也有模有樣, 賞心悅目。 他一個人收拾油膩的餐具。 而她在這里悠哉悠哉地吃水果、看綜藝。 玻璃茶幾上空了幾百年的花瓶擺件,精心插了幾束嬌艷的玫瑰,香味沁人心脾。 他一直都是個很注重生活品質(zhì)和富有儀式感的人。 孟凌雪驀地有種小夫妻過日子的錯覺。 還是妻管嚴模式。 她捏了下眉,盡量忽視他的存在, 可廚房忙碌的身影, 和嘩嘩的流水聲像細線一樣纏著她所有的思緒。 祈宴洗完碗出來的時候, 就看到孟凌雪盤著腿坐在沙發(fā)上打游戲。 外放的游戲聲和綜藝節(jié)目混雜,亂糟糟的。 旁邊的沙發(fā)陷下去,孟凌雪余光瞥了眼,男人在給她剝葡萄,手指修長冷白,骨節(jié)分明,一看就不是做那種瑣活的人。 可也正是這雙完美無瑕的手,在影視城那個雨聲淅瀝的夜晚,糾纏著她,做出那些難以啟齒的禽獸行徑。 孟凌雪忽然就無法直視了。 再挪到手機上,游戲頁面直接變灰了。 “孟凌雪,沒搞錯了,居然這么快就掛了?” 這聲音,是謝湛。 男人矜貴從容的面色登時就沉了下,眼眸微瞇,不動聲色地側(cè)首,溫聲詢問道:“剝好了,要不要嘗嘗?” 聽筒里謝湛沒了聲兒,戛然而止的沉默。 顆顆葡萄晶瑩剔透,乖巧地擺在瓷碗里。 孟凌雪收回目光,淡聲道:“困了,不玩了?!?/br> 謝湛笑了聲,“行,下次約。” 當時孟凌雪正在沙發(fā)上百無聊賴看綜藝,謝湛給她發(fā)來游戲邀請,孟凌雪正好想找點別的事做,分散注意力,就應(yīng)了。 退出游戲。 孟凌雪懶懶地靠著沙發(fā),接過小銀叉戳葡萄吃,酸甜可口,口感不錯。綜藝嘻嘻哈哈,挺快樂的。 一對比,就有點尷尬。 很奇怪,明明這里是她住的地方,她卻有些...... 嗯,沒那么心安理得了。 孟凌雪捏著抱枕,興致缺缺地盯著電視,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了聲:“你臉怎么回事?” 男人坐在那兒,連剝個葡萄都賞心悅目。 唯獨那張清雋俊美的臉上,嘴角帶傷,尤為醒目,像掉落在美畫上污墨,讓人沒法忽視。 孟凌雪喜歡漂亮的東西,也曾把祈宴當成私有物,縱使中間有過些不愉快,可習(xí)慣這種東西是很難改變的。 再加上祈宴潤物細無聲的體貼,她心底泛起的憐惜,像漣漪似的一點點擴大。 祈宴看了眼女人冷淡慵懶的面龐,似乎有些意外,唇角不動聲色地揚了下,拖著音兒啊了聲:“不小心摔的?!?/br> 孟凌雪好歹也是個混過江湖的人,一眼就看出那傷是被人揍的。 “祈宴,你挺可以的啊,都這么大人了,還和別人打架?!?/br> 女人百無聊賴地吃著葡萄,悠悠然吐槽。 學(xué)生時代的祈宴別說打架了,就是生氣也很難得,和他接觸過的人都會說他脾氣好,當然除了偶爾那么幾次反常,讓人不可思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