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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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榻上的人看著他的背影喊道。 乾隆頓住了腳步,沒有回頭,問道:“想說了嗎?” “臣妾自知時日無多,繼后是誰,臣妾不在乎,可皇上應(yīng)該知道,一個家事低微,又沒有子嗣的嬪位,一飛沖天成為皇后,會有多難。”她說完仿佛已經(jīng)耗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她微側(cè)了身,劇烈地咳嗽著,可背對著自己的人卻全然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眼看那抹背影就要消失在門口,她忍了不適,用微乎其微的聲音說道:“畢竟,她一時半會兒也生不了?!?/br> 聲音雖微,卻因殿內(nèi)的寂靜,足以讓乾隆聽清,話音落下時,乾隆剛踏出青雀舫,他猛然回頭,卻已望不見她了。 他在青雀舫門口駐足了一會兒,緊緊地握住了拳。 他看了眼迎面走來的李進(jìn)吩咐道:“讓蘭若好好伺候著皇后,另外,替朕傳鄭歲,不必讓旁人知曉。” ——— 青雀舫是有些遠(yuǎn)的,這在船上只能步行。 魏芷卉看了眼身后跟著的初菱和小高子,問道:“皇后怎么突然又不好了?” “奴才聽說,皇上與皇后娘娘似是在青雀舫爭吵過,再后來,皇上走了沒多久,娘娘便又犯了病,太醫(yī)說怕是不好?!?/br> 魏芷卉與身側(cè)的舒嬪相視一眼,輕嘆了口氣,縱是早已對皇后沒了敬重之心,但當(dāng)人真要走了,卻也還是有些不忍。 “從前太宗皇帝患鼻衄,我聽說流鼻血時,竟要以碗盛?”舒嬪低語。 魏芷卉一驚,這些先祖的事情,她知道得不多,這般流血,早就失血過多休克了吧。 她四下望了望,雖然已是三月,卻正是倒春寒的日子,天空陰沉,風(fēng)也有些大,今日的水路并不比來時安穩(wěn),也許是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太多,倒讓她忘了暈船這事。 青雀舫就在下一個拐角處,已經(jīng)能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魏芷卉抬頭望了望這陰郁的天,下一個艷陽天,皇后應(yīng)該是見不到了。 “皇后娘娘崩了——” 幾乎是在兩人剛走進(jìn)青雀舫的那一刻,太監(jiān)帶著哀戚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行進(jìn)的船隊。 一時間,青雀舫的方向哀聲不絕。 作者有話說: 依舊是求生欲:別罵別罵別罵,我盡量不膈應(yīng)人了! 感謝在2022-05-06 09:00:00~2022-05-06 23:51: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橙意 23瓶;一隅 3瓶;樂多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4章、豆皮金針菇卷 凄慘的哀聲傳遍各地, 兩人相視一眼,匆匆地往青雀舫內(nèi)走去。 殿內(nèi), 只見皇后靜靜地躺在床上, 沒有一絲生氣,邊上跪著素清和竹清二人,二人臉上的掌印清晰可見。 魏芷卉看著那掌印愣了愣,一臉疑惑, 但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 兩人給在場的兩位貴妃請了安, 便與怡嬪和愉妃等人一起跪下, 倒是不見嘉妃。 