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穿錯書了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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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要是換在以前群龍無首的時候,遇上這種事的他們不說快速尋求解決辦法,就連穩(wěn)定軍心都很難做到,鐵定要亂成一鍋粥。 趙忠錢對此深有感觸。 他和其他幾個同僚算是盛景的老員工了,和季溫風一起把盛景扶持起來,也一起經(jīng)歷過低谷時期。 那段時間整個天空都仿佛是灰暗的,哪有現(xiàn)在這種災(zāi)禍臨頭還能面不改色的老成持重。 趙忠錢不覺得是自己成長了,相反,在面對著御寒的時候,他偶爾也會分外緊張。 就比如此時此刻。 趙忠錢十分鐘前被御寒叫到辦公室里,提交上自己準備了很久的一份材料。 “全在這了?” “是的,御總?!?/br> 御寒神情淡淡地點了點頭,琥珀色的瞳孔似乎封鎖了所有情緒,只剩下專注和認真。 他垂眸,定定地看著趙忠錢提交的材料,指尖微動,以極快的速度開始翻閱。 趙忠錢又開始緊張了。 他抬起頭,悄悄看了眼端坐在他面前的青年。 就算共事這么久了,御寒一直待他也算溫柔可親,但只要對方露出恰如此刻的嚴肅表情,他還是有些難以招架。 御寒身上自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強大氣勢,讓人不由自主地臣服,乃至于全身心地信任。 趙忠錢最開始也是被御寒這股氣勢感染,慢慢地意識到對方的厲害之處。 但很多時候連他都想不明白,為什么御寒看著這么年輕,卻能擁有遠超同齡人的見識和胸襟。 就像遇到現(xiàn)在這種情況,御寒也能一絲不亂,連帶著也影響了他們。 這樣的人,生來就應(yīng)該是王者吧。 趙忠錢感慨萬千,很快御寒干凈平穩(wěn)的聲線便將他神游天外的思緒給拉了回來:“辛苦了,趙部長?!?/br> 趙忠錢回過神,不太好意思道:“御總客氣了,這是我的工作。” 這個工作御寒很久之前就交給他了,但因為要收集的材料實在是太多,所以才拖到了現(xiàn)在,不過時間上來說卻是正好。 就仿佛早就計算好了一切一樣。 就連趙忠錢也忍不住道:“御總,您是怎么知道我們會需要這些?” 新聞出來的那一刻,連他都不敢相信御寒的應(yīng)變能力能超前到如此份上。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趙忠錢總覺得這件事有點奇怪,并且還有點下意識的心慌。 就好像這件事本來應(yīng)該和他有關(guān),卻又因為某種不可抵抗的原因讓他脫離了出來。 趙忠錢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莫名有種死里逃生的錯覺。 御寒笑了一下,沒有多做解釋:“這件事你做的很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讓大家都好好休息,這件事解決過后我有驚喜要給大家?!?/br> 趙忠錢拋下了別的想法,高興地答了聲好,就離開了御寒的辦公室。 趙忠錢走后,御寒繼續(xù)完成之前就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的東西。 有了這些,所有困境都將迎刃而解。 御寒知道這段劇情不可避免,也無法組織,所以早就讓知情人之一的趙忠錢將前幾年的所有資料匯總在一起,包括但不限于所有的用料使用明細以及具體的時間點。 因為工作量巨大,御寒才早早就讓趙忠錢開始準備。 巧合的是趙忠錢那里還有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證據(jù),如果不是御寒提起,連他自己都沒想起來。 差不多都忙完之后,御寒才有空處理今天剩余的一些事情。 御寒也接到了不少關(guān)心的電話和訊息。 顏淮白、方紀明、喬藍等等人,還有鄭斯年都發(fā)了消息來詢問,只不過御寒很忙,沒辦法一一解釋,就只能統(tǒng)一回復(fù)了一句“沒事”。 御寒的消息是群發(fā)的,他沒注意,給謝司行也發(fā)了一條。 謝司行的車正好停穩(wěn)在盛景的公司大樓下,察覺到手機振動,就拿出來看了一眼。 御寒:【沒事。】 謝司行摩挲了一下手機的邊緣,回復(fù):【?】 御寒沒看見這條消息,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還順便做了幾個側(cè)踢來拉伸拉伸筋骨。 過了一會兒,桌上的手機響了。 御寒拿起來,看到上面顯示的【z呃呃呃】,略感意外地挑了下眉。 謝司行?他怎么會打電話來? 