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藏嬌(重生) 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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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心頭一松,走過去整個將她抱進懷里,“就因為朕回來晚了?” 她把頭埋在他的頸窩,重重的點頭,“嗯,想陛下了。” 祁衍抱她走進床帳,一路吻她,“朕也想你。” 夜色靜謐,情愫如開了閘的洪水,一發(fā)不可收拾,連日的克制潰不成軍,他的唇一路滾落,直至碰到濕流。 他抬頭,眼睛熏紅瀲滟,啞聲浪笑,“棠棠也想,是么?” 連棠咬唇“嗯”了一聲,“陛下其實沒必要憋著,三嬸說,動作輕點沒關(guān)系的呀?!?/br> 語音里外都在怪他太過謹慎小心,祁衍沙著嗓子悶笑,聲音魅惑,“可是朕一進去,就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把棠棠釘進床里?!?/br> 她太迷人,他怕自己沉迷其中,傷者腹中胎兒,故而一直忍著。 連棠想到他往日的勇猛,氣血上涌,身下的被褥洇濕一大片。 祁衍埋頸,室內(nèi)傳來清亮的水聲。 朦朧中,聽到嬌滴滴的女音,“陛下,你轉(zhuǎn)個身子。” “好。”男人啞聲。 一首一尾,首尾相接,他們用最親昵的方式,撫慰對方,閨中的樂趣,令人沉溺到想就此淪陷,永不超生。 仿佛默契的知道即將到來的是什么,直到晨曦微亮,還沒吃夠。 想把對方揉爛,刻進骨血,這樣就不必掛牽,不會分離。 明黃色的被褥濕露露的,皺成一團,祁衍抱著連棠去浴殿,兩張腥甜的唇還貼在一起,撕咬,含吮,他們從沒有像這一刻如此需要彼此,難舍難分。 “棠棠,朕舍不得?!饼X間溢出的深情直接渡進她的口中,“真的舍不得?!?/br> 一滴淚液滴在她的鼻尖,滑到嘴里,在唇瓣間洇開,又苦又澀。 她又豈會舍得,可是有些事宿命般,他不得不做,她只能默默咽下他的苦淚,選擇成全。 成全他的大義,卻不成全他“直面生死”,他必須要戰(zhàn)勝生死,“我等你,平安回來?!?/br> 祁衍將她軟如蒲柳的身子放進溫湯中,濡濕的睫毛對上她堅毅的眼睛,點頭,“為了你和孩子,朕會活著回來?!?/br> 薄繭的大手一點一點摩挲她的肌膚,戀戀不舍,“朕走后,常福會留下輔佐你,后宮的人和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你可以安心,至于前朝,翰林院是朕的心腹,也服你,有事召他們進宮即可,明年的春闈,又會進一大批學子,他們都曾受惠于你,你可以好好利用,朕還留了一支王師駐守京中,虎符你拿著,遇事隨意調(diào)遣...” “陛下!”連棠突然打斷他念經(jīng)似的囑咐,惱道:“再說下去是不是就到,你寫了圣旨,讓我肚子里的孩兒一出生就登基?” 祁衍手下一顫,仿佛被揭穿了深掩的心思。 * 當日,連棠被召回忠毅侯府,禮部加急完成了祭祖的儀式,明日即可舉行封后大典。 連棠知道祁衍留下的日子不多了,她不想耽擱一天和他分開,建議,“等你回來再封后好不好?” 祁衍拒絕,語氣不容置疑,“棠棠,朕只有看著你封后才能放心離去?!?/br> 可是,她不想讓他放心,她想讓他掛牽,掛牽到即使一只腳踏進鬼門關(guān),也要努力回來,保護她和孩子。 