兩位貴妃站在一旁, 臉上雖哀傷, 但眼淚卻是一點沒有的。 可不嗎,這位置一個不留神就要落到自己身上怎么還能傷心起來呢? “皇上那邊可派人去了?”嫻貴妃看了眼站著的蘭若問道。 “回貴妃娘娘的話,早就派人去了。” 魏芷卉跪在舒嬪身旁, 看著擋住自己視線的兩位貴妃的背影,這場大戰(zhàn), 終究還是來了。 “大行皇后已逝,娘娘的喪儀還得有人cao持,若不然, 臣妾等人也是沒了主心骨??!”愉妃說道。 兩位貴妃面面相覷,還沒看出個先后來, 身側(cè)的怡嬪開了口:“大行皇后先前有孕之時, 后宮中的事皆由嫻貴妃cao持,此時還得嫻貴妃來??!” 聞言,魏芷卉一怔, 她瞥了一眼身側(cè)的人, 一時間有些驚訝。 嫻貴妃看了眼身側(cè)的純貴妃, 說道:“當(dāng)日悼敏皇子葬禮,便是純貴妃與本宮一起cao持,今日之事,也該一起才是?!?/br> 純貴妃原先有些尷尬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兩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等眾人換上了白色的喪服再度回到青雀舫的時候,闔宮眾人俱已在此,也是這會兒,嘉妃才挺了個肚子進(jìn)來,而大行皇后也早已換上了入殮的朝服,直等良辰吉時入殮。 青雀舫內(nèi)唯獨不見乾隆與太后的身影,一側(cè)的怡嬪低聲說道:“大行皇后崩前,那血止都止不住?!?/br> 殿內(nèi)除了哭聲便只有這低低的談話聲,魏芷卉與舒嬪斜了怡嬪一眼:“大行皇后剛剛崩逝,這些話,莫再說了。” 怡嬪看了眼面色凌厲的魏芷卉低聲嘟囔著:“你怕是恨極了她,怎的這會兒竟不說了?” 魏芷卉微蹙了眉,再沒說話,恨極?她又沒要自己的命,倒也談不上恨極了,畢竟還沒到恨得想盼著人死的地步。 隨著大行皇后入殮,周圍人不絕的哭聲宣告著乾隆十三年的三月十一日,皇后富察氏崩逝于德州舟次,年三十七。 含云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身后,看著這個本該在自己殿內(nèi)的宮女,魏芷卉有些疑惑,輕聲問道:“什么事?” “李進(jìn)公公派人來,想讓娘娘去一趟?!?/br> 含云的聲音不大,但舒嬪離得近,自然聽見了,她小聲說道:“你去吧,大行皇后崩逝,皇上那兒也該有人陪著。這兒若有事,我會叫人告訴你?!?/br> 魏芷卉點了點頭,在初菱的攙扶下起身:“先回去換個衣裳。”這純白的孝服自然是不能穿去皇帝御船的。 待換了一身素色的旗裝,魏芷卉才匆匆前往皇帝的御船。 御船內(nèi),乾隆獨自一人,一身墨黑的素服坐在榻上,窗戶開著,不遠(yuǎn)處,便是青雀舫,青雀舫傳來的哭聲依舊清晰可辨。 魏芷卉輕聲上前,替他關(guān)了窗戶,這會兒,外頭的哭聲才沒這么清晰:“皇上萬安?!?/br> 乾隆下榻親自把人扶了起來:“坐吧?!?/br> “今兒天冷,皇上開著窗,別著涼了?!?/br> 魏芷卉的聲音淡淡的,她摸不清他的情緒,不知道他是不是向歷史上所說的那樣,對大行皇后的崩逝頗為傷感。 乾隆握住她的手,低聲問道:“青雀舫那兒一切都好吧?” “嫻貴妃和純貴妃打點得井井有條,皇上放心。” “皇后崩逝的消息朕已命人快馬加鞭告訴和敬了?!鼻@了口氣,對于這個嫡女,他還是抱歉的。 魏芷卉回握住他的手,低聲勸慰:“公主不會怪您的?!?/br> 乾隆深吸了口氣,本想問問皇后昨夜和她說了什么,但最終還是沒開口,方才鄭歲說的那些話在腦海里回想了無數(shù)遍。 “今兒朕想吃你做的午膳?!背聊嗽S久,乾隆開了口。 魏芷卉倒是沒想到他開口是為了說這個,她愣了愣,起身走到他面前:“好,臣妾先回去。” 乾隆點了點頭,卻在她要走的時候又把人抱在懷里,抬手在她的臉側(cè)輕撫,玉扳指的溫涼猛地觸到皮膚上,惹得魏芷卉輕顫。 