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藏嬌(重生)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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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問:“梁將軍喜歡什么樣的姑娘?!?/br> 梁淵目光赤.裸裸的看著連棠,“連大人這樣的就行?!?/br> 連棠身子止不住抖了抖。 太后笑,“連大人現(xiàn)在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她的婚哀家可指不了?!?/br> 梁淵聳肩,目光如陰毒的蛇纏在連棠身上,“好可惜?!?/br> 太后眼珠子在眼眶內(nèi)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又道:“這樣,哀家就比著這樣的先幫你找,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優(yōu)秀的女子?!?/br> 梁淵起身,沖著太后鞠了一個深躬,“臣等著太后的好消息?!?/br> 連棠衣袖下的手緊緊攥成拳,幸虧她現(xiàn)在是四品朝廷命官,如果還是公主伴讀,太后今天是不是就把她指給梁淵了? 連棠真想對梁淵說你別做夢了,偏他們說的半真半假,讓人無法還擊。 她不想再待下去,沖太后一禮后,就走了出來。 太后看著她的背影,對梁淵道:“你若是真的看上她,哀家破了這張老臉,也要到皇帝面前幫你求來。” 對太后來說,連棠無論在祁衍身邊,還是在祁麟身邊都是一個禍害,若果真的被梁淵帶去江南,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梁淵抿抿唇,“不勞太后?!?/br> * 這個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過去,連棠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太后沒權(quán)給她指婚,梁淵也不是真的要娶她。 祁衍那邊的事,似乎也告了一個段落,白日他也能在棲棠閣多陪連棠。 天氣漸寒,祁衍決定移去溫泉行宮,后宮和一部分朝臣隨行。 溫泉行宮處在兩山中間,風景迤邐,四季如春,先帝執(zhí)政時,皇帝臣子大半個冬天都在此度過,祁衍登基后,這倒是第一次去。 眾人都心生期待。 祁蕓原本還在關(guān)禁閉,太后親自去求了皇帝,“不管怎么說,她和麟兒都在你的名下,你就算心里不想認這個父親,在朝臣面前也得做做樣子?!?/br> 祁衍回到棲棠閣問連棠,“祁蕓這次也去溫泉行宮,你會不會在意?” 連棠搖頭,“心生期待才會在意,我和她之間已經(jīng)形同陌路,我怎會在意一個陌生人?!?/br> 祁衍抱著她,“朕就知道你不是心胸狹隘的女子。” 連棠突然想起來,轉(zhuǎn)身問他,“您這個勤政為民的好皇帝,怎么會想起來去溫泉行宮過冬?!?/br> 這么多人出行,大費周章不說,也浪費時間,祁衍可是連睡覺都嫌浪費時間的好皇帝。 祁衍看著她,嗓音低醇沁耳,“朕想讓你的生活有趣一些。” 第44章 兩日后, 啟程溫泉行宮。 溫泉行宮離京城不近,需兩日的車程,來回一次不容易, 每去一次會多住些時日。 皇帝這次不僅攜后宮宗親, 還帶了肱骨大臣,由以武將居多,京城只留御林軍守護。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出行, 隊伍長的看不到邊。 要說最惹眼的,還是皇帝的鑾駕,金頂華蓋,駕有六馬, 威武有氣勢。連棠作為四品大臣, 馬車相對小的多, 駕兩馬, 車里乘她和沉露兩人。 隊伍的排次也有講究, 隊首和隊尾是王師精騎,接著是文武官員的馬車, 皇帝的鑾駕在最中間。 連棠的職級不高, 和祁衍中間還隔著十幾輛高品大元的馬車。 她偶爾會把頭探出窗外,遙遙朝前面的華蓋看一眼。 每到這時, 沉露就會伸手把她拉回來,再仔細掩好棉布窗簾,“小姐, 外面有什么好看的,這么冷的天, 可不興凍著了。” 怕沉露看出什么, 連棠只好收斂著些。 坐了一天的馬車, 連棠腰酸背痛,屁股也難受,她其實習慣久坐的,辦差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是坐著,但攬月閣椅子上都鋪著鵝絨墊,背靠軟乎乎的貂皮,她被養(yǎng)嬌了,改坐棉墊子,覺得硌得慌。 其實連棠不是矯情的性子,只是在馬車上晃了一天,所有的不適都被放大,感官更是敏感。 夜里睡覺更是災難,車廂兩側(cè)各有一個可容一人身的窄榻,床板冷硬,冬天的被衾又厚又硬,壓的她難受。 如果能把攬月閣那床輕軟暖和的桑蠶被帶過來就好了。 可惜,此次出行,馬車的規(guī)格,內(nèi)里的布置由內(nèi)務部統(tǒng)一安排,為減輕輜重,隨行人員只帶日常所需。 半睡半醒的熬了一夜,終于來到第二日。 簡單用了點早膳,連棠怏怏趴在桌子上,連林瑞打馬來看她都懶得理。 林瑞騎馬和連棠的馬車并行,看著車廂內(nèi)的擺設不服氣的直嚷嚷,“我懷疑陛下重文輕武。” 連棠掀了一下眼皮,問,“此話怎講?” 