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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夢金魚 第37節(jié)

    有男生調(diào)侃說:“這就是你提到過的jiejie啊,剛走來我還以為是盂樹哥的女朋友呢。”

    他剛說完,就聽見有個女生跟著半真半假嚷嚷:“還好不是,我還等著畢業(yè)到法定年齡就嫁給康盂樹!”

    頓時,眾人哇哇起哄。

    康盂樹笑了笑說:“我假裝你爸給你初中簽卷子的恩情倒不必以身相許。”

    大家又是哄笑。

    黎青夢也跟著扯起嘴角笑了兩聲,不是因為好笑,而是心中剛提起的警鈴隨著康盂樹的話消失。

    康盂樹說著我去搬投影儀,又下了天臺。除了康嘉年,其他人壓根不熟的場合黎青夢并不習(xí)慣,獨自走到天臺邊,越過快被風(fēng)干的被單,將遠(yuǎn)處的海岸線盡收眼底,隱約還能看見他們的“被遺忘之地”——那艘沉船。

    她心想,難道他們就是這樣發(fā)現(xiàn)那艘船的嗎?

    “給。”

    黎青夢正在猜想時,康嘉年從身后遞給她一串剛出爐的烤串。

    “謝謝jiejie帶來的飲料。”他笑著說,“只有你帶了東西過來?!?/br>
    黎青夢接過rou串,指著那群熱火朝天的人:“你不用管我,去和朋友們玩吧?!?/br>
    “朋友嗎……”康嘉年呢喃這個詞,有些低落地說,“也許比起我,我哥都和他們更像朋友吧。明明我也挺努力想融入大家,但總是會不知不覺被他們忽略?!?/br>
    其實她剛進(jìn)來的時候,就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康嘉年似乎和那些人之間微妙的氣場不合。她想起自己從前交的那些狐朋狗友,忍不住勸他:“其實你看他們現(xiàn)在玩得那么好,又有幾個是真心把對方當(dāng)作朋友呢?朋友不是一起享樂那么簡單,真正的朋友,是能夠接納你困境和不安的人。如果不能接受,那你也不必再對他們示好。這是一個雙向選擇的過程。”

    康嘉年傾聽著她的話,表情若有所思:“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

    他還要說些什么,康盂樹拎著投影儀上來,大家一窩蜂圍過去,這場關(guān)于朋友的話題也被迫中斷。

    大家興致勃勃地圍著康盂樹問:“我們看什么片子?。俊?/br>
    康盂樹云淡風(fēng)輕地吐出一個片名:“《地球最后的夜晚》。怎么樣,沒看過吧?”

    有人問:“這是文藝片嗎?”

    “對?!?/br>
    “不要啊文藝片沒耐心看——”男生哀嚎,“我想看好萊塢大片,或者□□港片!”

    “贊同!”

    一呼百應(yīng),大家都強烈要求換片。

    康盂樹非常獨/裁地鎮(zhèn)壓,深沉道:“你們能不能有點出息,成天看些打打殺殺。多學(xué)習(xí)一下哥,就喜歡看這種有文化內(nèi)涵的?!?/br>
    后半句還不自覺加大音量,遠(yuǎn)處的黎青夢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然而,她壓根不關(guān)心他們到底要看什么,她的肚子此時正在隱隱作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習(xí)慣吃烤串的原因,剛吃沒兩口就覺得不舒服,現(xiàn)在更是翻江倒?!磥肀仨毜萌ヒ惶藥?。

    但她又不好意思在康盂樹的家里上,于是壓低聲音問身邊的康嘉年:“這附近有沒有公共廁所?”

    他很快明白黎青夢的顧慮,回道:“jiejie可以去一樓客廳那個,我們家人不常用,客人來的話用正好?!?/br>
    她比個ok的手勢,在他們商量討論到底要看什么片子時,悄然起身跑向一樓。

    解決完后,黎青夢拉開門,被嚇了一大跳。

    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兒,端正坐著看電視機(jī),但卻把電視機(jī)靜音了。

    ……這難道就是那位傳說中,老年癡呆跑去發(fā)廊看美眉,又去舞廳找女朋友跳舞的康家老爺子?