祁衍親自護送她到忠毅侯府,馬車內(nèi)溫聲勸她下車后,掀簾目送她走進侯府大門,漆眸里仿佛染了重墨,緊鎖著她小小的身影,可是卻在她回頭的時候,迅速放下車簾,隱進黑暗。 連棠回去的時候,侯府已經(jīng)涌滿了人,按照祖制,冊后的前一天,宮中派專使在準皇后的閨閣外住守一夜。 被人守著門,也出不去,連棠昨夜和祁衍瘋狂折騰的也累了,沉沉的睡了一夜。 第二日,正使和副使攜浩大的禮儀隊來道忠毅侯府,完成傳話、答拜等一系列儀式后,東陰先生做為正使擎著皇后寶冊。 只要連棠在上面按上自己的手印,封后完成,她就是大齊正宗的皇后。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連棠身上,羅氏和沉露站在連棠身后,激動的抹眼淚。 東陰先生向前走了一步,洪聲,“臣下奉制備皇后典冊?!?/br> 說完把寶冊放在連棠面前的寶案上,殷切的看著她,示意她壓手印。 連棠卻看都不看寶冊,目若利刃望著東陰先生,“為什么是你?” 臨軒命使指定的大婚使者都是朝中重臣,不僅德高望重,還需是皇帝心腹,頒懿旨的時候正副使分別是鎮(zhèn)國大將軍和寧遠大將軍,無緣無故為何換成了東陰先生? 東陰先生雖德高望重,卻不是皇帝臣子,沒有中途換成他的道理。 東陰先生知道連棠聰穎敏銳,與她說謊沒有必要,遂誠實道:“王師今日開拔?!?/br> * 城郊,王師軍寨外,旌旗獵獵。 戎裝的戰(zhàn)士排著整齊的隊伍,綿延看不到頭。 隊伍的最前列,各路將軍身披銀甲,騎在高頭大馬上,一字排開,洶洶生威。 而中間的天子,身穿金甲,頭戴紅纓胄盔,威凜凜的氣勢,振奮人心。 “嗡——”第一聲行軍的號子悠悠傳開,全軍整裝待發(fā),即將奔赴邊關(guān)。 忽然,天地間飛來一匹烏黑的高頭大馬,馬上的女子一身華貴的紅衣如血,染透了半邊天。 “是連棠!”林瑞隔著中間的十幾匹戰(zhàn)馬,沖皇帝喊。 祁衍聽不見周邊的聲音,眼中的一切慢慢消失,只剩那片嫣紅。 軍隊勢在必行,他不得已選在今日,想聽到她封后的消息后,悄悄離開,沒成想,她卻在這個時候過來。 馬蹄飛馳,連棠旋即就站在祁衍面前,勒住韁繩,寒眸如彎刀勾住戎裝的男人。 祁衍斂目,不敢和她對視,“棠棠,你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br> “那我應該在哪里?”連棠哼笑一聲,“哦,應該在宮里,乖乖做你的皇后!” 說著,她從袖中掏出皇后寶冊,在所有人面前晃了晃,下一刻,只聽“撕拉”一聲,寶冊被撕成兩片,她輕蔑的往祁衍面前一擲,抬聲: “陛下若不能活著回來,我就是未婚先孕,腹中的孩兒就是私生子!” 作者有話說: 二更失敗,大家留言,我明天發(fā)紅包補償。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cocokk 10瓶;stella_900813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0章 上京的初春, 乍暖還寒,風刮在旌旗上,獵獵作響。 整軍待發(fā)的王師, 排成一列一列, 綿延成一個大方陣,方陣的對面一個紅衣女子,高坐在馬背上, 面容皎潔,神情端方,披滿后背的烏發(fā)隨風飄揚。 她一路趕來,發(fā)髻松了都不知道。 祁衍看一眼地上撕裂的封后寶冊, 一勒韁繩, 打馬上前, 咬牙, “胡鬧, 你知道這樣做,會有多少人戳你的脊梁骨么?你是在拿自己和孩子后半生的名譽來賭?!?/br> 連棠仰起泛紅的眼尾, 冷笑, “陛下心疼了么,心疼的話就從邊關(guān)回來, 為我和孩子正名。” 