林瑞不滿的哼了一聲,“就說此次出行,武將兩品以上官職才有兩馬車架,而你們文官四品就駕兩馬。” 林瑞正好是四品,他的馬車是一馬駕。 連棠看看自己的馬車,原來這已經(jīng)算條件好的,不過想想也是,在路上自然是不能和宮里比,必然會簡陋些。 就在連棠下定決心把堅苦發(fā)揚到底的時候,祁衍叫她過去一趟。 副車把連棠帶到皇帝的鑾駕,一掀簾,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在路上也可以像宮里一樣舒適。 六馬的鑾駕特別穩(wěn),一點都感覺不到晃,內(nèi)里裝飾的像個金碧輝煌的小房子,分前后套間,外間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正面一個雕龍寶座,兩邊是依次擺著軟椅、高幾。 雕龍寶座的背后是一排琉璃水晶簾,簾子后面一張大床,床墊很厚,被衾泛著光澤,又輕又軟。 祁衍正在和幾個大臣議事,看見連棠進來,招手讓她坐下,“連愛卿記性好,來幫我們憶一下時間線?!?/br> 連愛卿這生疏的稱呼讓連棠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眼睛也不抬的,在最后面的軟椅上坐下。 半個時辰的時間,祁衍一直在和大臣議事,偶爾需要問連棠的時候,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疏淡口氣。 公事畢,幾位大臣起身告辭,鑾駕上只剩祁衍和連棠。 祁衍這才對她伸手,“過來?!?/br> 連棠頓了一下,才慢悠悠走過去,臉上不情不愿的。 祁衍攔腰抱她坐到自己的腿上,捏捏她的小下巴,問:“這兩日過的好么?” 聲音溫柔,和剛才疏離的口氣判若兩人。 連棠面無表情的答,“微臣一切安好,請陛下放心?!?/br> 祁衍欣賞著她的小脾氣,把笑音悶在嗓子里,“怎么又跟朕君君臣臣了?” 連棠鼓腮,“是您先叫我連愛卿的?!?/br> 祁衍氣笑,“當著大臣的面,朕不叫你連愛卿,還能叫你棠棠?” 他這簡直是強詞奪理,之前她也常在勤政殿伴駕,他就不直接稱呼她“連愛卿”,一個眼神,他們就知道彼此要說什么,根本不需要稱呼。 連棠低著頭,小聲哀怨:“不是稱呼的問題,陛下這兩日就是故意罰我睡冷板床?!?/br> ...... 祁衍忍不住笑了,起先還能悶笑,后來實在憋不住,仰頭大笑。 連棠被他笑的面色赧然,掙扎著就要離開他的懷抱,“微臣告退?!?/br> 祁衍這才收了笑聲,斂著一雙桃花眼看她,“小沒良心,朕為了你把所有四品文職都提到最高的待遇,最好的馬車,朕看不是床板冷,是你嬌氣吧。” 這點連棠倒是承認,看林瑞的表情就知道她的馬車已經(jīng)是臣子里面最好的了。 但她被點出小心思有點委屈,翁聲道:“我才不嬌氣。” 祁衍看著她有氣無力的樣子,低下頭,溫柔的看著她,“昨夜沒睡好?” 連棠下意識點點頭,忽然想到這不是等于承認自己嬌氣了么,又搖搖頭,“我睡著了?!?/br> 雖然只睡了一會。 祁衍抱起她,走進寢屋,把她放進柔軟的大床,“朕不讓你過來,是不愿看你躲躲藏藏,你有才有貌,又不是見不得人,任何時候都應該是大大方方的,朕這兩日車里人多,才委屈你在自己的馬車?!?/br> 祁衍的床,又舒適又溫暖,連棠陷在里面,上下眼皮立刻開始打架。 “你先在這里補個覺,午膳后再回去。” 祁衍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連棠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 連棠這一覺睡的很沉,午膳都沒起來吃,祁衍原本和大臣約好午后議事,看她甜甜的睡相,實在不忍心叫醒她。 他披上大氅,吩咐常福,“傳令給幾位將軍,今日在副車上議事?!?/br> 副車是鑾駕的隨附車輛,用來在車隊中迎來送往,車架簡單,沒有四壁,和置身冰天雪地沒有兩樣,短時乘坐尚可,久了人會被凍透。 常福吃了一驚,吞吞吐吐道:“今日天冷,陛下龍體要緊。” 祁衍云淡風輕,“朕和幾位將軍都在西北極寒之地待過,沒那么脆弱?!?/br> 常福還在猶疑,“不然奴才拿塊屏風擋住內(nèi)間的門,如此您和將軍們在外面議事,也看不到連姑娘?!?/br> 祁衍臉色立沉,冷聲,“去傳令。” 常福趕緊噤聲,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陛下對連姑娘的在乎,早已超出自己的想象。 連棠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有點灰沉,她這是睡了小半天? 她走到外間,沒有看到祁衍,撩開車簾,看到祁衍在不遠處的副車上,他對面坐著兩個戎裝的將軍,副車周圍還有幾個武將打馬而行。 上午祁衍和大臣還在鑾駕議事,這么冷的天,怎么改到副車了? 她當下就想到入睡前迷迷糊糊聽祁衍說,不想她躲躲藏藏。 所以他這兩天沒叫她過來陪他,現(xiàn)在又把議事地點改到鑾駕之外? 她眼睛一熱,心里酸酸澀澀的,她仿佛又回到了兒時,被一個高大的男人精心呵護、無度的寵愛。 父親去世后,她把這種感覺藏在心底,不敢觸碰、不敢回味,她怕自己太想念他。 如今那個形象好像又回來了,就在她的身邊,給她穩(wěn)穩(wěn)的踏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