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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漁家女后我富了 第2節(jié)

    “好了,吃吧。吃了早餐阿姐把廚房的紅薯處理一下,你便去玩吧?!?/br>
    林念寒的記憶里,在家中父母過世以后,林念軒便極少出去玩耍,不是在原生去干活只是照顧奶奶,便是打掃家務或者和原身一同處理打回家的生蠔。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林念寒感同身受。

    但向林念軒如此年紀還能如此懂事的少之又少了!

    “阿姐,我和你一起,我不愛出去玩,念軒喜歡呆在家中?!?/br>
    “先吃吧,不然等下面條便坨了。”

    “好?!?/br>
    林念軒吸溜了一口面條,面條的軟度恰到好處,湯水中帶著生蠔的鮮甜,林念軒又夾起一粒生蠔放入口中。

    就在林念寒姐弟倆剛吃完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砑贝俚呐拈T聲和叫喊聲。

    砰砰砰——

    “你在這,阿姐去開門?!绷帜詈畬⑹掷锏耐敕畔拢粮蓛粲行竦氖?。

    林念寒出了廳子,小跑到院子,門應聲而開。

    林念寒努力回想,應該叫這位站在門外,雙手攏進袖子里,橫眉怒目的大叔為什么?

    是了!他是原身的大伯,林念寒臉上微帶著笑意,半開著門,“大伯清早前來,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門外之人便是是原身的大伯,也就是原身爹的哥哥,記憶里這位大伯可不是為好對付的人,原身父母還未過世前,大伯有時候還會過來串串門喝喝茶,走的時候順便帶走些海貨。自從原身父母過世之后便幾乎不見,有時候過來也是與原身奶奶絆了幾句嘴,便氣呼呼地甩手走人,偶爾還對原生毛手毛腳。

    今日清早而來,想必也不會有什么好事情。

    “哎呀,侄女怎么這般不懂事?這天很冷,趕緊倒點茶給你大伯喝,是想冷死長輩嗎?太不懂事情了。”林舉升抽出手大力將半掩的門推開,徑自走向廳子坐下。

    “大伯,現(xiàn)下才是清晨,沒有泡茶,給您倒些水吧。”林念寒拿出剛才燒好的熱水,倒了一杯,放到林舉升的旁邊,“不知大伯清早前來,是有什么事嗎?”

    “那肯定有事,不然誰這大冷天里的早上來你這,就為了喝你這口水?”林舉升說著握起水杯喝了一口,“咱們兩家不是在海邊一共有兩塊打蠔的地,你該是知道的吧?”

    經(jīng)過林舉升這么一說,林念寒又是一頓回想。

    林舉升說的這兩塊打蠔場,本就是原身父親一家的,因著原身阿爹會捕魚,阿爹不忍游手好閑的大伯,生活艱難,便將家中一塊打蠔地借與大伯可做活計。

    “當然知道的。”林念寒陪著笑,坐到桌案一旁的椅子上,柳眉微調(diào),“這地方是有什么問題嗎?”

    “我今天來呢就是想著,你們這爹娘都走了,你們姐弟倆要這蠔場也沒有用,大伯也就收回去了?!?/br>
    “收?”林念寒哼笑了一下,“大伯你這是不是說反了?”

    “之前哈,這地是借與你爹你娘,好讓你一家老小過活計的,現(xiàn)在你爹娘不在了,大伯可不是要收回!”他弟弟和弟媳去得突然,老娘也病得突然也去得快,林舉升相信他弟弟和老娘鐵定還沒有來得及交代,林舉升相信這姐弟倆定不知曉這地到底是誰的。

    “大伯怕是年歲大了些,記差了吧?這地可是我爹爹借與大伯一人好過活計才是?!绷帜詈膊缓土峙e升客氣,直接將事情挑了出來。

    林舉升先是一愣,記得幾天前這侄女怯弱不說,還很好敲打,只要直接說話稍微帶些兇,這侄女也就嚇得顫顫巍巍,怎么今日說話如此有條不紊。

    林舉升著急要那蠔場,也沒有了閑情多猜想,當下拍起桌子,“死丫頭,趕緊地答應,不然就莫怪大伯了?!?/br>
    林舉升說著將案桌上的茶杯拿起,往地上重重一扯,緊接著踹倒旁邊的椅子,拿起椅子便往墻上重重砸去,隨后大聲咆哮。

    林舉升的打砸聲與咆哮聲音終究還是驚動左鄰右舍,引得左鄰右舍紛紛開門過來看個究竟。

    “大伯這是要做潑皮耍賴之人了?”林念寒趕緊起身,將林念軒護在身后,避免被那些漸起的碎片傷到,又小聲地對林念軒道,“快快叫村長過來,出了門,一路哭喊過去?!?/br>
    林念軒得了吩咐,后退幾步,趁林舉升還在打鬧沒有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第3章

    “我告訴你,這兩塊蠔場就是你爹與我借的,今日我便要收回?!?/br>
    “大伯執(zhí)意說蠔場是你的,那便請村長過來替我們做個決斷?!?/br>
    林舉升聽到要請村長怒氣更甚,揮著拳頭向林念寒走去。

    “你在做什么?”花甲之年的林行之在林念軒的攙扶下,拿著拐杖一深一淺地踏到林念寒姐弟倆的住處,才剛跨入院子,便看到一臉兇神惡煞的林舉升對著林念寒握成拳頭的手,當下氣到不行,“林舉升,快快放下你的手?!绷中兄箘庞檬掷锏墓照惹弥孛?,敲得巨響。

    “村……村長?!绷峙e升聽清聲音,看清來人,嚇得立馬縮回了手,倒退幾步,沒想到這個死丫頭偷偷去請了村長,這可如何是好?

