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書迷正在閱讀:和白月光在書里相遇了、遲逢、第十三個季節(jié)、都是因為你,我才不能行、攝政王的天命醫(yī)妃、神醫(yī)毒妃手下留情、[綜漫]寫書后全橫濱都想追殺我、新婚夜植物人老公醒了、[綜漫]我在海上橫行霸道、和豪門閨蜜在綜藝爆紅了
叔叔嬸嬸對她如此不近人情,這種親人不要也罷。 為了防止被他們抓回去,溫宴只好摒棄一切雜念,決定前去上京尋找這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夫。 幸好她安全抵達上京,來到了趙彥辰的身邊。 “有,但是他們對我不好,我不敢留在那里。”溫宴難過道,“我險些被他們給賣了?!?/br> “這樣.....”趙彥辰低聲呢喃。 眼見著二人之間的冷意稍稍消融了些,溫宴以為他在憐惜自己,于是抬起頭鼓起勇氣趁勢問他,“你能告訴我,為什么沒來溫家下聘嗎?” 聞言,趙彥辰沒有答話,只定定的看著手中的玉玨,眉頭微蹙。 在他四歲時,趙永權為報恩將他的婚姻大事隨意許人,這事兒都未問過他父母的意見,趙彥辰對他的意見十分大。 讓他去溫家下聘是斷斷不可能的,這話他沒辦法回答。 只是聽聞溫宴的遭遇,他心緒有些復雜。 這么算來,她今年才十四,還未及笄就已經成了孤女,到底也是個可憐人。 可是可憐又如何,他也是可憐人,誰來可憐他? 他盯著婚書上那刺眼的三個字,心頭的憤憤之意就涌了起來。 說到底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趙永權,不是他,他能有今日? 無論如何,他絕對不可能如了趙永權的意,讓那樣自私自利的一個人在外人面前炫耀自己,并得一些不屬于他的盛名。 眼下,打聽到這些,他心里便有了主意。 溫宴現(xiàn)在既然已是孤身一人,那這事就好辦多了,大不了給些銀錢打發(fā)了。 他將婚書與玉玨收起來置于錦袖之中,起身,朝溫宴道:“你先在此處等著,我去書房片刻。” “好?!睖匮绻郧傻狞c點頭。 他一定是去取他的那份婚書了,溫宴心下微微歡喜,這下子她不用再忍受顛沛流離了,甚好。 少女的心思總是跳躍的,這會四下無人,她便開始幻想起了今后在趙府的生活。 趙侍郎年紀輕輕便在這魚龍混雜的上京博出了一個好名聲,不僅在政績上受了不少封賞,就連私下里也是個正人君子,光風霽月。 而且現(xiàn)在這府中只有他一人,其家人皆在南方瓊州,這一點對溫宴來說是莫大的好處。 入京的時候,她刻意跟人打聽過的。 等到一年后孝期滿了,他們成婚住在趙府,不用與婆母晨昏定省,不用受人訓斥,這樣的日子想想就自在舒適。 想著想著,少女嬌嫩的面頰上就泛起了絲絲紅暈。 心緒一好,溫宴整個人的氣色也就好了許多,就連屋外連綿不斷讓她惱了一路的雨水,這會兒看上去都可愛了許多。 趙彥辰去了許久,溫宴手中的熱茶逐漸見底,他才出現(xiàn)。 從里間走出來時,他正面迎著天光,光線將他那白皙無一絲雜質的肌膚襯得更加細膩。 溫宴在心中暗暗說道:“父親母親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yōu)榕畠憾ㄏ碌姆蚓?,真是世間少有的,我很滿意,你們可以放心了,我會好好活著的。 趙彥辰踱步到廳中,手中還拿著一張紙,溫宴目光追隨著他,視線落到他手里的紙上。 那上面寫了什么,她看不清楚。 但她分得清這紙絕對不是婚書,因為婚書是紅色,這紙是淡黃色,他沒有拿出屬于他的那份婚書,溫宴猜不透其中玄機。 趙彥辰這次沒有坐回梨花木圈椅上,他徑直走到溫宴面前,將信紙遞給她語氣聽不出是好是壞,“這個,給你?!?/br> 溫宴不解,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看著他,“這是?” “你看過便知?!壁w彥辰仍舊是一副淡漠的態(tài)度,周身還帶了些疏離之感。 這訊號讓溫宴感覺到一絲不妙,她好像先前忽略了一些重要的東西。 比如他的情緒與表情,永遠都是淡漠疏離,不像是對待未婚妻子該有的態(tài)度。 想到這些,溫宴忽然覺得自己背脊發(fā)涼,猶如那日拿破敗的荷葉避雨,繡鞋浸濕凍到腳趾發(fā)僵的感覺。 這種感覺她真的怕了。 她顫抖著接過淡黃信紙,赫然看到上面用清秀的簪花小楷周正的寫著三個大字:解婚書。 溫宴頓時一陣頭皮發(fā)麻,如墜冰窟。 她被單方面退婚了! 真的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伴隨而來的還有徹骨寒的絕望。 這絕望令她心中的美好愿景瞬間坍塌,潰不成軍。 她猛地合上解婚書站起來,纖細的雙手攥成拳頭,氣的渾身顫抖死死盯著趙彥辰,淚水奪框而出。 再也顧不上什么禮儀,她鼓起勇氣將婚書丟到趙彥辰身上,淚眼汪汪的質問他:“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 趙彥辰紋絲不動,雙眸波瀾不驚的望著她,絲毫不受這質問影響。 他就這么安安靜靜的站著,平靜且美好,但說出的話中卻是帶著刀子。 “我并沒有想怎么對你,只是大家都是可憐人罷了。你我本就不該在一起,婚書也是祖父隨意定下的,這些都不是我心所愿。今日放你離開,我再給你一些盤纏派人護送你回楊縣,婚事就此作罷?!?/br> 這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做了決定無情的通知她。 溫宴將下唇咬得泛白,雙手因用力使得指節(jié)也開始泛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