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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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朋友。”祁楚星說。 三個月了。 他們在海上找出過很多具尸體,但是經(jīng)確認都不是祁硯清。 十月的晚上已經(jīng)有點冷了,陸以朝穿著短袖站在外面抽煙,他在想祁硯清會不會是已經(jīng)去別的地方了。 一個村子能困他多久,還是受了多嚴(yán)重的傷,三個月都出不了門。 他給很多人很多地方留過信息,只要看到長頭發(fā)很漂亮的傷者就聯(lián)系他。 至今一個電話都沒接到。 他打開微博,進到祁硯清的超話。 這里也冷清了很多,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忘記很多事情了。 也還是有些人在等祁硯清。 發(fā)著打卡日常,說點無聊的心事。 【lyzyygmm】:今天是滿月。月亮很圓,院子里的玫瑰花在發(fā)光。 很快就有人給他評論。 【希望祁硯清快樂】:“姐妹,你也每天來打卡啊,見你好多次了?!?/br> 【lyzyygmm】:“嗯?!?/br> 【希望祁硯清快樂】:“真的好想清神,那場舞好多人罵他,好多粉絲都轉(zhuǎn)黑抹臟他,他肯定難過了。他是不是出國了?。坎煌媸謾C嗎?” 【lyzyygmm】:“不知道,應(yīng)該沒出國吧。” 【希望祁硯清快樂】:“姐妹,你別這么喪,摸頭?!?/br> 陸以朝剛退出去就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說著一口不標(biāo)準(zhǔn)的方言。 “喂,您好,您能說慢一點嗎?” 從模糊的字眼中,陸以朝聽到了幾個詞,“長頭發(fā)……死、很漂亮、吐血……” 陸以朝馬上給季朗月打電話,“幫我定位這個號碼的位置!快!” 電話位置是在距離現(xiàn)在這個村子一百多公里外的小村子,那個村子很偏僻,他們差點遺漏,但那里是漁村。 陸以朝開車趕過去,情緒激動到手腳發(fā)麻,汽車在山里疾馳而過。 第65章 “爺爺,梳頭發(fā)?!?/br> 泊村。 陸以朝在深夜趕過去,這個小村子臨海,吹來的空氣潮濕腥咸。 “您好!”他直接去到村口那家小賣鋪,里面亮著燈,但是門窗都關(guān)了起來。 他敲了幾下窗,著急地問:“您好!是您見到那個長頭發(fā)受傷的人了嗎?!他現(xiàn)在在哪里!” 里面?zhèn)鱽礓冷浪魉鞯穆曇?,很快窗戶被打開,是一個男人,“小伙子來的真快!跟我走吧!” 陸以朝開車帶著他,聽他指路。 大哥說:“人看起來快不行了,是在我漁船邊上發(fā)現(xiàn)的,撈起來的時候一直在吐血,現(xiàn)在在診所呢!” 陸以朝這次聽懂了大部分字眼,整個人都慌了,手一直在抖,車子晃了好幾下。 大哥還在安慰他,“是對象?怎么漂到這種地方的,這里四面都是海,真要漂走了可就找不到了!” 陸以朝鼻音翁沉,從嗓子眼里擠出一點聲音算回應(yīng)。 到了診所后,陸以朝下車的時候有點腿軟,他扶了下車門,臉上慘白無血色。 他心慌得厲害,越靠近越害怕,眼里布滿紅血絲,呼吸粗重急促。 進去后,他一眼就看到那張病床,床的周圍都是血,上面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的。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散落在純白枕套上的黑色長發(fā),心臟瞬間收縮顫動,疼得他無法喘息,喉嚨里泛著血腥氣。 他四肢沒了知覺,走過去的時候撞到了好多東西,直到雙手撐在床邊看到了他的臉。 醫(yī)生看著他忽然走過來,“你是誰?這人你認識嗎?” 陸以朝大汗淋漓,整個人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他用力咽著口水,大腦缺氧一片空白 不是他。 醫(yī)生在旁邊說:“已經(jīng)沒有生命體征了,溺水太嚴(yán)重了,全身臟器損毀嚴(yán)重?!?/br> “如果你是他的家人,那你就把他帶走處理后續(xù)事情,正常流程是需要報警然后……” 陸以朝聽不清他說了什么,他看著這個長頭發(fā)的男人,渾身是血,眼睛鼻子耳朵都在流血,嘴里也不停地涌出血水,下巴都被染紅了。 “都、都會……”陸以朝聲音抖得說不完整一句話。 “什么?”