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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臺藏嬌(重生) 第9節(jié)

    她既然主動過來請罪,已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懲罰,畢竟她確實觸犯了宮禁,可沒想到元寧帝比她想象中還要不近人情。

    往回了說,謄抄皇家私書的禁令,更像是彰顯皇宮書閣特殊地位的宣語,現(xiàn)實中卻不可能全然照做,宮里有十幾處書閣,皇子可以進來讀書,翰林能在里面做事,甚至有些書閣每旬還開放一日供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閱讀,看到喜歡的謄抄幾卷帶走是慣常行為。

    所以說,這事可大可小,全憑上位者心情。

    而今日的事,涉及到元寧帝的私藏,確實嚴重些,元寧帝雖然還沒說怎么罰,見他的表情就知,這件事他上心了。

    連棠雖然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可心里還是有點委屈的,她又不是擅闖書閣的陌生人,即使她不敢和天子攀交情,可大小也算是對書閣有點用的人,元寧帝怎的就一副她十惡不赦的表情。

    “臣女認罰?!边B棠臉色發(fā)白,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懲罰。

    “呵——”祁衍眼皮下壓,斂住內(nèi)里的慍色,聲音冷冰,帶了一絲疏離,“你倒是乖覺?!?/br>
    連棠垂頭不語。

    “不能罰!”小將軍林瑞疾步走過來,手里拿著撕爛的抄稿,心急火燎道:“陛下,您不能罰連姑娘?!?/br>
    他方才從全盛口中知道連棠不是宮女而是連將軍的女兒后,就對自己的言行悔不當初,又聽到她解釋抄書的原因,更是羞愧難當,這才沖出來為她辯護。

    祁衍睨了他一眼,“怎么就不能罰了?”

    林瑞忙把四分五裂的紙張遞給元寧帝,懇切道:“陛下您看,連姑娘不是照搬原文的謄抄,而是將幾本書的內(nèi)容歸納整合,旁邊還有批注呢,這哪里是抄書,這明明就是摘錄筆記嘛。”

    他用手指點了點遠處的書桌,“您在書閣擺好了桌凳、紙筆,不就是讓讀書的人寫點東西,怎么別人寫得,她就寫不得,你這不是欺負小姑娘嗎?”

    林瑞說話的功夫,元寧帝已經(jīng)把手稿上的內(nèi)容看了一遍,這確實可以算一份摘錄筆記,且字形賞心悅目,內(nèi)容歸類明確,批注的也頗有見地,他目光不由的柔和了幾分。

    林瑞得意的朝連棠眨眼睛,笑的面若生花,連棠冷漠的轉(zhuǎn)過頭,不想面對他,看見撕壞的紙張,她心里還有氣。

    林瑞的笑意僵在臉上,小將軍面若冠玉,豐神俊朗,平常女子見了他都走不動道,任憑他做了天大的壞事,沒有一個微笑解決不了的。

    有骨氣,不愧是連將軍的女兒。

    林瑞暗嘆。

    “還得罰。”祁衍聲音沉肅,徑直把紙稿執(zhí)在書桌上。

    以為已經(jīng)相安無事的兩人嚇了一跳。

    連棠抬起頭,眸中掩不住一絲訝色,她雖覺得林瑞行事乖張,方才幫她辯解的一番話卻有理有據(jù),她確實是擇有用的內(nèi)容抄,這十幾張紙大概囊括了幾十本書的內(nèi)容。

    元寧帝若非要罰她,純屬跟她過不去,難道說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惹他不快了?

    連棠蹙眉,想了一圈也想不到是哪件事。

    林瑞看見連棠皺眉,心里一揪,這件事因他而起,本就內(nèi)疚,這會對她又莫名帶了一絲憐惜,君臣之禮都不顧了,話音帶了股子不馴,“憑什么還要罰?”

    祁衍目光淡淡的瞥過來,墨浸了般的一雙黑瞳深不可測,“她抄的是翰林院新編的科考文集,尚在校驗階段?!?/br>
    連棠臉色瞬間變白,暗悔自己竟如此大意,忘了這件大事。

    前世,大約就在她和祁麟訂婚前后,元寧帝公布了一件足以撼動大齊朝政根基的御旨:廢黜舊朝沿襲了百年的官員選拔制度,建立寒門貴子公平競爭的科考選拔方式。

    以前朝廷官員的任用牢牢把控在前朝遺留下來的士族文閥手里,□□之風(fēng)屢禁不止。元寧帝登基后,他就著手命人重新編纂文考史料,創(chuàng)建了一套下至國子監(jiān)入學(xué),上至科舉考試的匯編文集。

    正是這套書,引爆了這場政治變革。

    上一世連棠在書閣中度過了漫漫十年,多少驚天動地的大事都在時間的流逝中趨于平淡,故而今日在書架再次看到這套集子,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朝堂的震動,而是這是一套官方考試的參考用書。

    她更是忘了,御旨頒布之前,書里的內(nèi)容對外是絕對保密的。

    她水盈盈的美目瞪得渾圓,惶然看著元寧帝,這才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

    林瑞也慌了,他是皇帝身邊的近臣,即便身為武將,也知道這套書的重要性,他原本是想嚇唬偷懶偷吃的小宮女,沒想到無意之間戳了個大窟窿,害了連將軍的女兒。

    “陛下...”他支支吾吾的想幫連棠求情,又不知該從哪里下首,“所謂...不知者無罪...”

