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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是眼中釘ABO 第70節(jié)

    雖然和葉威獎杯數(shù)量一樣多,但他破了更多的記錄,后來者居上,這毋庸置疑。

    周簡沒有帶新的舞者,會長林遠(yuǎn)梳給他建議,“你很有經(jīng)驗,之前就問過你和硯清,你能不能帶兩個人?!?/br>
    周簡嘆氣:“跟清清在一起的時候沒有精力管別人,一天24小時看著他都不夠?!?/br>
    “現(xiàn)在呢,你總得繼續(xù)工作?!绷诌h(yuǎn)梳說,“最近有個孩子很不錯,有天賦,才18歲,是很好苗子,你大賽經(jīng)驗多,我希望你能考慮?!?/br>
    周簡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受建議,“我就是最近心態(tài)不好,還是會繼續(xù)工作,但我得緩緩,真的需要緩緩,我?guī)Я饲迳裎迥?,今年是第六年了……?/br>
    林遠(yuǎn)梳當(dāng)然理解他,恰好有人推門進(jìn)來,是個高瘦的少年,很年輕,有朝氣,看起來干干凈凈的,“會長您找我?”

    林遠(yuǎn)梳點(diǎn)頭,然后看了周簡一眼。

    周簡懂了,這就是林會長說的那個人,18歲的全舞種舞者。

    時間更迭,不會因為誰的離開而停下,會有更多舞者出現(xiàn),有人被遺忘,有人矗立巔峰。

    已經(jīng)九月了,明明烈日炎炎,但吹來風(fēng)帶了涼意。

    周簡和沈譚舟去找了陸以朝,車?yán)锓胖齻€紙箱子。

    陸以朝從村子里趕回來,他黑了很多,看起來少了溫雅,鋒利冷漠,黑眸比之前更深邃了。

    他開門讓兩人進(jìn)去,他現(xiàn)在一周回來一次,回來看看花雕。

    “花雕?!敝芎喴谎劬涂吹皆谏嘲l(fā)上的貓,“你長大好多啊。”

    花雕盯著周簡和沈譚舟看了看,站起來往門外看,門一關(guān)上就又趴下睡覺。

    花雕不愛玩了,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沈譚舟抱著幾個紙箱子,跟著陸以朝到了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常年關(guān)著門,拉著紗簾。

    他們進(jìn)去后打開紙箱子,里面是祁硯清放在周簡那兒的獎杯,三人沒有說話,這個房間的格子柜里放滿了獎杯。

    這是祁硯清的遺物,是一整面墻的榮耀。

    第64章 有一個長頭發(fā)很漂亮的人

    祁硯清這個人,看起來對什么都不在乎,瀟灑快活,狂妄肆意

    可他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拼了命去爭搶。

    周簡說:“這是清清放在這里的,我不拿走,但是這個房子你別給別人住?!?/br>
    “你再婚之后把這套房子賣給我,或者你現(xiàn)在就賣給我,多少錢你隨便開?!?/br>
    “總之就是誰都不能住這里!”周簡盡力控制情緒,定定地看著陸以朝,“就算是楚星也不行?!?/br>
    陸以朝動了動嘴,被周簡打斷。

    “清清占有欲很強(qiáng),他最煩別人碰他的東西,這個房子他住了三年,雖然回來的比較少,但也算他喜歡的地方,你別弄臟了,給他留點(diǎn)喜歡的東西。”

    陸以朝咬著煙,深喘了幾口氣,聲音很冷,“房子不賣,沒誰會住進(jìn)來。”

    “嗤,我管你?!敝芎啺鸭埾渥訐炱饋?,拉好紗簾,“反正你別讓我知道有人住進(jìn)來,別以為祁硯清走了,就沒人管他了?!?/br>
    陸以朝眉頭緊皺起來,“周簡!你要聽幾次,我說沒人住進(jìn)來就是沒有,這兒是祁硯清的家!祁楚星過來干什么?你是不是有病一直說!”

