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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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要阻止這一次演唱會?” 許望舒知道自己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但還是忍不住問下去。 葉瑞白沉默著,不知道過了多少個路口,她才說道:“那是你的朋友?!?/br> “我想你應(yīng)該不希望以這種形式看到她出現(xiàn)在舞臺上?!?/br> 朋友……現(xiàn)在這個詞聽起來有些可笑了…… 許望舒‘嗯’了一聲,又轉(zhuǎn)頭看著窗外,車?yán)镆粫r間又陷入了沉寂,這一次葉瑞白沒再開口,只是安靜地開著車。 三個多小時的車程,許望舒撐不住睡了一會兒,短暫睡眠中,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雜亂的夢。 夢中有無數(shù)個柳羲和,一圈一圈地圍著她,看著她,臉上的神情都不一樣,生氣憤怒、厭惡討厭、友善愉悅、漠然冷靜、高高在上又卑微乞求著…… 如同天賜一般的女神面容,在許望舒掃視到每一張臉的時候突然開始扭曲,如同貝殼上的紋路,不斷地蠶食著夢中所有的柳羲和,突然在一瞬間全都涌到她眼前..... 許望舒猛地睜開眼,車子已經(jīng)下了高速,路邊都是熟悉的晚明市街景,車窗緩緩降下來,許望舒心有余悸地平復(fù)著呼吸。 “做噩夢了?” 葉瑞白不動聲色地問道。 “為什么一點點,一點點都看不出來?” 許望舒平穩(wěn)了氣息,夢中的場景在眼前閃過,她實在是想不明白,于是她問出了口,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別人。 她看著葉瑞白,感到無措和迷茫。 “我也不是覺得那樣就不好,我只是覺得,我好像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她一樣?!?/br> “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們不是朋友嗎?” 第一句像是問葉瑞白,第二句很輕,像是對自己記憶的質(zhì)疑。 “你看到的或許是她想給你看到的?!?/br> 葉瑞白停下車,“安慰的話很多,但我不想騙你,她已經(jīng)去世了,你的問題永遠(yuǎn)不會有答案了?!?/br> “隨它去吧,別想了。” 許望舒低著頭,她比誰都清楚,沒有人能回答她。 柳羲和好或者不好,完美或者不完美,以及到底有沒有把她當(dāng)朋友....…這些都沒有意義了,她不能挖開她的墳?zāi)?,質(zhì)問她的骨灰。 骨灰不會說話。 她只能翻開記憶,一遍遍地想不通,然后無能為力的不解著、憤怒著。 “我不知道我喜歡過的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也不知道所謂的朋友在她眼里到底算什么,更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我的..….” “這算什么?這算什么啊……” 許望舒覺得世界上的一切都很模糊,她的年少青春,她的摯友,她為之奮斗努力的歲月....… 一切在一瞬間像是一場無厘頭的、可悲的、供人取笑的劣質(zhì)喜劇,沒頭沒腦的開始,猝不及防的結(jié)束。 柳羲和作為她的摯友也不該在離去的兩年后,以這種形式被揭開事實的真相。 赤裸裸地、惡狠狠地、像是一個鋼鐵榔頭直直打在她的心口上。 “我們這么需要moon的時候,她怎么能....” 所以公司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她們看似兩全其美的最優(yōu)解。 許望舒手指掐在掌心,痛疼感知遲鈍,從指尖到全身瞬間開始發(fā)麻發(fā)冷。遲來的真相一點用都沒有,她連質(zhì)問為什么的對象都沒有。 “許望舒...許望舒.....” 許望舒的臉被捧著轉(zhuǎn)向葉瑞白,葉瑞白離開位置俯身過來,捂住她的嘴巴,“用鼻子呼吸....” “慢慢地,不要著急...看我,跟著我呼吸...” 憋悶的委屈和淚水一股腦兒地全涌了出來。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啊..... 許望舒的手緊緊抓著葉瑞白的衣服,眼前葉瑞白的臉一會兒模糊一會兒清晰,她費力地汲取著氧氣。 眼淚沾濕了葉瑞白的手心,她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重復(fù)著‘不著急’。 許望舒被壓在車椅上,被迫跟著學(xué)習(xí)呼吸頻率,就當(dāng)她以為她會窒息而死的時候,葉瑞白總是松開手,強迫著讓她換氣。 驚恐焦慮發(fā)作時長因為葉瑞白的介入,比平時縮短了一半了時間。 鬢發(fā)潮濕,許望舒眼尾紅得發(fā)疼,憋得一張臉紅彤彤的,嘴角泛著殷紅血絲。 葉瑞白松開手,抹去她唇上的血,許望舒?zhèn)冗^頭,避開葉瑞白的視線范圍,時不時抽噎一下。 “下一場演出在春城,要不要帶你們出去團建?” 許望舒沒回答,抽動了一下肩膀,嗓子鼻腔跟著顫動,發(fā)出了短促的‘嗯’聲。 “行,我訂房間?!?/br> 葉瑞白指甲微微用力掐了一下許望舒的耳垂,“我處理完事再過來和你們匯合?!?/br> 許望舒一顫,抬手推開了葉瑞白的手,沉默地下了車。 酒吧在營業(yè)中,這段時間日落而作忙著跑音樂節(jié)演出,常常顧不上酒吧,葉瑞白早就招來了新駐唱和一個新人dj。 一下樓梯,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氣味,滴落在盛著五光十色液體的酒杯中后被吞咽下,震顫的鼓點節(jié)奏感十足,震得耳邊嗡嗡的響。 紅男綠女在卡座舞池放肆的搖曳著、叫囂著呼喊,一片沉淪迷蒙的氣息。 許望舒坐到吧臺的老位置,口袋里的手機不停的震動著,都是簡萌的電話,她回了個【沒事】的信息后,直接關(guān)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