    對上元寧帝冷肅的眼睛,林瑞立刻噤聲。

    “知道你錯在哪了么?”元寧帝聲音雖不高,上位者的威嚴卻激得人頭皮發(fā)麻。

    連棠一張巴掌小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她上一世見證了那場變革的始終,怎么不知道自己錯在哪。

    新政剛推行的時候,自然引起強大的反彈,京中世家攜各地豪族揭竿而起,所謂位高者聲音大,反對的浪潮如海嘯般涌進皇宮,對準了元寧帝。

    彼時士族文閥的勢力經(jīng)過百年的發(fā)展,早已滲透到朝廷的細枝末節(jié),文官首領(lǐng)一牽頭,朝堂上,元寧帝幾乎處于孤立無援的境地。

    他卻單憑手里的一支王師硬生生扛下來了,只是宮里幾經(jīng)浮尸遍地,血流成河。

    這之后,元寧帝殘暴成性,生飲人血的形象幾乎深入人心。

    連棠后來回憶,祁麟應(yīng)該就是在那個時間段和江南左軍勾結(jié)在一起,才有了謀權(quán)篡位的可能性。

    這場政治革新雖以慘烈起頭,結(jié)果卻振奮人心,那十年連棠雖足不出戶,卻也能感受到推行新政的大齊,如何一步一步走向盛世,變成萬國來朝的東方大國。

    這功在千秋的政策,推行前再怎么保密都不為過,若因她的一己之私,毀于一旦,給她冠個千古罪人的頭銜都不為過。

    連棠跪正了身子,看著元寧帝的蕭蕭冷眸,眼眶洇出一圈薄紅,“臣女徇私枉法,褻讀政令,罪不容恕,任憑陛下懲處,絕不敢有一絲怨言?!?/br>
    她小臉白的幾乎透明,眼圈紅,鼻頭也紅,偏這樣慘兮兮的小可憐樣,說出的話卻大義凜然,自有一股舍身就義的味道。

    剩下的二人都有一點點錯愕,雖說這套書很重要,但他們畢竟沒有經(jīng)歷過推行后的腥風(fēng)血雨,只覺連棠前后反差太大了。

    林瑞微微側(cè)面,看著小姑娘腰桿挺的筆直,神情莊肅,一時不知她是有風(fēng)骨,還是...以退為進?

    祁衍薄唇抿成一線,怔怔望了連棠幾息,眼里的那股躁意更甚,冷嗤一聲,“你無官無爵,一介女子,倒是挺會給自己貼金?!?/br>
    林瑞突然反應(yīng)過來,點頭如搗蒜,“對對對,這些都是大臣犯的罪,你抄幾個字,翻了天也造不出什么大禍?!?/br>
    林瑞暗暗松了一口氣,他從小跟在元寧帝身后,自然了解,身邊人犯了錯,皇帝若是不帶情緒的夸贊,這人必死無疑,若皇帝開口貶責(zé),十有八九是他氣消了。

    元寧帝再不近女色也是人,這么好看的小姑娘泫然欲泣的模樣,誰不心疼。

    不過連棠心里可沒林瑞輕松,看神情,元寧帝明明比之前更生氣了,不是這個錯,會是什么錯?

    “不知道哪里錯了?!彼闹浑p大眼睛看著元寧帝,搖了搖頭,只希望他快刀斬亂麻,給她定個罪也行,結(jié)束這熬心的折磨。

    “你錯在逞強,錯在循規(guī)蹈矩,不會利用身邊的資源,你是宮里的人,俯仰之間看到的是大齊最優(yōu)的資源,就因想幫弟弟考進國子監(jiān)這種小事,還能被人揪出偷抄禁書的把柄?!?/br>
    始作俑者林瑞捂住胸口,暗暗接下這支冷箭。

    連棠不解,撲扇了兩下小扇子似的長睫。

    祁衍沉了一口氣,繼續(xù)道:“你是公主伴讀,以后還有可能成為大皇子妃,想要弟弟跟著馮太傅學(xué)習(xí),大可以為弟弟向祁麟討個伴讀的名額,再不濟當個書童也比你手抄講義學(xué)到的多?!?/br>
    “況且你現(xiàn)在為書閣辦事,想看什么書不能大大方方的,想要什么樣的恩準不能自己來討,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祁衍頓了一下,繼續(xù)道:“旁人沒信心?!?/br>
    抄錄幾本文集而已,祁衍根本沒放在心上,新政勢在必行,就算整套書流露出去,他也有能力推行到底。