醫(yī)生連忙扶著他,“你沒事吧?你一直在發(fā)抖?!?/br> “溺水……都會這樣子死?”陸以朝一直盯著床上的尸體,手腳冰涼。 醫(yī)生:“這種情況不好說的,有些人會應(yīng)激出血,有些是內(nèi)臟收到壓迫七竅流血,還有一些是本來就有傷受到撞擊后更嚴(yán)重,但很少有溺水者流這么多血。” 陸以朝心臟抽扯著全身都在疼,他自虐似的一直看著這個人的臉,看他腫脹的臉,看還在不斷冒出的血水。 這個人嘴里還在流血,血液被稀釋了很多,混著海水和異物…… “嘔……”他捂了下嘴,轉(zhuǎn)身踉蹌地跑出去,扶著一棵樹就開始干嘔。 這些日子他見過漂在海上的尸體……他沒敢想祁硯清成了那樣怎么辦。 他更不敢想……祁硯清從三十米高的地方砸下去,是不是受了內(nèi)傷,是不是也會這樣…… 口鼻出血然后死在某個地方,讓人連他是祁硯清都認不出。 陸以朝吐了很久,眼底猩紅,耳朵里的嗡嗡聲吵得他頭疼。 大哥拍著他的后背,看他緩得差不多了,才問他:“不是你要找的人?” 陸以朝搖頭。 大哥:“小伙子,你要找的人丟多久了?確定是在海上丟的?” 陸以朝聲音很啞,“……三個月了?!?/br> 大哥沒再說話了,默默嘆了口氣。 答案很明顯了,三個月是怎么都不可能還活著了。 “小伙子,看開點?!贝蟾缗闹募纭?/br> 陸以朝整個人都很呆滯,腦袋里仿佛塞了一團棉花。 離開泊村前,他給大哥留了錢,感謝他記著這件事,也麻煩他繼續(xù)幫忙留意。 巨大的希望落空,但是也慶幸,還是有很微小很微小的可能,祁硯清還活著。 陸以朝坐在車?yán)锍闊?,他現(xiàn)在一點力氣都沒有,腦袋也是木的。 三個月了,就是發(fā)情期都該經(jīng)歷最少兩次了,祁硯清對抑制劑過敏,除了標(biāo)記就只能硬撐著,他在外面發(fā)情了怎么辦。 陸以朝抽了一整晚的煙,人看起來憔悴又狼狽,他看著不遠處緩緩升起的太陽,以及漸漸隱去但沒有落下的月亮出神。 就這樣過了很久,他才啟動汽車離開。 在他離開的十幾分鐘后,鄉(xiāng)間小路上出現(xiàn)一個人。 長頭發(fā),穿著一身單薄的粗布衫。 在往后半個月的時間里,他們把所有村子都找完了,沒有遺漏,他們沒有找到祁硯清。 大家的手機都24小時待機,期間都接到過電話,無一例外,都不是要找的人。 已經(jīng)沒有下一步路走了,他們跟搜救隊反復(fù)商量還能怎么找。 給出的建議是不要再找了。 “放屁!不行!”周簡憋不住地吼,“不行!必須找,必須把人帶回來!” 文柏拿著紙巾擦眼淚,“擴大范圍行嗎?我們有錢,設(shè)備都用最好,我們只要人。” 江南眠給他們倒了檸檬水,這種時候就不能再喝酒了。 談妄一直很冷靜,“醫(yī)院那邊暫時還沒有消息,還能找。” 祁楚星沒說話,低著頭一直看手里的平板,眼淚掉下去就擦掉繼續(xù)看,這架無人機一直在海上飛。 他天天看著大海的畫面,海域遼闊,根本望不到頭,海水又這么深,沉底之后就什么都看不到。 陸以朝坐在另一張桌子旁,這是幾個人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和平共處。 周簡說:“去世的消息還是要瞞著,不能讓任何人聽到,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的?!?/br> “讓他一點一點淡出大家的視野,之前就一直被人追著罵,他自己守住了尊嚴(yán),到了現(xiàn)在更不能讓他被人踐踏,被人議論。” 氣氛很壓抑,低沉地讓人喘不過氣。 談妄打破安靜,說:“大家不要影響到正常生活,該好好工作就工作,該振作振作,還有地方可以搜?!?/br> 他的聲音很沉穩(wěn),莫名讓人安心。 祁楚星看他,“哪里?” 談妄在紙上畫了一個地方,“這里,四面都是海,先放無人機去飛,摸清楚邊界在哪里,確認到了哪個位置會被攔住,然后一步步縮小范圍。” 陸以朝看了一眼他畫的地方,自己面前也有一張圖紙,他們畫的是同一個地方。 ——泊村。 談妄說:“大家忙很久了,先好好休息三天,我跟搜救隊商量方案后跟大家說,這里海域更大,會更忙。” “不怕忙,就怕找不到人?!蔽陌負沃~頭說,“我現(xiàn)在綜藝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只有電視臺的固定節(jié)目,我特別閑?!?/br> 談妄:“你再閑我也得和搜救隊商量,盲目尋找沒有用,都聽我的,去休息?!?/br> 談妄說完又看向陸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