    行為是夠古怪的。

    要回天臺的路徑必須要經(jīng)過他,黎青夢糾結(jié)著眼下的場景該如何應(yīng)對,康盂樹就從樓梯拐角處現(xiàn)身。

    謝天謝地,她從來沒覺得康盂樹來得這么是時候。

    他喊道:“還沒好嗎?電影就等你一個人了?!?/br>
    黎青夢連忙指了指沙發(fā)上的人,口型小聲:“我該怎么打招呼???”

    “你等下。”

    康盂樹眉頭一皺,上前把電視摁滅,蹲下來對著康老爺子說:“爺爺,剛剛不是讓你去睡覺了嗎,怎么又跑下來了?”

    康老爺子的視線遲鈍地挪向康盂樹,開口說:“你還敢管我了!我是你老子!想看多久電視就看多久!你給我上床睡覺去!“

    康盂樹習(xí)以為常地辯解:“爺爺……我不是你兒子,我是你孫子。”

    在旁邊目睹這一幕的黎青夢覺得好笑又心酸。

    康老爺子定睛看著康盂樹,捧起他的臉仔仔細(xì)細(xì)看,嘟囔說:“你就是我兒子康成邦啊!你當(dāng)我瞎了嗎!”

    康盂樹懶得再糾正,想著趕緊把人安頓好,樓頂上還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崽子們。

    “是是是,只要你乖乖回房睡覺,我就是康成邦。”

    康老爺子眉頭一皺:“怎么就你一個人啊,我兒媳婦呢!”

    康盂樹一愣。

    黎青夢還在一邊看爺孫倆一唱一和,看到康盂樹愣住的臉色,實在憋不住想笑。

    但她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康盂樹悠悠轉(zhuǎn)頭,對準(zhǔn)黎青夢一揚下巴。

    “兒媳婦……這不就在那兒站著么。”

    第26章

    康盂樹的話音一落,康老爺子就隨即看向黎青夢,眉頭一皺,張口就罵:“你當(dāng)我老糊涂了啊!混帳東西!這么漂亮的囡囡怎么會是我兒媳婦!你居然敢給我在外面亂找女人!”

    她登時哭笑不得,這什么跟什么。

    康盂樹也一個頭兩個大,不知道該說老爺子是清醒還是更渾了。

    好說歹說一頓哄,總算把他哄回房間。等康盂樹關(guān)上房門,迎上的就是黎青夢興師問罪的臉。

    她盯著他:“讓你剛才胡說八道?!?/br>
    “迫于無奈啊?!彼嗔巳嗝夹模拔野治覌屢郧俺臣艹车脙?我怕說不在老頭就以為他倆離婚,更哄不回去我頭疼?!?/br>
    “……是這樣嗎?!?/br>
    “沒考慮到你在意這個點,我向你道歉,口頭占了你便宜。”

    “……算了?!?/br>
    黎青夢垂下眼,她清楚自己并沒有多少被冒犯的不悅,只是她覺得……此時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一點不舒服才是合理的。

    她轉(zhuǎn)開話題道:“你爺爺他一直都這樣嗎?沒有正常的時候?”

    “很少,大部分時候都亂叫。把我叫成我爸,或者把康嘉年叫我,又把我爸叫成康嘉年,是不是聽上去很滑稽?”

    黎青夢抿了抿唇,知道這其實一點都不滑稽。

    康盂樹故作輕松地笑著說:“真怕有一天他反過來叫我爺爺?!?/br>
    黎青夢聽著他這個看似很搞笑的玩笑,心頭反而堵得慌。

    康盂樹忽然問她:“你和你爺爺奶奶親近嗎?”