    他只是想借由這件事敲打她,如何學(xué)會整合利用身邊的資源,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眼見著她從一個膽大妄為的少女變成這般謹慎乖順的樣子,如果不會自保,以后必然會遇到更大的難處,她無父無母,親人不慈,幼弟尚小,只怕要吃大虧。

    因著五年前的恩情,他可以幫她,但他的身子什么情況,他自己知道,目前能做的,就是教她一些處事經(jīng)驗,這或許是對她最好的幫助。

    連棠怔然不動,還在消化元寧帝的話。

    林瑞則狐疑的看著祁衍,嚴重懷疑他方才頓那一下,是因為差點脫口而出,對朕沒信心。

    作者有話說:

    祁衍:你要學(xué)會利用身邊的資源。

    棠棠:bingo! 求抱大腿~

    第10章

    出了攬月閣,連棠慢騰騰的往回走,林瑞和元寧帝議完事后出來,三兩步就追上她,“還在想陛下的話?”

    連棠沒有否認,父母去世后,她帶著弟弟住到忠毅侯府,雖是本家,她卻從來沒有歸屬感,她習(xí)慣了默默承擔(dān)一切,不愿不要成為誰的拖油瓶,從沒想過什么整合資源,這幾個字離她好遠,但是細想又好像很有道理。

    林瑞“嘁”了一聲,半側(cè)了身子,面對連棠,倒著走,“陛下說的是治國的道理,是大人物才考慮的事,你就全當沒聽見,千萬別放在心上,他腦子里全是政事,哪會跟女孩子聊天?!?/br>
    連棠抿唇笑了,元寧帝和“女孩子聊天”這幾個字聽著都不搭。

    “謝小將軍寬慰。”

    林瑞“嗐”了一聲,不好意思的擺擺手,“你不生我的氣就行,不管怎么說,你被陛下責(zé)訓(xùn)是因我而起?!?/br>
    連棠釋然一笑。她不是小度的人,況且元寧帝的責(zé)訓(xùn)某種意義上更像是幫助,她沒有和林瑞置氣的道理。

    林瑞心里的陰霾一消而散,登時恢復(fù)了生龍活虎,原地瀟灑的轉(zhuǎn)了個圈,沖連棠拱手,“以后本小將軍就是你的資源了,隨便用?!?/br>
    連棠笑笑,只當是他隨口一扯的玩笑話。

    兩人又往前走了幾步,正要分向而行,突然從御花園走出幾個語笑嫣然的女子,意外撞在一起,大家俱是一怔。

    “棠棠?”祁蕓驚呼,原來她帶著小姐妹在游園,沒想到能遇到連棠。

    彼此福身打過招呼,祁蕓的那幾個小姐妹嬌笑著用團扇遮了臉,留一只眼睛偷瞄林瑞。

    林瑞習(xí)慣了,也不怕被姑娘看,吊兒郎當?shù)溃骸拔疫@一進宮,就有幸碰到這么多位小姐,早知道就求陛下多留會了...,哎,告辭告辭?!?/br>
    一番話引起少女們銀玲般的調(diào)笑,她們依依不舍看著林瑞離去的背影,也打消了連棠和他結(jié)伴而行的疑慮。

    祁蕓拉著連棠走進迎風(fēng)亭,按住她坐下,“起先叫你來,你不來,這會碰上了正好,我們正在辦品桃宴呢?!?/br>
    連棠定睛一看,亭中的石桌上鋪了錦帛,擺著鮮花和幾盤小食,祁蕓變戲法似的從闊袖中掏出一個帕子,展開后是一大捧櫻桃。

    小姑娘們立刻圍上來,一顆一顆的數(shù),嘰嘰喳喳的計劃著按人頭怎么分,看到連棠后目光一暗,撇了撇嘴,平白無故的又多了一個人。

    連棠從攬月閣出來前,吃櫻桃都吃撐了,這會實在沒有食欲,她把嘴附到祁蕓耳邊,輕道:“你們玩,我先回去了?!?/br>
    祁蕓瞪眼,“吃完櫻桃再走?!?/br>
    連棠搖頭,“我不想吃?!庇謱ζ渌媚镎f,“你們繼續(xù),我先告辭?!?/br>
    姑娘們忙不迭的沖她甩甩帕子,嘴里說著惋惜,心里樂開了花,“誰會不想吃櫻桃,借口吧?!?/br>
    祁蕓橫了她們一眼,“我的棠棠人美心善,哪像你們,就想著自己多吃一口?!?/br>
    晚間,連棠去明月宮陪祁蕓說了會話,祁蕓興致很高,她今天和小姐妹們玩的很開心。

    回屋后,連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在想元寧帝的話,還有祁蕓和她的小姐妹。

    祁蕓不過是間接從元寧帝手里得到一匣子櫻桃,就能獲得那么大的擁護感,而她呢,因著在書閣做事,就能獨享兩筐的櫻桃。

    這是不是所謂的資源?

    眼前像畫片般閃過前世今生的畫面,她的腦子亂成了一團毛線。