手指比腦子更快作出反應(yīng),等御寒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摁下了接通鍵。 御寒:“有事?” 謝司行:“有空么?” 兩道聲音同時相撞,而后便是三秒的沉默。 御寒呆了一下:“你……” 他張了口,才發(fā)覺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那頭的謝司行似乎笑了一下,聲音低沉,通過聽筒傳入他的耳中時還略帶震感。 震得他頭皮發(fā)麻。 御寒木著臉,這會兒終于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你笑什么?” 謝司行止住了笑,輕聲道:“我在你公司樓下。” 御寒愣住了。 在他公司樓下?現(xiàn)在也沒到接他下班的時間吧? 御寒瞟了眼掛在墻上的表,才下午三點半,這個點謝司行不是應(yīng)該在他自己的公司么? 難不成是有什么急事? 御寒停了一會兒,才道:“你等會,我現(xiàn)在下來?!?/br> “嗯,不用急?!敝x司行語氣溫和。 御寒:“……” 御寒直接掛了電話,沒過幾分鐘,他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公司的大門口。 御寒放眼望去,沒看到那輛熟悉的邁巴赫,后知后覺才想起是被送去維修了,這些天謝司行都是坐的別的車。 他的視線往街邊一掃,很快就鎖定停在那里的某輛豪車,大步走過去。 謝司行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面色沉靜的看著御寒走近。 三步,兩步,一步,直到御寒走到車旁,屈起手指,輕輕敲了敲車窗。 車窗慢慢降下來,露出謝司行那張精致出色的臉。 他言簡意賅道:“上車?!?/br> 御寒什么也沒說,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懶洋洋道:“說吧,找我什么事?” 這么著急跑過來,應(yīng)該是有急事吧。 謝司行側(cè)過頭,漆黑的眼眸在他不見絲毫急色的臉上掃了一眼。 隨后他別開眼:“公司發(fā)生的事情,怎么不和我說?” 御寒挑眉:“你知道了?” 對上謝司行明知故問的眼神,他頓了頓,才想起自己火上澆油鬧得那么大,謝司行想不知道都難。 難怪這么急的跑來呢,是怕他把他的公司搞破產(chǎn)嗎? “故意搞這么大陣仗,不怕出什么意外么?” 謝司行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這應(yīng)該是御寒自己的手筆。 他現(xiàn)在對御寒的行事作風也有了幾分了解,幾乎馬上就看透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 御寒好像什么也不怕,也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他想這么做,便做了。 這種極致的自信,也讓謝司行再度刷新了對御寒的認知。 御寒也確實是這么想的,他滿不在乎地一笑:“浩浩星河誰為主,萬古青史我來書!你且放心好了,以我之力能輕松解決,你不用擔心你的總公司會受到影響?!?/br> 謝司行:“……” 御寒覺得既然他自己能解決,那就沒有必要讓別人來了。 而且御寒也沒覺得要解決這件事有多么困難,他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應(yīng)對之策。 聽到御寒這句話,謝司行久久沒有開口,而是轉(zhuǎn)過頭,定定地凝視著他,眸中風云不定。 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盯著,御寒莫名有點不自在,他咽了下口水:“你干嘛?” “御寒?!?/br> 謝司行薄唇一抿,眸中似乎閃過復(fù)雜的情緒,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微微一緊。 御寒:“嗯嗯嗯,有事說事?!?/br> 謝司行沒有開口,安靜的氣氛在車中彌漫,只有車外時不時傳來的鳴笛聲提醒他們時間并沒有在此刻停止。 御寒緩慢地眨了下眼,他還在等謝司行開口。 但不知為何,他覺得今天的謝司行看他的眼神好像有點奇怪。 好像有點煩躁,還透著點淡淡的無奈。 良久后,謝司行別開眼,終于緩緩啟唇:“下次,出了事可以嘗試提前告知我?!?/br> 御寒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謝司行道:“把我當作一個人脈來使用,我可以幫你?!?/br> 御寒挑眉,他沒聽錯的話,謝司行是主動提出要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