    院子里早便擠滿了些好鄰居,對著林舉升指指點點,時而嘆氣,時而搖頭。

    “這林舉升真是可恨,倆倆姐弟唯一的活計也來搶。”

    “就是??!這林舉陽夫妻倆在天之靈該怎么心疼這姐弟啊”

    林行之聽到左鄰右舍的議論聲,用力將手里的拐杖敲向地面。

    “林舉升,你這又是鬧什么?”林行之坐定,看著一地狼藉,狠狠地瞪了林舉升一眼。

    林舉升被林村長一瞪,頓時心虛了起來,“村長我我我我只是想來討回我該得的東西,沒想到這丫頭她她她,她拒不歸還,我這被逼急了才動手的?!绷峙e升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整個村著上到耄耋之年的老人下至襁褓之中的嬰兒,誰人不知道林舉升不光好賭,還愛賭好吃懶做,家中產(chǎn)業(yè)盡數(shù)被他賣光,敗光了去?

    現(xiàn)下做這一臉被欺負的模樣,哪個信?

    “你可趕緊閉嘴吧你!就你……”林行之已經(jīng)不想聽到林舉升的聲音了,隨即看向林念寒,溫聲道,“念寒,他說的可是實情?”

    “村長,大伯所說的,便是我爹之前的那兩塊打蠔地,大伯清早突然來訪,進了屋便直嚷嚷讓念寒把那打蠔地還給他,可他心里卻知曉,那打蠔地是我爹借給大伯的,不是大伯借給爹的?!绷帜詈f到這里,挺直了搖桿。

    “你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小姑娘,你知道些什么?你爹他那地就是我私下借給他的,他好面子,求我不要往外說出去,我本想著是親兄弟也就答應了,沒成想你爹娘去得突然,沒來及告知你們,現(xiàn)在這一家白眼狼,還想占我這個孤身一人的地,太沒有良心了?。 绷峙e升說道這里雙手捶地,大聲嚎叫,直道人心不古。

    “你說是你借與我爹的,你有什么證據(jù)?你盡管拿出來,若真是如此我便在祠堂,當著大家伙的面,向大伯您敬茶賠禮,且將那地歸還與大伯?!?/br>
    “這是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哪里有什么證據(jù)?”林舉升心想丫頭就是丫頭,他就是打量著沒有憑證,才會如此理直氣壯地找上門,哼!想跟他斗,還嫩了點。

    “大伯是忘記了咱們家從祖上便有一個習慣了吧?村長爺爺,還請等等”

    林念寒說完便出來廳子,直奔原本父母住的房間而去,回到大廳之時手里便多了一張紙。

    林念寒手里拿著一張紙,走向前幾步遞給了村長,“村長爺爺,我們就從祖上便有一習慣,只要是分家分家產(chǎn)時候,便會寫上一張憑證,兩家若是同意便摁了指印,這一張便是當時爹還未成年時,大伯鬧著要分家自己單過,大伯執(zhí)意要家中的田和一間大的屋子,爺爺奶奶拗不過他,便只好分給了他,這憑證里面可是有大伯摁的指印?!?/br>
    村長看著憑證上熟悉的字體,猛然記了起來,這憑證還是當是他給寫的,分家產(chǎn)時也是在他的家中,可憐念寒爹還未成年便被親哥哥拉著摁下了那海邊的兩塊蠔場,那親哥哥得了良田與好房子,多年過去,林舉升倒是把好田與好房子全都敗光,念寒爹卻是勤勞能干,年紀輕輕便靠自己掙了不少錢,蓋了好房,又訂了船,娶了媳婦生了孩子,可憐好人他命斷……

    “舉升,你還有什么話說。”林行之重重拍了拍桌案,喝聲道。

    林舉升啞言,他那憑證早就在家產(chǎn)得手以后便隨手丟棄,不過幾日他又將那些田和房子給賣了出去,過去了三十多年,他哪里還記得這事情?

    “既然如此,你從今以后不可再提這事情,這些東西也不是你的,你把那蠔場也還給念寒姐弟吧!反正你也從來沒去過,你以為我知道,你把這些討了去,還不是要給賣了好換錢?”林行之想到這里越發(fā)生氣,“念寒,我寫了保證書讓你大伯摁了指印,再讓他向你賠不是,這事就算翻篇了,你看成嗎?”

