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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抵達了尾聲,模糊的“別天王”的身影孤獨地站在寺廟的檐廊上,她的身形單薄冷清。 在電影中,海道導(dǎo)演保留了她在小說里的結(jié)局——主人公明明從神官那里聽到了“不要回頭”的告誡,卻因為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別天王的身影而忍不住回頭了。 他看到了“別天王”仍在注視著他。 而后續(xù)又會如何,就是任憑觀眾想象的東西了。 在放映廳的燈重新亮起來之前,淵絢把自己的墨鏡和口罩重新戴好,澀澤龍彥在幫她整理頭發(fā)和耳墜,周圍的其他人慢慢離場。 真人原以為夏油杰在電影開場之前盯著對方看了那么久,結(jié)束之后會去和她打招呼或是做些什么,他一直在等著夏油杰的后續(xù)。 但他卻在放映廳燈光亮起之后便和人群一起散去,一路上將雙手揣在寬大的衣袖里,他的神情極為平靜,就這樣走回了他們的住處。 “剛才在電影院里,我看到了一個女人?!?/br> 真人忽然開口了,“她戴著的那對耳墜,你之前拿出來看過吧?” 他故意講得模棱兩可,就像是沒有看出來電影院里的淵絢戴著的耳墜比他之前在夏油杰這里看到的更新。 夏油杰說,“是嗎,你也注意到了啊?!?/br> 他這回反而沒有別過話題,坦然地接續(xù)了真人的問題。 真人問,“那是什么?” “只是一對耳墜,普通的裝飾品?!?/br> 雖然夏油杰是這樣回答他,但真人覺得那絕對不只是一對普通的耳墜。 在這個流傳著“八百萬神明”之說的國家內(nèi),有一種說法是,器物放置一百年不動,會從中誕生名為“付喪神”的妖怪。 無論這一說法本身是真是假,只要相信的人足夠多,他們的恐懼足夠統(tǒng)一,那么人類對同一個事物所產(chǎn)生的負面情緒凝聚到一起,就會產(chǎn)生一種咒靈——假想咒靈。 那些流傳甚廣的傳說,經(jīng)常會制造出特級假想咒靈。 在真人歪著腦袋盯著夏油杰看的時候,夏油杰忽然把那對耳墜找了出來。 他問真人,“你知道它們曾經(jīng)的主人是誰嗎?” 真人搖了搖頭,“是誰?” 夏油杰的臉上浮現(xiàn)出怪異的、令人害怕的懷念,他說,“是一位身份高貴的姬君?!?/br> 日本歷史上出現(xiàn)過三大怨靈,菅原道真、平將門、崇德天皇。 “她是平將門大人的女兒?!?/br> 為了復(fù)活父親平將門,使用妖術(shù)集合了她父親剩余的下屬,想要像她父親一樣,掀起推翻朝廷的反『亂』,而最終被當(dāng)時的陰陽師們擊敗。 瀧夜叉姬。 夏油杰說,“這是她的遺物。” 淵絢在回家的路上和澀澤龍彥一起去花店里買了一束三『色』堇,這是一種原產(chǎn)地為歐洲北部的花卉,因為每朵花普遍存在白、黃、紫三種顏『色』,所以被稱作“三『色』堇”。 但更重要的是,在當(dāng)?shù)厝荷惠烙直环Q作“愛情之花”。 淵絢以前在書上看到過這種植物,書上說,它代表的是戀人之間的感情。 澀澤龍彥對花卉的理解并不多,但是前段時間他看到一個很漂亮的花瓶,買回家之后淵絢盯著它看了好一會兒,說這一定很貴吧。 今天路過花店的時候,淵絢忽然想起來了它的存在,于是多看了幾眼花店,澀澤龍彥捕捉到了她的視線,以為她是看中了擺在櫥窗顯眼位置的那束黃玫瑰。 玫瑰花象征浪漫與愛戀,這是常識。 回到家后淵絢把花束拆開,將那些三『色』堇『插』/進了花瓶里,澀澤龍彥在旁邊幫忙挑選合適的花枝,完成之后淵絢問他怎么突然想起來買花瓶。 ——因為花瓶上的圖案看起來和淵絢很般配。 澀澤龍彥沒有將這樣的原因說出來。 淵絢的手機又開始提醒她有新訊息,她只稍微瞥一眼便看到了眼熟的發(fā)信人——童磨。 因為今天的心情頗佳,她點開了對方發(fā)來的郵件,在內(nèi)容中童磨邀請她一起去看公映的《萬世極樂》。 淵絢想了想,摁出了一句『非常抱歉,我已經(jīng)和戀人一起去看過了?!?/br> 但她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戀人”改成了“其他人”。 她和澀澤龍彥還沒有真正確定關(guān)系。 淵絢有時候也會懷疑,澀澤龍彥是否真的只是將她當(dāng)作meimei看待,但她每次和對方做出親密的舉動時,他從來都不會拒絕她。 比如特異點事件之后她和澀澤龍彥睡在一起的那幾天,再比如她親吻對方下巴的時候。 他都是默許的。 淵絢想,等到合適的時候,或許可以問一問他吧——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否還認為她是“meimei”。 心情逐漸安定下來,躺在床上淵絢的腦海中卻忍不住回憶起了今天在電影院時的怪異感覺。 她現(xiàn)在突然明白那種奇怪究竟是什么了——就好像是有人在暗處盯著她看一樣。 淵絢回憶起了當(dāng)時的情景。 以她自己為中心展開的視野,放映廳里坐著的男人、女人、小孩子……還有站在過道里的人。 她忽然意識到了不正常。 通常而言,電影開始后大家都會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即便是遲到也應(yīng)該是會忙著找座位,但當(dāng)淵絢的視線掃過那邊時,那個人卻像是打算站在過道里看完整部電影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