    周簡哈了一聲,一個beta,氣焰囂張的不知道是跟誰學(xué)的,“都他媽是混圈的,還有必要演嗎?”

    “是,之前我眼瞎,我他媽以為你愛祁硯清愛得不行,我他媽還跟祁硯清說讓他少發(fā)脾氣,讓他也愛你!”

    “我算是懂了,為什么清清每次去看楚星的時候都不跟任何人說,嫌你們麻煩不是嗎?!?/br>
    周簡呼吸有點(diǎn)抖,他想起這種事都想抽自己兩巴掌!

    “離婚之后,網(wǎng)上不是總爆出你跟楚星一起吃飯的事嗎?清清那個時候忙著訓(xùn)練,他不知道,可我知道啊?!?/br>
    “綁架現(xiàn)場……我也去看了啊,那個木屋地上不是有一堆你跟楚星的照片嗎?!為什么在這種時候給清清看這種照片……”

    周簡用力按了下眼睛,聲音哽塞,“你是不是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啊這都看不出來嗎?你他媽喜歡祁楚星干嘛跟清清結(jié)婚!”

    陸以朝整個人很沉,身體僵硬緊繃,過了十幾秒才開口,聲音干啞:“……我沒有?!?/br>
    周簡扶著墻大笑起來,眼睛紅了一圈,“怎么?你又不喜歡楚星了?你又喜歡清清了?你他媽以為自己是皇帝啊,每天晚上翻牌選妃子,你他媽還要不要臉!這兩個人……你配得上誰啊,讓你選來選去的?!?/br>
    陸以朝臉色煞白,牙關(guān)緊咬著說不出話。

    周簡咬牙切齒,語氣狠極:“我可求你千萬別說自己后悔了,求你別說喜歡祁硯清!我就當(dāng)你是愧疚……當(dāng)你受不了他是從你手里掉下去的!你說一句后悔,我都替他不值?!?/br>
    陸以朝喉結(jié)滾動著,過了很久才開口,聲音低啞悶沉:“看完了就出去?!?/br>
    沈譚舟一直沒看兩人,他安靜站在獎杯前,一座一座地看過去,聽到這句的時候,才慢慢開口。

    “這個是硯清進(jìn)舞協(xié)后,拿的第一座冠軍獎杯。”

    陸以朝和周簡都看過去。

    沈譚舟語氣平靜:“他剛進(jìn)舞協(xié)的時候不怎么說話,會長讓我?guī)е貏e狂一孩子,沒禮貌,從來不叫我老師,也不叫哥?!?/br>
    周簡罵了一句臟話,已經(jīng)受不了地哭了,“那他叫你什么。”

    沈譚舟自己先笑了,“小譚?!?/br>
    他目光珍惜地看著獎杯,“比我小的小屁孩,叫我小譚,真不懂事也是真有性格?!?/br>
    “后來……”沈譚舟目光往過走,站在另一座獎杯前。

    “到了這里,他拿了拉丁舞的冠軍,比賽結(jié)束后看到了我現(xiàn)代舞的比賽,我記得他當(dāng)時在賽場門口等我,見到我的第一面他說……”

    “厲害啊老譚,我一定跟你碰一碰。”

    沈譚舟留戀地看著這些獎杯,他還能記得硯清很多場舞蹈的樣子,那個明艷又驕傲的少年,就算是最后一場舞都沒有灰暗。

    這一座座獎杯,能連起硯清的一輩子。

    沈譚舟看向陸以朝,走到他面前,“你們在一起是因為他選擇你,沒人能改變他的選擇?!?/br>
    陸以朝呼吸顫了幾聲,耳邊是沈譚舟平靜又清晰的聲音,每個字都狠狠砸在他心上。

    “陸以朝,你得到過祁硯清,可你又扔了他?!?/br>
    良久,沈譚舟看著陸以朝眼底壓抑的情緒,“你是應(yīng)該感到難過,世界上只有一個這么好的祁硯清。”

    說完這句話沈譚舟就跟周簡離開了。

    陸以朝一動不動,神情恍惚地看著這面墻,眼前有了重影,一切都變得很模糊,他想點(diǎn)著煙,右手卻怎么都抬不起來,一用力就發(fā)抖。

    他閉上眼,面前全是祁硯清的樣子。

    “我就是不讓你走!你mama已經(jīng)不在了你現(xiàn)在出去能干什么!”