    林行之覺著林舉升也就鬧過了,既然有了證據(jù),想來他日后也不會如何了。

    “念寒聽村長的?!绷峙e升畢竟是原身爹的親哥哥,林念寒也不想將鬧得太過,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還把另一塊打蠔場要了回來,日后好租出去得些錢。

    “村長啊,我這蠔場要回去了,我這活計可怎么辦???我這可就靠它了啊!”林舉升沒想到弄巧成拙,現(xiàn)下連借的蠔場也沒了,他吃飯的錢可就靠這租出去的蠔場了。

    “你不夠才四十出頭,肯出把子力氣,還怕把自己活活餓死不成?”林行之拍了拍桌子,林舉升真是爛泥扶不上墻,之前他也不是沒有提拔過林舉升,在林舉升還在二十歲左右推薦他去縣里老朋友那當個衙役,可他倒好,每次他輪班之時便跑出去鬼混賭錢不說,還每月預先支錢,老朋友實在沒有法子,親自將林舉升領了回來。他過意不去向老朋友敬茶賠禮,好在老朋友也知曉自己的心不預計較,現(xiàn)在還是聯(lián)系著。

    林行之吩咐了隨從回去取了筆墨紙硯,寫了憑證,林舉升不情不愿摁下了指印,一甩手,連客套也不樂意,便大步出去。

    “看啥子看?沒見過老子是撒?”林舉升氣急敗壞,將脾氣撒在了看熱鬧的鄰居身上。

    林舉升發(fā)誓,林念寒這個臭丫頭,他不會輕而易舉地饒了她。

    “念寒感謝村長爺爺為念寒主持公道?!绷帜詈⑽⑶?。

    “念寒吶,你大伯若下次還敢來鬧事,爺爺定不會輕饒了他,親自壓了他去見官?!绷中兄畬{證遞給了林念寒,“這個你好生保管才是?!?/br>
    “是。”林念寒雙手將憑證接了過來。

    “好生將廳收拾好,等下我讓人送碗筷桌椅來?!绷中兄浦鴺O其瘦弱的倆人,心里自,他活該是負了老哥的恩吶!

    “多謝村長想得周全,只是廚房還有好些碗筷,桌椅修理一下,也是可以繼續(xù)用的,就不必勞煩村長再讓人送了過來?!?/br>
    林行之轉身,發(fā)覺眼前的林念寒再不似從前那般怯懦,擲地有聲,清澈的眼睛深處也滿是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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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是原身父母去世兩年,在這改正一下

    ~求收藏~

    第4章

    等村長與圍觀人群徹底走了以后,林念寒與林念軒才開始收拾廳子里殘局。

    其實也沒有什么東西還收拾,椅子桌子也沒有砸壞,就那些碗?yún)s是粉碎了,兩人收拾了一炷香時間也就打掃完畢。

    收拾好了廳子,林念寒才將紅薯從廚房拖了出來,打算把其中一筐紅薯磨了漿做紅薯粉,看了看這筐紅薯,大概有個有五十斤吧。

    林念寒一想到原身與林念軒之前頓頓以紅薯充饑,她的心便不禁疼了起來,不經(jīng)濕了眼眶,強忍著隔斷思緒。

    深吸口氣,從院子的井里起了水,倒進大的盆里,拉過一張小凳子,開始洗紅薯。

    “阿姐,我來與您一起洗?!绷帜钴幱^察著林念寒的臉色,拉過一張小凳子,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林念寒旁邊。

    “嗯,好吧?!绷帜詈粗赃呥@筐紅薯,自己一個人洗起來也是麻煩,何況還要切成小塊。

    林念寒起身,拿起一個木桶,到廚房里面舀了桶早就燒開的熱水提出來,倒在了水盆里。

    “好了。這就不冷了?!绷帜詈胫@海邊最缺的便是水,火也用不著錢,何必讓自己和弟弟受罪用冷水洗?

    “念軒,咱們這里誰家有那種大大的石磨?”林念寒,這紅薯若是用小石磨磨那可太慢了,必須要有大石磨才行。

    “村長家,大家伙要是有需要大石磨的,就去村子長,還不要錢。”林念軒雖然不知眼前這位大變樣的阿姐要做什么,就據(jù)他從昨天開始,暗自觀察到現(xiàn)在,阿姐總是不會是出什么壞的主要便是。

    什么?不要錢!

    這不就趕上好事了嗎?

    “那你洗,阿姐切,這樣才快?!绷帜詈涌焖俣认戳撕眯﹤€紅薯,又去廚房拿出案板與菜刀,開始將紅薯切成小小的塊。

    過來一個時辰,姐弟倆人終于把一筐紅薯處理好。

    小小的紅薯塊滿滿當當放了三個大木桶。

    大木桶太重,林念寒又分成兩小木桶,一次提個兩桶,提三次也就可以了。

    “林姑娘,這是在做什么?”剛去鎮(zhèn)上送完貨的李朝經(jīng)過林念寒家門口,看見林念寒正齜牙咧嘴得提著兩個小木桶,里頭裝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你好,我這正準備提去村長家那來著?!绷帜詈浀美畛刻於紩痛巫约捍虻聂~去鎮(zhèn)子上,木板車上有幾個摞在一起的空木桶,想來最近訂貨是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