她直覺今日的乾隆不對勁,但又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是皇后崩逝前說了什么,可她沒法問。 她任由乾隆輕輕地抱了一會兒,才低聲道:“臣妾該回去了?!?/br> 離了御船,卻在青雀舫后的不遠(yuǎn)處見到了蘭若,魏芷卉輕喚:“蘭若姑姑。” 蘭若福身致禮:“娘娘有何事?” 魏芷卉四下張望了一圈,輕聲問道:“聽聞大行皇后臨走前,蘭若姑姑奉旨照顧,不知大行皇后可曾說了什么?” 蘭若與魏芷卉隔著半個身子的距離,看似疏遠(yuǎn)卻是極盡禮數(shù)的親近:“大行皇后不曾言她,左不過是一些入不了耳的流言蜚語,和惋惜帝后情分罷了?!?/br> 魏芷卉微微勾唇,蘭若的話說的婉轉(zhuǎn),不過就是大行皇后生前瘋言瘋語還在罵自己罷了。 “她走得痛苦嗎?” “太醫(yī)來時,娘娘已經(jīng)因失血過多昏迷,因此,算不上太痛苦?!?/br> 魏芷卉點了點頭似是想起了什么,問道:“素清和竹清的臉……是怎么回事?” “皇上怪罪二人不報大行皇后病情,罰了掌嘴?!?/br> 魏芷卉點頭:“姑姑想來還有事要和皇上匯報,我便不邀姑姑一坐了,日后回了宮,若有機(jī)會還請姑姑來永壽宮敘敘舊情?!?/br> 蘭若福身告退,魏芷卉看著快到了的住處,深吸了口氣。 ─── 因著大行皇后新喪,魏芷卉只做的大多是素食,想來此刻的乾隆也沒什么胃口。 不愿他等得太急,所以叫了初菱和小高子一起幫忙,很快便端了食盒往乾隆的御船走去。 一品豆皮金針菇卷,醬汁里帶了幾分番茄的酸甜;一品涼拌雜菜,木耳、菠菜、胡蘿卜、黃瓜、粉絲、杏鮑菇、雞蛋條拌在一起,配上酸酸辣辣的醬料,清爽不膩;一品油燜筍,如今也正是春筍的季節(jié);一品香煎豆腐,將豆腐的外皮煎得頗為酥脆;一盅排骨玉米山藥湯,燉得清淡,也是少有的葷腥。 魏芷卉沒讓初菱動手,自己親自端了菜放在小幾上才算完事。 “皇上嘗嘗?!?/br> 乾隆望著對面的位置,抬了抬下巴:“一起?!?/br> 魏芷卉總覺得乾隆今兒有些不對勁,卻又無從問起,只能陪著他吃了頓飯,再做考量。 而此時的乾隆,心里也是一樣的掙扎。 今日鄭歲的話,于他而言是一擊。而皇后的崩逝,于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年少時動心過的女子和一路相敬如賓的正妻驟然離開,但這種驟然,在他心間,也只是蕩起了一陣小范圍的漣漪罷了。 他捏了捏眉心,看著宮女把兩人吃完的東西撤了下去,又端了漱口的上來。 “皇后崩逝,青雀舫伺候的人不盡心,朕已經(jīng)告訴了李進(jìn),素清和竹清待皇后梓棺奉移后,替皇后守陵。至于其他人,都打發(fā)去慎刑司?!?/br> 魏芷卉點了點頭,對乾隆的處置極為平淡,皇后病了許久,可宮女卻絲毫不曾報信,不這般處置,倒也確實說不過去。 “不日便要回宮,各府的福晉誥命都要入宮祭拜,這些事有兩位貴妃cao持,朕又要忙著別的,皇額娘那兒,你替朕多陪著?!?/br> 在魏芷卉輕聲的肯定聲里,乾隆嘆了口氣,輕輕握了她的手。 ——— 得知鄭歲被乾隆遣返回鄉(xiāng)的消息是在魏芷卉去青雀舫致哀回來的路上,素日她用的太醫(yī)都是鄭歲,因此突然得知這樣的消息她還有些不解。 同行的怡嬪見她像是不知情的樣子,繼而說道:“按理說,大行皇后一去,皇上就算要處置太醫(yī),也是該處置杜太醫(yī),怎么沒緣由地處置起了鄭太醫(yī)來?若說起來,這還是伺候皇上的太醫(yī)呢?!?/br> 走在中間的舒嬪聞言又幾分冷淡:“皇上要處置誰還不是一件易事?橫豎,那都是有理由的。” 魏芷卉看了眼身側(cè)的小高子,輕輕地遞了個眼神,小高子便悄聲地退了下去。 回到住處,魏芷卉坐在窗邊的榻上,看著一旁的初菱,頗為不解地問道:“鄭歲怎么會被皇上趕回家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