祁衍臉上的肌理抽動,又心疼又生氣,“等朕回來, 你懷孕的事就瞞不住,天下人都會知道皇后未婚先孕, 這個污名會跟著你一輩子?!?/br> 連棠聲音倔強, “我自己選的路, 愿意承擔任何代價。” 祁衍拿她沒有辦法,飛身過去摟著她從馬上下來,拉著她的手認真解釋,“就算你不說,朕也會拼命從邊關(guān)回來,有你和孩子在京中等著,朕怎舍得撒手人寰?!?/br> 連棠眼睫倏然掀開,目光銳利,“既然如此,陛下為何這么殘忍,昨夜還把我送回侯府,離開前的最后一夜,你難道不想和我在一起么?” 祁衍神色晦暗,“想。”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今日王師開拔?”連棠輕笑,自問自答,“你怕我知道后,不愿回侯府,錯過封后,你把我當皇后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仿佛我登上后位,你就如釋重負?!?/br> 祁衍搖頭,“不是,棠棠,朕沒有放下你們,如此安排,只是未雨綢繆,留條后路。” “不要后路?!边B棠眼里盈有淚光,“我和孩子沒有后路,只有你?!?/br> 只有她和孩子后半生的福祉全有賴于他,才能逼著他戰(zhàn)勝敵人、戰(zhàn)勝病魔,乃至戰(zhàn)勝死亡。 他有這樣的意志力,她只能自私的把所有的壓力都壓在他身上,“我和孩子真的很需要你,你無論如何都回來好不好,我真的害怕一個人,那種孤寂我不想再承受一次?!?/br> 上一世,他死后的十年,她在枯寂中度過,當時不覺,現(xiàn)在想來卻不寒而栗,生命中來過一個人,她再也沒有辦法過那種生活了。 祁衍看著她抖動的肩膀,心里動容,伸胳膊將她扯進懷里,“好,朕答應你,就算進了鬼門關(guān),也要活著爬回來?!?/br> 終于得到想要的答案,連棠心里一熱,眼淚掉出來,落在他的金甲上,順著甲片往下流,“我信陛下。” 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一把白色的玉篦,放在他的手中,“陛下請記住,京城有一個人等著和你白頭到老。” 祁衍握著那小巧的玉篦,掌心有一點顫抖。 白頭偕老,多美好的祝愿,他忍不住開始憧憬兩個白頭老人坐在皇宮,兒孫繞膝的畫面。 他把玉篦貼身收好,走到連棠身后,撈起她滿頭的青絲,松松的挽了一個髻,而后從自己束發(fā)的頭冠中取下一支箭矢發(fā)簪,插在她的頭上,聲音戀戀不舍,“這支發(fā)簪隨朕多年,如今交給你保管?!?/br> 連棠手伸到后面摸摸那根簪子,轉(zhuǎn)臉淺笑看著祁衍,“陛下保重?!?/br> 祁衍貪婪的看她溶溶笑顏,幽邃的目光像黑洞,想把她吞噬、吸走。 一眼仿佛過了千年。 凝視幾許,他果斷移開眼,對驚慌失措趕來的常福道:“送她回宮?!?/br> 連棠撩裙朝馬車走了一步,和他錯身的瞬間,突然斬釘截鐵道:“陛下把常福帶在身邊伺候,京中這邊你不用擔心,在定會幫你守好大齊。” 祁衍微微側(cè)目,滾了滾喉結(jié),“好?!?/br> 說完,翻身上馬,列入大軍。 常福朝連棠拜了一拜,打馬跟在祁衍身后。 祁衍一揮手,軍號聲再起,口號鼎沸,萬馬嘶鳴,滾滾黃塵里,一支王者之師,朝西進發(fā)。 連棠坐在馬車里,看著雄赳赳的隊伍越走越遠,最后成為一條黑線,淚水不知何時模糊了雙眼。 “請一定要平安歸來?!?/br> 萬千思緒,都化作這一聲祝愿。 * 大軍走后,連棠以御筆博士的身份搬回棲棠閣,她答應過祁衍,幫他守好前朝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