    “你是我的狗,你一輩子都要聽我的!”

    “陸以朝,是我要離婚!是我不要你了!”

    ……

    “陸以朝,我要走,你拉得住我嗎?!?/br>
    陸以朝的右臂控制不住地抖起來,煙盒打火機(jī)握不住的掉在地上。

    他面前是懸崖,他們滿手是血,他看到祁硯清的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滑落,他拉不住祁硯清……  。

    在回村子繼續(xù)找人之前,陸以朝去看了一次祁楚星。

    祁楚星已經(jīng)開始工作了,斷斷續(xù)續(xù)病了一個多月,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咳嗽,人也瘦了一大圈。

    “陸哥,你來了?!逼畛敲媲坝泻芏辔募?,旁邊還架著平板,上面顯示著無人機(jī)拍攝的畫面。

    注意到陸以朝的目光,祁楚星解釋:“我?guī)筒涣耸裁疵?,只能看看監(jiān)控,文柏哥、沈哥、周簡哥還有談妄,都在找人,大家一起找能快一點(diǎn)?!?/br>
    周簡他們安排的搜救隊是從末尾的村子開始找的,陸以朝是從頭,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

    “嗯?!标懸猿c(diǎn)頭,“可能還有人找你麻煩,你注意安全?!?/br>
    祁楚星連連點(diǎn)頭,手下意識放在腿上,攥緊褲子,“我現(xiàn)在很注意了,肯定不會再給大家添麻煩?!?/br>
    陸以朝看著他這張臉微微出神,恍了幾秒才說:“沒人覺得你是麻煩,別這么想?!?/br>
    祁楚星只是搖了搖頭,不想再說這些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地問。

    “對了陸哥,那天在酒吧他們說你喜歡我……為什么會這么說?”

    陸以朝愣了下,嘴巴動了幾下沒能發(fā)出聲音。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祁楚星才又說:“但明明不是這樣啊,你不是喜歡……”

    “別說了?!标懸猿偷仄鹕?,“不用說這些了,你照顧好自己,我先走了?!?/br>
    祁楚星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始看監(jiān)控畫面。

    那個懸崖很高,他們被吊在外面的時候,身體是懸空的,風(fēng)很大,吹過來的時候身體會晃,完全沒有著力點(diǎn)。

    祁楚星回想著當(dāng)時的畫面。

    他當(dāng)時真的很害怕。

    他的腺體很疼,他的腿沒有知覺。

    五年前他和他哥也被綁架了,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醒過來的時候腺體就壞了,腿也壞了。

    這是第二次,他沒有受傷,可他哥掉下去了。

    祁楚星眼里蒙了一層淚,看著監(jiān)控里的海面,沒有東西浮起來,海面太安靜了,什么都沒有。

    “祁經(jīng)理,要一起下去吃飯嗎?”秘書敲了敲門笑著問。

    祁楚星快速眨了兩下眼睛,“大家今天不訂餐了嗎?”

    “嗯,今天食堂有新菜,我們準(zhǔn)備一起去,是給您訂餐嗎?”

    “不用,我們一起去?!逼畛钦f著關(guān)了電腦,把平板放在腿上,自己轉(zhuǎn)著輪椅出去。

    秘書笑著說:“祁經(jīng)理最近很喜歡和大家一起吃飯啊,訂餐一起訂,堂食就一起去?!?/br>
    “啊,人多熱鬧點(diǎn)?!逼畛切α艘幌?。

    秘書八卦地問:“晚上總來接您的那個alpha是誰呀?好帥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