    黎青夢微愣,搖頭說:“我爺爺和我奶奶都走得很早,我對他們只有很小時候的記憶了?!?/br>
    “那我還挺羨慕你的。”

    康盂樹的視線挪向別處,看向院子里的花。

    “比起我爸我媽,我其實和我爺爺更親。我從前在外面闖禍搗蛋,我爸媽會訓(xùn)我,但老頭子不會,他只會把我護(hù)到身后,擼起袖子和別人叫板。他當(dāng)時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我孫子只有我能訓(xùn),其他人別想瞎欺負(fù)他?!?/br>
    “我以前睡不著的時候,他還總給我講故事,講的都是他以前當(dāng)兵時候的事。他背上還有槍孔留下來的疤,好幾處。他說,男人無論何時都不能掉眼淚,除非你真的難過到快死了才可以。我就牢記我爺爺?shù)脑挘瑥膩聿坏粞蹨I。但康嘉年動不動就哭,回回把他氣半死?!?/br>
    康盂樹說到這里,笑了起來。

    “但后來其實我有偷偷看到老頭子流過眼淚,是某天家里全員大掃除的時候。我爺他從房間里翻出一枚胸針,那是我奶生前最喜歡戴的,后來不知塞哪里了,送她走的時候就沒能把胸針別到她的胸前。”

    “然后那個下午,我爺就握著那枚胸針一直發(fā)愣,吃晚飯的時候眼睛還很紅。不過康嘉年猜測老頭子只是想逃避大掃除?!?/br>
    他說起那句猜測,失笑地?fù)u頭。

    “他其實很想你奶奶吧……”黎青夢聽他描述胸針這個細(xì)節(jié),尷尬道,“我還以為你爺爺就是一個……很老不正經(jīng)的人。”

    畢竟康嘉年曾經(jīng)說過,他連失蹤都會跑去發(fā)廊看年輕小美眉。簡直把不正經(jīng)刻進(jìn)了dna。

    “誰說不是呢,他本質(zhì)還是個好色糟老頭?!笨涤蹣洳豢蜌獾?fù)p道。

    兩人就隔著一道門在聊,黎青夢小聲道:“你也不怕他聽見。”

    “聽見也沒事,第二天他鐵定就忘了?!?/br>
    話題莫名又繞回原點。

    雖然他只是回憶了只言片語,但黎青夢已然感受到兩人之間藏在這些字句下磅礴的羈絆。再回頭想起剛才他和康老爺子互動的那一幕,只覺得說不出的難過。

    那個他愛的親人還在眼前,但他又仿佛不再是那個當(dāng)初看著他長大,會萬事萬物都庇護(hù)偏愛他的那個人了。

    兩人面對面,卻硬生生撕裂成兩個平行空間。

    光是代入自己想一想,她都覺得那種滋味非常絕望。

    黎青夢滾動喉頭,慢慢道:“我挺佩服你的,如果是我,我不一定能承受這些?!?/br>
    康盂樹被突如其來的表揚驚到,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奇怪道:“你爸的病,你不都扛過來了嗎?而且那個只有你自己分擔(dān)。要說不容易,我覺得你才是吧。”

    黎青夢長久以來的逞強被他輕易戳穿。

    好似孤立無援的荒野里,有人舉著火把來到她跟前,給她點亮了一小片溫?zé)幔\的洪水猛獸便被揮到了最角落。

    她有些無措地低下頭,壓抑住從剛才就洶涌的酸意,搖頭說:“不一樣的?!?/br>
    “怎么不一樣?”

    “總之就是,我不一定能做到像你那樣溫和。如果我爸得了這個病,我說不定會控制不住發(fā)脾氣,怪他怎么可以忘記我?!?/br>
    康盂樹哦了一聲:“那這樣的心情我也會有。但你知道嗎,其實這個病最痛苦的不是家人,不是我們。而是老頭子?!彼⑽@息,“他如果知道曾經(jīng)他最愛的小孫子被他這么無視,回過神來一定會自責(zé)到掉眼淚的?!笨涤蹣淇聪蚩道蠣斪拥姆块T,“所以我反而希望他就這樣氣人下去。永遠(yuǎn)不必叫對我的名字,保持這樣沒心沒肺的快樂就可以?!?/br>
    兩人不知不覺叨叨開,天臺邊康嘉年探出半個身子,喊道:“你們怎么還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